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關流月墨染錦分開之中,楚傾夜用帝皇之戒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捂著臉快步踏入了街角的一處服裝店。
隨意挑了幾件,她換上新買的紅色紗裙,又挑了支鳳穿牡丹的步搖戴上,在店主呆滯的目光之中大搖大擺的步出了店門。
一時間,整座大街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只見那妙齡少女,一襲紅紗披肩,包裹著那婀娜多姿的絕美dong體,若隱若現(xiàn),魅惑如妖。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芙蓉美面噙著抹似純真又似引誘的弧度,極美的眼角微微上挑,煞是好看。她慢慢伸出柔荑似不經(jīng)意的在飽滿的紅唇上一點,巧笑嫣然,眼波流轉之間勾起些許眉間的媚意,顧盼之間,桃花失色。大概是氣質(zhì)清華的緣故,少女的美雖然極致妖嬈,卻沒有一絲的煙火之氣,反而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之美。
楚傾夜的清冷氣質(zhì)自是遺傳了她的母親,而那傾世的容貌卻是遺傳了她的父親楚如蕭,早在數(shù)十萬年前她的母親冰凝大人女扮男裝在帝國學院求學之時就和如蕭爸爸以及風無影那個妖孽并稱為“傾世花蓮”,母親大人位列帝國三公子之首,世稱清蓮公子,父親大人則是被稱為妖蓮公子,而風無影……稱號“惑蓮”,由此可見他們的美貌。
楚傾夜繼承了其中兩人的血統(tǒng),容貌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只待年歲稍長,輪廓再長開些,便可謂是名符其實的三界第一美人!
即便如此,十五歲的小美人還是吸引了整條大街的注意。
楚傾夜嘴角噙著魅惑的弧度,目光卻是冰冷異常,她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約好的酒樓走去,一見那兩人還沒有到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杯火玫瑰慢慢啜飲。
碧月深泉是整個流羽大陸最昂貴的酒,而火玫瑰雖然比不上碧月深泉,卻也是一等一的貴族名酒,火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中緩緩流淌,帶來極致的視覺享受。
絕色妖姬,傾世美酒,魅惑的紅唇與搖晃的酒杯無疑不刺激著旁人的荷爾蒙,只是卻無人敢上前搭訕。如此佳人,敢對著酒樓里垂涎的目光視若無睹,若不是藝高人膽大,那便是從什么豪門出來的天之驕女,要真是調(diào)戲錯了人,那可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解決的了。
楚傾夜也樂得沒有人出來打攪,一邊抿著口中醇香的液體,一邊思考著他們的逃亡路線。
突然——
“小姐,請問在下能有幸坐在這里嗎?”溫潤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她意興闌珊的抬頭,卻在看見那人的外貌時忍不住愣了愣。
說實話,帥哥她見過不少,絕色如凌那般熾熱霸道,傾世如小七那般冷峻酷帥,或者妖孽如風無影那樣的妖嬈天縱,皆是三界極品。這個男子雖然比不上他們,卻別有一番風味,完美俊逸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藍眸,細碎的飄逸藍發(fā)落了幾綹在頰邊,其余都用藍色珊瑚銀冠高高束起,既顯得飄逸溫潤,又不失大氣穩(wěn)重。一身淺藍色的收腰長袍,寬敞的白色儒巾給他增添了幾分書香的儒雅之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單看這人的著裝打扮,一股蔚然大家之氣便迎面而來。
“小姐,請問在下能坐在這里嗎?”他見楚傾夜只是默默打量著自己,便又好脾氣的重復了一遍。
楚傾夜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兄臺請坐。”
男子拱手道謝,才挑了她左手邊的位置坐下。
“剛才看小姐一直盯著在下,不知是不是在下哪里做的不妥當,唐突了佳人?”
雖然那男子掩飾的極好,楚傾夜還是看出了他眼神中的一絲嘲弄,當下微微一笑,似假非假的道:“我剛才瞧見公子的絕色之姿,不由想起兩句詩,一時恍惚,在公子面前失禮了,還望恕罪?!?p> 絕色之姿?
那男子被茶水嗆了一下,這個詞語用來形容男子未免……更何況,在她的傾世風華面前,任何“絕色”也會立馬變得黯淡無光,毫無味道吧?
他抬頭,入目的是她無辜而又天真的眼神,想好的回擊不由的咽回了肚子里。
咳,這么純真的女子,想必是養(yǎng)在深閨不諳世事的大家小姐吧,那些話估計也是她無心所為,他一個大男子也沒必要和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罷了罷了。
只是,他們萍水相逢,無冤無仇,他等會真的要利用她么?
猶豫只在一瞬,男子又恢復了平淡無波的表情。
“不知是哪兩句詩詞?”
“君子如玉,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巍峨若玉山之將崩。”
“小姐過獎了。”
“不客氣?!?p>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直到酒樓的大門被人整扇踢飛。
“老大,就是這里!我看到他從這里走了進去!”
“嗯哼,還不給奴家好好的搜一搜。”一個柔媚的……男聲?!
頓了頓,那聲音越發(fā)的嬌嗲,幾乎讓楚傾夜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千郎,你在嗎?我知道你在這里,出來見見奴家好不好?”
“千郎,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就進來見你了喲~”
嗲嗲的尾音拖得那叫一個九曲十八彎,若是由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來說自是無比銷魂,然而這聲音的對象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男人,著實讓楚傾夜頭皮發(fā)麻,冷汗涔涔了一把。
“千郎,原來你在這里!”
欣喜的聲音倏地在耳邊響起,楚傾夜抬頭一看,一個鮮紅的人影忽的飄入眼簾,光潔白皙的臉龐雌雄莫辯,彎彎的柳眉,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狀,越發(fā)的邪魅惑人。一襲石榴紅染成的紗裙,恨不得將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這里,頭上則是戴著一支華美無比的蝴蝶朱釵,奢華之中透著股隱隱的邪氣。
的確,這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但是那凸起的喉結和那略顯寬大的骨架……好吧,楚傾夜對著那溫潤男子報以同情的一瞥,拿著酒杯蹭蹭蹭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妖孽來襲,搭訕需謹慎。
其實那個男子找上自己的目的她早已明白了幾分,可是人家要利用她,她為毛要一動不動的等著她利用?
畢竟,她可不想被傳,和一個人妖搶男人。o(╯□╰)o
奈何,她防的了“情敵”找上門,卻防不了“情人”厚臉皮。溫潤男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含情脈脈的道:“等一下,小姐,請允許在下送你一程?!?p> 楚傾夜:“……”靠之,你誰啊,豎中指鄙視豎中指豎中指豎中指。(‵′)凸
紅衣妖孽終于把那膩死人的目光從男子的身上移開,居高臨下的睨了楚傾夜一夜,“哪里來的小狐貍精?”說著,涂著丹蔻的指甲直往她的臉頰而來,那一下快又準,若是被扇了個結實,楚傾夜準得毀容一番。
“啪?!卑尊氖滞罄w細柔弱,卻死死的將那手腕箍住,紅衣妖孽用盡了力氣,也掙脫不了分毫。
“大姐,”楚傾夜云淡風輕的道:“我是不是狐貍精不重要,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更不重要,你只要小心點,把你的男人看好就行了。”她側過臉望向那溫潤男子,笑容燦爛卻莫名的讓他感到一絲寒氣從背心升起。他忍不住倒退一步,竟生出了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松手。
紅衣妖孽卻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樣,猛地跳起來,尖叫道:“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大姐啊?!背A夜的手指在唇邊掠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她演繹的魅惑無比。
“太好了,終于有人肯承認奴家是女人了。”只見那紅衣妖孽從不知哪里抽出一塊花色方巾,幾乎是熱淚盈眶,狠狠的擤了一下鼻,“我就說嘛,這世間還是有人識貨的?!闭f到最后竟然得意洋洋起來。
眾人默。
“千郎,你已經(jīng)第一百二十一次從我們的婚禮上逃跑了,這一回,奴家綁也要綁你去拜堂。”
紅衣妖孽身后一人上前一步道:“島主,你其實已經(jīng)這么做了,只是被黎公子逃掉了而已?!?p> “是嗎?”紅衣妖孽很無辜。
“是的,您甚至還在他酒里下了酥麻散?!弊筮呉蝗嗣鏌o表情的補充道。
楚傾夜聽得寒毛直豎,不著痕跡的朝旁邊移了幾步。還好,還好這個妖孽不喜歡女人,不然她還不得生不如死啊。
溫潤男子似乎也受不了了,他伸手想要牽住楚傾夜的手,卻被她閃了過去,只好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低沉的嗓音說不出的性感:“小姐,你相信我,我對你真的是一見鐘情,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追求你?!?p> “哦,是嗎?!背A夜干巴巴的道:“可是我不喜歡你?!?p> 男子一哂,似是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如此不給臉面,淡淡的道:“你會答應我的?!彼纳駪B(tài)雖然依舊謙和有禮,語氣之中卻帶著一種篤定的自信和……威脅?
聞言,楚傾夜慢慢瞇起黑眸,危險而又妖媚。
“千郎,”這個時候,抱著雙臂看好戲的紅衣妖孽終于開口了,“你不能逼迫人家小姑娘哦,這樣是不道德滴?!?p> 溫潤男子咬牙切齒的回過頭,“黎百媚,那你逼迫我就是道德的嗎?”
紅衣妖孽黎百媚羞澀的低下頭:“人家是追求真愛嗎,千郎,你知道嗎,自從那一日你從海里救下了我,還偷偷奪取了奴家的初吻……”
溫潤男子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突突直跳,大吼道:“那只是在做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懂不懂?!”可惡,早知道會被他纏上,當初就不該多管閑事。
“不管啦,那可是人家的初初初初吻耶?!?p> “咳咳,我知道打擾你們很不道德,但我只想問一個問題?!背A夜的神色突然變得極為怪異,她指了指溫潤男子,低聲道:“你是不是叫做黎千驕?”
溫潤男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是?!?p> 深吸一口氣:“妹妹叫黎芝芝?”
“沒錯。”
賓果!
楚傾夜哭笑不得,這是什么運氣啊,她居然碰到了黎芝芝他哥,還有那位……目光落在黎百媚的身上,她心神一陣恍惚,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就是流觴十三島的島主黎百媚?”
“沒錯,小妹紙,沒想到你竟然認識千郎和奴家啊,你說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呢?”相比起黎千驕的陰沉,黎百媚童鞋則是十二萬分的興奮。
離夜弦
dong胴(體),居然被和諧掉了……T^T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