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憐灀低著頭撥弄著手指,洛庭軒發(fā)現(xiàn)只要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心里微微一松,盯著對面的女子問道,“幾時相識的?”
“啊?”岳憐灀抬眸有些莫名其妙。
洛庭軒凝眉,“你們幾時相識的?”注意著她的每一個神情。
岳憐灀這才驚覺,他是在問那個二皇子,有些茫然,“談不上認識吧,加上剛才也猜見過兩面而已!”
“他對你可不是一般的關心呢?”這句話一出來,兩個人都愣住了,這話的語氣怎么感覺那么酸呢,洛庭軒不自然的別開臉,似在沉思。
岳憐灀還以為自己聽岔了,這個冷傲自負的男人怎么會在意她呢,可是剛才那句話自己也沒聽錯呀,一時間,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王爺,到了!”車外的聲音隨著馬車停下傳了進來。
洛庭軒起身大步走了出去,飄然落地,剛邁出步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轉過身走到馬車邊,單手負于身后,另一只手伸到半空,岳憐灀有些微愣,心里嘀咕著,這個家伙怎么這么善變,她可還是記得今天進宮時,他自顧自的下車,根本就沒有理她,現(xiàn)在是怎么了,想歸想,還是將手放進了他的手掌心,微微蹙眉,他在車里坐了這么久,怎么手依舊這么涼。
兩個人靜靜的漫步在月光下,在幽靜的庭廊里細碎的步伐聲,望著那挺拔的背影,岳憐灀的心不可自抑的跳快了一拍,在她看來,這真是不可多得的浪漫場景,可是想到自己的處境,不得已的將心中那莫名的悸動壓制下去,自己都發(fā)現(xiàn)了,最近好像很容易感嘆,無奈的嘆息一聲。
洛庭軒頓住腳步,那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還是落進了他的耳中,她今天是怎么了,從在宮外跟侯府的人相遇之后就覺得她怪怪的,往日灑脫的性子今日變得有些多愁善感,想到她對自己提出的那個要求,胸腔中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在膨脹,手就不自覺地收緊。
“痛——”岳憐灀一聲輕呼驚醒了洛庭軒,忙松開手,一臉郁色的看著岳憐灀。
岳憐灀揉著手掌,皺著眉說道,“王爺這是怎么了?”
洛庭軒心中堵著一口氣,卻發(fā)泄不出來,一股莫名的焦躁在心中蔓延,冷聲說道,“沒什么事就快回玉霜居!”留下一臉呆愣的岳憐灀轉身離去。
直到洛庭軒的身影消失不見,岳憐灀才氣哼哼的叫道,“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都說女人善變,你怎么比女人還善變呀,哼,討厭!”帶著一肚子的火急吼吼的沖進了玉霜居,月香和紫衣趕緊迎了上來,看著一臉黑沉的岳憐灀,兩個人交換一個一個眼神,識相的立在一邊不出聲。
岳憐灀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壺往茶杯里倒水一大口的灌進了嘴里,心里剛萌芽的一絲好感瞬間就消失殆盡了,“氣死我了,什么嘛,要不要變臉變得這么勤快啊,前一秒像個君子,后一秒簡直就是流氓!”
看到一邊的靜默的紫衣,岳憐灀沖到他的面前,指著她說道,“你知道你家王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受到無妄之災的紫衣只能搖搖頭。
岳憐灀微瞇雙眼,惡狠狠的說道,“他就是一個神經(jīng)??!哼,月香,打水,我要洗澡!”留下這句話,就沖進了內室,將自己丟進床里,喘著粗氣。
紫衣的臉色不覺得在抽搐,最近受的驚嚇比以往都多,夫人竟然敢說王爺是。。神經(jī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