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還應該有誰呢?我以為你會學會用點腦子,像你的那個泥巴種的朋友——不過,有什么關系呢,這樣我對付起你來,反而更省事一些。你太愛多管閑事了,波特。萬圣節(jié)前夜,你在學校里到處亂轉(zhuǎn),我當時就知道,你看見我查看魔法石機關了——可惜,那么大的巨怪竟然沒有把你弄死,你的小不點朋友們——真是一個比一個礙事······
“還有那個愚蠢的斯內(nèi)普,他倒是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巨怪吸引之后,想到我可能會去四樓探查機關,結(jié)果,他差點被大狗咬斷了腿。真是有趣。他反倒提醒了我一件事,對待動物可能要用不同的方法——于是,我的主人指導著我,拿出了一年前我們在旅游途中,經(jīng)過挪威的一個龍養(yǎng)殖場時得到的一個龍蛋,我只是隨口說了幾句,那個傻大個就把全部秘密告訴我了。
“沒了路威的阻礙,我自然就可以······每天晚上都去四樓看看,研究下每一個機關。所以——豎琴不是我今晚提前放的,而是很久以前,我就把它放在了那兒——我經(jīng)過了那么多天的勘察,直到今晚碰巧抓住了這個落單的(他指了指Vio)的小女孩。
“早在禁林那天,我就注意到這個女孩了——我的主人注意到,這個女孩身上有一些不同之處,可能會給我們的計劃帶來麻煩,我本來有很好的機會除掉她······但是,拜她那可惡的同伴、可惡的獨角獸······那種印記······但是好在,今天半夜她一個人經(jīng)過了一樓教工休息室的窗外,盡量輕手輕腳地上樓······
“啊,那時候,我就意識到,你們今晚來了!你們終于來找魔法石了。我的機會,也跟著來了。”
奇洛看著哈利,搖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我不求你的腦瓜想到更多。你不如我對鄧布利多這個老滑頭了解的更多,自然也不會懂得,他在一群小孩子身上傾注了多么大的希望?!?p> 奇洛說完這席話之后,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他自己一個人來來回回走了幾圈,不時對著哈利身旁的那面厄里斯魔鏡看了幾眼。
Vio正想通過這個時候去提醒哈利,告訴他自己一直都很清醒,但是需要他幫忙解開繩索——
奇洛突然低聲道:“明白了,主人?!?p> 緊接著,他舉起魔杖,快速劃動。一條藤蔓從杖尖瘋長出來向哈利伸去——不一會兒就將他捆得嚴嚴實實,哈利不停掙扎,但是,他越掙扎,那條藤蔓纏得就越緊。最后,那條藤蔓已經(jīng)深深地勒進了他的皮膚里,他的身上滲出血跡······
奇洛獰笑著,將哈利死死地按住,拉到厄里斯魔鏡面前,哈利渾身顫抖地看著鏡子。
奇洛背對著Vio,大聲吼叫著讓哈利告訴他到底在鏡子里看到了什么。Vio焦急地扭動著身上的繩索,希冀這個時候它能自己松開——下一秒,她真的感覺身上的束縛消失了,整個人變得輕松起來。繩索從她身上滑落,斷成了幾截。
她驚魂不定地轉(zhuǎn)過身去,看到了最不可能看到的一個人。
“你······你怎么在這里——?”她一邊活動手腕一邊低聲說著,心里五味雜陳。
對方?jīng)_她搖搖頭,緊抿著嘴唇。
他們默契地對視了一眼,Vio從身后悄悄靠近奇洛——他還在和哈利僵持著,細小的血珠不停從哈利身上的痕跡里往外冒,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惡魔,狀況極其可怖。
可是Vio知道,誰都有可能是惡魔,這里,哈利卻是最不可能成為惡魔的一個。
她顫抖著從袍子里抽出貼身放著的魔杖,舉起來指向奇洛——她的腦海里閃過很多魔咒,脫口而出的卻只有一個——“小豬快跑!”
話音剛落,周圍變得一片寂靜。哈利停止了掙扎,奇洛抖了一下,手臂猛地向身后抓去——但是到一半的時候又停止了動作。
這真是歷史性的尷尬一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魔咒可能真的見效了。
奇洛放開了哈利,猛地轉(zhuǎn)過身來,甚至都不說話。只是全神貫注地對著Vio,重重揮了揮魔杖。
一道黑色的光芒襲來,她被狠狠地拋起來撞到了墻上,重重摔倒在地。而與此同時,另一道魔咒瞄準哈利身上的藤蔓閃耀起來:“藤蔓飛來!”這一切幾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哈利驚愕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藤蔓非但沒有松下,反而纏得更緊了——但那些藤蔓拉著哈利飛快地到了德拉科身邊——剛剛施咒的正是他。
“你······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哈利喃喃道。
奇洛處理完Vio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變故,他正準備反身給哈利和德拉科一個魔咒,但是一聲暴怒的吼聲打斷了他的動作:“夠了!讓我來跟他們談!”
“你?可是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主人······”
“快點!”
哈利茫然地盯著奇洛,一開始他以為這個聲音是奇洛發(fā)出的,但當他發(fā)現(xiàn)有聲音的時候,奇洛的嘴巴壓根沒有張開時,他覺得自己仿佛被魔鬼網(wǎng)牢牢纏住了,渾身上下力氣被抽的一絲也不剩。
德拉科也是,他迷蒙地看著奇洛舉起手解下他頭上的圍巾——這場景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圍巾落下的瞬間,奇洛裸露的腦袋看起來光禿禿,分外令人心驚。然后,他慢慢地原地轉(zhuǎn)過身去。
兩個男孩看到,在原本該是奇洛后腦勺的地方,長著一張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的臉。
“哈利·波特······”他耳語般地說著,一邊用奇洛的身體后退著靠近哈利,就像散步一樣自如。
哈利像往后退,但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了自己的雙腿。
Vio看著這一切,沒有力氣做任何事,她全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一樣,只能靠盡量蜷縮在一起來減少疼痛感。
鄧布利多,他還會來嗎?德拉科的到來,無疑使得伏地魔的時間又被拖延了一會兒,斯內(nèi)普一開始到底有沒有明白她的暗示,去通知鄧布利多?
“你看看我變成了什么樣子!”那張臉說,“只剩下了影子和蒸汽······只能和別人共用一具軀體······不過總有一些人愿意讓我進入他們的心靈和頭腦······在過去的幾個星期里,獨角獸的血使我恢復了一些體力······”他說著,以一種近乎戀人般呢喃的耳語聲。
可是那雙猩紅的眼睛卻死死盯著德拉科,幾乎是立刻,德拉科痛苦地哀嚎了一聲,倒了下去。
“如果不是這兩個礙事的家伙——我還可以,得到更多的獨角獸的血······該死······不過,一旦我弄到了長生不老藥,我就能夠重新創(chuàng)造一個我自己的身體······好了——你為什么不把你口袋里的魔法石交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