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為什么妹妹會住在那里?”少年拉住管事女仆,指向自己窗口那邊從外面看就簡陋的居室。
“小少爺,別問了,讓伯爵聽見了就不好了?!?p> 管事趕忙拿起手中的記事本,想要離開,不,是逃走。
然身后的小少年依舊望著他,不自覺的萌系和真誠讓她嘆了一口氣。
“少爺,小姐她和你不一樣,就連你的母親……少爺,聽婆婆的,這些你就不要問了,你就聽伯爵的,她們是伯爵絕對不可能承認和公布的對象,所以……唉……”她還是逃一般的走了。
他站在原地,微微歪了下頭。
不一樣么……
*
奢華城堡的一個偏僻角落,雙馬尾少女安靜地坐在樹下,她穿著最普通的白色連衣裙,即使是這里最低等的存在,在這里,五大家族之一的銀翼族,有著傲人的背景和血族中的絕對存在,最低等的待遇也不過如此。
即使是如此,發(fā)絲下潔凈的面頰,如同嬰兒般稚嫩美好的肌膚,微卷的長睫也令人如此沉、淪。
她的精致,無可比擬。
她正在擺弄著手中剛挖好的泥巴。
用水和過的泥巴變得柔軟,她嫻熟的擺弄著,逐漸捏成了蛋糕形狀,同時她的臉也被泥點弄得有些狼狽。不過煞是可愛。
樹后面的少年微微側身,他的目光終于看到了那個少女,就那樣注視著。
小鈴瞳注視了一會兒泥巴捏制的蛋糕,慢慢托起,鼻子就那么就要碰上去。
“不要!”茲爾對自己下意識的驚呼感到不可思議。
聽到聲音鈴瞳停下了動作,眨巴了兩下眸子,邊轉身看向了少年。
她沒有表情,甚至有些面癱感,萌感卻一點也不降低。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早就站在那里的少年。
她知道的。
茲爾從樹后走了出來,直直的略過鈴瞳,走向另一條路。
他的表情是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冷靜,一步一步,遠離著自己真正所需要的,不,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他所需要的。
美食?玩具?權利?利益?
從來都不是。
那么到底是什么。對身邊的所有東西在他的感覺上都是一樣的,不管是父親大人也好,女傭們也好,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只有偶然得知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時,心中真的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至于那感覺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那感覺真的很淡,淡到不足以打破他原有的生活規(guī)模,甚至他的一點點感覺。
那時他并不知道是為什么而生活,為什么去生活。這樣很沒意思,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那個人是不會讓他死的。
“哥哥。”
他并沒有意識到是在叫他。
“你是哥哥吧?!?p> 他停住。
“是真的哥哥哎,我就說阿瞳又沒有喝哥哥喝的那種藥怎么會記錯?!彼穆曇艉艿?,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睡著的感覺,但有一種幽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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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卷名稱是完鈴,為什么是完鈴呢,完整的鈴鐺,簡稱完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