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的修為不淺,已經(jīng)聚靈期五階,可是黑氣依然將其手中的長槍打落,纏繞住他的手腳,將其提至半空。
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何海面前,陰沉的看著何海。
“是魔修”駱云飛驚訝的說道。
冷云心雖然一開始有懷疑,但是想著明光學(xué)院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魔修混入簡直是無稽之談,可如今看來,這魔修似乎不簡單,能逃過明光學(xué)院人的法眼。
“他修為不高,應(yīng)該是魔道雙休,道修更高一層,所以掩蓋住了魔氣,讓他混入此次試煉”書靈的清冷聲響起。
冷云心點頭,關(guān)于試煉之地,劇情是跟著主角走的,對于別的描述不多,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魔修的事情。
“哎,我們不能看著他被魔修殺了吧”駱云飛急切的說道。
冷云心一時也沒主意,現(xiàn)在的她不敢多管閑事,唯恐鬧出什么蝴蝶效應(yīng),后果簡直不能承受啊。
可若是看著有人在她面前被殺死,她還是有些做不到。
“到底管不管啊”駱云飛急了。
冷云心瞪了焦躁的駱云飛一眼,赤白綾出手,一下子打在魔修張元的后背。
“誰”張元一個踉蹌,戒備的看向四周。
“好大的膽子,竟敢混進(jìn)試煉中,今日若是放了你,明光學(xué)院千萬年聲譽(yù)豈不是蕩然無存”冷云心運(yùn)起修為,變作男聲,威嚴(yán)的說道。
“你是···”張元臉色一變,環(huán)顧四周想找到聲音的來源。
無奈張元雖然是魔道雙休,但是修為不過是聚靈期巔峰,根本不是冷云心的對手,所以他無法識破其中的貓膩。
冷云心的赤白綾開始幻化無數(shù),四面八方的朝著張元攻去,張元被打得吐血,卻抵抗不住。
張元眼見自己不敵,身形一動,遁入土中,逃竄。
冷云心暗叫不好,張元一旦逃遠(yuǎn)發(fā)現(xiàn)無人追擊,回頭反思,很快會明白其中貓膩。
畢竟冷云心不是真的明光學(xué)院長老,可以操縱試煉地圖,也是不是試煉之境的守陣靈,可以隨意阻殺陣中之人。
“快去救他,我們要跑路了”冷云心一巴掌拍在駱云飛背上,帶著駱云飛飛到何海面前。
駱云飛砍斷張元的桎梏,拖著奄奄一息的何海,跟冷云飛逃走。
“哎,你怕什么啊?你修為這么高,還怕他回來”跑了好一陣,駱云飛拖著何海簡直要力竭了。
冷云心才不管駱云飛的哀嚎,她倒是不怕張元跟她正面交鋒,畢竟她對自己的修為還是很有信心的,想收拾張元還能做到。
但就怕惹出什么蝴蝶效應(yīng),更怕張元萬一想不開魚死網(wǎng)破,畢竟魔道雙休的人,自爆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自爆威力可比的。
冷云心不想去面對這種危險,想想都毛骨悚然。
“別廢話,不是要你打架,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冷云心看了一眼被駱云飛拖著氣息奄奄的何海,無奈的嘆氣。
駱云飛一聽,臉色變了變,沒好氣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著他回來,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收拾他”
冷云心回味過來自己話里的意思,好似在指責(zé)駱云飛無能,臉上有些尷尬,討好的說“你肯定能收拾他,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試煉之地危險重重,我們還是要保存實力的好”
駱云飛心中生氣,但是冷云心已經(jīng)這樣說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顧慮,妥協(xié)的問“那現(xiàn)在去哪,你看看這四周,都是些平原,也沒個地方躲躲,何況這人也該治一下,不然,沒被那魔修打死,倒是被我們拖延死了”
駱云飛說的沒錯,出了那處山谷,方圓幾十里都是平原,地上淺淺的青草,根本無法藏身。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里一覽無余,對我們危險,對那魔修也沒什么好處,就在這吧,先給他療傷”冷云心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何況何海的情況的確不樂觀。
兩人選了一處草叢較深的地方,駱云飛守著,冷云心給何海療傷。
何海受了很重的傷,外在的還好,冷云心有丹藥,吃下去就沒事了,可經(jīng)脈里的傷卻很棘手。
何海的經(jīng)脈遭受重創(chuàng),體內(nèi)殘余的靈氣亂撞,冷云心用觀音決修復(fù)了何海受傷的經(jīng)脈,但是亂撞的靈氣和堵塞的經(jīng)脈讓冷云心頭疼。
冷云心可以引導(dǎo)他體內(nèi)靈氣運(yùn)行全身,歸附經(jīng)脈,但是沖脈這種事情,需要本人的配合,畢竟沖脈的時候很危險,沖脈的疼痛可以堪比靈魂的撕裂,若是本人無知無覺,一痛心智大亂,不止何海會出事,引導(dǎo)他的冷云心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
這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冷云心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哎,你救了他,又幫他治傷,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輔助他打通經(jīng)脈這種事你不該參與吧”駱云飛看冷云心思索的盯著何海,驚訝的問道。
冷云心抬頭與駱云飛對視,為難的問“救人救到底,中途撒手不好吧”
駱云飛跳腳,大呼小叫起來“你瘋了,這種事情,就是你愿意他也不一定愿意相信你啊,何況萬一他沒忍住疼痛,你不就完蛋了,那我們在這試煉之境得多危險啊?”
讓一個人輔助自己打通經(jīng)脈是一件冒險的事情,若是此人心存不良,動了什么手腳,輕則被引導(dǎo)的人再次重傷,重則可能元神俱滅,冷云心沒考慮過何海的意愿,畢竟她考慮事情的方式是圍繞自己出發(fā),只想到了自己即將面對的危險,一廂情愿的以為這種為他好的事情他不會拒絕。
但是,人心難測,更難看清,一面之緣而已,何海如何相信冷云心呢?
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一個根本不認(rèn)識的人身上,還要說服自己那是為自己好,恐怕沒人能辦到?
冷云心嘆氣“好吧,那等他醒來,看他怎么選擇吧”
駱云飛抱臂,探究的看著何海道“是我,我是不會這么做的”
冷云飛無奈一笑,自問,自己大概也不能做到,相信一個人其實很需要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