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鄙視了。
楚傾夜很郁悶,很無奈。于此同時,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絲詫異,關流月,這個名字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聽說過。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關流月爽朗一笑,健康的蘋果臉張揚著奇特的美麗:“楚兄不必煩惱,等你贏了我,我便告訴你我是何人!”
楚傾夜對這個陽光開朗的女子很是好感,聞言心中微微一動,也被激起了斗志,凝視著她的眸子:“好!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兩人相視而笑。
楚傾夜感到胸膛中的一顆心不斷顫動,許久不見的好勝之心再一次出現,她輕輕勾起唇角,身子弓起如覓食的獵豹,倏地騰空而起,在下一個拐角超過了關流月。
“楚少加油!”觀眾席上傳來整齊劃一的歡呼聲。
楚傾夜沒想到自己和墨染錦一戰(zhàn)竟然給自己帶來了這么龐大的人氣,不由偷偷吐了吐舌頭,大呼吃不消。余光瞥過身后的關流月,只見她依舊一副開朗的笑容,既沒有被超越的氣餒,也沒有因為觀眾“不公正”待遇的憤懣,步履輕快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不驕不躁,豁達從容。
霎時間,楚傾夜對她的好感又上了一個臺階,當下起了愛才之心。
她能感受到關流月的實力大概在一星黃金上師左右,速度與她這位貨真價實的冥者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但楚傾夜心中對她大為好感,不忍讓她輸得太難看,便收束了腳步,始終和她保持在十米的距離之內。
關流月微微一愣,朝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兩人一前一后,到達了一個水波蕩漾的池塘,陽光折射在水鏡之上,形成一道道密密的光束,晃得人睜不開眼。
楚傾夜放緩了速度。
“小銀子,顯現出你價值的時候到了!”
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她狡黠如狐,漆黑的眼眸彎彎恰似兩道美麗的月牙。
面具鬧別扭似的擺了擺身子,發(fā)出“嗡嗡”的聲響,似乎在抗議“小銀子”這個名字太難聽。
“什么什么,你覺得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聽?”楚傾夜摸了摸鼻子,臉不紅心不喘的開始睜眼說瞎話。嘛,誰讓小銀子你還不能開口說話,我就權當你很滿意好了。←_←
“……”面具怒了,銀色的光華底面張開一個小洞洞,“撲哧”一聲咬在某女的厚臉皮上。
“無妨,你且咬著吧,反正不疼。”楚傾夜一向自詡自己的臉皮厚到人神共憤的地步,無賴的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轉而她陰測測的笑道:“但如果你敢給我在關鍵時候掉鏈子,我就把你的名字改成狗剩子禿癩子二狗傻蛋土包子!”
面具抖了一抖,一想到英明神武的自己以后要叫這么“富有創(chuàng)意”的姓名,頓覺得生不如死,于是它精神一振,光華如絲綢的表面漸漸覆上一層銀光,額頭的位置綻開一朵妖嬈嫵媚的孽火紅蓮,只是這紅蓮只開出了一片花瓣,其余四片黯淡無光。
楚傾夜覺得有一股清涼順著眼睛一直流入心頭,紅光一閃,眼前頓時清晰無比,被強光刺激的脹痛感也逐漸消失不見。
“謝了,小銀子?!彼l(fā)出一連串爽朗的笑聲。
只是楚傾夜不知道的是,就在紅蓮綻放的一剎那,看臺上的一人也閃電般的睜開的雙眼,注視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狂熱和瘋狂。
“地獄七絕……純血紅蓮?!”
楚傾夜眨了眨眼,刺眼的光線最終消失不見。放眼望去,泛著漣漪的池塘中遍布著幾塊白色的巖石,一層層魚鱗般的水紋擊打在岸邊,暖意洋洋。
下意識的瞇起雙眼,她一咬牙,一腳落在那白石之上。
“……”
平靜無波。
她吐出一口氣,飛身朝下一塊石頭踩去,誰知她身形剛動,身后突然一陣風聲凜冽,夾雜著死亡般的寒意。
“吼——”一只三米高的白皮巨鱷揮舞著有力的四肢,遮天蔽日的影子將她瘦小的身軀幾乎完全包裹在內,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一片驚呼聲中,楚傾夜一手扒著巨鱷猙獰的上顎,一手掐著它粗大的脖子,準備將它徹底撕開——
“友情提醒參賽選手,本關不允許殺戮,不允許使用御風術,不允許將水塘炸開,謝謝合作!”
楚傾夜腳下一軟,踉蹌之下差點被巨鱷一口咬到。暗罵著坑爹的比賽規(guī)則,她一腳將巨鱷挑到空中,腳下生風,飛掠到下一塊“白石”,不出所料迎接她的又是一張腥臭的血盆大口,密密的尖牙在光線下如碎鉆一般刺眼不已。
衣袖一舞,楚傾夜一掌拍在巨鱷的大腦袋上,身輕如燕朝對岸飛掠而去,優(yōu)美的身姿恰如九天之仙,又似那清瑩的月華。突然,懷中的帝皇之戒發(fā)出嗡的一聲蜂鳴,灼熱的氣息仿佛要融入肌膚之中,她聽著耳邊的歡呼聲,心中的不詳卻愈發(fā)濃重。
不知何時,池塘的中央起了一層白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凝結起來,將眾人的視線阻擋在外。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糖水般的黏膩味兒,楚傾夜略一恍惚,眼前的風景霎時間瞬息萬變,身邊的霧氣瘋狂的朝自己涌動而來,如同一只白色的蟲繭。
下一秒,霧氣散去,池塘上平靜如初,只是再也不見了楚傾夜和關流月的身影。
靜默片刻,全場嘩然,在一片震驚的喧鬧聲中,四位黑衣人收回手中的咒語銘文,對著觀眾席的某處恭敬的點了點頭,不知不覺的消失在人海之中。
如果有人注意到這一情景,就能發(fā)現,那四人所對的方向正是——帝國學院!
——我是陰謀又起的分割線——
沁涼的液體滴落到臉上,沿著那弧度優(yōu)美的玉頸一直隱沒入半敞的衣襟。少年如玉,春風如醉,撩人的畫面莫名讓人感到口干舌燥。
隨意攤在草堆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楚傾夜嚶嚀一聲,睫羽輕顫。
又過了許久,她揉著摔得發(fā)疼的后腦勺,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腳觸碰到碎石的聲音在空曠的黑暗之中無限放大,帶來一種陰測測的恐怖之感。
待視線終于適應了周圍的幽暗,楚傾夜俊眉一皺,眼神仿佛凝固,漆黑漂亮的眸子浮現詫異的波瀾。
這里是?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靜靜靠在石壁之上,默默消化著自己所獲得的信息。
第一,她被人暗算了。
第二,有人施禁術將她困在了這里。
第三,這里絕對不是離城!
她暗罵自己最近生活的安逸了,竟然連最基本的防范之心也沒有,莫名其妙的被人弄到了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其實,這并不能完全責怪楚傾夜,對方使用的是她聞所未聞的上古禁術,又把地點神不知鬼不覺的設置在了比賽途中的一環(huán),誰能想到有人真的敢當著二十四校聯盟的面公然做出擄人的事呢?
不要說楚傾夜,就連那些前來觀賽,實力又遠高于她的“老妖精”們,還至今處在那云里霧里,不敢置信。
想明白了,楚傾夜怕拍手,從地上爬了起來,負手而立,在周圍觀察了片刻。她發(fā)現這里與其說是一處牢房,不如說是一座小型地宮,桌椅床榻吊燈書架應有盡有,若不是地上四散的稻草蛛網和那桌椅上堆了足足有一層厚的灰塵,她真以為這里是哪位小姐的閨閣,而不是如今囚禁她的牢籠。
緩緩吐出一口氣,她席地而坐,準備安心修煉冥神訣,誰知這一下去,靈臺之中竟是空空如也,一片虛無。
楚傾夜一愣,“離珠,夜麒,雷鬼,小多,你們在嗎?”
良久,契約者空間里傳來離珠虛弱的聲音:“主人……”
“你們現在如何?”
“暫時沒有大礙?!彪x珠喘息片刻,才道:“這里設置了上古黑暗結界,它的作用是將陰陽師和契約者的靈力全部都壓制住,夜麒他們都被困在契約者空間之內不得逃脫,而我的屬性為光明,對黑暗結界稍稍有相克的作用,再加上我是掌時空之神,所以才能勉強保持與你意識交流的本領?!?p> “如果繼續(xù)呆在這里,夜麒他們會怎樣?”楚傾夜的語氣之中破天荒帶上了一絲焦急,她的每個契約者都是她的伙伴,她絕不能容忍有人要傷害他們!
“……”這一次離珠沉默了十幾秒,“若不能掙脫黑暗囚籠,便會……灰飛煙滅。”
楚傾夜也沉默了,如今她全身靈氣被囚,不能召喚契約者,就連瞳術也無法使用,那個暗算她的人還真是好算計啊。
“離珠,你知道我們是怎么到了這里的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覺得有股很熟悉的味道,看來對方也有一頭掌控時空的契約者,而且實力絕不在我之下!”離珠遲疑了片刻,終于還是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主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們冰氏皇族的秘術——魅影絕殺!”
“冰氏皇族!”楚傾夜忽的一個激靈,“莫非是湖玥所說的第一個皇位候選人?”
“目前來看,的確是這種可能性最大?!?p> “……”楚傾夜無意識的撥弄著手上的戒指,倏地露出一抹明媚到極點的笑容,“真想看看我的族人究竟是怎么樣的一番風華啊?!?p> 離珠心中微感詫異,若是換了別人,有可能被自己的族人陷害不是應該很傷心很難過的嗎,為何主人她會如此開心,甚至……斗志昂揚?!
她忘了一件事,楚傾夜本身都有一種怪胎的潛質,前途越是艱難她便越是興奮,再加上她那天生薄涼的性子,怎么可能會為了一群沒有見過面的人傷心難過?
傷心沒有,不過……
眼中快速閃過一道危險,楚傾夜壞壞的扯起唇角,笑容未到達眼底。
“他們以為封了我靈力我便沒有辦法了嗎?可惜了,我身上還有一樣東西他們不曾注意到過!”
離夜弦
咳咳,離向各位親們賠罪了,這個星期真的是沒怎么更新,考試什么的簡直亞歷山大啊,除了那高數生物化學醫(yī)用物理,離很快就要英語4級,現在基本就是教室圖書館宿舍三點一線……6月離恐怕是沒有辦法日更了,在這里對大家說對不起,等6月末放假之后,離會字數雙倍滴更的,建議親們這個月還是養(yǎng)文吧,不必每天都來等了。 PS:無論是《邪臨》還是《異世》離都花了很多的心力,所以離可以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棄坑的,請大家放心。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