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夫人用了飯,可是季丞相還是沒有回來,她坐不住,不由的走到了季丞相的書房門口,在那里等丞相。
正在來回踱步,就看到丞相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從月亮門跨步進來。
“季。。榮保。?!痹潞臃蛉松锨?,扶住了季丞相。
“馥,馥兒。?!痹潞与x馥,是月河夫人的閨名,現(xiàn)在,只有季丞相,還這樣叫她。
“這是怎么了?”月河夫人關(guān)切的問。
“馥兒,馥兒。。”丞相看到愛妻,深邃的眸子中,滿含著不忍和痛色。
“快說啊,這次皇上又怎么折磨你了?功高蓋主是他無能,天象預警,是他無道,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辭官,這丞相和候位。。”
月河夫人是個急性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愛上季丞相那溫潤的性格的人的。
“馥兒,咱們的朧兒,可怎么辦是好啊。?!奔矩┫嘁呀?jīng)快兩天水米未盡,又加上思慮過多,現(xiàn)在只有扶著月河夫人的手,才勉強直得起身子。。
寅貞五年夏,七月初。天象預示,鳳宿暗淡,鳳位有缺。天神降諭,賢后當歸。
皇陵中,供奉太后靈位的孝和堂,已經(jīng)著了三天三夜的大火,大火燒的是最易燃的油松木柱,如果不是潑天大水,很難控制它分毫。
被大火簸箕,先皇后的靈堂,也陷入了一片火海,不遠處,就是太廟。
天神震怒,降怒給大聖王朝。它選定的賢后,卻被和離在家。
一時間人人自危,民間紛紛傳說太子失德,才招至太子妃生病,太子不顧太子妃重病,將她休離。
廢太子之言,黃口小兒都在傳聞。
“胡鬧,太子妃生病,跟太子有什么關(guān)系。”金鑾殿中,大發(fā)雷霆的寅貞帝身前的殿中,跪著幾個又來懇求廢太子的大臣。
“皇上,那季家侯女,出生那日起,就有賢后的美名。現(xiàn)在天神預示也說,說鳳位有失,皇后娘娘居中宮,所有這個有失,肯定就是太子妃娘娘。神明震怒,必是太子失德。?!?p> “姚尚書,小女只是生病了,并不是天神預警,小女生病的時候,太子根本就不在京中,而且太子賑災一事的功勞,大家有目共睹,河西寒疫得以控制,并最后圓滿的解決,皆因皇上英明。太子的果敢,何來太子失德,天神降罪一說。姚尚書,言重了?!?p> 季丞相滿臉倦意,這已經(jīng)是今天的第三波大臣了,他小心的打量了一下上位者的臉色,正是風雨欲來的前奏。
“丞相,下官是在為您打抱不平啊,您的愛女病重,太子不顧其顏面,把您的愛女掃地出門,并且連夜送回了嫁妝,這可是招招沖著您季丞相的臉面上打啊?!币ι袝贿^五十,身材圓潤,說話耿直,辦事嚴苛認真,管的工部上下有條,算是個賢臣,但是,缺點也很多,比如耳根子軟,再比如懼內(nèi)。
姚尚書的妻侄,在三皇子易王手下聽差。
“姚尚書,我的顏面不算什么,只要我的愛女能夠。?!?p>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被实郯l(fā)話了,殿下的大臣自然不敢再多言一個字。都噤若寒蟬的站著。
“昨天朕去問過吳旭了,他說。。”皇帝刻意頓了頓,看了眼正在認真聆聽的季丞相,面露些許痛色,季丞相的那個寶貝女兒,就好像是他的痛肋,如果能得太子所有,盤根錯節(jié)的丞相勢力,就會被太子牢牢地握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