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鄭峰手中的筷子即將要捅向那只紅麻雀時,那只鳥“呼啦”一聲,在籠子里飛了起來。它用自己的翅膀撲打在籠子上,將鄭峰手中的筷子給折斷了。
“這”,鄭峰被這只假裝睡著的紅麻雀嚇了一跳,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筷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去,這不會真的是一只成精的麻雀吧?”鄭峰覺得好奇,打算把這個破鳥籠給拆開,因?yàn)檫@個破鐵籠,并沒有門,或者說籠子的門被銹蝕了。
“撲”,那只鳥見鄭峰要來拆籠子,瞬間恢復(fù)了安靜。它一只眼鏡低垂著看向鄭峰,另外一只眼半瞇著,那意思好像在說“你行不行???”
“好,葉兄弟,你看到了吧?它這是在鄙視我。行,你成功的激怒了我,等會把你抓出來,就把你單獨(dú)燉了”。
說著,鄭峰就要動手拆籠子。
葉塵見鄭峰如此激動,沒有去阻攔他,因?yàn)槿~塵剛剛也被這紅麻雀鄙視了,正好借機(jī)讓這個麻雀看看我們?nèi)祟悓?shí)力的恐怖!
“咦,我去,等下啊”,鄭峰看到那紅麻雀眼角多出來的不屑,也感到了一股不可思議。
剛剛他拿住籠子的兩段,想把它給掰裂開一個小洞,防止這只討厭的麻雀跑了。
在鄭峰的大力一扯下,結(jié)果那籠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而鄭峰的手掌卻是被籠子的棱角硌的生疼。
葉塵也鄭重了起來,他看了鄭峰一眼,鄭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次他打算用上七分力氣。
“喝,給我開”,鄭峰的臉上由于用力過猛,已經(jīng)有些扭曲了。
這份力道,被鄭峰從剛剛的七層,瞬間增加到十層。然而,那只籠子依然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破壞。甚至在如此巨大的力氣下,一點(diǎn)都都沒被擠壓變形。
葉塵和鄭峰不淡定了。今天不僅僅被一只紅麻雀鄙視了,還被一個看樣子隨時會被銹蝕的破裂開來的鐵籠子給難住了。
“我來試試”,葉塵將籠子拎了起來,并沒有立馬去動那個籠子。
因?yàn)閯倓傕嵎宓呐σ呀?jīng)說明了一切這個看上去普通的鐵籠子,實(shí)則是一個堅(jiān)固到難以想象的寶貝。
“葉兄弟,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籠子的?”到現(xiàn)在,在鄭峰的心里仍舊沒有把那只紅色麻雀給放在眼睛。他以為葉塵是看中了這個鐵籠子,才把那只鳥順便買回來的。
“是它?”葉塵指了指那只紅鳥,此刻的它,已經(jīng)不對葉塵二人的舉動產(chǎn)生任何的幻想了,因?yàn)樗坪踔肋@個鐵籠子的不凡。
葉塵摸了摸右手上的骨戒,一道精純的靈力被他從丹田之處引導(dǎo)出來,向著骨戒流去。同時,他的太上心法也被默默的運(yùn)轉(zhuǎn)開來。
在那道精純的靈力被引導(dǎo)向葉塵的骨戒上時,那原本被他琢磨了上百次都毫無反應(yīng)的骨戒,突然緊縮了一下,葉塵這次是真實(shí)的感應(yīng)到了。
“這是怎么回事?以前我甚至滴血之類的溫養(yǎng)骨戒,它都沒有反應(yīng),為何今日它卻如此輕易的就被觸動了”。
葉塵心里想著,帶著隱隱的期盼,將自己的一縷神識在靈力的包裹下,向著骨戒沉浸而去。
“嘩”,一道輕微的聲響,在葉塵的腦海里響起,如同一道塵封了無數(shù)年月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道蒼茫的氣息,順著葉塵的骨戒,慢慢的轉(zhuǎn)移到葉塵拿著鳥籠的那只手上,瞬間進(jìn)入到鐵籠里。
那只紅色麻雀被這突然沖進(jìn)來的一股玄妙氣息給驚呆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驚懼的掙扎了起來,想要逃離此處。然而,它只能在鐵籠里無奈的竄來竄去。
葉塵被它的動作猛然驚醒,同時他的衣服被一層冷汗給浸濕了。
就在剛剛,葉塵在那種奇怪的蒼茫氣息里,感覺自己仿佛在一瞬間就穿越了無盡的時間河流,來到了一處寂靜的天地里。
那里只有蒼茫的一片白色,天地還是渾然一體的,沒有日月,只有一座古老的石橋,橫陳在那里。
不知道它是何時立在那里的。它又存在了多久,只是知道,那座橋給他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如同自己的身體一般,很熟悉,又很陌生。
當(dāng)葉塵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在他的眼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兩行清淚所覆蓋。
葉塵急忙的擦去了,覺得很是奇怪,又有一點(diǎn)失落。
“剛剛到底是怎么了,為何自己的腦海里會出現(xiàn)那種奇怪的幻象?那座橋,是真實(shí)存在的嗎?為何我從它那里,感到了一股十分親切的感覺”。
葉塵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了,自己身上的秘密,有時候讓葉塵自己都又一種無力的感覺。而一旁的鄭峰也在奇怪的看著他。
“你剛剛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夸張了吧,不就是打不開一個古怪的鐵籠嗎?至于哭嗎?”
葉塵聞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中奪了一只炸雞。
花和尚可是不管他們倆,自己一個人坐在一旁吃了起來。話說炸雞加美酒,聽說很配哦。
葉塵買回來的十只山雞,被他一個人就吃了四只。要不是鄭峰搶過來幾個,估計(jì)這一會早都一只不剩了。
“花一笑,你來看看,這個籠子有古怪”,葉塵此時也將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籠子上。
至于籠子里的那只表情豐富的紅麻雀,他一時也懶得和它計(jì)較。等會抓出來,必要將它烤了吃來泄憤。
花一笑聽了,抱著一只炸雞邊吃邊走了過來。
“唔,阿彌陀佛,這鳥太瘦了,還是放了吧”,花一笑將嘴里最后一口炸雞肉咽了下去。他立馬調(diào)整了表情,恢復(fù)到平日里的那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朝著那紅色麻雀念了一聲佛唱。
“阿彌陀佛,佛說,眾生皆為佛,不可造殺孽。這只紅毛小鳥如此賤瘦,留之無意義,放走積陰德”。
他嘴上的炸雞油,還在滴答滴答的留著,轉(zhuǎn)臉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葉塵對他也是不抱有希望了。
就在這時,那花一笑突然將手中的一塊雞肉丟到籠子里,那只麻雀頓時化作了一道紅色的影子,瞬間接住了花一笑丟來的肉塊,站在一旁,優(yōu)雅的吃了起來。
“這”,就是花一笑也是被眼前的紅麻雀給吸引住了。
“籠子既然打不開,那,這只鳥是怎么進(jìn)去的?籠子都銹成這樣了,那么,它在這里待了多久了?”
鄭峰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嘴里喃喃的說著,越到最后,他的聲音越小。
因?yàn)榇藭r在鄭峰的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掀起了一股滔天大浪,使得他已經(jīng)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我的,這只鳥是我的了”,花一笑突然將手中的炸雞給扔了,抱起那個銹鐵籠就要往外跑,被一旁的葉塵一把抓了回來。
“你就不能不殺熟?好歹讓我們弄個明白,你拿走是因?yàn)槟隳馨阉蜷_還是怎么的?”,葉塵看著花一笑,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花一笑將籠子不舍的放回了葉塵的身旁,開始仔細(xì)的打量起來。
這個籠子是一個一尺長寬的正方體,四周被一層黑色的向鐵絲一樣的東西覆蓋著,十二根支架,已經(jīng)被銹蝕的近乎斷裂。
然而就是這樣幾根快要斷裂的鐵架子,鄭峰拼盡全力都沒有撼動它。
“我來試試,花一笑動手了”,葉塵對于花一笑的實(shí)力,有著很高的評論。
這和尚平日里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給人一種親近卻又厭惡的感覺。
可是他如果真正的動起手來,立馬就變成了一位活閻王,一個真正的血和尚。
“喝”,花一笑此時開始運(yùn)轉(zhuǎn)功法,葉塵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在眾人面前施展自己的絕學(xué)。
看來,為了這一鳥一籠,花和尚是打算拼了。
葉塵也沒有閑著,他站在一旁小心的看護(hù)著。因?yàn)槿~塵怕那只表情豐富的麻雀,在籠子打開的一瞬間,讓它逃了。
“吼”,花和尚一聲沉悶的吼叫,如同一只下山猛虎一般,帶著拔山的氣勢,雙手扯住籠子,向兩邊拉扯著。
那只紅色麻雀,見花一笑如此威猛,在籠子里歡快的跳了起來,好像在給他加油一般。
這讓一旁的葉塵,立馬謹(jǐn)慎了起來??磥?,這麻雀是真的想飛走啊。葉塵才不會輕易的放走它,不然,最起碼是對不起葉塵自己了。
為了它,葉塵可是使盡了辦法才以饒頭的名義才將它拿了過來。
“呼,打不開,阿彌陀佛,佛說,這籠子是一塊神鐵”,花一笑雖然累的大口喘氣,卻是雙眼通紅的看著這個籠子和紅色麻雀。
那麻雀見花一笑沒有將籠子打開,很是沮喪的站在一邊,將剛剛沒有吃完的炸雞都丟了出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還是我來吧,小麻雀,等會我打不開,不別再鄙視我了。畢竟是我救了你好吧”。
葉塵見紅色麻雀表現(xiàn)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時竟然不忍心了起來,朝著它和善的說道。
“啾啾啾”,那紅色麻雀聽葉塵如此說,突然又變得歡快了起來。只是,它在看向葉塵手中骨戒的時候,又驚慌的躲在籠子的一個角落,離得葉塵遠(yuǎn)遠(yuǎn)的。
“你怕它?這只是一個戒指啊”,葉塵心里雖然這樣想,卻是有了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形成。
自己的這個骨戒,是不是可以打開這個籠子呢?
葉塵想到這里,就立馬行了動起來。
鞠花公子
呼,。。最近天晴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