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人還是鬼?為什么跟著我啊?”葉塵滿臉無語的樣子,看著他此時手里的烤肉,不由得憤憤的說道。
“和尚我日行百善,夜誦佛經(jīng),自然是壽與天齊,怎么會是鬼呢?”
他一邊吃著,一邊又說道:“說起來,你這烤肉的技術(shù)好像長進(jìn)了不少。
不對,這是劉家莊的二麻子做的醬肉吧?
哈哈,小僧也曾路過了那里啊。
那個二麻子為人實(shí)誠,漂亮可愛。本來我還想在他那里多居一段時間的,不曾想,那周圍的居民對小僧我產(chǎn)生了一些誤解了,只好另奔他處去了”。
葉塵這時才幡然醒悟了過來,難怪自己路過劉莊的時候,村口貼了一張大頭報。整個村子的人,都在指責(zé)一個偷驢的禿子,并且以一匹快馬為報酬,懸賞抓住那個禿子。
可惜那張大頭報畫的太丑,葉塵當(dāng)時還以為只是一個禿子在鬧事。在聽了那個禿子的事跡后,葉塵表現(xiàn)的十分憤怒,并答應(yīng)了村民,要趕上去,幫他們抓住那個偷驢的禿子。所以得到了一匹快馬,才得以快速的趕路。
“你要不要每次都像蝗蟲一般?。克^之處,必為一害。你這樣,如何能成為一個普度眾生的高僧?。 ?p> 葉塵也是醉了,這個花一笑,當(dāng)真是酒肉穿腸過,一笑就猥瑣啊。
“咳,不提這些了啊,人生要向前看。佛說,眾生看我是神佛,我卻凡塵做苦僧”。
花一笑胡亂的念了一句所謂的佛語,卻是已經(jīng)吃的滿嘴流油了。
“你不是去西方的那個什么耶魯?shù)蹏鴨??怎么這么快回來了?”葉塵好奇的問到。
“我是從耶魯?shù)蹏祷貋淼?,今日剛好路過這里。本來想直接回到西陵界的,但是聽說你有麻煩了,便前來相助”。說著,這和尚一臉的豪氣的樣子。
“我怎么又麻煩了?你聽誰說的?”葉塵心里一緊,他以為自己去過妖族的事被傳揚(yáng)了出去。
“不是聽說你們天神學(xué)院要舉辦什么測試比武嗎?那個叫李羽的人,設(shè)下了擂臺,要在三招之內(nèi)打敗你”,花和尚撅了撅最嘴。明顯他對于那個李羽也沒有什么好感。
“李羽為人一向隱忍低調(diào),這句話。應(yīng)該不是他說的。但是能夠有人傳出這樣的話??磥?,他對于我的耐心越來越差了。為什么李家要一直針對我呢?”
想到這,葉塵也覺得好奇,只要自己提起李家李羽幾人。自己內(nèi)心里也會產(chǎn)生一種難以說清的煩躁。
“看來,這北域李家和我之間,當(dāng)真是天生的對頭?!比~塵又想起自己剛剛進(jìn)去蠻荒森林時,遇到李輒的事。
“對了,花和尚,你這次來四方城真的是為了我?有話就直說。不然,今晚你還是另尋一地安歇吧”,葉塵一把奪過他手里剛剛拿起的一條烤羊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小僧這次來四方城,其實(shí)是和那李墨一樣目的,來尋找盟友的。我相信,你也知道玄武秘境的事。所以,這盟友必須要靠得住,有能耐的人啊”。
花和尚拿起袖子擦了擦嘴,開始仔細(xì)的打量起葉塵來。
“幾日不見,你怎么給小僧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你也進(jìn)入易髓境了?你不會真的是蠻荒深處那位的弟子吧?”
“你這和尚平日里嬉笑怒罵的,一身的修為不也是藏的極深么。你不會是西陵界下一屆的主持吧?真是罪過”。
葉塵沒有直接回答那花和尚,而是打趣著他,大笑著繼續(xù)吃了起來。
四方城仿佛是一座永遠(yuǎn)不會休息的巨城,天才剛剛亮,這街市便開始吵雜了起來,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我今日就要回學(xué)院了,你呢?你可不能跟著我啊”。
葉塵在一家旅館內(nèi),好好的清洗了一下,換上了一件平日里穿的青色長袍,又重新變回了往日里的陽光儒雅的模樣。
“我?當(dāng)然是要去看你比賽了,忘了告訴你了,今日便是你們學(xué)院比賽的最后一天了,地點(diǎn)就設(shè)在四方城的四方武場。
聽說這次是李家在背后操作的,就是為了羞辱你逃避挑戰(zhàn)的事。最主要的是,這次比賽的結(jié)果,將會確定前往玄武秘境的人選?!?p> 葉塵眼角一跳,怒從心起,一道狂霸無比的氣勢瞬間從他的身上震蕩來了。
這間客房是葉塵挑選的,所處位置在于這家客棧的一個角落里。剛剛的波動一般不會影響到別人,可是今日,卻是被一群人發(fā)現(xiàn)了。
這是葉塵第一次毫無顧忌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憤怒。
自己為了進(jìn)入玄武秘境,前來這天神學(xué)院數(shù)學(xué),好不容易又作為內(nèi)門弟子。然而今日,自己卻差點(diǎn)措施了參賽的良機(jī),那將會使得自己之前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你自行其便,我現(xiàn)在就要前往那里,保重”。
葉塵來不及和花和尚道別,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留下一句話,便早已跳出了窗外,向著四方城的武場飛奔而去。
“師傅,您不是說四師弟能夠趕上這次的比賽嗎?如果他今日再不來,我們武神堂可是連一位參賽資格的人都沒了啊”。
大師兄這次,難得的喊九張老為師傅,向他打聽著葉塵的消息。
“放心,如果他心里還沒有忘記比賽,今日,應(yīng)該,可能會來吧。沒事,別擔(dān)心”。
九長老雖然這么說,心里也是暗暗的著急,“葉小子,如果你今日不能趕到,辰鼎我就把你丟在妖族,太丟人了?!?p> 一旁的大師兄,看到九長老突然變得陰沉的臉,也是閉上了嘴巴,仿佛認(rèn)命了一般。而再看看其他幾處的比賽,都是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
“接下來是天劍堂的李羽和武神堂的葉塵對戰(zhàn)”,就在這時,主席臺上的六長老大聲宣布道。
“這下如何是好,不是說了要將葉塵登場的時間往后排嗎”。
九長老也是朝著臺上的六長老看了看,見他朝自己搖了搖頭,也是無奈的看向了天劍堂的方向。
一襲錦繡白袍,一把皎月銀刃,氣勢沉穩(wěn),步履矯健。
李羽聽到臺上的宣告后,便起身走到臺下,終身一躍,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鷹,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腳尖一點(diǎn),平穩(wěn)的落在了場內(nèi)。
這一手漂亮的身法,立馬吸引的臺下的女觀眾,爆發(fā)出震天般的歡呼聲。而天劍堂的方向,也是人情興奮的大叫著吶喊助威。
正值青春的少女,原本就對于一些外貌俊郎的男孩子有所好感。而這李羽不僅僅在外貌上,連修為上,都是同輩中渴望而不可及的。
他此刻完全的暴露出易髓二重天的境界,一改往日的低調(diào),站在演武場上,單手持劍,靜靜的等待著結(jié)果。
因?yàn)椋?,葉塵應(yīng)該不會來了。
“你也被妖族抓去了,既然我和另外一位早都出來了,而你被留了下來。看來,那所謂的共工人選,就是你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修為如今到底處于什么境界了”。
李羽站在臺上一動不動,白色的長袍無風(fēng)自動,當(dāng)真是東流倜儻。
眾人見葉塵遲遲不到,場下開始混亂了。
“是不是那個葉塵不敢前來啊,今日前來觀戰(zhàn)的,不僅僅有天神學(xué)院的高層,還有大齊帝國的皇上龍盛國”
“不好說,那個叫葉塵當(dāng)初也是天賦驚人的十二強(qiáng),今日缺席,可能是有事不能趕來吧”。
臺下的學(xué)子們,在一個個的討論聲中,終于聽到了結(jié)果。
“既然葉塵同學(xué)有事耽擱了,那么這場比賽,李羽獲勝”,六長老看了看旁邊坐著的一位老者,無奈的宣布道。
“呵呵,李某謝過六長老,這比賽自然要有規(guī)律的,并非老夫強(qiáng)壓你們啊。而且我家李羽的修為,你們也看到了。那個葉塵,會比他強(qiáng)?”
此人就是這次李家派來的一位家族長老,他這次給天神學(xué)院的二長老帶來了一封信。之后,這屆學(xué)院的入學(xué)測試比賽,便成為資格選拔賽了。
那信上的具體內(nèi)容,恐怕只有學(xué)院里的幾位長老知道,這也是九長老辰鼎,如此忍讓憋屈的原由。
“且慢,我們的四師弟是因?yàn)橛惺虏荒芮皝?,不能因此判為失敗,?yīng)該給他一次機(jī)會”,一直在旁邊氣憤不已的大師兄,突然對著場內(nèi)大喝道。
“李羽,你敢等我?guī)煹芑貋韱??”二師兄也站了起來,發(fā)生呵斥道。
“對,你敢和他真真正正的一戰(zhàn)嗎”,三師兄也站起來大聲說道。
“原本我沒有興趣回答你們的,因?yàn)槲椰F(xiàn)在就站在這里,是他沒來!
但是我也想了結(jié)自己的一個心結(jié),所以,我愿意再等一天。
明日日落之前,如果葉塵能夠站在這個演武場上接下我三劍,便是我輸了”。
臺上的那位李家族老,看到突然發(fā)難的大師兄他們,正要大聲呵斥,給予阻攔。不曾想自家的李羽竟然答應(yīng)了大師兄提出的意見,一時間氣的無話可說。只能憤憤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主席臺。
“不用如此麻煩,對你,我一槍足以”,一道粗重的喘息聲,從巨大的演武場的邊沿傳了過來。
那聲音如同滾雷一般,在這個環(huán)形的場內(nèi),不停的震蕩著,許久后才得以散去。
這時,一道閃電般的身影,也是在此刻到達(dá)了演武場的臺下。
只見他腳掌在地上一踏,一股如同山岳般的沉悶聲在演武場上響起,而那道人影,化作了一枚炮彈般,對著臺上正中間的位置飚射而去。
那里,就是李羽所站立的位置。
而那道身影,正是狂奔了半座四方城的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