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蝦頭盯著胖子的臉打轉(zhuǎn),端詳?shù)暮孟裨诳粗鴤€絕世美女。
胖子干脆閉上眼:“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
大蝦頭忍住笑:“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覺得你現(xiàn)在的樣子確實比平時帥多了?!?p> 胖子本要破口罵人,又怕張嘴一罵,動了皮肉之痛,只好忍著?!?p> 他轉(zhuǎn)向琴月道:“琴月救我?!?p> 琴月緩緩走到胖子身旁蹲下身,把手掌心放在胖子頭頂。只見白色光芒在手心印入胖子頭頂,胖子頭和臉上的傷竟然自己恢復(fù)了大半。
“冥界的法力并不擅長治愈,加上我剛做勾魂使者不久,法力不足,也只能這樣了?!鼻僭抡f。
胖子摸了摸頭和臉,做了個鬼臉,說:“感覺好多了,簡直就是妙手回春!”
我凝視琴月,柔聲道:“琴月,那天我明明看見你喝了孟婆湯準(zhǔn)備去投胎,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怎么活過來了,還做了白使者?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p> 琴月嘆了口氣,眼里透著哀傷:“我也以為我永遠都見不到你。我……不想忘記你,孟婆湯我沒有吞下去,偷偷地吐了。后來是白無常他幫我重生?!?p> 我說:“他怎么會……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琴月道:“他一直身患重傷,他要我?guī)退瓿梢恍┦虑?。?p> 我道:“難道他?”
琴月凄然道:“他……已經(jīng)死了?!?p> 我們聽得又是一怔,想不到白無常也會死。
琴月看了看我,只是口氣,臉上的凄慘之色更重。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大蝦頭忽然說:“外面判官會不會很快就闖進來?”
“判官剛從封印里逃出來,法力還沒完全恢復(fù),剛才又被我傷了,估計他已經(jīng)走了。
我說:“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不通?!?p> 琴月問:“什么問題?!?
“黑無常,鬼帝,還有判官為什么都要殺我?”
琴月眼光閃動忽然道:“因為……或許已經(jīng)是時候讓你知道了?!?p> 她凝視著我,道:“因為你就是閻王!”
剛才聽判官這么一說,我們皆當(dāng)場一驚,此時聽到琴月竟也是這么說,我仍是一驚。
我皺了皺眉頭,道:“我怎么可能是閻王?”
胖子也道:“就是,大官人明擺就是個普通的人,怎么會是閻王?”
“如果你不是閻王,為什么他們個個都要殺你?”
我看著琴月:“可是……”
“你確實是閻王,只不過已經(jīng)轉(zhuǎn)生為人?!鼻僭碌溃骸昂跓o常和判官要殺你無非就是窺覷冥界之王的寶座。他們這幾個早已經(jīng)心懷叵測,現(xiàn)在這大好機會自然不會錯過?!?p> “大官人,等你做了閻王,也給我和大頭弄個地府官職做做?”胖子忽然垂延三尺道。
“我就是個普通人,我現(xiàn)在連命都難保,別提做什么閻王了……”
我忍不住去看琴月,琴月眉頭微皺,眼光望往山洞的最黑暗處,那眼光似乎深不可測。
我并不想做什么閻王,我只想和所愛的人在一起,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平平凡凡的活下去,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