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毖〇V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笆前?,薛之遙那個奸商,他坑的恒弟你好苦。”
釵子斷后,季恒悶氣還沒有生過去,季恒在太學里的師傅,帶著其他同窗的家長就找上門來了。
把他替人寫功課的事情,都捅了出來,季丞相那一頓胖揍,雪朧現在還記憶猶新。
季恒一個哆嗦,顯然他也記得。放下調羹,咬牙切齒的說“季雪朧,你要是再敢提,我就偷了你的肚兜掛在父親的書房頂上去。”
季丞相的書房房頂,是整個丞相府最高的地方,可能季丞相想用高處不勝寒來提醒自己,身居高位的不易,所以他的書房在整個京城,也是很顯眼的建筑。
彼年,祖母做壽,二嬸娘姍姍來遲,總之各種找茬,季恒本來就煩她,她各種模仿月河夫人,出身不低,卻各種小人做派,是一個很不得人喜歡的人。
她的一子一女,兒子從小跟隨叔叔,倒也周正,女兒雪意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第二個二嬸娘,做作小心眼。
她也經常模仿雪朧的穿戴,穿戴的得體了,就惡意說雪朧不如她,模仿不得體了,就說雪朧眼光差。
雪朧比她大兩歲,也就忍耐著了,可是季恒最小,他那日乘著雪意換衣的空,隔著屏風偷了她的胸紗,掛在了父親的書房上。
來為老夫人賀壽的朝廷官員,來來往往都看到了。
別提多丟人了。
所以現在的季恒不是空穴來風的說笑,果然雪朧不敢在笑了,這幾年,只要季雪意敢來,季恒總得拿她點什么,掛在上面去。
父親不好管這些女兒的事情,母親本來就氣二嬸一家,只是呵斥一下季恒而已,二嬸如果敢插手,母親不是一陣排頭頂回去,最后干脆讓二嬸不要帶雪意來了,這事才告一段落。
“這才對嘛,來,吃個芋餅?!庇箢^蒸熟與糯米粉一起,花生油香煎兩面,姐弟二人口味差不多,都喜歡吃。
“好。。”雪朧喉嚨里還有半截笑意,只好忍著。
一頓飯吃的還算有趣,雪朧也吃了一整碗的湯團一個芋餅一塊紫米糕。
季恒告辭要去李尚書家聽課,今日李尚書沐修,每月這個時候,他都講一節(jié)學問課。京城的學子都可以上門,絕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就算是太子上門,也只是按照早晚,自己找位置。
這個李尚書,是難得的清廉之官,他主管的工部,也是多年來,少有的繁榮。
所以他辦的講學,每個月都座無虛席。
雪朧也梳妝起,裙子里穿了耐磨的褲裙,頭上一點金銀之物都沒有,只一條娟帶,鬢發(fā)而云。
跟月河夫人交代了去處后,帶了玲玉和玲瑯兩個丫頭,從側門進入一個與丞相府相鄰的宅子。
這個宅子丞相其實之前就買下來了,只是并沒有對外聲張,雪朧出門都從這個門出去。
薛之遙早就牽著馬從門前不遠的市集口上等著雪朧。兩個人要騎馬去馬場。
薛之遙牽了兩匹駿馬,一匹雪白,一匹是棕色。
雪白的那只要比棕色的那只要矮小一些,可是身條勻稱,肌肉發(fā)達有力,而且溫柔的依靠在薛之遙的身邊,很是馴服。
“小娘子,這是從哪里來,往哪里去啊。?!毖χb好像心情不錯,搖著扇子,開起了玩笑。
“來來來,去去去,不知從哪里來,往哪里去?!毖〇V也笑著與他一起玩笑。
“走吧?!惫?,薛之遙把白馬的韁繩交到她的手里??僧斔匆娝砗蟮膬蓚€丫頭后,發(fā)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