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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原之無極生太極

第七十四章 扯皮

三清原之無極生太極 日落知陽 3322 2016-10-13 05:00:00

  平端著赤天神劍,元起持劍的手穩(wěn)定如山,看著跪拜在地的黃祖和黃勇,元起開口說道:“黃將軍救人有功,不必多禮,起來。”黃勇依言站起了身,然后退到了元起身后。

  把目光投向黃祖,元起的聲音忽然變得像能凍死人一樣:“黃太守,你身為朝廷命官,卻目無法紀(jì),當(dāng)街縱馬,遇到正直忠義之士阻攔,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要就地擒拿,本侯問你,你可知罪?”

  黃祖感受著元起的殺意,知道今日決計不能善了了,蒙混過關(guān)一途也告失敗,這讓他內(nèi)心中極為彷徨。剛要張嘴說幾句軟話,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高呼:“賢侄劍下留人!”

  聽到這個聲音,黃祖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有這個聲音的主人在,自己今天算是死不了了,在鬼門關(guān)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終于又回到了人間。

  一行十余騎快馬奔跑過來,到元起等人身邊停了下來。為首一人翻身下馬,花白的胡須,雍容的氣度,不是荊州牧元表又是誰?

  見到元表到來,元起只好收起了赤天神劍,對元表拱手行禮道:“參見州牧。”其實論品級,元起是二品驃騎將軍,元表是一品荊州牧,但是元起還有冠軍侯的爵位,比較起來,兩人的身份地位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元起對元表行禮,完全是出于禮節(jié),畢竟元表是元起的同族長輩,而且,元起還掛著南陽太守的職位,受元表管制。

  元表看著元起,臉上掛滿了讓人覺得十分真誠的笑容:“賢侄啊,你手中拿的,可是昔日高祖?zhèn)飨聛淼某嗵焐駝γ???p>  元起答道:“正是?!?p>  元表點了點頭,收起了笑容,然后作勢要拜向元起手中的赤天神劍。

  即便元表真的有拜禮之心,元起也不可能讓元表拜下去,更何況元表未見就真的是想拜,也許只是做個樣子呢。元起急忙一把扶住了元表,說道:“州牧德高望重,更兼是皇室宗親,萬萬不可行此大禮,折煞小侄了?!?p>  見到元起拉住了自己,元表心中暗道:這小子很會做人啊。于是,元表象征性地對著赤天神劍拱了拱手,就算是參見過高祖圣器了。繼而轉(zhuǎn)開了話題問向元起:“賢侄,不知道黃祖是如何開罪了賢侄?。俊?p>  黃祖在一旁急忙說道:“州牧大人要給某做主啊,元驃騎要殺某......”

  元表不悅地一拂衣袖,冷哼道:“不成器的東西,還不住嘴!”

  看了看元表,又看了看黃祖,眼光在兩人之間悄悄轉(zhuǎn)了兩圈之后,元起有點回過味來了,元表這大概是來救黃祖的,只是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么貓膩,讓元表這么在乎黃祖的生死。

  沉吟了一下,元起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元表沒想到黃祖會把事情鬧的這么大,漸漸沉下了臉,看向黃祖的眼神,也是帶著陰冷。黃祖注意到了元表的變化,生怕元表撒手不管,那他可就真的要成為赤天劍下亡魂了,急忙走到元表身邊,想要說些什么。

  還沒等黃祖開口,元表臉上的神情又變成了燦爛的微笑,向元起說道:“啊,是這樣啊,這件事情我已知道了,賢侄啊,你有所不知啊,日前一伙水賊在江上聚眾鬧事,本府這才差人火速召黃太守來襄陽,想讓黃太守去平定禍亂的,他建功心切,所以才當(dāng)街縱馬而來,依本府看,這件事就算了?!?p>  注意到了元表臉上的表情變化,元起忍不住暗中說了一聲老狐貍,這翻臉的速度果然比翻書還快??!顯然,今天想要拿下黃祖是不行了,索性賣給元表一個面子把。于是,元起拱手說道:“原來是這樣,黃太守原本也是一片忠心。卻不知是何處的水賊,竟敢如此猖狂?”

  元表聽元起的意思,是肯放過黃祖了,暗中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微笑變得更加燦爛了:“此事說來話長,想當(dāng)初本府初到荊州時,這伙水賊就已經(jīng)存在,可是本府忙于治理州郡,沒有閑暇剿滅他們,致使這些賊寇日益坐大了起來,為首一人叫甘靜,帶領(lǐng)上千名水賊,在大江上四處作亂,只因他們的船帆都是用上好的錦緞做成的,所以人們都稱其為錦帆賊?!?p>  元起聽到甘靜的名字,心中怦然一動,現(xiàn)在自己麾下騎兵和步兵都堪稱精銳,但是唯獨缺少一支水軍,如果能把甘靜招攬來,填補自己水軍的空白,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好事么?

  略一沉吟,元起說道:“州牧,這伙水賊早晚必是禍害,應(yīng)及早鏟除才是。不如,這一戰(zhàn),就交給小侄來打如何?”

  元表略帶詫異的看著元起,沉吟著說道:“賢侄有所不知,這伙水賊在大江上來去如風(fēng),行蹤詭秘,本府?dāng)?shù)次想剿滅他們,都被他們逃脫了,而且他們精通水戰(zhàn),尋常人根本不是對手啊?!?p>  一旁的黃祖連忙幫腔:“沒錯!而且匪首甘靜,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可是勇猛的很呢,即便是本將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滅掉他?!毖酝庵饩褪?,連我黃祖都滅不了的人,別人更不用想著能滅得了。這也是黃祖在為自己找場子,剛才被元起震懾住,讓黃祖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就想趁機打擊一下元起的氣焰。

  撇了撇嘴,元起向黃祖道:“黃太守以為本侯是說笑的嗎?”

  黃祖被元起的話說的直冒冷汗,連忙擺手,試圖要解釋清楚:“不不不,本將,唉,某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

  看到黃祖的憋屈樣,元表暗自嘆息了一聲,元起這位外姓皇侄,確實是人中龍鳳,連自己一向倚重的黃祖都不是他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元起玩弄于鼓掌之間,要知道,黃祖和元起之間可是差著近二十年的人生閱歷啊,若是兩人的年歲調(diào)過來的話,讓元起再多二十年的閱歷,恐怕這天下,就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黃祖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辯解的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急忙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元表。元表出聲說道:“賢侄,黃太守并非此意,只是賢侄任職南陽不足半年,水戰(zhàn)與陸戰(zhàn)不同,賢侄切莫大意才是?!?p>  黃祖忙不迭的點著頭道:“對對,本將就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p>  看也不看黃祖一眼,元起認真的對元表說:“州牧放心,小侄心中有數(shù),新年之前,小侄必定將甘靜等悉數(shù)擒拿,趕回來參加年會!”

  距離新年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元起要在十天之內(nèi)找到并且打敗甘靜等錦帆賊,這個難度,無疑是非常大的。

  元表狐疑地看著元起,疑惑地說道:“賢侄,須知軍中無戲言?!?p>  元起朗聲道:“愿立軍令狀!十天之內(nèi),若不能擒住甘靜,甘受軍法!”

  “好!”元表的火氣被元起挑了出來,大聲說道:“你要多少兵馬,只管說來!本府無有不允?!痹谠砜磥?,元起這是在打自己的臉啊,自己多次派人馬圍剿甘靜,都沒有成功,甚至還損兵折將,如今元起竟然敢夸下海口要在十天之內(nèi)擒拿甘靜?這不是打臉是什么?所以元表也不再勸說元起,元起愿意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去,等到十天時間一過,看他還有什么臉面回來參加年會。

  元起伸出一根手指,遞到了元表的面前。

  看著元起的手勢,元表皺著眉頭說道:“一千人?”

  元起搖了搖頭。

  “一萬人?這絕對不行,年會之際本府要留重兵鎮(zhèn)守襄陽,保證各地官員的安全?!痹硪豢诨亟^道。

  誰知元起還是搖了搖頭。

  這下輪到元表疑惑了,不由得問道:“賢侄究竟是要多少人馬?”

  元起伸出的手指轉(zhuǎn)了個方向,指著黃勇說道:“小侄就要一個人,長沙黃勇!”

  一旁的黃祖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是認為元起的腦子壞掉了,放著人馬不要,點名要了個老卒,可不就是腦子有問題嗎?

  黃祖的笑聲讓黃勇的心里十分不爽,自從見到黃祖,這家伙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數(shù)次變臉,先是驕狂自大的不行,知道元起的身份后又使出障眼法,意圖蒙混過關(guān),等到元起亮出赤天神劍,黃祖立刻又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態(tài),再到元表到來,他又覺得有了仗勢,再次強硬了起來,卻被元起三言兩語嚇得猥瑣了回去,現(xiàn)在又是狂態(tài)畢露,輕視天下英雄。這樣的人,也配做一郡太守?反倒是元起少年英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自始至終都是胸有成竹,一派大將之風(fēng),這樣的人,才能把人才都聚攏在身邊,才是國家未來的支柱,才是我黃勇應(yīng)該跟從的明主!

  元表看了黃勇一眼,雖然元表知道黃勇素來武勇,但是他堅信一點,無論多么兇猛的老虎,老得掉了牙,也就不再兇猛了。所以,自從來到荊州,元表對黃勇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重視過。一個快要五十歲的小老頭了,又有什么值得自己重視的?相比之下,還是黃祖和自己的妻弟蔡瑁等人,更加值得自己去重用。

  帶著二十多人去和錦帆賊上千人打仗,與找死有什么區(qū)別?元表心里有自己的算盤,他知道元起武勇過人,即便失敗,也能從萬軍叢中殺出一條血路,不會有性命之危,但是失敗似乎已成定局,能夠稍微挫動元起的銳氣,元表也是樂于看到的,否則日后對他統(tǒng)領(lǐng)荊州大小也是個制肘。心里的想法,元表是絕不會表露出來的,但是語言上的贊賞,他卻不會吝嗇:“黃將軍,你可愿意跟隨元驃騎建此大功?”

  黃勇挺直了身軀,讓原本就筆直的身體,變得更加挺直,如同標(biāo)槍一般,同時大聲說道:“固所愿,不敢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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