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伯爵突兀的叫聲打破了怪異的氛圍。
花未眠這才回過神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職業(yè)操守迅速回到身上:“是這樣的,沈先生。我是獸醫(yī),不能治人的!況且就算你有病,咳咳,也沒有嚴(yán)重到非要住進我家的程度??!”
她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的話十分有說服力,治壞了怎么辦?
被花未眠的眼神看得幾乎要妥協(xié)了,沈澤擔(dān)心自己一個不察,就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告別離開了,連忙穩(wěn)住心神,在腦海里搜羅了各種借口,最終到嘴邊的只有五個字:“我是單身狗……”
“噗——”花未眠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她那雙沈澤最喜歡的大眼笑得彎了起來,更加明媚動人了,柔軟的鬢發(fā)在臉頰邊擺動,看得人手癢癢。
非常不給面子的伯爵和小魚干更是夸張,直接笑得在地上顛來倒去,這是它們聽過的最搞笑的理由。
沈澤愣愣地看著花未眠,表情莫名地就無辜了起來。
哎呀,再這么下去是不是耳朵都要耷拉下去了?花未眠腦補得歡快,真心覺得沈澤像一只大型犬,都不忍心拒絕他了。
想要更加親近她。
沈澤確定自己不止是因為嗜睡癥的緣故,他想治好自己的病,同時確認(rèn)自己的感情。既然這樣,遲早會被花未眠發(fā)現(xiàn)自己的病情,那不如先行向她坦白,畢竟這也算是一種考驗,很多人都不能接受沈澤這種怪病。
“是這樣的,我一直患有一種嗜睡癥?!鄙驖砂欀冀忉尩溃巴砩虾茈y入睡,導(dǎo)致白天總是無意識地陷入深度睡眠,就拿今天來說吧,我原本跟在你的后面乘坐地鐵,但是我的嗜睡癥發(fā)作了,等我醒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坐過站許久了?!?p>怪不得沈先生中途失去聯(lián)系了,普通人聽著肯定不會相信的事情,花未眠卻沒有絲毫懷疑,她眼里浮現(xiàn)出了一絲擔(dān)心:“這樣挺危險的啊,如果是在馬路中央……那就糟了!”
沈澤無奈地嘆了聲氣,聳聳肩:“這種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好多次了,從最初把救護人員嚇得半死,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認(rèn)識我了,所以,他們一般不會把我?guī)Щ蒯t(yī)院,而是把我送回家。”
“噗。”花未眠似乎能想到那混亂的場面,忍不住有些心疼。但是這莫名的笑點是怎么回事,一定不是她的錯覺!她悄悄地看了看一直鬧騰個不停的伯爵和小魚干,這兩個家伙笑得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
“所以說如你所見,我現(xiàn)在還單身?!鄙驖蓴偭藬偸?,說出了這樣的話,卻不見他任何的煩惱,“老是被別人嫌棄?!?p>花未眠之前從沒聽說過如此罕見的病癥,她見沈澤似乎也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欲望,索性把人讓進了起居室,還特別貼心地給他熱了一杯牛奶——幫助睡眠。
“之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在你這里睡了一晚嗎?”沈澤猶猶豫豫地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