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以后,才發(fā)現(xiàn)到目前為止,大家都餓著肚子呢,突然好想念芙蓉會館的那些極品菜肴,光是想到那些就忍不住砸吧砸吧嘴,有時間一定要再溜出去,不然真的會被憋死。
想到夫人還沒用早膳,而月香頂著一張那么腫大的臉大概今日也不能出去了,紫衣忙去張羅著吃食,不得不承認(rèn),紫衣還是很有效率的,不一會,簡單的早膳已經(jīng)上桌了,雖談不上豐富,但是對于早餐從簡的 岳憐灀來說,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你們也坐下一起吃吧!”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月香和紫衣趕忙拒絕,“小姐,你吃就好,不用管月香?!?p> “自古哪有下人和主子同坐同食的,要是讓王爺知道了,紫衣怕是連小命都不保了?!?p> 岳憐灀無奈的撇了撇嘴,自己的觀念大概在這古代是很難行得通的,這骨子里帶來的奴性還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去掉的,可是以前是月香一個人看著自己吃,現(xiàn)在是兩個人看著自己吃,真是怕會消化不良啊。
“月香,我的那些個炭筆都帶了嗎?”
月香恍然一怔,“哎呀,小姐出嫁的時候,一時忙過了頭,忘在了府里了?!?p> “哦,那算了,等會你到廚房再給我弄幾支就好了?!?p> 紫衣在一旁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夫人,那炭筆是何物?!?p> 岳憐灀嘴里咀嚼著,還不忘回一句,“我繪畫的一種工具!”
這下紫衣就跟迷茫了,這繪畫的工具不就是毛筆嗎,跟廚房就什么關(guān)系?
這茫然的神情跟月香一開始如出一轍,“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用完膳,紫衣搬了兩張椅子在院子里,等到月香弄來了炭筆,岳憐灀便讓紫衣坐下,自己坐在她的對面,沒有畫板只能拿托盤充數(shù)了,“紫衣,微笑啊!”
看著岳憐灀拿著筆瞇著眼上下左右的筆畫,紫衣有些緊張,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岳憐灀直勾勾的盯著紫衣,“這可是我來著的第一幅人物畫像,你確定要這種表情?”說話一臉的嫌棄,“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畫的很漂亮的,來,跟著我做,微笑。”拿出兩只手指將臉蛋往上推,“就這樣,保持好,對了!”
只見岳憐灀認(rèn)真的在紙上涂涂畫畫,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拿著一張板子和一直炭筆能夠作畫的,紫衣瞬間有些好奇,那紙張上會出現(xiàn)怎么樣一個自己。
不消一刻鐘,岳憐灀放下畫板,抽出里面的紙張,反過來遞給紫衣看,“你看,像不像?”
紫衣看著那畫像上的自己,簡直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不過那笑容,好似更美好一些,有些不敢相信了,“這真的是我嗎?”
月香笑著說,“當(dāng)然是紫衣姐姐了,方才紫衣姐姐的神情就是這般呢,月香覺得紫衣姐姐應(yīng)該多笑笑,真美!”
紫衣接過畫紙,仔細端詳著,這真是太神奇了,整個畫面只有一種顏色,只是簡單的線條就將自己的模樣神情刻畫的栩栩如生,比那水墨畫更加細致,“夫人,這畫可以賞給紫衣嗎?”
岳憐灀很豪爽的答道,“當(dāng)然,這個就當(dāng)做你做我模特的酬勞了,只要你不嫌它粗糙就好了!”
紫衣拿著畫紙如同珍寶一樣慢慢卷起,“紫衣定當(dāng)好好保存?!?p> 岳憐灀轉(zhuǎn)頭看了看月香,遺憾的說道,“等你的臉好了,我也給你畫一張?!?p> 月香眼前一亮,方才那張畫不止吸引了紫衣,也羨煞了月香,“真的?”
“本小姐一言,快馬一鞭!”自己好久沒有畫人物了,沒想到依舊寶刀未老呀,要是以后離開了王府,自己好歹有一門絕技了,就可以做個街頭畫家,也不錯呀。
吃飯畫畫游園賞花,一天好不容易給打發(fā)過去了。
掌燈時分,想到自己昨夜連洗都沒洗就睡了,今日可要好好的泡一個澡了。
洛言之在府里無聊的晃蕩著,自己剛從書房出來,被哥再三叮囑,身份敏感不能去芙蓉會館,真是無聊死了,自己在南陵無聊才來楚月的,沒想到來楚月一樣無聊,邊走邊踢著腳邊的小石子,順著小石子滾落的方向走去。。。。。。
一個院子出現(xiàn)在洛言之的視線里,“這不是吟風(fēng)館么!”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哥,不是我故意來著的,真的是無意的,既然來了,至少得滿足一下我個人的好奇心看看這個七夫人是何許人也,洛言之腹誹著,一個輕躍,踏著樹枝,從院子外面直接飛身上了屋頂,輕輕揭開幾塊瓦片,朝里面望去。。。。。
不看還好,一看就出了大事,視線正下方,一個女子正在沐浴,洛言之雖然風(fēng)流,但不下流,況且還是自己哥哥的女人,剛一起身準(zhǔn)備離開,卻不小心踩到了沒有瓦片的那個窟窿,整個人從那個洞里面掉了下去。。。。。。
雖然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洛言之在下降的過程中調(diào)整氣息,不至于沖擊太大。
‘嘭。。。’岳憐灀的浴桶瞬間水花四濺。
岳憐灀瞪大雙眼看著面前這個突然掉在她浴桶里的人,確切來說是一個男人,抬頭望去,屋頂穿了一個巨大的洞,一輪明明正當(dāng)頭。。。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呆愣的看著這個被洗澡水泡的一身狼狽的男子。
洛言之跌進桶里,馬上站了起來,視線所到之處正對上岳憐灀那驚訝的目光,努力想擺出一個瀟灑的姿勢,奈何現(xiàn)在的形象怎么擺都顯得那么詭異,目光下移,那隨著水波若隱若現(xiàn)的飽滿讓洛言之倒吸一口涼氣,立刻轉(zhuǎn)過臉,“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岳憐灀這才驚醒,想到自己的處境,趕緊護在胸前,冷靜一想如果驚叫的話,怕是救自己的人還沒來,自己已經(jīng)被滅口了,當(dāng)務(wù)之急,要先保護好自己,謹(jǐn)慎的盯著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
看著一臉防備的岳憐灀,洛言之故作輕松的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友善的笑容,“這屋頂看樣子要大修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