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究竟怎么來的用不著再深究,羅輯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怎么能看懂這本天書。
迪凱斯張嘴欲說什么,又閉上了,羅輯一愣后明白,四處都在打仗,現(xiàn)在找個人可不容易。算了,先收著吧。
隨手放進背包,系統(tǒng)提示音忽然響起:“獲得S級物品—天書”。
S級?羅輯愕然了,讓他非常喜歡的芥子背包才是A級,這本看不懂的書居然是S級,可是就算是難得的寶物,他看不懂啊。
“現(xiàn)在看不懂沒事,有緣自然能看懂?!崩蠌埿πΦ?,“來任務(wù)了,東面三十多公里處有一個羅軍新建的飛機場,上級要求我們炸掉它。”
羅輯心中微怔,還真是獎品沒找齊,這么說,終于觸發(fā)第五關(guān)了。
“有時間要求嗎?”羅輯問道。
老張對羅輯過于平靜的表情多少有些詫異,遲疑了一下?lián)u搖頭:“沒有具體的時間要求,不過要求我們盡快,這個飛機場是羅軍的后方機場,負(fù)責(zé)為作戰(zhàn)飛機檢修,炸毀它,前方至少要報廢三分之一的飛機。”
羅輯點點頭,別說理由這么充分,沒有理由他也要炸?。骸暗蟿P斯、尤金,你們兩人先去看看吧,注意安全啊?!?p> 兩人應(yīng)了一聲走了,老張也跟著離開,羅輯將那本天書又拿了出來,認(rèn)真地一頁一頁慢慢看著,看不懂文字,他在找能看得懂的圖紙。
退出游戲后,羅稚言在宿舍里收拾行李。
加入北航公司七年來,羅稚言有兩個非常好的習(xí)慣,一、飛長途前一夜一定會保證充足的睡眠。二、在外地不玩任何游戲。
這一段時間羅稚言盡管對“天地不仁”游戲非常迷戀,也從沒有將它帶到外地過。
因為最遠(yuǎn)的航線也只是在目的地住兩夜,飛長途時老老實實地休息,以最佳的身體狀態(tài)飛行,是對飛機上全體人員負(fù)責(zé)。
而這一次飛本島,因為安圖雅的一句話:飛本島一定要做好暫時回不來的準(zhǔn)備。羅稚言不僅第一次將游戲頭盔裝進了旅行箱,還給祁云弘打了電話,讓他也帶上。
當(dāng)然,如果正常在本島住一夜,羅稚言是不會把游戲頭盔拿出來的。
其實羅稚言對安圖雅的這句話也很不以為然,他們飛本島一個來回不過兩天,而資料顯示,以現(xiàn)在的科技,提前48小時預(yù)報火山噴發(fā)的概率是90%。
通常情況下科學(xué)是不會用100%這個數(shù)字的,所以說,被困可能基本為零。
可惜基本為零不等于零,凡事都有個萬一。
登機前,羅稚言拿到了旅客名單,瞥了一眼正在和機組的其他空姐說笑的安圖雅,心里感嘆了一句,這年頭像安圖雅這樣瘋狂的人居然這么多,飛機滿員,連頭等艙都坐滿了。
在頭等艙乘客名單中,有一個名字讓羅稚言微微一怔,他好像應(yīng)該認(rèn)識這個名字,但想了一下卻沒任何印象。
同一時刻,這個名字的主人登上飛機的時,看向駕駛艙的目光閃過一絲狠厲。
2個多小時后,羅稚言駕駛著飛機穩(wěn)穩(wěn)降落在眼下全世界最關(guān)注的小島:本島。
“就是那座山嗎?”
“就是就是,你看,山口在冒著青煙?!?p> “我們?nèi)タ纯窗伞!?p> “聽說方圓百公里都被攔上了,一般人不讓進?!?p> “要是羅哥能開飛機帶我們從山口上飛一下就好了?!?p> “做夢吧你。”
“哈哈哈……”
為機組成員準(zhǔn)備的酒店里,安圖雅、芬妮和冰凌三位空姐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不遠(yuǎn)處的活火山興奮地聊著,羅稚言和祁云弘在隔壁房間里,談著他們的游戲,可憐的小武還在機場處理著起降的相關(guān)文件。
“你過了四關(guān)了?我剛到第四關(guān),炸軍火庫。”祁云弘一手拿著一聽啤酒,一手隨便翻著客房中特意準(zhǔn)備的與即將噴發(fā)的火山相關(guān)的資料。
“炸軍火庫?”同樣拿著一聽啤酒,站在落地窗前的羅稚言微感差異地轉(zhuǎn)過身,“哪個軍火庫?”
“鳳鳴山?!逼詈赀\的目光并未離開印刷精美的火山資料圖,隨意地說道,“第三關(guān)不是讓我選職業(yè)嘛,系統(tǒng)推薦的是爆破手,我懶得闖副本,也沒有信心能連過兩關(guān),所以就當(dāng)了爆破手,之后選隊友,系統(tǒng)提示第四關(guān)非常很難,建議選一個智慧型的隊友,于是我選了保羅?!?p> “保羅?”
“你別說,這個保羅真選對了,長了一個特殊的腦子,居然想得到用氣球掛上炸彈炸軍火庫?!逼钤坪雽@個主意顯然很感興趣,抬起頭看著羅稚言滿眼放光,“另類吧,精彩吧,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既要保證掛著炸藥的氣球平穩(wěn)地能飛起來,又要保證炸藥量足夠大,還要保證碰撞的安全度,不能在空中碰到點什么就炸了,也不能掉在地上了還不炸,我實驗好幾次了,基本上找到了最佳比例。”
“聽傻了?喂,你的第四關(guān)也不是這樣的嗎?”祁云弘沖著羅輯擺擺手。
“不是。”
“我真懷疑咱倆玩的是不是同一個游戲,估計你玩的是天地不仁一,我玩的是二,我現(xiàn)在真有點崇拜編程員,居然能想出這么怪異的點子?!?p> 羅稚言覺得如果此刻自己是漫畫人物,一定是滿頭黑線。
“我們應(yīng)該玩的是同一個游戲。”片刻后,羅輯慢悠悠地說道。
“嗯?”將目光再次落在精美資料上的祁云弘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
“你在游戲中叫什么名字?”羅稚言問道。
“旗幟?!?p> 羅稚言差點笑噴,這么另類的名字,果然是老祁出品。羅稚言可以肯定自己的游擊隊員里沒有人叫這個名字。雖然第三關(guān)時負(fù)責(zé)炸藥的人他并不清楚,是老張直接安排的。
走到祁云弘的身邊坐下,羅稚言問道:“第一關(guān),從楓溪山莊逃脫?”
祁云弘點點頭:“對,第二關(guān)營救囚犯,第三關(guān)運送藥品,第四關(guān)炸軍火庫?!?p> “藥品怎么運的?”
“偷梁換柱,用我們貨船偽裝成羅軍的貨船,把羅國的貨船炸掉?!?p> “你什么時候過的第三關(guān)?”
“三四天前吧,我想想,應(yīng)該是三天前,怎么?”
“我的第四關(guān)就是運送藥品,偷梁換柱。”羅輯道。
“一樣?”
“一樣?!绷_稚言肯定地點點頭,“還有,我的第三關(guān)是炸軍火庫,用氣球。”
祁云弘看著羅稚言想了一會,說道:“這么說,我們還是玩的同一個游戲,只是各關(guān)的順序不同?”
“對?!?p> 祁云弘眼睛一亮,忽然覺悟道:“我覺得保羅說話動作真有幾分像你,那么奇葩的主意也像是你想出來的,不會就是你吧?!?p> “我們玩的是單機版?!绷_稚言強調(diào)。
“對啊,差點忘了,不過游戲里面的NPC真像玩家?!?p> “稚言,祁哥,小武回來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安圖雅敲敲門進來問道。
羅稚言看看表,離晚餐還有段時間,目光投向祁云弘,見他已起身,拿起羅稚言的外衣正準(zhǔn)備扔給他。
雖然很想說不,還是被二人拉了出去。
本島是個非常美麗的小島,寬敞的馬路旁是茂盛的櫻花樹,雖然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jié),但茂密的枝葉同樣給炎炎的夏季帶來了一片陰涼的感覺。
櫻花樹下是設(shè)計精美的一個個貨攤,賣著各種各樣材質(zhì)的紀(jì)念品。
三個女孩像是蜜蜂看見了花兒,嗡地一下就飛過去了。
空姐們一年到頭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大箱各種各樣的紀(jì)念品,可是她們一看到精致的小東西,還是會驚叫地?fù)渖先?,懷著二十萬份的熱情,對每一個攤位進行評頭論足。
羅稚言空著手跟在三位美女的后面,再后面是手里拎著五、六瓶礦泉水和飲料祁云弘和武元卓。很久以前羅稚言就堅持認(rèn)為,祁云弘之所以會做空哥,而且做得有聲有色,是因為他骨子里有大媽的潛質(zhì),最有力的證明就是每次機組成員出門,都是祁云弘負(fù)責(zé)吃喝。
祁云弘對這一點堅決予以否認(rèn)??紤]到自身利益,羅稚言沒說出的經(jīng)常為他做飯是祁云弘大媽潛質(zhì)的第二項有力證明。
“稚言,這個漂亮吧,太精致了?!卑矆D雅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火山模型,獻寶似地送到羅稚言面前。
的確是個很精美的火山模型,透明的水晶山體里還精巧地裝進了一塊紅色的寶石,像是火山底部隱隱噴發(fā)的巖漿。
“很漂亮,買下來吧?!绷_稚言由衷說道。
“你買,送給我?!卑矆D雅撒嬌。
“好,哪個攤位的?”
“那個?!卑矆D雅向前一指,便似完成了她的任務(wù),轉(zhuǎn)身去找她的同伴去了。
羅稚言走到安圖雅指給他的攤位前,付完錢一抬頭,整個人剎那間定住了。
貨攤后面的櫻花樹下,站著的那個女子分明就是他找了七年的洛樺笙。
“花生!”半晌,羅稚言終于驚喜地叫道。
那女子似乎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向櫻花樹林中走去。
“花生!”羅稚言一把抓過老板遞給他的紙袋,拔腿向女子追去。
“稚言,你要去哪里?稚言?”安圖雅看到,急忙跟了過去。
女子穿了件淡咖啡色的裙子,穿梭在櫻花樹中,仿佛林中的精靈,很快在羅稚言的視野中消失。
“稚言,你跑什么?”安圖雅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問道。
“看見一個熟人。”
“誰?”安圖雅四處張望。
“不知道,可能看錯了?;厝グ伞!绷_稚言收回尋找的目光,他并不能確定看到的人就是洛樺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