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自來也家宅。燈火通明,與往常不一樣的喧鬧。在人來人往的庭院的安靜一角,槐樹下的小魚塘邊帶土蹲著身子,手上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畫著圈圈,伴隨著一股陰郁的氣息,讓人難以靠近,使這安靜的一角變得蕭索起來。
綱手看著帶土的樣子,臉上不自覺的有些莞爾,雖然帶土喜歡耍貧嘴,但是在研究是還是威嚴(yán)滿滿,這幾天情緒更多樣化了。但她一直想著斷的事沒有注意到,這時見到帶土小孩子氣的一面,綱手才有些恍然,察覺帶土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不過這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哄好他再說。
綱手走上前去準(zhǔn)備安慰帶土,卻隱約聽見“畫個圈圈詛咒你,嘎嘎嘎?!本V手身子一僵,吸了口氣說道“帶土自來也不是有意將你趕出廚房的,只是你一個小孩子在廚房不安全,自來也也是為你著想,才把你趕出來的。”
帶土頭也不回,只是停止了畫圈,用略帶可憐的聲音說道:“真的?我明明只是想幫助白毛。將我花了一個上午時間改良的菜品都給他了,白毛不識好人心。才不可能為我著想呢,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綱手額頭多了個#號,忍著要抽人的沖動說道:“真的、真的,自來也還要我向你道歉來著?!本V手默默舉起了拳頭。然而帶土若無所覺說道:“誒,綱手姐姐跟白毛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要姐姐來道歉。要道歉當(dāng)然要本人當(dāng)面道歉才對,連我一個小孩都知道,那只白毛怎么沒禮貌,才不要原諒他嘞。那個未老先衰的混蛋,跟綱手姐姐沒差幾歲,一起走出去不知道還以為是父女呢?!罢f完一陣颶風(fēng)向帶土壓來,煙塵突起。
自來也手里提著帶土從煙塵中沖了出來,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瞄向有些懵逼的帶土。嘲笑道:“小鬼,知道害怕了吧,這兩年綱手脾氣收斂了些。呲呲,好久沒見這副光景了,要不是心血來潮過來看看,小鬼可就不是躺兩天能夠了事,還不謝謝我?!?p> 帶土從自來也手中掙脫下來,斜了眼得意的自來也,一副一切盡在我掌握的樣子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綱手姐姐的脾氣,這不是這幾天姐姐不開心,這下姐姐發(fā)泄出來心里可以好受些了吧。還有......阿..里..阿..逗?!碑?dāng)然如果不看帶土顫抖的雙腳和那幾乎聽不見的最后一句說服力還是很強的。
自來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嘴上卻說道:“你最后說了什么,再說一遍小鬼。”帶土停止了顫抖,這威力果然只有親眼見到才能感覺到,不是做實驗產(chǎn)生的事故能比擬的。這才是我想要的感覺,那一瞬的實感,真真正正的活在這世界的實感。想著帶土臉上掛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對著自來也說道:“謝了,白毛,爺~爺~。”
煙塵散盡,顯露出傲人的身形,“噗?!钡囊宦晜鞒?,綱手止不住笑了出來。帶土看了眼擴大了一圈的魚塘,暗暗吞了一口口水。自來也看到綱手笑了出來,就知道那個直脾氣,豪爽大方的綱手回來了,這時候忍不住的上前作死“綱手,斷暫時不在了,但在斷不在的這段時間,也絕對不想看到綱手不開心,綱手你無憂無慮的的活下去就好?!边@時自來也好像在發(fā)著光,綱手略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
帶土用手掩面,忽略其叉開的手指縫的話,還是掩的很結(jié)實的。這個白毛說話不會看氣氛,剛剛好轉(zhuǎn)就揭傷疤。這是賭概率的問題啊,我賭自來也被揍,嗯情況不對頭,糟糕這樣也是逢賭必輸?shù)墓?jié)奏啊。不行。帶土環(huán)看一圈,眼睛一亮。默默的走到自來也身后,感受這漸漸尷尬的氣氛,盡全力踢向了自來也的屁股,自來也夸張的向綱手飛撲過去。
下一秒,結(jié)局顯而易見,自來也倒飛向門口而去。帶土在一旁淡定的鼓掌,nice??吹降癸w而來的自來也,正在領(lǐng)人進門的大蛇丸,不由自主的的閃開身形。自來也就要正面撞上大蛇丸領(lǐng)進來的三代時,三代很自然的抓住自來也和服的腰帶,向上一引。淡定的走向大蛇丸身旁,剛回身,自來也已經(jīng)正面躺在了地上,看著自來也肚子上清晰的腳印,三代和大蛇丸都沒有主意到他們彎起的嘴角。
這時綱手也走了過來,見過了三代,就將三代往里面引,沒有去管地上這間屋子的主人自來也,而大蛇丸低笑一聲也緊隨而去。帶土見煙塵完全消散干凈才慢慢吞吞的走過來,看了眼自來也:“還不起來,在門口挺尸好玩啊,要不我把你徒弟叫來觀摩觀摩??吹侥氵@樣我怎么開始替水門哥哥擔(dān)心其起辛久奈姐姐來了,自從上次一起接收漩渦一族的族人后,她們兩個是越來越親密,綱手姐姐都開始教辛久奈姐姐怪力拳了。水門哥哥攤上你這么個師傅,前途堪憂啊?!惫掷锕謿獾恼f完這番話,帶土便自顧自的掏出了糖果,跟上了大蛇丸他們。順便一提原渦之國所在地已經(jīng)是火之國的領(lǐng)土,其上的平民也成為了火之國的人民,如果不去在意一些小國的恐慌的話,那真是可喜可賀。
隨著腳步聲的遠(yuǎn)去,自來也迅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掉為今天特意準(zhǔn)備的和服上的印記,熟練的整理好地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向門外走去,開始準(zhǔn)備接待將要到來的客人。
而這時主廳里詭異的有些沉默,只能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三代默默看著綱手給他的提案,手指很有規(guī)律的一下一下的扣動著他的膝蓋。而綱手、大蛇丸安靜的跪坐一旁,三人聽著帶土嘴里傳來的聲音,脾氣見漲的綱手已經(jīng)有些忍無可忍了,而帶土則明智的默默靠向了三代。
三代放下了卷軸,看向了綱手,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嘆了口氣,斷的情況他已經(jīng)接到報告,還是帶土那小子給他的,他這上面提出了個植物人狀態(tài),聲稱斷還活著,很有意思。然后又看向大蛇丸,卻從大蛇丸眼里看到了某種執(zhí)著,本能的覺得不對,可細(xì)想又沒有什么,只能將目光回到提案上來。
瞟了眼靠過來的帶土,看這提案就知道有他的影子,這“存葉”計劃,概括的來說指的是一種福利措施,提案指出隨著醫(yī)療技術(shù)的不斷提高,一些連忍者都能患上的疑難雜癥都開始能夠治愈??梢韵胂笠院蟋F(xiàn)在不能治愈的絕癥也有望治愈。所以在此提案一種惠及木葉全體的措施,讓一些沒有希望活下去的人進入休眠中,妥善的“存放”起來,等到有那個醫(yī)療水平時在將其喚醒,讓患者重獲新生的醫(yī)療辦法。這里面提到的幾種病狀就有植物人這個病癥,這是赤裸裸的夾帶私活啊。
三代的想法在腦中轉(zhuǎn)了一圈,看著眼巴巴的眾人,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原則上同意你們的提案,但是這里面的花銷和人工,還需要跟長老團議一議,一些條款還值得商榷,這樣五天之后的長老會議,我會用火影權(quán)限,把還在村里的上忍一并叫來,我們在好好的討論一番,到時在下結(jié)論不遲。斷的情況我也知道,但我們要就事論事。”這時帶土扯了扯三代的衣袖,三代好笑似的說道:“當(dāng)然你們提案的人要全部到場,就這樣先散了吧。”
恰巧這時不長眼的自來也領(lǐng)了火影這邊或者與三忍關(guān)系不錯的一些人進來,帶土適時的將剩余的卷軸復(fù)印件發(fā)給眾人,眾人相互看了眼便都坐下看了起來,這時可沒有剛剛那么安靜,時不時的吸氣聲和低聲的交談聲此起彼伏。這時在這里基本多是小家族或者平民忍者,這個提案對他們十分有利,他們反倒不好開口。只能指望這里面大家族的人率先開口了。
自來也這時坐在了帶土旁邊,看著這情況便往三代這里看來,結(jié)果這時,帶土向他亮出了白牙,舉起了大拇指,面帶得瑟。自來也心中一定,以為八九不離十。便看向了這里是大家族一員的日向家的一員,卻沒有注意帶土戲虐的眼神和大蛇丸勾起的嘴角。
日向家一直站在火影一系這邊,這時看到了自來也的眼神,以為三代已經(jīng)同意。便率先開口道:“我日向家對這個提案基本認(rèn)同,但這開銷過多,我們還可以議一議。”大家族表了態(tài),其余人也附和起來,畢竟小家族的人口也不少,要維持生計開銷較大,而平民忍者都不富裕,對于提案上的成本和開銷還是有些打鼓的。
三代沒辦法只有再重復(fù)了一遍他的決定,這時沒必要這么快下結(jié)論,便將自來也趕了出去,而這時帶土抱著一堆卷軸,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走到了宅邸的大門口,將卷軸一個個的發(fā)給了還沒看過的眾人,滿臉帶笑的說道:“這是自來也大人給大家的回禮,請回家后在拆開。謝謝”等到最后一個卷軸時,帶土才不情愿的走到沉著張臉的志村團藏這里,帶著僵硬的笑容將卷軸遞給了他,一言不發(fā)的走掉了。因為帶土知道團藏肯定已經(jīng)知道卷軸里的提案是什么,永遠(yuǎn)不要小看在暗處窺視的根。而且團藏也是最大的阻力,畢竟這種刷聲望的提案,他肯定不想讓三忍得逞,畢竟他們是他當(dāng)上火影的最大阻礙。
這時自來也領(lǐng)著波風(fēng)水門和他的同學(xué)、朋友們進來了,接到通知的三代他們也從房間里出來,帶土看著那金黃色下的溫和笑臉和簇?fù)磉@他的眾人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三代看了滿意一笑,團藏城府深沉面無表情,而我們宴會的主角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