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夜,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幽暗的小巷里,一大群奇裝異服的少年圍聚在一起,不屑的盯住那個被他們圍住的“瘦弱”少年。為首的是一個身著制服、留著鍋蓋頭的胖子,此時那一張滿是橫肉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又是妒恨又是得意的表情。
“本少爺今天就要把你抽筋扒皮,以泄我心頭之恨!”
被這么一大群人蓄意堵道,中央的那個少年卻沒有一點驚慌,臉上依舊掛著他招牌式的懶散笑容,絕美的容貌在旁人看來少不得要驚艷一番,可此刻落到這個胖子的眼中,心里卻更是怒火中燒,再想起前面幾次被他羞辱時的情景,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咬死他!
“何真衰,我說你還真是不長記性,難道還嫌上次被我整的不夠?。俊鄙倌暌簧戆咨r衫,黑色的制服隨意的搭在肩上,一手提著一個帆布書包,看上去風流不羈。
“你!你……”胖子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憶,整張圓臉都漲得通紅不已,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混蛋!本少爺?shù)拿纸凶龊握鎺?。本少爺可是教?dǎo)主任的兒子,你要是再亂叫本少爺?shù)拿?,本少爺、本少爺……一定會讓你后悔的!?p> “哦哦。”少年十分不屑的挖了挖耳朵,臉上的神色越發(fā)的戲謔起來,“我知道啊,何真衰嘛~衰,好衰啊?!?p> 在伶牙俐齒方面,胖子哪里是少年的對手,立馬氣的臉紅脖子粗,暴跳道:“給本少爺上!狠狠的教訓(xùn)這個臭小子!”
“是?!彼砼阅切┢嫜b異服的少年們,紛紛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不懷好意的望向中間的那個少年楚傾夜。
“臭小子,你太愚蠢了!得罪了真帥少爺,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你就在醫(yī)院里等著退學吧!”何真帥惡狠狠的補充,小眼里冒出得意的目光,“像你這種沒娘養(yǎng)沒爹教的野種,居然敢和本少爺叫板?去死吧!”
聽到如此惡毒的咒罵,楚傾夜依舊慵懶的笑著,只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里……一瞬而過的陰鶩。
“殺啊?!睌?shù)十個小混混從何真帥的背后躥出,揮舞著手里的刀向他砍去。楚傾夜神色不變,側(cè)身躲過,飛起一腳,踢在了為首那個小混混的……襠部。
“啊啊啊啊?。 币魂噾K烈的尖叫在寂靜的小巷里響起,那個混混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某處迅速倒在了地上,他身后的混混俱是一愣,然后用驚恐的目光盯著楚傾夜。
太狠毒,太無恥!
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男人,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何真帥想起上一次那銷魂的一腳,頓時覺得自己剛剛治愈的某處一涼,一股寒氣從背心升起。
這個楚傾夜,絕對是一個怪胎加變態(tài),詭計多端、狡猾無比,用“無恥”二字形容簡直是夸獎了他!當初,自己不過是罵了他一句“野種”,他就把他騙進了女廁所,害的他被十幾個女生狂追了幾十里,大罵他是變態(tài)。從那以后起,他就不斷被楚傾夜惡整!就在楚傾夜轉(zhuǎn)校來的這三個月里,他居然、居然因為擔驚受怕而暴瘦了20斤!
前不久,久經(jīng)折磨的他找了七八個小弟去找楚傾夜的麻煩,誰知卻被他用那邪惡的一招幾乎踢成了殘廢!在醫(yī)院里羞愧的躺了半個月,何真帥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更多的小弟去向這個無賴的少年報仇雪恨!
雖然何真帥想報仇的決心十分之堅定,但是看到楚傾夜的這一招……好吧,他已經(jīng)留下了心里陰影……/(ㄒoㄒ)/~
趁著幾個小混混呆住的時刻,楚傾夜抬起尊腳,對準了某處狠狠踢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
楚傾夜眨了眨他狹長的鳳眸,低下頭掃視了周圍躺了一地四處打滾的小混混們,含笑的向何真帥走過去。
“你、你想要干嗎?我告、告、告訴你,本少爺可是會功夫的!”何真帥見帶來的人都被楚傾夜踹倒在地,心中一慌,做了一個格斗的姿勢害怕的看著步步緊逼的少年。
楚傾夜露出一個痞里痞氣的笑容,迅速繞過了何真帥的防御,讓他去和他的小弟做了伴,當然嘍,踢的,還是某個邪惡的部位……
在貢獻了一連串的尖叫之后,何真帥倒在地上疼的抽搐,臉色蒼白,口齒不清:“你、你這個無賴……居然……居然每次都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
楚傾夜慵懶一笑,狀似遺憾的搖搖頭:“那我只能說你太笨了,每一次都輸在同一個招數(shù)上?!?p>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到巷口,幾絲陽光穿過云層灑落在他完美的側(cè)臉上,竟讓人產(chǎn)生一種鬼魅的錯覺,他半瞇起黑色的鳳眸,揚起頭望天,輕嘆。
唉,看來這一次,他又要轉(zhuǎn)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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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真是個掃把星,掃把星!白吃我家十四年大米不說,居然還敢得罪了系主任的兒子,這下好了吧,給退學了……我說你長點腦子好不好?不要以為你姓楚就是我們楚家人!哼,你也配?”
楚傾夜斜躺在沙發(fā)上,偶爾抬起狹長的眼眸,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面前那個怒火中燒的中年婦女,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這種話,從他3歲記事起,就不知聽過多少遍了……這種程度的,只是小意思罷了。
“……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中年婦女越說越帶勁,插著腰尖聲叫道:“要不是你是建斌的侄子,你以為我會養(yǎng)你十四年嗎?哼,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要不是你那兩個死鬼父母在你剛出生一個月就出了車禍死了,我也不會倒霉到要照顧你這個討厭鬼!”
“宜萍,不要這么說……傾夜總歸是我的親侄子……”一向軟弱的叔叔楚建斌猶豫了一會,在一旁忍不住開口勸道。
“滾開!”沈宜萍轉(zhuǎn)身朝丈夫吼道:“要不是你當年不顧我的反對把這個沒人要的小混蛋撿回家,我今天也不會受這份氣!”
“是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楚建斌唯唯諾諾的應(yīng)著,低垂著眼眸向后退去,再也不敢替楚傾夜說話。
“哼,”沈宜萍略略平息了怒火,丟下一句“楚傾夜你這兩天都不準吃飯”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傾夜,我……”楚建斌有些歉意的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嘆息一聲:“你好好休息吧,過幾天等你嬸娘的氣消了,你就可以吃飯了,叔叔我……先走了?!?p> 楚傾夜冷眼望著再度被關(guān)上的房門,臉上痞痞的笑容有一瞬的冷卻。
慢慢的撫摸著右手中指上的那枚青銅戒指,一道純白的光芒突然將他籠罩在其中,等到白光漸漸散去,一個絕美的長發(fā)少女靜靜端坐在床上。
楚傾夜注視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
剎那間的光華,讓整個世界都黯然失色。
這枚戒指,是從她被叔叔家領(lǐng)養(yǎng)就戴在她指頭上的,從小到大從未摘下來過,它有著一種匪夷所思的力量,能夠?qū)⑺耐饷沧兂缮倌甑哪印X得那股力量十分的熟悉,也十分的強大,可是那力量仿佛是夢境一般,她越是想靠近就越是難以觸及……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喚著她,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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