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這正前方騎著白馬的卻不是靖王,畢竟只是妾室,靖王只要在王府待著就可以了,迎親這種體力活當然有人代勞了,這代勞的人便是飛殤!
轎子中的兩人此刻心思各異,岳景灀拿蓋頭下的笑容就一直不曾停下來,尤其是當爹爹告訴她,她會成為靖王側妃時,她就知道她贏了,想到那個滿身光華的男子就要成為自己的夫君,心里的歡喜無限膨脹,手一直捂著心口,這里有娘親給她的寶貝,娘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除了姿色還要有技巧,這就是娘親一直收藏的閨中秘術,待到自己出嫁時才交給自己,希望她能夠博取靖王的關心,為靖王誕下孩兒,一身榮寵,指日可待!岳景灀得意的笑著,岳憐灀,今生我一定要將你踩在腳下!
岳憐灀在轎子里打了一個冷顫,這一天終是到來了,進了王府又會是怎么一副光景呢,此刻的她苦著一張小臉,不像是出嫁的,倒像是去奔喪的……
到了一條路上,隊伍便被分成了兩條,一條走大路,一條走小路,月香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靠近轎子邊輕聲說到,“小姐,我怎么感覺這路怎么越走越偏呢?”
岳憐灀掀開轎簾,前后看了看,確實是條小路,“你去問問那個領頭的,怎么回事?”
月香前去,不一會苦著臉回來“小姐,那人說按規(guī)矩,我們要走側門,這不是欺負人嗎!”
岳憐灀放下轎簾,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那個靖王又不是自己的心愛之人,從哪個門進又有什么關系,最好是把自己遺忘了……
“哐當”轎子落地了,月香扶著岳憐灀下了轎子,挑起蓋頭的一角,眼前的環(huán)境沒有一絲喜慶,自己將要從這個小小的側門開啟自己的另一種生活嗎?
一步一步的跨進側門,沒有樂聲,沒有恭賀,沒有新郎,沒有拜天地……如果今天月香沒來,自己怕是連門都進不了了,帶著自嘲的笑意,岳憐灀對著身旁的月香說道“去問問,我們應該住哪?”
不一會,手被人扶著,岳憐灀不疑有他的跟著走,感覺自己進了一間屋子,被牽引著坐在了床上,聽著房門關掉的聲音,整個屋子都陷入了寂靜……
“月香,你在嗎?”冗長的寂靜之后,岳憐灀輕聲喚道,卻沒人回應,一把扯下蓋頭,面前卻站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子,岳憐灀一臉的戒備,“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月香呢?”
“奴婢名喚紫衣,從現在開始會貼身夫人,至于您剛說的那個月香,王爺向來不喜歡不知根底的人在王府,不過既然是夫人帶來的,王爺也不會虧待了!”紫衣有條不紊的回答著所有的問題,整個姿態(tài)不卑不亢,仿佛她才是主人一般!
岳憐灀忍住沖上去給那個紫衣兩拳的沖動,咬牙切齒的說,“趁我現在還沒發(fā)火,把月香找來!”
紫衣恭敬的回答著,“還請夫人不要為難紫衣,這件事不是紫衣可以做主的!”
壓下心頭只躥的火苗,“那就叫那個可以做主的來見我!”
紫衣臉上一成不變的高傲,“王爺今天大概會很忙,這段時間夫人就好好休息吧,紫衣先告退了!”不等岳憐灀反應,紫衣徑自走了出去。
“……”一進王府便吃了癟,岳憐灀大口喘著粗氣,在屋里來回踱步,“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支走了月香,讓我孤立無援,這個靖王,原本以為雖然濫情,起碼不會為難一個女人,哼,沒想到,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不要讓我看到你,不然,不然,我咬死你?!贝丝痰脑缿z灀那擠在一堆的五官真是好看不到哪里去,“叫你囂張,叫你嘚瑟,不就是一個臭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邊說邊拆下了發(fā)上的飾品,放下了一頭烏黑亮麗的及腰長發(fā),“別以為女人都好欺負,如果你今天不來招惹老娘,老娘就放你一馬,如果你今天敢來這,我,我,我就讓你做不成男人!”岳憐灀的一番豪言壯語讓在屋頂監(jiān)視的飛殤臉上止不住的抽搐,用了很大的定力才不至于從屋頂上掉下來,這等彪悍的女子如果讓少主見了,會是怎樣一種情景呢……
勤書閣
“安頓好了嗎?”洛庭軒的聲音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下降了不少,面前恭敬站立的女子,正是紫衣。
“按照王爺的吩咐,帶走了她的貼身丫鬟,她很是氣憤?!?p> 自從上次得知她并不想嫁入王府的消息,洛庭軒就決定要好好整一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對于不配合的人,就要馴服到配合為止,他的計劃不容許出現一絲紕漏。
來王府道賀的人絡繹不絕,轉眼間天就黑了下來,畢竟不是娶的王妃,大家也就知趣的套杯喜酒喝喝就好,對于靖王的面善心冷,眾人還是心知肚明的,未免耽誤了王爺的喜事,喝完酒就漸漸的散去了。
罵的累了,岳憐灀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被餓醒了,想到被關在這里一天,氣就不打一處來,對著門口咆哮道,“是想餓死我嗎?”
紫衣推門而入,見到已經卸去妝容的岳憐灀,臉上顯示著不滿,“夫人有何吩咐!”
岳憐灀拖著一身喜服慢慢的走到紫衣的面前,挑眉說道,“難不成給我安排膳食你也做不了主,還是說,你本就打算餓著我?”
紫衣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耐,“之前的夫人進門時并沒有這項規(guī)矩,夫人還是忍忍吧!”
紫衣的云淡風輕徹底激怒了岳憐灀,“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之前有兩個人同時進門的嗎,難不成你們王爺會分身?還是說,他想奔走一夜?如果他不來,難道我就要餓著肚子等他一夜嗎?”意味深長的撇了紫衣一眼,“或者說你們王爺耐力不行,洞房可以馬上就解決了?”
等到明白了話中的意思,紫衣的臉瞬間就變得很難看,“你,一個大家閨秀竟敢這般口出穢語,簡直就是無恥!”
“少在我面前扮清高,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嫁人,因為嫁了人你口中所鄙視的穢語可是要做的!”岳憐灀妖嬈的笑容滿是鄙視,這不就是典型的‘又要當**,有要立牌坊嗎’。坐在桌前,支著腦袋斜睨著自已,看著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心里爽死了,高傲個什么勁,“我餓了,不要讓我再重復一遍,要是沒吃飽,我可沒勁去伺候你們王爺?!?p> 紫衣沒想到這個岳憐灀竟然這么大膽,氣鼓鼓的轉身離去。
“站?。 ?p> “還有什么事?”此刻紫衣連表面的端莊和恭敬都維持不了了。
“不要拿些殘羹剩飯來打發(fā)我,還有,可不要虧待了我的月香,堂堂靖王府該不會去為難一個小丫頭吧,傳出去,怕是會很難聽吧!”
紫衣氣憤的甩門而去,同一時間,飛殤也離開了屋頂前去復命,紫衣離開后,岳憐灀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就攤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