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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沾

第二十三章 浪漫主義乞丐

花沾 初嵐迷泓 3032 2016-12-17 07:52:16

  金絲女邀請魯村去打手槍,一大早,魯村出現(xiàn)在了他們約見的場地,場地是土地,遠處是牧場,有牛啊羊啊在那邊吃草。遠處,土地上立著靶,金絲女拿著手槍,朝著靶打,她打靶有經(jīng)驗,正中靶心。魯村不太會打手槍,他槍法不好,朝著靶打,結(jié)果沒有命中靶。遠處的一頭牛,被打中,那頭牛就瘋跑,嚇得旁邊的羊也開始跑,于是許多只羊許多頭牛都開始跑。

  “我們?nèi)ゾ饶侵慌??!苯鸾z女急了,往前跑,魯村跟在后面跑。

  他們跑了一截路,到草地上,那只牛很疼,魯村控制了那只牛,牛被繩子牽著,然后金絲女給它取子彈,他們忙活一陣,終于從牛的身體里取出子彈。然后魯村找來藥品什么的,給牛包扎,又過了十分鐘,牛的身體上有了紗布,牛應(yīng)該無大礙,魯村這才放心下來。

  魯村忽然看到,這草地好大,放眼一望,遠處起伏連綿的全是草地。

  “這里好大呀?!濒敶甯袊@。

  金絲女告訴他,這是組織給買的地方,一些組織來的人,會在這里聚會,金絲女還告訴魯村,下周她要去荷蘭,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wù)。

  魯村驚訝的是,在城市里,能看到這樣的草地,這么廣大,這里遠離市中心,卻也是城市的一部分了,更遠的挨著草地處,竟然還有青山屹立,如果眺望遠處,讓人誤以為這里不是城市,而是山野間。

  這個牧場有個名字,叫做星光牧場,星光牧場很大,魯村繞過金絲女,又往前走了大概十米,他看到遠處有幾匹馬在奔跑,馬在陽光下,像是跳動的精靈。

  在來星光牧場的路上,魯村見到了一些乞丐,魯村剛才來到牧場,就感嘆,這些牛比那些乞丐要幸福,可他誤傷那只牛后,覺得,這牛,容易挨槍子,反倒那些乞丐是安全的,沒有人用槍去射擊他們。

  乞丐,分真乞丐和假乞丐。真乞丐是真的很窮,過得很苦,生活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需要人救助。假乞丐是裝的,喬裝打扮,把自己弄成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取人的同情,接受人的憐憫,同時,騙取人的錢財,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樣的乞丐,跟詐騙沒有什么兩樣。

  不管是哪種乞丐,魯村都將他們做了這樣的劃分:浪漫主義乞丐和現(xiàn)實主義乞丐?,F(xiàn)實主義乞丐,將自己弄成苦逼模樣,博取的是人的同情心,叫人可憐自己,讓別人可憐可憐自己,叫別人行行好。而浪漫主義乞丐,除了可憐之外,一般還有才藝呢,會拉二胡或者會彈鋼琴,吹個口琴、葫蘆絲也行,他們會樂器,這叫外人看來,會覺得他們玩得好浪漫,好浪漫好浪漫,有人同情他們,給他們錢,而有人,在同情、可憐的基礎(chǔ)上,又有些羨慕,或者說欣賞,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情,而這些感情,都是那浪漫主義乞丐帶來的。

  魯村看看那只受傷的牛,想,如果它被自己打殘了,可能會在牛群里成為一只可憐的牛,只是不知道,如果它是牛乞丐,會是浪漫主義乞丐還是現(xiàn)實主義乞丐呢?

  魯村的一個同學(xué),上個月跟他抱怨生活無聊,后來,他找到一個夜總會的工作,成為了夜總會的一個小白領(lǐng)。昨天,這個同學(xué)告訴魯村,夜總會的工作不錯,他所謂的不錯,用他的話說,就是有妞玩兒,雖然魯村不明白他說的玩兒是怎么個玩兒法。

  他的這個同學(xué)所在的夜總會,魯村昨晚去了一次,據(jù)他的那個同學(xué)說,這里一共三層,只是唱歌,而這夜總會里的小妹,差不多有三百多個,所以來多少客人,都是可以滿足他們的挑選的。每當(dāng)客人來,就有姑娘排隊走來,像是一支大隊伍,有點浩浩蕩蕩的意思。姑娘們衣著充滿誘惑,他們往包間一站,然后一些男人開始挑選他們中意的女孩兒。

  這些女孩兒,包括這里的其他工作人員,每天大概下午五點多開始上班,一直工作到深夜三點多。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一般作息規(guī)律、健康的人,猛然接觸這樣的生活,可能會不適應(yīng),而魯村的這位高中同學(xué)完全適應(yīng)了這生活。

  夜總會有服務(wù)員,都是一些喜歡美女的小伙子,當(dāng)客人挑選美女時,浩蕩的美女隊伍會從服務(wù)員眼前走過,他們得以飽眼福。其實笨想一下,經(jīng)常跟這些女孩兒一起工作,總會接觸到一些能夠?qū)ι涎蹆旱呐骸?p>  而魯村對夜總會的這種生活狀態(tài),是有自己的看法的,他其實不太喜歡這樣的生活,偶爾去一次還行,總是這樣生活,每天這樣熬夜,嘻嘻哈哈、咚咚鏘鏘的,反倒不好。

  當(dāng)魯村的這個高中同學(xué)問起魯村現(xiàn)在做什么時,魯村很坦然地告訴他這個同學(xué),自己加入了一個國際神秘組織,當(dāng)他的這個同學(xué)對這個組織產(chǎn)生興趣時,繼續(xù)問他,魯村則不深談。

  這次魯村約請這位同學(xué)來星光農(nóng)場喝酒,是想敘敘舊,同學(xué)嘛,在一塊兒說說過去的故事,其實是挺有意思的。

  昨晚這位同學(xué)和魯村到那夜總會逛了一遭,魯村看到的烏央烏央的女孩兒,都是那么會來事兒,他們都有眼力見兒,都會阿諛奉承,都會談笑風(fēng)生,她們對待男人,自有一套,各自有各自的風(fēng)格。當(dāng)然,還有女人,仗著自己是一個領(lǐng)導(dǎo),一天之內(nèi),負(fù)責(zé)帶一群女孩兒到客人面前,供客人挑選,她對這些女孩兒說話,嗓門大、耀武揚威的樣子。她大概是那種脾氣暴的女人,也許性子軟弱,因為在夜總會得了小小權(quán)利,就每天把自己當(dāng)姑奶奶。這樣的姑奶奶,對夜總會的服務(wù)員,更是瘋子一般地大呼小叫。其實,這樣的女人,蠻惡心的。

  魯村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天下有許多的男人,是很惡心的,有許多的女人,是很惡心的,當(dāng)魯村持這樣觀點時,也許會有人覺得他很惡心。其實這些都無妨,人活著,難免會有人看自己或者自己看別人,感覺不順眼,心里不舒服,就看不慣別人的那種做派,看不慣別人的那一副樣子。其實,這是好事情,也許只有這樣,人才是形形色色的,世界才是豐富多彩的,世界如同一片大海,到大海里游玩,也許會見到華麗的東西,也許會遇到兇險,不管怎樣,都是人生,就像夜總會包間里的歌曲,不管它歌唱什么,都是歌。

  其實人和人應(yīng)該多交流,就像魯村跟他的這個同學(xué),一交流,魯村知道這個同學(xué)在夜總會做個小白領(lǐng),這個同學(xué)也知道魯村加入了這個神秘組織。多跟人溝通,是有好處的,可以讓自己不那么孤陋寡聞。如果自己有精力、有興趣,多了解了解世界,多認(rèn)識認(rèn)識世界中不同人的生活狀態(tài),對自己是有好處的,同時也使自己看待世界的眼光不那么狹隘。

  兩人是同學(xué),他們聊起高中時的另一個同學(xué),那個同學(xué)在上學(xué)的時候,學(xué)習(xí)成績非常好,曾經(jīng)考過班級里的第一名,也考過年級里的第一名,他是一個聰明人。他們的這個同學(xué),如今成為了一名乞丐,不是那種真乞丐,而是那種假乞丐,專門會喬裝打扮,走到街上,博取人的憐憫,已經(jīng)說過,他是聰明人,他能夠運用他的聰明才智賺錢,當(dāng)乞丐,他賺了不少錢。

  魯村的這個同學(xué)走后,金絲女也走了,魯村在小木屋里,透過窗子,可以看到那只受傷的牛,魯村看到它被包扎成那個樣子,心里就滿懷歉意。

  魯村一個人吃著葡萄干喝著啤酒,剛才那位同學(xué)在的時候,魯村只喝了少量的酒,而那個同學(xué)走后、金絲女走后,魯村看著窗外喝酒,竟然把自己給喝醉了,在魯村醉了的時候,木屋外的天黑了。

  天黑了,已經(jīng)看不見那只受傷的牛,魯村沒有開燈,月光也沒有進來,魯村看了一會兒外面,外面其實黑黑的,啥都看不見,然后他站起身來,走到旁邊的單人床上,倒在床上,床是柔軟的,很舒服。

  屋子里氣溫合適,不冷不熱,魯村感受到的是一陣陣溫暖,這種感覺來自床的溫度,他三下兩下就脫了衣服,鉆到被子里,享受香甜的睡眠。

  他的那把手槍,就放在他的枕頭邊,這把槍,是組織送給他的,他很珍惜這把槍,不管是去超市買東西還是去其他什么地方,他都帶著這把槍。

  有槍在旁邊的睡眠,帶有幾分溫馨,這主要是因為槍給魯村帶來了安全感,這個道理跟門上貼門神一樣,年幼時,只要門上貼門神,魯村睡覺時就會想到門神威武的樣子,然后感覺特安全。任何妖魔鬼怪都死在門外,都不用怕他們。

  槍是人類的朋友,有槍的睡眠不會差。這個木屋名叫星光木屋,木屋剛進門的地方,有清晰的名字刻在木柱上。這是魯村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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