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姐的身體還沒有好嗎?”季側(cè)妃想了想,從前日開始,她就知道了雪朧的身體不舒服,本來打算用過早飯后,去看看她,現(xiàn)在想來想去,太子妃那里的異常,應(yīng)該就是她無緣無故生的這場病了。
這幾日天氣一直都很不錯,也沒有突然高溫亦或者冷的現(xiàn)象。
應(yīng)該不是風(fēng)寒什么的。
那日午后的點心宴上,太子妃明明還很有精神,吃了很多糕點,心情也不錯,說是因為心情郁結(jié)也不太可能。
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而,大伯父又為什么親自來了,這是為什么?
季側(cè)妃百思不得其解,“如意如愿,給我梳妝,我們?nèi)タ纯??!?p> “側(cè)妃,看時辰,太子應(yīng)該快回來吧?!比缫馓嵝训?。
“是,是啊,太子,太子今兒回來,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呢?”季側(cè)妃看著鏡中正在思索的自己,反復(fù)念叨著“為什么是這個時候呢?”難道有什么陰謀嗎?
“太子回宮。。?!遍L長的車道上,只有太子?xùn)|宮一個院落,道口,傳令官嘶吼著。
高氏站在最前,跟她一肩之隔的是季側(cè)妃,季側(cè)妃的身后則站了其他三位良林。
高氏和季氏僅僅是衣飾得體,有些新意而已,而其他三位良林,都不約而同的挖空心思,穿戴了一些別出心裁的飾物。
就連平時不怎么講究穿戴的黃良林,也一改平時愛穿暗色衣裙的習(xí)慣,穿了一件粉色的長裙,襯得她凝脂一樣的皮膚,嬌俏的緊。
一匹駿馬,噠噠而來。
每一個步點,就好像踩在這些女人的心口上一樣,她們期盼著,等著自己的男人,回家。
太子恪,年二十一歲,正是樹冠之年,英俊瀟灑。堂堂一國的太子,自然是風(fēng)姿綽綽,氣質(zhì)非凡。
絳色的朝服上略帶風(fēng)塵,金冠束發(fā)。一絲不茍的把全部的頭發(fā)都理了上去,干練從容。
鳳眼微瞇,好像有些疲累,皮膚與走時相比,只有細(xì)微的差別,除了勒著韁繩的手心上,累了幾只繭子外,好像這幾個月,并沒有改變他一點點的樣容,他還是那邊的風(fēng)然秀麗。
“妾身等,恭迎太子回宮,太子辛苦。”高氏為首,諸妾介應(yīng)。
“起來吧”翻身下馬,朝服翻飛,身姿矯健。
“謝太子。”諸女皆起。
“爺,您可回來了。”金氏最先開口,也不管什么禮數(shù),快走一步,拉住了太子的胳膊。
太子微微一笑,被她的女兒家心性逗樂。
他抬手,拍了拍胳膊上的那只柔夷,然后拿開。
鳳目開始在諸女身畔略過,只是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太子妃呢?”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這是問的高氏,鳳目直直的看這高氏。
高氏看著他的眸子,心中漣漪怎么也忍不住的波動。
“娘娘她,身體不適,所以今日并沒有來迎太子。”高氏緩了緩心神,忍著也想拉住太子胳膊的沖動,得體的笑著說。
“哦?太子妃病了?”英眉微動,他在咀嚼這話中的含義。
“姐姐,太子妃是何時病的,妾身為何不知呢?大前日,我們可還一起飲茶。。這病。?!标愂犀F(xiàn)在已然是高氏的人。
“你倒是說說,你的嫡堂姐,生的是什么???”太子馬鞭未落,依然拿在手里,指著楚楚而立的季側(cè)妃問道。
“候姐,候姐。?!奔緜?cè)妃語塞,她也不知道太子妃是怎么病了?,F(xiàn)在她又在想,候姐生這個病,是不是在吸引太子的注意力。
她這個候姐,深不見底,又不見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