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證?”郝蒙蒙愣住。
“昨天麥當勞打完折,你忘記收回去了?!本o天說著,朝著對方遞出一張M中的學生證。
“哦……謝謝?!彼s緊接過學生證,動作畢恭畢敬,目不斜視,視線牢牢地和腳下的水泥地呈親密接觸。
他瞥了她一眼,身體突然朝著她傾了過來,臉靠近著她的頭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發(fā)上,“體育課在800米考試嗎?”
“是的?!彼o張了,手腳僵硬。
“你們學校是幾點放學的?”
“下午五點?!?p> “那我等你放學,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嘎?”腦袋猛然抬起,郝蒙蒙目瞪口呆地望著君靜天。
他送她回去,有沒有搞錯??!而且問題是——現(xiàn)在距離放學時間,還有1個多小時哎!
嘟!嘟!嘟!
體育老師吹著哨子,宣告著800米跑步之后的休息時間結束。
“我……我先過去集合了?!焙旅擅纱掖艺f著,忙不迭地跑回到了操場中。
君靜天聳聳肩,而后旁若無人地在操場的臺階處坐下。漂亮的鳳眼半瞇著,修長而有力的雙手懶洋洋地撐在身側,整個人如同休憩中的猛獸,正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的獵物。
體育課下課,女生更衣室的角落處,郝蒙蒙幾乎快被死黨搖斷了脖子。
“蒙蒙??!怎么回事!君靜天居然來我們學校找你!老天……剛才君靜天還和你說了話呢,還靠你靠得那么近……”
古玉月的雙手不斷的抓著郝蒙蒙的肩膀狂晃著,以至于郝蒙蒙對人體脖頸骨骼的強度和柔韌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你什么時候和他搭上的,老實交代!”
搭上?至于用這個詞么!不過她還是喘著氣,萬分艱難地回答道,“昨天?!迸?00米她沒斷氣,卻很可能在這里被死黨晃肩膀晃到斷氣。
“昨天?”古玉月的腦袋慢半拍地開始聯(lián)想,而后突然尖叫道,“你是說,昨天和君靜天逛校園祭的那個女生是你?!”
霎時之間,更衣室中尚在的女生們,齊刷刷地把目光朝著這邊探來。
郝蒙蒙翻著白眼,古玉月趕緊壓低了聲音,“喂,是不是真的?。俊?p> “我不是課間休息的時候就說過和君靜天逛校園祭的是我。”她覺得自己特無辜,她老早就說了實話好不好!
古玉月自認理虧地摸摸鼻子,隨即奇怪地望著死黨,“你昨天怎么會和君靜天一起逛校園祭?”
“因為我昨天和網(wǎng)友見面?!彼嗳嘧詡€兒的脖子答道。
“網(wǎng)友?君靜天和你是網(wǎng)友?”古玉月詫異。
“呃……算是吧?!焙旅擅沙庞裨聛G下一枚重磅級的炸彈,“其實你和他也可以算網(wǎng)友。”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記得我有認識叫君靜天的網(wǎng)友?!?p> “你只要認識淚傾城就行了,因為君靜天就是淚傾城。”
靜默10秒,古玉月終于停止了和好友的默默對視,抬起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曰之:“Orz,蒙蒙,你的狗屎運,踩得真不是普通的好。”
蒙蒙:“……”
大神之所以被稱之為大神,是在于他們的行為你永遠無法預料。就好比君靜天此刻,半倚在M中校門口的圍墻邊上,懶洋洋地輕垂著眸子,偶爾低頭看下腕上手表的時間,絲毫不在意他所引起的喧嘩。
正值放學的時間,校門口已經(jīng)人來人往,不少人甚至已經(jīng)認出了君靜天。
“他——好像是君靜天哎?!?p> “他怎么會來我們學校的?”
“君靜天在這里,難道是在等人?”
周圍的學生們低聲議論著,甚至有幾個膽大的女生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和君靜天攀談。只不過,當她們看到了君靜天漠然的眼神后,所有的話都咽回了喉間。
這就是靜森的米迦勒,即使面帶著微笑,但是身上的那股漠然狠厲的氣息,依然讓人不敢過份地靠近。
只不過——當一抹嬌小的身影走出校門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漠然與狠厲在瞬間收斂了起來,如同一只無害的可愛大貓,在眾人的注視下,朝著郝蒙蒙走去。
“可以走了么?”清朗的聲音響起,華麗的聲線,為這份聲音憑添著一股貴族化的氣息。
郝蒙蒙壓力倍增,在靜森,至少沒什么人認識她。可現(xiàn)在是在M中,甚至好多還是她班上的同學。
“你……真的在等我?”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問清楚。
“怎么,你以為我之前是在開玩笑嗎?”君靜天揚眉,眸子一下子幽深了起來。
她吞吞口水,趕緊搖頭。
“那走吧,我的車就停在前面?!彼f道。
“哦?!焙旅擅身斨t彤彤的面孔,亦步亦趨地跟在君靜天的身后。
“喜歡喝奶茶嗎?”
“喜歡?!?p> “那先去買杯奶茶吧,我再送你回去?!?p> “……好?!?p> 天哪!這都什么對話??!蒙蒙想暈倒。原本只不過是君靜天來學校還她學生證,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更恐怖的是,她聽到了班里的某個八卦女生在喊,“是我們班的郝蒙蒙和靜森的君靜天……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吧?!?p> 好吧,連郝蒙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當她喝著抹茶奶茶,坐在君靜天的保時捷里時。
咬著奶茶的吸管,郝蒙蒙舔舔唇,想了半天后,小心翼翼地問道,“呃……你有駕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