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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囚世

第三十五章 嚴(yán)華寺遇刺

重生之毒妃囚世 惜霏 4570 2015-12-25 21:37:24

  待宵禁前,兩人回到府中,凌煙正在屋內(nèi)焦急不安,看到她二人回來,急忙上前迎接,道:“主子,皇上來了,正在前廳和相爺說話呢”

“皇上可有說要見主子?”青蘭問道。

凌煙點(diǎn)頭,“說了,相爺讓管家來催過好幾次了,奴婢推說主子正在休息,一會兒便過去。主子,皇上和相爺會相信嗎?”

“不用慌,凌煙服侍我換衣服,青蘭你下去也換身衣服吧”安歡顏臉色毫無異樣,凌煙和青蘭臉上倒有驚慌之色。

安歡顏鎮(zhèn)定自若,她二人也稍稍安心,青蘭自去換衣裳,凌煙也跟著安歡顏來到內(nèi)間。正要打開柜子,安歡顏出聲阻止。

“凌煙,不必挑選衣服,只將這身男裝脫下即可”

“主子,您要裝睡?。俊绷锜焼柕?。

“嗯,既然你以此為借口,那我裝睡是最好的?;噬霞热幌胍娢?,肯定會過來的,你也不必?fù)?dān)心,自去外間守著便是。你附耳過來”安歡顏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凌煙聽完眉頭舒展,她自然是相信她的,伺候她躺下,便輕掩著門,在外間的凳子上坐下,拿起針線,開始繡花。

不多時,皇上果然來了,凌煙上前行禮,“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安”

“你家主子呢?”元辰熙問道。

“主子還在睡著,奴婢這就去叫醒主子”說著便要進(jìn)內(nèi)間,元辰熙抬手示意她不必。

“為何睡到現(xiàn)在?可是病情又重了?”

凌煙搖頭,說道:“皇上無須擔(dān)心,主子回府后便在房間抄寫經(jīng)文,不久前才睡下,故而現(xiàn)下未醒”

元辰熙擺擺手示意她退下,提步走到內(nèi)間,輕手輕腳的躺在床榻的外側(cè),拉起被子,從背后擁住她,閉上眼睛。

安歡顏不知他是何意,為圓謊言,只好繼續(xù)假寐,任他抱著。元辰熙也沒有睡著,兩人各懷心事,真應(yīng)了那句同床異夢。

曹府書房,安歡顏?zhàn)吆?,曹天佑拉著上官宇,追問剛才的謎團(tuán)。

“你方才所言是真是假?”

“姐夫是指拉攏岳正風(fēng)一事?”上官宇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說道。

“費(fèi)什么話!還有安嬪與相爺又是怎么回事?”

放下茶杯,打開折扇,若有若無的扇著,說道:“姐夫,舞弊案牽連禮部眾人,除禮部尚書引咎辭職外,涉案官員無論官職大小,一律降三級留用,唯獨(dú)司馬徵與我只是被罰奉一年,當(dāng)然這奉銀是入了安相的口袋?,F(xiàn)在,禮部更由司馬徵主管,我從旁協(xié)助。那么姐夫認(rèn)為我與司馬徵應(yīng)當(dāng)感謝安相還是安嬪?”

曹天佑凝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以為是安嬪的主意?”

上官宇點(diǎn)頭,“不錯。姐夫不妨細(xì)想一下,新皇登基四年,安盛便做了四年的宰相。四年來,你可見過皇上何時如此重用過安盛?即便他的嫡長女乃是當(dāng)朝貴妃。安盛出自寒門,學(xué)識過人,奈何也沾染了讀書人的習(xí)性。舞弊案皇上交給他并沒有表面上看沒什么不妥,關(guān)鍵在于皇上為何要交給他,而結(jié)果是在皇上的意料之中嗎?”

“舞弊案乃是因科舉考試而起,與一般的民事案子不同。正如你所說,安丞相出自寒門,交給他處置,可能是皇上做給天下學(xué)子看的。二來嘛,由結(jié)果來看,即便大理寺卿查清案子始末,也未必敢動這些人,丞相乃百官之首,又是皇上提拔的,自然不怕得罪人。至于結(jié)果,安丞相不是做得很好嘛”

“姐夫所言有理,一切都很完美,正因?yàn)榘彩⒆龅萌绱送昝?,才不得不令人懷疑。安盛做官還是有一套的,不然也不會做了四年的丞相,一直都相安無事。主要?dú)w功于他做人做事從來都是留有三分余地。然而舞弊案一事,司馬徵的原因我不清楚,我是因?yàn)榻惴蛳虬矉迩笾?,故而安盛放過我一馬,其余人等無論涉案深淺,犯罪輕重,安盛可是一點(diǎn)情面都沒留,直接向皇上稟明。依著安盛的性子,他定不會做到如此決絕,所以我猜想安盛背后有人”

“你覺得那人便是安嬪娘娘?據(jù)我對安嬪的了解,她最多是有點(diǎn)小聰明,應(yīng)該不至于”曹天佑還是覺得上官宇言過其實(shí)。

“我也只是猜測,但是安嬪這個人絕不簡單”憑著今日的談話,上官宇斷定安嬪是個難纏的主,更是個讓人猜測不透的主。

“那你答應(yīng)她拉攏岳正風(fēng)一事會不會不妥?”曹天佑還是有些擔(dān)心。

“姐夫放心,岳正風(fēng)此人我雖不熟悉,也打過照面,何況還有家父這一層關(guān)系,事成的幾率很大,只是得慢慢來,一步一步辦”上官宇收起折扇,輕輕敲打著手心,緩緩說道。

“安嬪方才的語氣似乎是很著急,行得通嗎?”

“我盡量吧”

“那你打算如何行動?”

“安嬪娘娘不是已經(jīng)告訴我方法了嘛,我只需按照她說得來便可”上官宇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說道。

曹天佑回想著剛才的談話,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不由得怒道:“有嘛?哪里?我怎么沒聽出來?你小子又唬我呢?”

“姐夫,你行醫(yī)的本事不小,做官的本事和安盛一樣”見他生氣抬手要打,立即笑著解釋說道:“既然家父和岳正風(fēng)有淵源,首先便是借此拉攏,若是不成,便要借安嬪娘娘口中的那些秘密來威脅他為我們辦事”

曹天佑這才后知后覺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安嬪娘娘為何不讓你故意提及她?難道是想怕事情敗露想讓你背黑鍋不成?”

“也有此原因。舞弊案后,禮部上下均被處置,只我與司馬徵二人得益,而且這益還是安相給的,所以不難猜出我是安相的人。而宮里想要徐氏死,又和安家有聯(lián)系的人,無非是安貴妃與安嬪。至于岳正風(fēng)會認(rèn)為那人到底是誰,就看他自己怎么想了”

原來如此,恐怕事情敗露之后,她還想著將事情推到安貴妃頭上,畢竟是徐氏害得她小產(chǎn),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總比利用雅婷公主固寵要緊要的多。

“姐夫,我也告辭了,事情還是要快點(diǎn)辦得好,眼下我們得罪不起她”上官宇起身,向他辭別。他也不多留,送他出門。

看著上官宇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他忽然覺得是他小覷了安嬪??峙乱院蟮氖欠沁€少不了,自己與上官家也會越陷越深,就是不知結(jié)果是好是壞。心里默默嘆息著。

時光悄然流逝,管家安貴也將凌煙等人的家眷一一安頓好,安歡顏很滿意,她們也很感激,更加用心的伺候。元辰熙也會偶爾借著會見相爺?shù)拿x,偷偷來見她,每次兩人都只是坐在一起說說話,要么就是陪她一起抄抄佛經(jīng),日子過得很悠閑。直到謝氏忌辰前一天,安歡顏起身前往嚴(yán)華寺。

這幾日上官宇和曹天佑都沒有派人來找過她,想必事情正在進(jìn)行,她就是急,也不能明著催,只好耐著心思等。安盛派了府里的護(hù)衛(wèi)一路護(hù)著她們上了嚴(yán)華寺。到了寺前,安歡顏怕他們沖撞了佛祖,便讓他們回了安府。帶著凌煙、青蘭進(jìn)寺。拜過佛祖,添過香油錢,向主持一明大師說明來意后,便住進(jìn)了東廂房。

謝氏雖為生母,奈何嫡母尚在,一切只能簡化行事。安歡顏只在房中打坐誦經(jīng),凌煙、青蘭也一同為謝氏默念往生咒,超渡亡靈。

三更時分,凌煙、青蘭早已睡熟,安歡顏因心里有事,再加上天氣悶熱,一直未眠,側(cè)身躺在床上。床頭的蠟燭被窗外的風(fēng)吹得忽閃忽閃,或明或暗,弄得她心里更是煩躁,只好起身,批好外衣,想要去院子坐坐。剛走到門口,瞥見床前有一人影閃過。她下意識的喊叫起來。

黑衣人顯然沒預(yù)料到此時的情景,有些發(fā)慌,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拿刀沖向安歡顏。她立即打開房門跑到院子里去,因隔壁廂房住著凌煙、青蘭,又拿不準(zhǔn)刺客有幾人,只好大聲喊叫,希望能夠?qū)⑺瘔糁械乃梭@醒,也想著喊來院中僧人前來救援。只是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比得上專業(yè)殺手的腳步,沒兩步便被追上。刺客揮刀便砍,她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躲過了致命的一刀。刺客毫不留情再次揮刀,即將要落到她身上時,只聽得刀劍碰撞的聲音在耳邊閃過,來不及思考那人是誰,便感覺到脖子處一陣陰冷的寒風(fēng)閃過,疼痛感傳來,她伸手一摸,黏糊糊的,有些淡淡的血腥??磥硎鞘軅耍瑧{感覺用手捂住傷口。抬頭望著正在屋頂搏斗的兩人,借著微弱的月光,她認(rèn)出拿劍那人是張石,原來又是他救了她。

安歡顏的呼喊聲以及他們的打斗聲,吵醒了睡夢中人。凌煙、青蘭披著外衣來到房外查看,見到受傷的她,急忙上前扶著,問東問西。寺里的僧人也拿著燈火趕到,黑衣人見事情不妙,只好翻身逃脫。張石施展輕功立即去追。一明大師帶著僧人立即將院子圍住,派人也跟著去追。

一明大師見安歡顏受傷,立即吩咐旁邊的小和尚將寺里的傷藥拿過來,上前說道:“讓女施主受驚了,是敝寺的罪過”

忍著疼痛,勉強(qiáng)笑道:“是小女給您,給嚴(yán)華寺添麻煩了,驚擾了佛祖,應(yīng)該是小女的不是”

一明大師笑而不答,對監(jiān)寺的一惠大師說道:“為防萬一,今晚就麻煩一惠師弟在此當(dāng)值,保護(hù)幾位女施主的安全”

“是,師兄”

刺客一擊未中,必定賊心不死,若是有人在此看守也是好事,安歡顏屈身行禮,“如此多謝主持好意。只是打擾一惠大師的晚間修行,小女甚是愧疚”

“女施主是在敝寺受傷,一惠作為監(jiān)寺,保護(hù)不力,才是羞愧。女施主不如先回屋療傷,也請安心歇息”

此時,拿藥的小和尚也回到了這里。她自然不會拒絕,只是不知張石去追刺客,能不能抓住刺客?他又會不會受傷?她擔(dān)心的緊,可也無能為力。凌煙青蘭扶著安歡顏進(jìn)屋。一惠大師安排守夜的人手。

凌煙一邊為安歡顏傷藥,青蘭一邊問她方才發(fā)生的事情。

“主子,可看清那人的樣貌?知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安歡顏輕輕地?fù)u頭,說道“那人蒙著面,即便我看清了,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就看他們能不能抓到刺客了。你們呢?”

兩人相視一眼,均立即搖頭。

“可見那人跟蹤我們多時,不然不會這么準(zhǔn),一摸就能摸到我房間里來,想必早就對我們的行動、安排了如指掌”

青蘭也覺得理應(yīng)如此,“主子出宮雖是秘密,但多日不曾露面,說不定是宮里的人起了疑心,偷偷派人查探,才會發(fā)生今日之事”

“主子不是找了個生病不見外人的借口嗎?還會有什么人起疑?”凌煙不解。

安歡顏長嘆一口氣,道:“我那個借口只能瞞住一時,而且最怕有心人啊!不過,想想也知道是誰有這個心思”

“主子知道那人是誰?”凌煙問道。

“宮里希望主子消失的也就那幾個人,至于到底是誰,奴婢也猜不出來”青蘭在一旁說道。

“此事回宮再說不遲,當(dāng)下最要緊的便是希望他能抓住那刺客”安歡顏嘆息著。

青蘭忽然想起,房頂打斗的二人,疑問道:“主子,奴婢看見在屋頂?shù)挠袃蓚€人,其中一個是刺客,那另一個又是誰?那人明顯是幫主子的”

安歡顏也不再隱瞞她二人,說道:“他叫張石,是皇上派來保護(hù)我的,我也是前幾日剛剛知道的,你們不要聲張,假裝不知道此事即可,別的事也不要多問”

兩人點(diǎn)頭。上過傷藥后,傷處明顯不怎么疼了,只是脖子處多了一層白紗束縛著,讓她覺得不舒服,她也沒了睡意。凌煙青蘭二人更是如此,三人同坐在房中過了一夜。天明時分,兩人實(shí)在撐不住了,趴在桌上睡著了,兒門外一惠大師帶著手底下的小和尚紛紛離開,張石這才現(xiàn)身。

跪在安歡顏面前,低聲說道:“刺客武功不高,輕功不錯,人,奴才沒有抓住。昨晚讓娘娘受傷,是奴才的失職”

安歡顏面露倦怠之色,只是她確信張石必會現(xiàn)身,這次勉強(qiáng)撐著,起身扶起他,含笑說道:“無事,你可有受傷?”

張石稍稍驚訝,隨后搖頭,“沒有,那人不是奴才的對手”

“辛苦你了。昨晚的事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本宮只怕又得在黃泉路,奈何橋上走一遭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后就不要在本宮面前自稱奴才了,若是不嫌棄本宮的話,可愿叫本宮一聲小妹?”安歡顏笑著問道。

張石一怔,隨即連忙搖頭,“奴才哪里配做娘娘的哥哥,娘娘折煞奴才了”

“本宮除了安嬪這個身份之外,其余的還比不上你呢。難不成你覺得本宮是在同你開玩笑?”

張石沉默不語。

安歡顏只好不再勉強(qiáng),說道:“本宮知道你不信,也罷,是本宮急了些,以后再說吧,你也累了一晚上,去休息吧。我想刺客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我的”

見她態(tài)度堅定,他也不出言拒絕,面上點(diǎn)頭答應(yīng),又悄悄躲起來暗中保護(hù)她??粗M(jìn)忙出,他竟有些看得入迷,只不過正式見面兩次,昨晚出手救了他一次,她竟然要認(rèn)他做哥哥。語氣還有些像江湖中人那般,‘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豈不知下一句便是他們常開玩笑時說的,不如以身相許。他向來嚴(yán)肅的面容此刻也因院子里的女人而露出溫暖人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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