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再去解釋的時候,早就塵埃落定了,誰會去在意一個魔尊的名聲?一個魔尊又怎么可能會做出挽救三界的舉動?!蹦孪嗨祭^續(xù)說,“你瞧我現(xiàn)在這窩囊模樣,吃了多少靈丹才筑基中期,受了傷還得慢慢的等愈合。我自己的肉身,你知道煉就的時候搭上了多少人命嗎?說毀就毀,仙門不也是草菅人命?”
末了,補充了句,說:“別把仙門的邏輯放我身上,我可從來不是善類,睚眥必報,記仇寡恩?!?p> “師父……”鏡聞真人被他說的語塞,換了個話題,“這肉身的主人是不是還活著?”
“是啊?!蹦孪嗨颊f,“你想說我奪舍,乃邪魔所為?這可是她自愿共生的。”
“弟子不是這個意思。二魂共生,變數(shù)頗多……不妨問問師尊,有沒有什么重塑肉身的法子?!辩R聞真人仍舊不放棄為季輕諾說好話。
穆相思最聽不得別人教她要做什么,心里頭反而越聽越氣,說:“鏡聞,我的事情輪得到你管?”
“弟子只是關(guān)心,師父,我知道……”
“閉嘴?!蹦孪嗨紥吡怂谎?,說,“你知道什么?你想說我嘴硬心軟不會對仙門怎么樣?我能與你們說笑,不過是為了找樂子,可不是在套交情。”
穆相思轉(zhuǎn)身離開,不想再聽鏡聞辯解,這些事情應該讓季輕諾自己開口,鏡聞開口算什么?
她突然站定,回頭看了一下鏡聞真人,走了回去,問:“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鏡聞真人愣了下,說:“我看見你的字跡了。”
穆相思想了想,心中不由罵自己,好端端的手賤寫什么字,又說:“僅僅憑字?相似的人很多吧?!?p> “你……糖和鹽分不清。”鏡聞真人說,“而且?guī)熥饘π碌茏拥膽B(tài)度也奇怪,多種懷疑放在一起才敢確定?!?p> “哦?!蹦孪嗨荚俅无D(zhuǎn)身離開。
眾弟子見師父把她單獨叫走說話,疑是有事,此時見她回來不由好奇,紛紛問:“小師妹,師父找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事呀?!彼Φ萌诵鬅o害。
“是不是找你說仙劍大會的事情了?”一名弟子問。
“怎么可能,小師妹才入門。”另一名弟子反駁。
“可我記得新規(guī)定說,辟谷后期的仙修不能參加?!庇幸幻茏诱f,然后他們就自己議論了起來。
穆相思不明所以,仙劍大會通常都是給上一屆或者上兩屆弟子參加的,旨在交流,是輪不到她去的。
她借著不舒服的理由跑回翠竹峰,沒見到季輕諾的影子,心想是不是又有了什么事,季輕諾一般是不會離開翠竹峰的。
她到處繞了幾圈,在后山的泉池找到了人。
穆相思眉頭一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首尊大人正在泡泉水。
明日竹間照,清泉石上流。
窺仙尊洗澡,魔尊真下流。
“哈哈哈……”穆相思即興吟詩一首,覺得自己頗有文采,偷偷摸摸的躲在不遠處的樹叢后面。
季輕諾浸泡在泉水中央,墨發(fā)一絲不茍的束起,白玉蓮座襯托得他格外圣潔,而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想要將其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