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劉遠瀟的話,杜聿然目光銳利的掃向旁邊的許蔓珒,挑挑眉說:“你下午3點就來,為什么不上去?”
“你不是在開會嗎,不想打擾你?!痹S蔓珒朝劉遠瀟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埋怨他口沒遮攔,可他才無辜呢,想調笑他倆一番,結果反被罵。
她竟然在樓下等了4個多小時,杜聿然的心里頓時堵得慌,他形容不來這是一種什么感覺,詫異之余又帶著一絲高興,高興里又夾雜著心疼。
矛盾。
四菜一湯擺放上桌,杜聿然破天荒的動手盛了一碗湯放到許蔓珒的面前,柔聲說:“吃飯前先喝口熱湯暖暖胃?!痹S蔓珒卻遲遲不動手,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娜姐給她打電話說的一番話。
她希望許蔓珒不要小題大做,一個小小的緋聞而已,至于狀告媒體么?娜姐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總之就是希望她放棄。
于是她抬頭看著杜聿然說:“你們聯(lián)合裴承郗的經(jīng)紀公司想要狀告媒體,有沒有想過后果,裴承郗是藝人,得罪了媒體,讓他日后怎么在娛樂圈里混?”
杜聿然左手托著小碗,還在盛湯的右手聽到此話,順手將湯勺一扔,帶著油的湯水隨著他的這一動作往外濺了起來,劉遠瀟反應迅速的拉起桌布擋了一下,而許蔓珒的白色襯衫無可幸免的沾染了這油污。
她低頭看了一眼弄臟的襯衫,又將目光轉而投向無故發(fā)火的杜聿然,他剛才的舉動,隨性而為,是將他往日的餐桌禮儀都拋開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怒。
盡管他未曾說過一句話,但那是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倒是劉遠瀟,他像沒事人似的,笨拙的用筷子成功夾起一個肉丸后,漫不經(jīng)心的說:“如果不聯(lián)合裴承郗的經(jīng)紀公司,這狀告還有何意義?我們借助的就是裴承郗如今在娛樂圈的名氣,如果沒有他,單憑你一個老百姓,掀不起什么輿論,那些媒體怎么會忌憚?”
說來說去,他們就是看中了裴承郗現(xiàn)在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優(yōu)質偶像,想以此來打壓媒體的不實報道,可是他們卻沒想過,這莫名其妙的打壓對裴承郗本身百害而無一利。
“我本來也沒想澄清什么,八卦而已,今天聽,明天就過了,有多少人會當真,如果每人都如你們這般計較,那娛樂圈還有什么八卦可言,放棄狀告吧,裴承郗不能得罪媒體?!?p>一直在旁邊陰沉著臉不發(fā)一言的杜聿然在聽完她這句話后,一巴掌拍在桌上,因為力氣過大,震得桌上的碗盤叮當作響,也引來了無數(shù)雙眼睛觀看。
他怒瞪著許蔓珒說:“裴承郗有他的經(jīng)紀公司,他的未來怎么樣,不用你操心,他是得罪媒體或是捧著媒體,是他們公司的決定,沒人逼迫,人家都同意了,你在這兒忿忿不平的,究竟是為什么?”
從前段時間的倪浩逸到現(xiàn)在的裴承郗,哪一個不是與她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他人著想甚至委屈自己,這心思和舉動讓杜聿然莫名的憤怒,這只會讓他以為,在她心里,他連一個陌生人都比不上,畢竟當初,她輕而易舉就放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