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芷煙沒有說話,伸手抱了一床被子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濮陽芷煙道:“這是你家,客隨主便,床你睡,我睡地上。希望我們能進水不犯河水?!?p>軒轅七夜挑眉站了起來,走到濮陽芷煙的身邊,一把抓住了正在整理被子的濮陽芷煙說道:“這可不行!”
濃重的酒味,讓濮陽芷煙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濮陽芷煙道:“不要告訴我,你喝醉了。王爺千杯不醉,不至于這個時候糊涂吧?”
“你緊張什么?我說要把你怎么樣么?”軒轅七夜突然笑著說道,“上床,我怎會讓你一個女子睡在地上。井水不犯河水,我明白,交易么,總是這樣的。”
濮陽芷煙狐疑的看著軒轅七夜,軒轅七夜沒有在說話,就地躺在了濮陽芷煙整理好的地鋪上面,和衣而眠。
“那就多謝了?!卞ш栜茻熗蝗挥X得軒轅七夜其實人挺好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躺在床上,濮陽芷煙睜著眼睛,依然是毫無睡意的。
什么也看不見,眼前漆黑一片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墓中,燈忽然熄滅的時候,伸手不見五指,突然有些懷念在墓中那些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縱然害怕,卻感覺自己活的很充實。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那種感覺了,在這個世界里,從不愁沒錢花,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最多的時候,只有跟結(jié)交的那一群朋友稍稍喝喝酒,聊聊天,其余的連個正常的娛樂活動都沒有,遠門也不曾出過。
現(xiàn)在想來,濮陽芷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除了這富貴城,千秋大陸其余的地方一個都沒有去過。也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個什么樣子。真是比不得當年的柳紅絮,三天兩頭的到處跑,中國跑遍了,就跑國外,非洲,美洲,歐洲,各個州跑,美國,埃及,柬埔寨,尼泊爾各個國家的跑。
她這人生來就閑不住,在這個世界,閑了這么多年倒也是奇葩了,連她自己都禁不住有些欽佩自己。
濮陽芷煙伸出一只手,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手,其實是什么也看不見的,但是又似乎能看見什么,這雙手跟前世的手比起來,真的是細嫩了不少,竟是什么事兒都沒有做過。真的是嬌生慣養(yǎng)了,若是當真讓她現(xiàn)在就去盜墓,這雙漂亮的手都是個問題。
這手太漂亮了,太沒有力氣了,肯定連個簡單的機關(guān)也對付不了。
“你在做什么?”軒轅七夜突然開口說道,“還不睡?”
“沒什么!”濮陽芷煙將手縮回了被窩里,著實被軒轅七夜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呼吸沉穩(wěn)早就已經(jīng)睡著了,居然也沒有睡著。
“想什么?”軒轅七夜又問道。
“沒什么?!卞ш栜茻煹?。
“想你爹娘了?你沒哭?”軒轅七夜繼續(xù)問道。
“沒?!卞ш栜茻煹?,“睡覺?!?p>軒轅七夜卻還是沒有睡覺的意思,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爹娘死了,你看起來并未那樣傷心?”
濮陽芷煙道:“我傷心又如何,人已經(jīng)死了,我再傷心,他們也不會復活。”
軒轅七夜道:“你倒是看的開的很么?”
濮陽芷煙嗤道:“你若是這么以為也可以?!?p>軒轅七夜道:“你突然好似變了一個人?!?p>濮陽芷煙道:“是以前太收斂了?!?p>濮陽芷煙不再說話,軒轅七夜也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