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在假山前五米處停下,身子抖的越發(fā)厲害,幾乎站不穩(wěn),彎著腰大口的喘著氣。
他來了,奪命般的蕭聲,她太熟悉了,是他來了!
那天他說過,這周五下午會來接她回去,她怎么可以忘了,是這段沒有他的日子過的太自由,所以散漫了、忘了過去了嗎?
為了無辜的人,為了呱呱,她不得不離開那里,向地獄跑去。
宋柯重新站直腰板,臉上換了一個表情,惶恐不安的神情不在,接踵而至的是冷漠的表情,一個來自膽小鬼的偽裝。
她一步步向張陸走近,步伐沉穩(wěn),不緊不慢,每一步都那么慎重。
張陸放下手里的蕭,俯視著來到他面前的宋柯,抬手撫摸著宋柯的臉頰,嘴角揚起一個妖孽的笑容。
張陸五官端正,十足的帥哥,不笑的時候,表情極其嚴肅,不怒自威,如鷹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們的思想,讓人惶恐。
而,他笑起來的時候,初次見面的人或許會被他的笑容所誤導(dǎo),會覺得他是個平易近人的帥哥。
只有,認識他的人才知道,當他揚起微笑表示著什么。
宋柯的人生幾乎被張陸掌控著,變相的,張陸也是陪伴宋柯最長久的男人,他了解她,就好比她了解他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張陸有千萬種折磨她的方法,而她無處可逃,被校服包裹的身子里,可清晰可見著新舊不一的痕跡。
“我的好妹妹,我從五點到校門口等你,如今天都快黑了,你需要向我解釋一下嗎?”張陸輕哼,臉上的笑更是妖治。
宋柯對上張陸的視線,日積月累的面對張陸,內(nèi)心越害怕,越會拿出自己最堅強的一面應(yīng)對張陸,宋柯拿開張陸的手,反問:“陌路人,有必要因為一個陌生人而進行解釋嗎?”
“可你讓我等了一個小時耶?!睆堦懨菜撇粷M意宋柯的回答,說著時視線飄向那邊的涼亭,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哦~原來,是因為他……”
“張陸……”宋柯伸手去抱住張陸的手臂,偽裝快到界限了,急著說,“我們回去吧,我餓了?!?p> 張陸收回視線,落到被宋柯?lián)е氖直凵?,宋柯每一次肯開口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叫哥,宋柯的每一次主動靠近而不是避之唯恐不及,來源于害怕和在意。
上一次是因為那個少年,這一次因為涼亭里的少年。
“張陸,我們走吧?!彼慰屡Φ淖屪约郝冻鲂θ?,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不在意便可不擔心,她以為她可以做到,到頭來也只是她以為。
“好吧。”張陸抬手掐了掐宋柯的臉蛋,然后牽住宋柯的手,往外走。
夜里。
“喂,亮子,明天錢老的壽宴,要來嗎?”
“要!要!要!”
“好,明天我安排人去接你。”
“好,恭迎大駕,哥哥呀,能跟你做朋友真是幸運。”
“亮子你就是嘴甜,先這樣,公司有點事忙……”
“先等等,聽說那部大片決定用左右的歌了?”
“嗯?!?p> “哥哥呀,你真有經(jīng)商頭腦,危機變轉(zhuǎn)機,一場記者會,一份起訴書,便把強大的對手碾壓了?!?p> “亮子對左右的事還挺上心。”
“怎么說都是自己追過的偶像,好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