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伢子直接走到了監(jiān)工的那里,問道,“那個傻子呢,家人來贖了。”
監(jiān)工站了起來,撇了一眼人伢子,“這才是送來的,怎么就要贖走了。我這里可是缺人的。”
人伢子這哼一聲,靠著桌子站著,“這我可沒有辦法, 當(dāng)初誰要的可是活契,人家這要是把銀子給送來了,你就得給人,再說了,這半個月,他也給賺了不少了?!?p>“知足吧,你?!?p>監(jiān)工這一張嘴可說不過人伢子,不過,也確實(shí)是如同人伢子所說的那樣, 這人在他們這里也確實(shí)是給他們賺了不少了。
人他是不想放,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明白,活契,拿了銀子,他就要放人,就算是鬧到了官府上,那也是他沒占理,東家可不會為了一個傻子去人別人鬧上公堂,丟人。
他對著旁邊的人招了一下手,把那個傻子給帶過來吧。
這人立即就明白了,這傻子他們在這里可只有一位,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還有一身好力氣,是個適合干體力活的,當(dāng)然,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少欺負(fù)過他,沒有少給他活干。
反正人都是傻了,你讓他干再多的事,他也不會說什么,依舊傻笑著,什么都是給你干的好,辦的妥當(dāng)。
杜安澤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汗水,這熱的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是濕透了。
給他兩袋,反正他力氣大,旁邊的人說了一句,就已經(jīng)給杜安澤的肩膀上加上兩個大袋子 。
袋子很重,壓的杜安澤的肩膀上都是疼了,他剛剛才擦了的汗水再次流了下來,而他也是沒有機(jī)會去擦,扛著兩個大袋子就向一邊走去。
“快些,”一鞭子就抽到了他的背上,他憨厚一笑,腳步也是快了一些,只是,背上剛才抽的那一鞭子,真是火辣辣的疼著,疼,很疼很疼,尤其是這再有一身汗,那就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就當(dāng)他再回來想要扛時,卻是跑過來了一個人。
“傻子,你家人過來買你了,你跟我走。”
杜安澤這眼睛一亮,笑的更是傻氣了,他就知道娘和妹妹不會不管他的,他隨便的用袖子抹著自己的臉,迫不急待的想要去見娘了,他好想娘啊,還有妹妹,不知道她好了沒有。
真是的,這其它人一聽有人過來買回那傻子,不由的都是葡萄酸了。
這傻子還買他做什么,回去也都是白吃飯的。
“娘,娘……”杜安澤這邊跑邊喊,遠(yuǎn)遠(yuǎn)的都已經(jīng)看到于素娘和杜安容。他這跑的更快了 。
于素娘一聽兒子的聲音,這眼淚忍不住的就是向下給狂掉著。
安澤,她這伸出手,連忙將手放在兒子的臉上。
“怎么瘦了,也黑了?”
“嘿嘿……”杜安澤一直都是傻笑著,拉著于素娘的袖子搖了起來,“娘,安澤好想娘啊?!?p>“娘也是想安擇,”于素娘拉過兒子的手,卻是發(fā)現(xiàn)他這雙手幾乎都是傷,這孩子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而他的憨實(shí)的性子,她就知道,出門在外,一定會被別人給欺負(fù)的,。
她都是不敢想兒子到底受了什么苦,這只要一想,心就疼的要命。
“妹妹……”杜安澤一見已經(jīng)好了杜安容,一把就抱著杜安容跳了起來。
“妹妹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