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午飯時間,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往常連大年和九月九都沒這么熱鬧的寺廟在虛眉的到來后,來人絡繹不絕,香客不斷。
幾人匯合后,一齊來到食堂。飯菜是共用的上了桌,無論認識與否都享用桌上的吃食,米飯自盛,他們挑選了一桌人少的吃,現(xiàn)在這個時候和尚們正在念經(jīng),等念完經(jīng),香客們吃得差不多了,就到他們吃飯的時候了,他們吃香客們吃剩的飯菜,如若不夠還會煮些素面填饑。
田恬津津有味地邊吃邊聽花有落講寺廟里和尚的吃飯點,石濤插上嘴編排他們,大仁大義的講了一大堆最后總結于難怪他們會那么早死,許是剩菜剩飯吃太多,該吃的時候都沒吃。石濤最后幾句講話小聲,還是有漏風的,桌上聽到的有的人噗呲賠笑,有的蹙眉表示不悅。尋匋也跟他開玩笑,是你吃太多了,使得他們沒得吃。
田恬在那里笑,附和尋匋的話,埋汰了石濤一堆,石濤感覺良好地在我澄清自我臭美?;ㄓ新淠脳U子揭他房瓦。又不知說到什么話題去了。
白眉不知從哪端來盛著飯菜的托盤,往田恬四人方向走,還沒等田恬出聲,眾人都恭敬地叫他大師。甚少沒起身的。白眉態(tài)度謙和有禮,說今日在此吃飯,要他們不要介意。
田恬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沒想到那個請她喝茶的人來頭不小。
花有落給田恬介紹他就是虛眉大師,田恬反問他:“虛眉大師?”
“我可以坐這嗎?”白眉過來說。
“虛眉?原來你就是虛眉大師。我曾經(jīng)聽說過你,白眉過臉,活了百余歲,在竹林時竟沒認出來。”
“那都是別人給我的稱呼,怎么用得著在意呢?”田恬抽,她聽說過,他在街上時有個老婦人指著他對她孫子說那個白眉毛過了臉的老者就是將要被封的老國師,虛眉過去跟老婦人大理大義地說了一堆,還說年齡容貌包括眉毛都是虛無,萬象三千,沒有固定。于是他就得了個虛眉的稱呼,許是當時皇帝在旁,賜了他一個虛眉的名,而他真名或許就是白行偲了。
“安小弟認識虛眉大師?”石濤驚訝。虛眉點頭,看他這樣著急承認,田恬真心抱不出對他的崇敬之情。
他們似乎很熟的樣子,看到的三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昂桶碴栐诹种邢嘧R,一見如故,將是莫逆之友。你是石尚書府中的公子?”
“正是小輩。那日多謝大師相救,若沒有大師我許成了黃泉里的一個冤魂了。”“還有小生。我等這次前來還愿,能見到大師真是幸事。”“不用客氣,不用客氣,你們以后可有大成就的,再見的機會多著呢?”
田恬瞪大了眼睛,問;“那我呢?”
“你?”白眉上下打量他,“我沒看出來?!?p>“難道我的未來未知?”
“這不好說,每個人的將來都是既定的,沒有可知未知?!碧锾窀杏X頓時不好了?!翱墒悄阌幸粋€貴人,就是你今早見到的默格,只要你跟緊他絕對錯不了?!?p>“大師曾經(jīng)也給人下過這樣的預言,結果救了那人好幾次的性命。那是陳柳之定?!毕鄠魈撁颊f了這句話后,姓陳的一方時時在意,并與柳成了好友,每當快遇到劫難時,陳總能因為柳的原因險險避過,陳對柳和大師感恩戴德,送了座屋舍給虛眉,這事也就這么傳開了。
田恬的前身知道,這時從石濤嘴里說出來,總覺得自己在做夢,天下哪有這么玄幻的事,而且也讓自己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