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琴魂,叩見上神”環(huán)佩叮咚,一身白衣,器宇軒昂的男子,帶著溫暖的笑意,跪在冷云心身側(cè)。
冷云心眼睛冒星星,差一點(diǎn)就流出哈喇子了,眼前的男子,簡直是小說中最完美的男人,美的讓人恍惚,又不失英氣。
“吾不知是上神,傷及上神元神,請上神恕罪”男子歉意的說道,眉頭微微一擰。
冷云心心都揪起來了,一下坐起,抬手摸著男子如破殼雞蛋一張白嫩的肌膚,撐開男子微皺的眉間。
不過冷云心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不過美色當(dāng)前,她也沒心思去考慮。
男子溫柔一笑,扶起冷云心。四周朦朧的霧氣散去,現(xiàn)出八角玲瓏塔,塔中有石凳石桌,桌上放著精致的茶壺茶杯,茶杯里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男子扶著冷云心,與之并肩而行,看不見男子的臉,冷云心終于清醒了一點(diǎn)。
這是哪?男子是誰?她怎么來這了?還有,男子口中的上神是誰?
男子扶著冷云心坐下,風(fēng)度翩翩的坐在冷云心對面,笑道“吾乃琴魂,此處是琴界,算是琴中空間,上神碰到的琴盒,乃是吾的琴體,吾不知是上神,琴上的封印傷了上神元神,吾將上神的元神帶進(jìn)此處休養(yǎng)”
“等等,上神是誰”冷云心雖然知道此處就兩人,但是還是無法把自己和上神這種稱呼聯(lián)系在一起。
“上神何故如此一問”男子笑道。
好吧,的確問的有點(diǎn)傻,冷云心尷尬一笑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吾乃商羽”
商羽,算是符合琴魂的設(shè)定了,可是為什么這個鬼東西她不知道,這世界不是她創(chuàng)造的嗎?為什么這么多事都不知道?
上神是稱呼她的,可是她哪來的上神稱謂?
冷云心發(fā)現(xiàn)每次有這種未解之謎的時候,書靈就裝死。
“對了,你怎么變成琴魂的?”冷云心若是沒記錯,成為琴魂這種附著靈器的辦法分為先天和后天,先天是靈器自己長出靈體,比如書靈,而后天就很陰損了,是將別人的魂魄鎖在靈器中,這種方法一個不好就會被器魂反噬。
商羽淺笑道“我是被主人封在琴身的”
冷云心大驚,商羽似乎并不恨他的主人?這是為什么?
要知道成為靈器器魂,永生永世不能超脫,不管修為如何厲害,最后都必須在靈器中待著。
“你為什么不生氣呢?”冷云心小心翼翼的問。
商羽神色依舊淡然,回道“當(dāng)初我被人暗害,元神被滅,是主人用寶物保住我的一縷魂魄,將我放在靈器中休養(yǎng),保我不死不滅”
冷云心似乎無法茍同商羽的想法,說什么保他不死不滅,可這樣成為器魂活著,似乎也并不值得開心吧。
“我本無牽無掛,也素來喜歡安靜,這樣的生活很適合我”商羽又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冷云心道“你多喝一點(diǎn),這個能幫你修復(fù)元神”
“哦”冷云心聽話的牛飲而下,果然感覺自己開始的不適感好了很多。
“主人遺命,若有人能開啟封印,就將七絕琴送之,如今上神開啟封印,我奉主人遺命將七弦絕唱交給上神,上神可趁此機(jī)會熟悉一下”商羽手一揮,一本如蟬翼般透明的書冊出現(xiàn)在桌子上。
冷云心擰眉,問“你的主人呢?”
商羽笑容一僵,轉(zhuǎn)瞬而過道“主人已經(jīng)形神俱滅”
冷云心身子一顫,心中雖有預(yù)感,卻沒想到結(jié)果會比預(yù)感更慘烈,冷云心抬手欲拿琴譜,卻在碰觸的瞬間,琴譜化作一道白光,飛進(jìn)冷云心手中,順著經(jīng)脈,落在丹田。
“操琴之人,七情滅絕,絕后頓悟,生死之間,因果之后,方能大乘····”腦中空靈的聲音帶著激動和惆悵,那么極端的感情,毫無違和的糅合在一起。
“靈走全身,運(yùn)于指尖,彈指一揮,破之而立,謂第一層·····”
冷云心閉目,隨著腦中的聲音開始學(xué)習(xí)。
商羽坐在一旁,悠閑的喝茶,不聞不問。
“吾終究放不下情之一字,只盼來者躍吾而過,切記,情不可妄動,動則深,萬死不悔,方證道”隨著聲音落下,冷云心睜開眼。
心中一陣悲憫,為這琴的主人,也為商羽。
“上神元神恢復(fù),可喜可賀,我送上神出去,上神的朋友肯定等急了”商羽施施然起身,抬手做請。
冷云心看著商羽絕世的容貌,心中感慨萬千,最后只化作一聲嘆息。
若未曾深愛過,便是不老不死也是遺憾,若深愛過卻不能堅(jiān)持,終究是生離死別的刻骨之痛。
可這世間,又有幾人能深愛相守,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呢?
“恭送上神”商羽作揖,冷云心眼前一黑,再次醒來,眼前是駱云飛放大的臉。
“鬼啊”冷云心一把推開駱云飛坐起,驚魂未定。
“有你這樣嚇人的嗎?”駱云飛大吼,看著冷云心突然醒來,一聲尖叫,差點(diǎn)嚇得他肝膽俱裂。
冷云心努力的平復(fù)激烈跳動的心臟,才適應(yīng)了駱云飛烏黑的眼眶和充血的眼睛,以及那一臉的綠色。
“你做了什么?”冷云心拍拍身后的草,從草堆上站起來。
駱云飛憤恨的瞪了冷云心一眼,指著冷云心額頭一戳道“你道我為誰變這樣的????你倒是好好睡了一覺,難為我徹夜不眠的守著你,就怕你被怪獸啃了,早知道,我該讓你一個人躺在這喂怪獸,哼”
冷云心環(huán)顧四周一圈,才發(fā)現(xiàn)她躺的地方是她昏過去的那個地方,琴盒還在土下,她的草堆就在琴盒旁邊。
冷云心一想,就知道是為何了。
她摸著琴盒昏過去,琴盒的封印制住了她的身體,所以她不能挪動,只能躺在這,而那些干草怕是為她不受涼所準(zhǔn)備的。
遠(yuǎn)處的火堆火還燃著,冷云心瞬間尷尬了。
“對不起啊”冷云心朝著駱云飛道歉,看駱云飛的樣子為了她恐怕受了不少罪。
“云心,你醒了”冷云清抱著一堆草飛奔而來,歡喜的看著冷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