擔憂充斥在許果心頭,許果買到的是一頭病牛,這頭牛病了,病懨懨,許果可憐它,不忍騎它。
魯村是許果的好朋友,魯村的妹妹,是原始森林中的公主,這個名叫沉靜的原始部落的公主,會跟森林中的很多動物交流,能讓一些動物聽自己的話,這是有訣竅的。在魯村家,許果曾經見到過沉靜,并且跟沉靜學習了跟動物溝通的技能,這是了不得的技能,這種技能,在許果內心產生一個想法:人跟動物,似乎沒有多大區(qū)別。
跟動物交流的技巧,許果已經掌握?,F(xiàn)在他買到了一只公牛,他就跟這只公牛交流,他從公牛的表達中,得知,公牛很難受。
這只公牛,不需要繩子牽著牛鼻子,不需要,許果能跟公牛交流,能引著公牛走路。來到一家動物醫(yī)院門口,這家動物醫(yī)院,名叫愛麗絲動物醫(yī)院,在愛麗絲動物醫(yī)院門口,許果站住腳。
他走了進去,有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姐姐站起身,她的模樣,像一只貓優(yōu)雅,她腿很長,似乎跟長頸鹿的腿一般長,夸張地講,她的腿跟長頸鹿的脖子一般長。
“請問,這里是動物醫(yī)院嗎?”許果謙卑地問。
“是,有帶寵物來嗎?”獸醫(yī)姐姐問。
許果說:“你們這里,可以給什么動物看???”
獸醫(yī)說:“一般都是寵物貓寵物狗,狗的腿發(fā)炎,貓腸胃不好,都可以來看。”
許果說:“只要是動物就可以是嗎?”
獸醫(yī)說:“差不多吧?,F(xiàn)在養(yǎng)貓的人養(yǎng)狗的人多,那些寵物狗寵物貓,都被人看成是家庭成員,病了,就不能耽擱,我們是專業(yè)為動物看病的,屬于一級甲等醫(yī)院,就是說,我們的醫(yī)院,是一等一的好,不說是世界第一等,起碼是首都第一等?!?p> 許果臉上出現(xiàn)了感激的表情,他問:“牛行嗎?你們能給??床??我有一頭牛,它身體不舒服,你們給看看,它是不是感冒了?”
“牛?”獸醫(yī)說,“在哪兒呢?牛在哪兒呢?”
“就在門外面。你隨我來?!痹S果說。
獸醫(yī)隨許果來到動物醫(yī)院門口,她看到門口果然有一頭牛,她有些驚訝。
“哪兒的牛?它怎么了?”獸醫(yī)問。
許果就給獸醫(yī)描述牛的病情,醫(yī)生就是天使,醫(yī)生就是溫暖人心的人,她能救死扶傷,太令人感激了,經過許果那么一描述,她就有辦法了。她的聰慧,使得動物脫離病痛,脫離苦海,感謝獸醫(yī)。
“它感冒了嗎?需要打針還是輸液?”許果很擔心公牛的病情。
“沒事,沒大事,我給它處理一下?!鲍F醫(yī)回去,拿了些藥,給公牛治病。經過獸醫(yī)的救治,這只病懨懨的公牛,慢慢恢復健康。
許果引著這只公牛走在街上,他看到公牛的身體一點點恢復,心里替它高興??吹贸?,這只牛是只聰明的牛,這只牛真牛。
騎在牛背上,許果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車,城市這么大,汽車多樓多,竟然找不到一棵草,寒風吹著公路,給牛找一片草地都找不到。城市這么大,卻沒有一只動物存活的一席之地。城市中有很多動物,而大多數的那些動物,都是待宰的對象,它們給人們提供肉食,在很多人眼里,它們是肉,它們是美味,它們不是可愛的動物。
沿著公路走了好長的路,騎在牛背上的許果,還是沒能找到一片草地,寒冬里,許果命令牛奔跑,牛就奔跑起來,它奔跑起來的速度,竟然不比汽車差。現(xiàn)在天晚,許果估計白天牛在屠宰場吃過東西,現(xiàn)在,這只牛沒有吃東西的打算??吹贸?,這只牛的身體健康狀況已經基本恢復,那個獸醫(yī)姐姐,醫(yī)術高明,她真是有一身的好本事,三下兩下,就能妙手回春,簡直太了不起了。
許果留有獸醫(yī)姐姐的電話,他害怕這牛以后會出現(xiàn)一些疾病,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都可以去問問那個獸醫(yī)姐姐,她真的是很熱心的人,她關心動物,愛護動物,能治動物的病,她真是太有本事了,如果沒有她剛才的幫助,這只牛,還是那副喪氣的模樣呢,現(xiàn)在好了,牛的身體這么快就恢復,它健康,它奔跑。
牛奔跑了兩公里有余,然后許果令其停下來,路旁有一個三輪車,大的農用三輪車,車上有很多蘋果,還有其他少量的水果,比如香蕉。許果問蘋果怎么賣,頭上圍著暗綠色頭巾的女人說出了價格,許果買了一斤蘋果。
再往前,路旁有洗手間,許果下牛,去洗手間把蘋果都洗了洗,拎著洗好的蘋果出來,騎在牛背上,牛向前走。
牛到了一個小區(qū)門口,這時,許果旁邊走來一個人,是那個獸醫(yī)姐姐,會在這里遇到她,簡直叫人驚訝。
許果得知這名獸醫(yī)名叫醫(yī)子,醫(yī)子大學學的是獸醫(yī)專業(yè),碩士研究生搞的也是獸醫(yī),博士研究生階段搞的還是獸醫(yī),醫(yī)子喜歡給動物看病,她說要一輩子為動物看病。
醫(yī)子沒有穿天使的白色衣服,她穿著便衣,她說她現(xiàn)在是便衣獸醫(yī),獸醫(yī)在她心里,具有崇高的地位,她認為,能為動物看病,能救治動物,是極大的光榮。
醫(yī)子回家去了,她家就在旁邊的這個小區(qū),許果不知道這里就是她的家,當知道后,驚訝得狠。公牛病好了,許果替牛謝謝獸醫(yī)姐姐。
許果繼續(xù)騎著牛在公路上走,路過收費站,許果問收費站里的女人前面是何地界,許果沒有交費,只是問路,問過路后,他騎著牛繼續(xù)前行。
路上總會遇到一些陌生人,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許果剛才遇到的是收費站里的女人,她年輕,但表面看是一個年紀大的女人,主要是因為她的打扮,那種頭發(fā)的樣式,就跟老太太一樣。下一個陌生人,許果會遇到誰,誰也不知道。許果剛才遇到那個女人,接下來他自己會遇到什么樣的人,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結果在路邊,出現(xiàn)了一個大爺,大爺胡子像割過小麥的麥茬,已經白了。大爺看到牛背上的許果,說:
“牛背上這位小伙子,從哪里來呀?你這牛是要拿去賣嗎?這牛不錯,膘肥體健,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許果跳下牛,說:“我這牛不買,這是我剛買不久的牛,這是只公牛,跑的可快了?!?p> 這大爺,在刷馬路牙子,這馬路牙子,不知誰要求的,需要刷成黃色的,而這大爺,正在給馬路牙子刷黃色的油漆。不遠處,還有另外的幾名大爺在刷油漆。他們聽到這邊這個大爺在跟一個小伙子說話,都站起身看,他們應該不是看許果,而是看公牛?,F(xiàn)在很多農村都機械化了,有收割機、聯(lián)合收割機等等,就說那玉米吧,有一種機器,將玉米放進去,就能出來玉米粒,不用像以前那樣,一根一根地用手剝玉米,那樣多笨呀,那樣多原始呀,那樣剝玉米,現(xiàn)在看來,多可笑。
這位大爺說:“怎么,你附近有田地嗎?現(xiàn)在你們種地還用牛?不是都機械化了嗎?機器現(xiàn)在多省事?!?p> 許果吃著蘋果,說:“大爺,我不是農民,我是市民,我出生在城市。我買這牛,不是為了賣掉它獲取利益,也不是為了種地,明白告訴你吧,我不會種地,我真的不會種地。我買這牛,純粹是因為好玩,好玩,你懂嗎?”
大爺笑了,說:“牛有什么好玩的,你還得給它買飼料?!?p> “是呀,”許果說,“這要放在以前,隨處可見草地,藍天白云,草地牛羊,是很美的景色,現(xiàn)在,牛要吃個什么東西,還得買飼料,你知道這附近哪個超市賣牛飼料嗎?”
大爺放下刷子,他說:“牛飼料?超市恐怕沒賣的,你要是買羊肉片、牛肉片,超市有,但你買牛肉,牛也不吃,牛不吃牛肉,牛是素食動物。”
許果說:“牛吃素,人吃牛,食物鏈。我呢,現(xiàn)在愁呢,怎么就找不見一片美麗的草地呢?你能告訴我哪有草地嗎?”
“草坪啊,”大爺說,“那么多草坪,草坪上都有草,那兒有文明標示牌,寫什么青草怕疼,請不要踩。你別管,你引著牛過去,吃草坪上的草就行。”
“有人管嗎?萬一有人不讓我的牛吃草坪上的草怎么辦?”
大爺說:“你管它呢?那些草,牛盡管去吃。我的一些朋友,就是搞綠化工作的,經常推著割草機割草,你引牛過去吃草,省得他們推著割草機費事了,割草機聲音那么大,簡直擾民?!?p> 許果騎在牛背上,跟這位大爺告別,這位大爺的話,許果記在心上,他要去找草坪,讓牛吃草坪上的草。
天晚,許果還在牛背上騎著,許果需要找到一家旅館住宿,牛放在外面就可以,他看到路旁有旅館牌子,燈箱里的燈暗淡,燈箱周圍有一圈霓虹燈,由細小的燈組成,這家旅館,睡一晚應該很便宜。今晚,就住這家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