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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永生月第一季

第五章:風(fēng)煙啟示錄(9)

神的永生月第一季 藍末代 18329 2019-06-27 03:39:20

  磐彧和蒼吹都驚呆了,那箭矢,早已被卷了起來,飛上了云霄。

  恰逢這時,滄云御劍載著千系在磐石寨的上空飛翔著,突然,滄云發(fā)現(xiàn)一支冰箭自下而上朝自己飛了過來。

  “竟然有暗器!”滄云眼疾手快,抽下寶劍將那箭矢打了出去。

  可是……

  他在那一瞬間卻忘了自己還在高空中。

  而且還帶著一個女孩子。

  御劍飛行,并不是那么簡單地可以在空中再次續(xù)航,這個是需要從地面上開始起飛的,所以說一但在途中中止,則只能……

  看運氣吧,如果掉在水里,還有戲。

  滄云和千系迅速地下墜,滄云還沒來得及驚呼,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再下墜了。

  “這次,是你救了我一命呢。”滄云擦掉頭上的冷汗,轉(zhuǎn)頭看著千系,千系背上的翅膀早就充好了電,這時,在空中慢慢地拍打著。

  “剛才真是嚇?biāo)牢依?,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你就把劍抽走了!”系千系說道。

  “剛才有一支箭還是什么的,從下面射了上來。”滄云說道,“千系,我們降落下去,看看下面有何人敢挑釁我!”

  千系很隨和地降落了下來,卻發(fā)現(xiàn)下面是磐彧的家,北堂磐彧和系蒼吹正站在那里,似乎很高興。

  “五弟,那支箭是你射的吧!”滄云指著磐彧大聲說道,“你為什么要攻擊我?”

  “我……攻擊……你……?”北堂磐彧楞了一下。

  “這是個誤會。”系蒼吹說道,“是我在練習(xí)招數(shù)的時候,把夫君的箭吹上了天空。”

  “你……的招數(shù)?”西門滄云知道,系蒼吹是個不懂武術(shù)的弱女子,“哈,蒼吹姐,你的技能據(jù)說連石子都吹不起來,那箭矢,怎么會吹到那么高的天空?”

  “對啊,姐姐你好像真的做不到這個……”系千系也對系蒼吹的戰(zhàn)斗力心知肚明。

  “你們不信嗎?那我給你們看看?!毕瞪n吹冷笑一聲,吹氣口中的青觴寶哨,“嘩~~~~嘩~~~~嘩~~~~嘩~~~~嘩~~~~……”

  頃刻間,一股颶風(fēng)從滄云身邊吹起,雖然颶風(fēng)并沒有吹到滄云,但滄云還是感覺到了強有力的風(fēng),他的頭發(fā)也隨風(fēng)亂飄了起來。滄云連忙把寶劍插在地上,免得真的被風(fēng)吹走了。

  而北堂磐彧卻暗自驚到——為什么這么大的招式,先前已經(jīng)放過一次了,但是隔了這么短的時間,又可以再一次使用了呢?!

  珀體有一個自我保護機制,也就是說如果短時間內(nèi)缺失了大量的靈力,珀體將會保護自己的靈力,在一定時間內(nèi)不再讓這個事情發(fā)生,而且技能消耗的靈力越多,這個時間也就越長——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使用了一個強有力的技能,那么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nèi),珀體不會再允許我們再一次使用這一個技能,這段時間,我們叫做技能的冷卻時間,當(dāng)然,在這個冷卻時間之內(nèi),其他的技能是可以使用的。每個技能有自己獨立的冷卻時間,并且越強大的技能,冷卻時間就越長。

  而系蒼吹,卻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使用了兩次強有力的颶風(fēng),也就是說——颶風(fēng)這個技能,消耗的靈力其實并不多!

  “沒錯!”北堂磐彧暗自想道,“青觴寶哨之所以是這樣設(shè)計的,其一在于用很少的靈力就可以施展出強力的技能,其二,在于強有力的技能可以很快再一次使用!這不愧是一個大師級的神器??!”

  當(dāng)晚,夫妻倆同床而睡,然而系蒼吹似乎意猶未盡。

  磐彧半夜的時候突然蘇醒,發(fā)現(xiàn)系蒼吹竟然沒有躺在床上。

  他連忙起身,拿起掛在墻上的玄武攝魂之弓,推開了臥室的門,卻發(fā)現(xiàn)小院中也沒有蒼吹的身影。

  “大爺爺,大奶奶她很早之前就去了大門外。”守夜的天工說道。

  磐彧覺得好奇,他便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令他驚呆了。

  大門外一直在吹著莫名的狂風(fēng),伴著磐石寨的寒氣,冰冷刺骨。大門外的冰川,全都變了樣子,他們仿佛被巨浪拍打過一般,分崩離析,支離破碎,而在他的身前不遠處,背對著他站著一位穿著青綠色法袍的女子,身上散發(fā)著明亮而狂性的青草綠色的光芒。青草綠色的頭發(fā)隨著自己的氣揚,不停地飄舞著,就好像巫女那般深不可識。

  “娘、娘子……?”磐彧遲疑地叫了一聲,那女子緩緩回過身來,雪白的面孔,原本青綠色的眸子竟然綻放著鮮紅的亮光。她自信地微笑著,嘴里含著的,正是那青觴寶哨。

  那一夜,我睡得如此忐忑,

  才覺得,我竟是獨自睡著。

  我感到彷徨,

  我感到不舍,

  卻不知究竟為何。

  推開寂靜的大門,

  我看到了你,在狂風(fēng)中回望著我。

  那鮮紅的眸子,

  綻放著你的喜悅,和你骨子里沉睡的炙熱。

  那便是你所唱的,

  最美麗的戰(zhàn)歌。

  “暴、暴發(fā)態(tài)……?”磐彧吃驚地說道,“娘、娘子,這真的是你嗎?”

  女子點了點頭,將青觴寶哨緩緩摘下。“夫君,我現(xiàn)在的職業(yè)叫做狂風(fēng)殘柳?!?p>  “真的是你!你竟然領(lǐng)悟到了暴發(fā)態(tài)!”磐彧自己都從來沒有進入過暴發(fā)態(tài),他欽佩地說道,“這真是太讓人感到興奮了!娘子,現(xiàn)在的你,真的是太美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不過我卻知道,我的終極招式比我的外貌還要美幾分,來,要不要做活靶試試看?”

  磐彧看了一眼不遠處支離破碎的冰川,咽了一口水。

  “來不來嘛,不來就回去睡覺。”系蒼吹挑釁道。

  “那……試試看吧?!迸蛷蛲庾吡藥撞?,回身站在系蒼吹面前,“我的龜甲之護要比這冰川還要堅硬,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p>  “那我可要開始了!”系蒼吹突然大聲說道:“看我的!”

  磐彧連忙將弓插在地面:“玄武之護!”

  磐彧身上環(huán)繞著一個球狀的護甲,似乎像龜殼一樣,綻放著金黃色的光。這道玄武之護,可以抵擋非常強力的傷害。

  “風(fēng)麥浪——?。。。 毕瞪n吹將哨子含在口里,吹出了一道從未聽過的長音。

  “嘩~~~~~~~~~~~~~~~~~~~~~~~~~~~~~~~~~~~~~~~~~~~~~~~~!?。。 ?p>  那聲音,仿佛是一個充滿細(xì)碎的針尖的針錐,從青觴寶哨中穿透而過。

  磐彧瞬間感覺無數(shù)細(xì)碎的狂風(fēng)朝自己襲來,這一切還在玄武之護的抵御范圍內(nèi)??上Ш芸?,一道強有力的風(fēng),沒人能說得上那到底是什么,不過怎么看都好像是大海中的巨浪的浪頭,自上而下,自遠而近,卯足了力氣朝著磐彧“啪”的一聲就是一拍!?。。?p>  “唔——啊——————————————?。。?!”磐彧眼看著自己的身子,隨著巨浪的拍下,像一片羽毛一般飛到了遠處的冰川殘骸上,埋在了寒冷的碎冰之中。

  #赤焰.朱雀臺

  清晨,宭炎是自然醒來的。

  平日里,他的妻子總是早早地起床,并順帶叫醒宭炎一起去晨練。然而今天在既定的時間前兩個小時,宭炎就莫名其妙地醒了過來,并且和以往不同,他感覺自己毫無睡意。

  南宮宭炎凝視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妻子系炎蕭,又看了看墻上的時尚復(fù)古掛鐘——清晨五點整。

  “竟然醒的這么準(zhǔn)時,究竟是怎么回事?!睂l炎撓了撓頭,獨自尋思道,“這難道是要來客人的征兆嗎?不過……倒是誰會閑的沒事早上五點來拜訪呢?”

  宭炎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床鋪,卻絲毫沒有睡意。他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又像頹廢少年一般無奈地聳了聳肩,緩緩地?fù)Q上了自己的衣服。

  剛系上扣子,便聽到自家內(nèi)院子的門被打開了——如果是天工求見,那內(nèi)院里面的值班的天工守衛(wèi)會收到來自外院的天工守衛(wèi)發(fā)來的信息,然后內(nèi)院天工守衛(wèi)向?qū)l炎稟報來著是誰,由宭炎決定見還是不見。然而,宭炎沒收到任何稟報,內(nèi)院的門就這么被打開了,那自然是離心宮的神來串門了。

  宭炎連忙推開臥室的門,從門口走了出去迎接。

  內(nèi)院的大門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憑那一頭深藍色的頭發(fā)就能認(rèn)出來者是誰。

  “大哥?”宭炎先是愣了一下,一股憂傷的感覺彌漫在內(nèi)心。

  玄風(fēng)十三少,他雖然像往日一樣不茍言笑,然而總是感覺他的氣色仿佛沒有平日那么精神,走路的步子也覺得尤為沉重。尤其是他手中握著的東西,更能讓人覺得有些心寒。

  那是,一瓶冰冷的酒。

  “大鳥,果然如我所料,你已經(jīng)醒了?!毙L(fēng)停下腳步,望著宭炎,微微的笑了笑,“這是我珍藏了一百年的黑沙樂老酒,今早想和你一起淺酌幾杯?!?p>  他的聲音雖然在極力掩飾,但是依然覺得很虛弱。

  “黑沙樂?”宭炎眉毛一揚,“這不是真的吧!這可是只能在天朝盛宴上才能喝到幾杯的稀罕酒水啊?!?p>  “這當(dāng)然是真的?!毙L(fēng)說道,“這是當(dāng)年我因為取得了父親舉辦的狩獵大會的冠軍而贏得的,一直珍藏在家里?!?p>  “啊,也是啊?!睂l炎嘆了口氣,“這么快就過了一百年了啊……感覺就像才過了四五年一樣?!?p>  宭炎家的家具充滿著離心宮的時尚元素,就連內(nèi)院的圓桌也不放過,那是當(dāng)時離心宮流行的“白文化”*的產(chǎn)物——一張雪白雪白的圓桌,二神對坐在內(nèi)院的圓桌上,天工早就呈上了兩個透明的酒杯。

 ?。?白文化,即是指離心宮會試前的流行過二十年的一種建筑風(fēng)格,當(dāng)時離心宮流行純白的顏色,包括街邊的路牌,商鋪的門牌等等——以后會詳細(xì)描述。)

  玄風(fēng)為宭炎倒上了一杯酒,純黑色的黑沙樂潺潺流入透明的杯中,那聲音就像一個個鋼珠落入玉碗中一般清脆,只是聞著,就讓人覺得莫名地沉醉。隨后,便斟滿了自己的酒杯。

  宭炎琢磨著玄風(fēng)的來意,大清早來找自己喝酒,原本就是一件稀罕事,再加上玄風(fēng)的這個氣色確實不太好,而且玄風(fēng)很少對自己笑,而今天竟然微微笑了笑,說要一起喝酒。怎么看怎么不尋常。而且,這酒,也不是一般的珍貴,黑沙樂在產(chǎn)生的時候,就是一種價格高昂的酒水,而且是家族釀造。而之后黑沙樂的造酒師——那個家族的族長因為屠殺了全家而被判了終身監(jiān)禁(那其實是為了袒護自己的兒子,詳見前文中珀本塔電梯的老幽魂),被捉前燒了釀酒的方法,然后在獄中自殺而死。所以這酒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千年以上的老酒,數(shù)量是有限的,隨著擁有黑沙樂的主人們不斷地消耗著黑沙樂,黑沙樂現(xiàn)在越來越少了,也就是說,你每喝一口黑沙樂,那么每毫升黑沙樂的價值可能就會上漲一個天文數(shù)字。

  這么珍貴的酒,玄風(fēng)要和自己分享,難道是求自己辦事不成?

  不對,依照玄風(fēng)的性格,從來不會做給人好處求人辦事這種庸俗的行為。

  那么只能說明,玄風(fēng)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的心情很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

  想到這里,宭炎不禁感到一陣心寒?;蛟S他已經(jīng)猜出了原因。

  玄風(fēng)什么都沒說,而是用深藍色的眸子注視著漆黑的酒水。

  “大哥?!睂l炎想說什么,但是又沒敢說出口。

  玄風(fēng)并沒有抬頭看他,而是依舊默默地看著酒杯中的酒。

  宭炎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語言,然后小聲地說道:“其實……”

  “喝酒。”玄風(fēng)用蒼白的聲音打斷了宭炎,即使是蒼白的聲音,也依舊散發(fā)著不凡的威嚴(yán)。

  玄風(fēng)大飲了一口杯中的酒水,然后慢慢咽了下去。

  “好酒啊……”玄風(fēng)將被子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

  宭炎端著酒杯,靜靜地聽著玄風(fēng)說話,不敢置一詞。他不明白玄風(fēng)為什么這么豁的出去。

  “別光看我,你怎么也不喝?!毙L(fēng)這次是盯著宭炎說的。宭炎知道玄風(fēng)心里的重?fù)?dān),或許整個離心宮,也只有他和玄風(fēng)自己知道,玄風(fēng)心里的擔(dān)子是多么的沉重。

  宭炎飲了一口醇美的酒水,還是裝作什么都不懂的,凝視著玄風(fēng)說道:“大哥,你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嗎?”

  “你猜呢?!?p>  “應(yīng)該是吧。”黑沙樂的酒精刺激著宭炎的喉嚨,他忐忑地說道,“跟我……說說唄?”

  “我要是能知道我為什么煩心,那我就沒有煩心的必要了。”

  “哎……大哥,多少年青少部的領(lǐng)頭羊都能做得了,今日又何須這么在意呢?”宭炎說道,“像以往一樣淡然處之就行了?!?p>  玄風(fēng)從宭炎的話里面聽出了宭炎明白他的苦處,于是他便像閑談一樣,對宭炎說道:

  “宭炎啊,愚蠢人類常在一些書籍中把我們神明描繪地?zé)o所不能,但是卻認(rèn)為我們沒有感情。他們認(rèn)為感情和愛情是人類獨有的東西,神、和其他的動物都不知道什么是愛,認(rèn)為人類的存在是極為特殊而獨一無二的?!?p>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坐在這里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了。”宭炎莞爾一笑說道,“或許他們并不知道坐在這里的南方之神南宮宭炎可是頂尖的情感專家?!?p>  “他們也自然不知道坐在這里的中方之神可是頂尖的情感菜鳥?!毙L(fēng)說罷,又喝了一口酒,“竟然荒唐到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啊……”

  “情感……菜鳥……”宭炎想笑但是不敢笑,他望著院里的樹木慢慢地說道,“現(xiàn)在的青少部,都覺得大哥你是無所不能的,在什么地方都是頂尖的人才。而大哥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吧。但是大哥能夠把自己的短處告訴我,總覺得很是感動啊?!?p>  “感動?”玄風(fēng)歪了歪頭,說道,“那我是不是也應(yīng)為你的口風(fēng)如此之緊而感動感動?”

  “哪里哪里,那還不是當(dāng)我試想把大哥的秘密泄露出去的一百種死法之后選擇的保密嘛!”宭炎深喝了一口酒,突然嚴(yán)肅地說道,“開玩笑的,因為我知道大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如果真的說出去,那我實在是太無情無義了?!?p>  “原來你覺得我不容易?!毙L(fēng)望了望天空,然后望著天空說道,“說實話,在這些事上,我只是被動地做著我認(rèn)為正確的事情,不去做我認(rèn)為不正確的事情,從來沒來得及想自己到底容易還是不容易?!?p>  宭炎望著玄風(fēng),敬佩地說道:“大哥啊,你可真是個老好人,為了不去傷害那些真誠而美好的事物,甚至有些時候擱置著自己的內(nèi)心。”

  “呵,我都不忍心聽你說下去了,說得我頗像個烈士?!毙L(fēng)為宭炎倒?jié)M了酒,然后為自己滿上,笑道,“你覺得,你真的懂我么?”

  “哎呀……”宭炎連忙低下了頭,間或地抬眼看看玄風(fēng),無言以對。

  不知不覺過去了很久,玄風(fēng)和宭炎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玄風(fēng)平日里從來沒有酗過酒,所以宭炎并不了解他的酒量??墒菦]想到今天,玄風(fēng)卻不停地喝著這酒精度極高的黑沙樂,不知不覺那一瓶黑沙樂已經(jīng)過半了。

  “大哥,我覺得我再喝就醉了哈,你別灌我哦?!睂l炎覺得自己喝得已經(jīng)有點不行了

  “現(xiàn)在怎么樣了。”玄風(fēng)突然問道。

  宭炎瞇了瞇眼睛:“什么怎么樣了?”

  玄風(fēng)沒有說話。

  宭炎已經(jīng)有些上頭了,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話語了:“奧……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是相信機緣這種東西的,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的……早晚會是我的,只要我不放棄我最初的念想,并且一直在世界的另一端守望著,對方……就一定能感受到我的思念,我的……愛。”

  “你在說你自己嗎?!?p>  “啊不不不不,我只是做個比方、做個比方好說一些!倒是大哥你喝這么多真的沒關(guān)系嗎?”

  “沒事,今天要把這瓶酒喝完。”

  “喝……完?完了,大哥,我可沒法背你回去哈!估計我也得找人把我背回臥室了!”

  于是接下來的談話,也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因為他們都醉得可憐。

  但是,還有一個看客,她一直沒醉,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聽著他們。

  系炎蕭,她已經(jīng)起床了,發(fā)現(xiàn)宭炎不在床上便透過窗子向外看,看到了玄風(fēng)和宭炎在院子里喝悶酒。

  “那個討厭的家伙……”作為青少部神仙里面唯一討厭玄風(fēng)的女神,系炎蕭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反感,即使他是自己的大伯子,但對他那種不爽之情卻從未減少過。

  可是,在聽過他們的只言片語后,她卻發(fā)現(xiàn)原來玄風(fēng)也并非是大家想象中的那般無懈可擊,原來玄風(fēng)也會有郁悶的時候,也會有發(fā)愁的時候。

  于是便靜下心來聽了。

  她雖然和說念塵一樣,對玄風(fēng)抱有成見,但她并不像說念塵那般喜歡落井下石,有些時候,也會做出一些自己認(rèn)為正確的事情。

  比如,像現(xiàn)在這樣,揚起了袖子上的某個東西,緊接著,電話便撥了出去。

  “唉……我這是在做什么……”

  #初子殿

  初子殿是離心殿的新殿,初子殿里面分成兩半,一半供氣象之神莝曳戈居住,一半供學(xué)之神莝瑨居住。

  “妹妹?!鼻s曳戈沒事的時候喜歡到莝瑨家里串門子,畢竟兄妹倆和母親在一個小屋子生活了幾百年,分開各住各的畢竟有些不習(xí)慣,“不上班的時候真的好無聊啊!”

  “傻老哥,咱們已經(jīng)來離心大殿這么久了,你要學(xué)會和其他的青少部的神仙打交道才行。”莝瑨一邊吃著前幾天在尖你強家要的油炸煎餅,一邊說道,“交幾個朋友,遇到困難的時候也有人幫助你?!?p>  “可是他們似乎都有了各自的朋友……”

  “沒關(guān)系,哥,你要是想交朋友,那就要主動,大方地去對他們說‘能不能一起玩’這種話,這樣肯定能加入到他們中的?!?p>  “啊,是嗎?那……好吧!我今天就去試試!謝啦妹!”

  #今滿鄰

  離心宮最好的酒樓在早上依然是生意紅火,今滿鄰的老板晨日升和往常一樣在人最多的時候走進了早餐大堂,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各位客官,今日的今滿鄰早間博彩現(xiàn)在開始——首先呢,昨天的博弈內(nèi)容:今滿鄰當(dāng)日的烤雞的銷售數(shù)量是奇數(shù)還是偶數(shù),如今結(jié)果已經(jīng)揭曉……”

  晨日升的手腕一抬,袖子上的全息投影在空氣中映出了一塊清晰的屏幕,他用另一只手撥弄著,找出了昨日今滿鄰的銷售清單,上面顯示著各種菜肴在昨日的銷售份數(shù):“大家請看好了,風(fēng)味烤雞的銷量是——8只??!很高興昨天賭偶數(shù)的客官們,你們押中了!”

  “好!”押中的人紛紛鼓掌。

  “恭喜在座的押中的列位,按照你們押錢的數(shù)量,你們將按比例分享獎池里九五成的獎金!”晨日升說道,“列位放心,在剛剛宣布結(jié)果的一瞬間,獎金就已經(jīng)飛到了你們的賬戶上了?!?p>  “太好了!我終于押中了一次!”尖嗒凌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開心地鼓著掌,“昨天晚上夢到了玄風(fēng)哥哥,果然運氣好好的~”

  “我還以為是奇數(shù)呢!”系千系坐在尖嗒凌旁邊,開心地說,“還好我沒有押!看我多聰明~”

  “不過……千系,為什么只要今滿鄰的題目是菜的銷售數(shù)量,就偏偏是這種昂貴的菜呢?”尖嗒凌不解地問。

  系千系想了想,說道:“那是因為……聽爸爸說,在很久以前的時候,今滿鄰也曾經(jīng)以菜花湯的銷量來作為題目的,但是那天有一對冤家,一個押了奇數(shù),一個押了偶數(shù),他們?yōu)榱俗寣Ψ捷數(shù)糍€注,當(dāng)天就來到今滿鄰,先問好前面一共銷售了多少碗菜花湯,店小二告訴他們銷售了三百多碗,而且是個偶數(shù)。然后那個押了奇數(shù)的那個人,就點了一碗菜花湯。押偶數(shù)的那個人一看不好,也跟著要了一碗菜花湯,然后那個押奇數(shù)的又要了一碗……這樣他們不停地要菜花湯,后來他們的桌子都擺不開了,再后來店里的菜花都被他們點光了!”

  “那樣即使贏了,贏的錢也不值這么多菜花湯呀!”尖嗒凌說道。

  “嗯嗯,誰說不是呢!”系千系笑道,“所以說冤家路窄嘛,他們非要決出個勝負(fù),所以都不在乎那些錢啦。”

  “最后誰贏了?”

  “最后店里的菜花沒有了,銷量好像是個奇數(shù),然后奇數(shù)的就贏了。然后押偶數(shù)的那個人不服氣,說今滿鄰其實還有菜花,是騙他的,然后就把今滿鄰給告了!雖然今滿鄰打贏了官司,但是他們從此吸取了教訓(xùn),再也不會拿菜花湯這種便宜的菜做賭注了!”

  “原來還有這么有趣的故事呀!”尖嗒凌說道,“離心宮真是什么樣的事情都有。”

  店主晨日升剛才說了一些俏皮話,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下面,我來說一下今日的題目:嗯……請原諒晨某再一次八卦一番……”

  “哇——喔——?。。?!”聽到“八卦”二字的時候,店里面沸騰了,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賭離心宮的神或者公眾人物的情感問題了。

  “那今天會是什么問題呢?”尖嗒凌一邊說著一邊笑嘻嘻地盯著千系,“今天會是什么問題呢?”

  “嗒嗒,干嘛這樣盯著我看?”系千系有些不解,“問題又不會在我臉上!”

  晨日升說道:“今天的題目是——西門滄云大爺爺和系千系大奶奶,會不會成為情侶呢?”

  “?!”系千系身子一抖。

  “千系~!”尖嗒凌開心地說,“果然是你和滄云弟弟的題目呢~哈哈哈~”

  “他們……為什么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系千系說罷站起身,“嗒嗒,我先出去了!”

  千系朝著人非常少的后門走了出去,幾乎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誒?千系?”尖嗒凌沒想到系千系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想要追上去,但是看到門口站著的西門滄云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又坐在了座位上。

  千系走出今滿鄰,發(fā)現(xiàn)滄云正站在門口,有點吃驚,但是卻很自然地打了聲招呼。

  “滄云,早上好呀~!”

  “啊,千系,你短信上說你在這里吃飯,所以我就來這里等你了?!睖嬖普f道,“我覺得陰決林非常漂亮,今天我?guī)闳B瞰陰決林吧!”

  “嗯!可以呀!”

  這時候,有個灰色頭發(fā)的男子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

  來著正是莝曳戈,雖然他看起來很大方,但是其實內(nèi)心里很緊張。

  “滄云弟弟,千系妹妹,你們?nèi)ツ睦锿??我和你們一起吧!”莝曳戈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友善。

  還沒等千系說什么,滄云立馬冷冷地回應(yīng)道:“不好意思,我的劍帶不了這么多人?!?p>  然后,拋下呆滯的莝曳戈,滄云拉起千系的手就離開了那里。

  “滄云,為什么要這么冷淡嘛!他是我的上司呢!”系千系說道,“這樣是不是太不好了!”

  “啊……我說的是實話嘛!”西門滄云無奈地說道,“如果再加上他的話,我的劍是帶不動的?!?p>  “那我們可以租一個熱氣球什么的,干嘛要這樣……”

  “因為……”滄云腦海中想起了宭炎給他的建議——你呢,就在她面前展示真實的自己,這樣最好了。

  “因為,我大圣西俠喜歡僻靜,如果三個人的話,就太吵了,會沒了興致的!”西門滄云說道。

  其實,他是不想讓別人打擾他和千系,不過他覺得這個時候說這個并不是他的風(fēng)格。

  “是這樣嗎?”系千系說道,“那我不去豈不是更靜啦!”

  滄云一下子慌了,他真的很少跟女孩打交道,所以此時他甚至把慌張的神情表露了出來。

  “嘻嘻,開玩笑啦?!毕登挡]有那么壞,她說道,“那我們就走吧!”

  陰決林既是東方之神東野弦野的住所所在地,同時也是離心宮的自然旅游景區(qū)。到了陰決林,滄云停止了御劍飛行,他和千系停在了陰決林的入口處。

  “我們來乘熱氣球吧,靜下心來欣賞陰決林的景色?!睖嬖埔贿呎f著,一邊在景點處租了一只熱氣球。

  熱氣球徐徐升起,離心宮晝夜交替時間是一個月,如今,陰決林正是相當(dāng)于“傍晚”的時候,微弱地陽光從地面射到空中,顯示出美麗的鮮紅。陽光映到他們兩個銀白色的頭發(fā)和白皙的臉上,讓人覺得格外美麗。

  “千系,還記得一周之前我說過的話嗎?”滄云沉默了好久,終于開口道。

  “嗯……記得,就是給我一周的時間讓我找到喜歡的人,對嗎?”千系認(rèn)真地說道。

  “啊,是啊?!睖嬖妻D(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天空,微風(fēng)吹拂著他輕如絲般的銀發(fā),“有答案了嗎?”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啦?!毕登嫡f道,“雖然我不知道滄云你為什么要我必須找到一個答案,但是我覺得,有件事好像一定要告訴你?!?p>  “先等一下,好嗎?”滄云轉(zhuǎn)過頭,望著另一側(cè)的天空說道,“可以先聽我說嗎?”

  “嗯?”

  “其實……自從一周前的那次救你之后,我就已經(jīng)……喜歡你了?!睖嬖祁澏吨曇粽f道,“這是我第一次對女生說這樣的話,如果你能和我交往,我會好好對你,每天都可以帶你到離心宮的各個地方玩的。”

  “……謝謝你?!?p>  “……謝謝?”滄云說完了心中的埂,便有勇氣直視了千系,但發(fā)現(xiàn)千系一直看著腳下,“這是接受,還是拒絕的意思?”

  “滄云弟弟,你是個好男生,我覺得這么多女孩子都喜歡你,一定不缺我一個啦?!毕登低_尖說道,“我們的性格,其實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合適。我可能有些活潑,然后滄云弟弟也非?;顫姡看魏湍阍谝黄鹜娴臅r候,我們越來越瘋,我會覺得自己不再像自己,明明離心宮現(xiàn)在隨時有可能受到威脅,我卻在這里和你整日飛來飛去……每次想到這里,我都會很難過!”

  “千系,你說的我雖然不能理解,但是我覺得,沒有什么問題是不能解決的。”西門滄云又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第一次,那還是在陰陰沙漠被困在食人氈體內(nèi)的時候,“請相信我。”

  “滄云弟弟,我很想相信你啦?!毕登嫡f道,“可是恐怕短期內(nèi)對你來說這太困難了,我本來不想說,但是如果我們交往的話,離心宮的長輩們會不開心的?!?p>  “為什么不開心?”西門滄云有些氣憤,“不是說什么戀愛自由么?即使要講什么門當(dāng)戶對,我是機芒家的人,我有什么配不上你的?”

  “不是這樣!你聽我說……”系千系猶豫了起來。

  “不必了!夠了!”西門滄云氣憤地站起身,“不喜歡我,不至于拿長輩什么的借口來壓我吧!我知道,感情不能強求,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強迫你……好,就如你所愿,在我還沒有深陷其中的時候,我決定放手!”

  “不要這樣好嗎?”系千系凝視著滄云,“我不是這個意思!”

  “和你玩的這一個星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蔽鏖T滄云將寶劍放在頭頂上,轉(zhuǎn)身一只腳踏在熱氣球的邊緣,回頭淡淡地說了一聲,“……再見?!?p>  “等一下!我……”千系還沒說完,滄云便像一只銀白色的劍,一溜煙消失在了朦朧的云霄中了。

  滄云漫無目的地在天空中飛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繁華的宮殿門前。

  那是弦野的住處,此時,東野弦野正在門前練習(xí)著禪杖的揮斬。

  他已經(jīng)進入了暴發(fā)態(tài),渾身被堅固的盔甲包裹著,身上爆發(fā)著青綠的光芒。

  “喝!除掉心中的情感,復(fù)仇星落!”弦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跳向空中,用全身的力量帶動著青龍巡日杖“砰”地一聲砸到了地面上。

  大地隨之猛地一顫,就連遠處的荒山,也滾下了幾個落石。

  弦野氣喘吁吁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面前不遠處,西門滄云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弦野反感自己練武的時候被打擾,他粗暴地啐了一口痰,冷冷地說了一句:“滾。”

  西門滄云沒有說話,依舊落魄地站在那里。

  弦野往回走了幾步,以為西門滄云已經(jīng)走了,但是一回頭,發(fā)現(xiàn)滄云還站在那里。

  “我說了滾,怎么還不滾!想死啊!”東野弦野掄起禪杖,就朝滄云沖了過去。

  眼看那禪杖就要砸到西門滄云的腦袋的時候,卻又驀然停了下來。

  “怎么,不砸下來?”西門滄云毫無語氣地虛弱地說。

  弦野放下禪杖,取消了暴發(fā)態(tài),背對著滄云朝著家走去:“媽的……我對沒有戰(zhàn)斗力的垃圾不感興趣?!?p>  “我豈止是垃圾?!蔽鏖T滄云無力地坐在了地上,“二哥,以前我還總是說你陷入情網(wǎng),沒想到如今我和你也沒什么差別?!?p>  “不一樣,別把你跟我扯在一塊?!睎|野弦野不屑地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因為我根本沒有感情,從未有過!”

  “可是二哥,你不也是因為說加羹,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性格嗎?”西門滄云說道。

  但他說完就后悔了,因為他預(yù)感到這句話會讓弦野大發(fā)雷霆。

  不料,弦野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后說道:“并不是因為那個臭女孩,而是因為我之前一直在逢迎你們大家,我以為那樣才是對的。然而我現(xiàn)在想通了,做真正的自己,只有自己的認(rèn)可,也是值得的。而我現(xiàn)在,就是我真正的內(nèi)心所表現(xiàn)出來的東野弦野。”

  說罷,弦野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并且牢牢地關(guān)緊了大門。

  而在同一時間,天空中,熱氣球還在飄著,千系自己在熱氣球中坐著。

  滄云才離開了不到一分鐘,她并沒有離開熱氣球的意思,而是隨著熱氣球的飄蕩而任意東西。

  恍惚間,天空中飄來一朵白色的小花,慢慢地落在千系的腿上。

  千系拿起那朵花,她認(rèn)識那朵花,那是她最喜愛的花——常笑花。

  那朵花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張小笑臉。

  她很清楚,這朵花,是絕對不會生長在天上的,即使再大的風(fēng),也不會吹到這么高的地方。

  當(dāng)她想起了什么的時候,她的手微微地顫抖了。

  這一定是幻覺吧……

  #下午.會會試預(yù)選賽

  #雅望.滄山.虎澗崖

  虎澗崖,是離心宮最為壯觀的懸崖,它處在滄山的西側(cè),其中有一個崖谷,在崖谷的兩端有兩個凹坑。而今天下午,兩個凹坑里半蹲著兩位參賽的選手,他們盯著對方,眼神里面充滿著自信。

  這是眾多比賽類型中最為刺激的一種:山崖賽,雙方選手凌空對戰(zhàn),想盡一切辦法在山崖邊站住腳,誰先墜入山崖,誰就會輸?shù)舯荣悺?p>  這場比賽的觀眾尤其之多,即使山崖無法進行觀看,虎澗崖頂端的大屏幕邊也是人山人?!驗檫@是一場至關(guān)重要的比賽,比賽的雙方,是會試預(yù)選賽目前積分并列第一,前八十場全勝的兩位頂尖選手——

  西門滄云。

  和,

  玄風(fēng)十三少。

  因為這場比賽幾乎決定會試預(yù)選賽誰會以第一名的名次進入會試,所以這場比賽也自然成了焦點之戰(zhàn)。

  大屏幕前,興亡之神系軒轅坐在看臺的絕佳位置,他的身邊坐著自己的妻子和四個女兒,系老看著懸崖的峭壁上四目相對的玄風(fēng)和滄云,語重心長地對女兒們說:“孩子們啊,這場比賽可是意義非常重大的。”

  “爸爸,玄風(fēng)哥哥和滄云弟弟是僅有的兩個預(yù)選賽前八十場全勝的選手嗎?”秋之神系休鈴問道。

  “是的,只有他們前八十場一場也沒輸過,這是老夫未曾預(yù)料到的。”系軒轅捋著胡須說道,“啊對,還有老夫我呢……瞧我糊涂的,呵呵呵呵呵……”

  “月神伯伯呢?”系休鈴問道。

  “你們的機芒伯伯是沒有參加會試的,因為大家都知道沒有誰能是月神的對手?!毕弟庌@一邊悄悄看著前排背對著他們的機芒大人,一邊說道。

  “就連說念塵也輸過了?”夏之神系炎蕭不可置信地問道。

  “他啊?!鼻耙慌趴磁_的南宮宭炎回過頭來說道,“他輸給了我的五弟,哈哈!”

  “說來蹊蹺?!北碧门蛷妥趯l炎的旁邊,春之神系蒼吹的前面,他回過頭來說道,“我和他對決的時候就覺得他表情不是很對勁,我對他射擊,他也只是被動地在躲閃。當(dāng)他準(zhǔn)備對我進行攻擊的時候,卻一頭栽進了我的寒冰陷阱里。然后就輕易被我一箭射出了界外?!?p>  “啊……?不會吧!”系休鈴驚嘆道,“我感覺說念塵他平時挺厲害的嘛,不是都能和玄風(fēng)哥哥做死對頭嗎?”

  “夫君說的是真的。”系蒼吹笑道,“因為我當(dāng)時就在場外為他助興?!?p>  “咦?這是為什么呢?”系休鈴說道,“難道磐彧弟弟才是武林中的狀元嗎?”

  “不敢當(dāng),依我看,應(yīng)該是職業(yè)間的相生相克吧?!北碧门蛷t虛地說,“我的師父說叔叔,正是說念塵的父親。說念塵生性桀驁不馴,他的父親一定為了管理孩子煞費了苦心。所以他的功夫里面,一定有許多能夠壓制自己的兒子的招數(shù)。而這些招數(shù),在我求學(xué)期間,順帶著傳授給了我。例如寒冰陷阱,這個技能就能對刺客這種突進的職業(yè)造成極大的沖擊?!?p>  “原來是這樣啊!”系休鈴一拍腦瓜,“那我克制誰呢?誰又克制我呢?”

  “呵呵,這便是要舉辦會試的其中一個原因?!币恢痹谝慌晕⑿χ鴥A聽的智慧女神阿菜倫緩緩開口道,“你們這些青少部的孩子,通過和不同的對手的交戰(zhàn),了解自己擅長和什么樣的職業(yè)交戰(zhàn),不擅長遇到什么樣的職業(yè)……想想自己曾經(jīng)輸給了誰,如果真的自己已經(jīng)用心練功了,比賽的時候發(fā)揮的也很正常,依然感覺對手很強勁的話,那么就是被職業(yè)壓制啦……”

  “老夫現(xiàn)在很想知道,小玄風(fēng)和小滄云,夜幕祭司和圣劍士……究竟誰更克制誰呢?”系軒轅望著屏幕上的玄風(fēng)和滄云,喃喃自語道。

  而此時,冬之神系千系一直沒有參與到家庭的談話中來,而是在和另一旁緊挨著自己的尖嗒凌聊著關(guān)于滄云的事情。

  “千系,你怎么可以這樣!”尖嗒凌痛心疾首地說道,“滄云弟弟那么好的男生,就被你一個拒絕給傷害了!”

  “對不起!嗒嗒,或許讓你失望了!”系千系就像個挨訓(xùn)的小孩子一樣,一副求饒的模樣,“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滄云弟弟帶我玩是為了和我交往!而且,我一直有一種預(yù)感了……”

  “哼,什么預(yù)感,直接說是借口多好!”尖嗒凌盤起胳膊,不屑地說。

  “我覺得,我不是滄云弟弟命中注定的女生,那個女生在很遠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等著他。”

  “千系,如果這真的是你的借口的話,未免太不像樣子了!”尖嗒凌氣鼓鼓地說道,“雖然你有可能不是在騙我!”

  “說什么話,好好集中精神看大屏幕!不然比賽開始了你們都不知道!”尖不降批評著尖嗒凌,他的身邊坐著慕絹子還有他的三個孩子,“好好學(xué)學(xué)人家玄風(fēng)和滄云,說不定以后你們還會在比賽上遇到他們!小強,吃東西不能這么快,把零食放下!”

  “對啊,兒子??!”慕絹子責(zé)備尖你強道,“你前八十場比賽只贏了五十二場,再這樣下去,就連會試都可能進不去了,你竟然還有閑心在這里吃這么多零食!”

  “唔……”尖你強只好乖乖把零食放了下來。

  看臺的一角,云淡風(fēng)輕的說家正在那里遠眺著屏幕。

  “你們這兩個小家伙,好好看看他們的比賽。”說煜情說道,“肯定有很多值得你們學(xué)習(xí)的思路和精神!”

  “玄風(fēng)他一定能贏的?!闭f加羹雖然已經(jīng)被玄風(fēng)拒絕了,但她仍然喜歡著玄風(fēng)十三少,“弟弟,我們一起為玄風(fēng)哥哥加油吧!”

  “切,我倒是希望流浪狗能輸?shù)暨@場比賽?!闭f念塵一邊擺弄著自己的匕首“策輪”,一邊不屑地說道,“這樣至少不會在積分上落后給他?!?p>  “你的失敗是你自己造成的,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到對手的失敗上呢?”說念塵的母親雅舍一般正經(jīng)地說道,“與其希望你的對手在別的戰(zhàn)斗中落敗,不如穩(wěn)扎穩(wěn)打,讓自己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說念塵早已聽?wèi)T了,他充耳不聞,自然也什么都沒說。

  看臺的另一端,莝瑨對著大屏幕大聲喊道:“小風(fēng)風(fēng)!老姐看好你哦!你可要加油?。∥蚁嘈拍阋欢苴A的?。。?!”

  “別喊了,妹?!鼻s曳戈在一旁托著腮說道,“這是大屏幕,真正的玄風(fēng)跟滄云弟弟在我們腳下的山崖邊呢,他們聽不見你說話的。況且,滄云不也是咱們弟弟嗎?你怎么只給玄風(fēng)加油啊?!?p>  “傻老哥,你知道什么呢!”莝瑨清高地說,“小風(fēng)風(fēng)弟弟這么萌萌噠,我當(dāng)然要給他加油咯?!?p>  “玄風(fēng)萌萌噠?”莝曳戈好奇地說道,“我怎么一點都沒看出來……”

  “瞧你這個做哥哥的,這么麻木?!鼻s瑨對自己的哥哥也是如此地不留情面,“哎呀……咱媽也坐在爸爸旁邊了,每次的公眾場合,咱媽都不能和自己的孩子坐在一起,唉……當(dāng)小妾可真是不容易,以后我肯定不做小妾。哥,你說呢?”

  “啊……我對此沒什么感覺,我只是對前天上午在天文臺看到的一顆奇怪的小行星比較在意。”莝曳戈凝視著地面說道,“真是奇了怪了……”

  “哎呀,那種東西我是不會相信的啦,怎么可能會有那種形狀的小行星呢?一定是你眼里有沙子,要么就是沒睡好,或者是睡太多了吧。”莝瑨打著哈欠說道。

  “妹,我今天千真萬確看到了一顆奇怪的小行星,因為我是氣象之神,所以我對天文還是學(xué)了一些的。和其他小行星不同,這顆行星是狹長的形狀,但他又是有著自己的自轉(zhuǎn)和公轉(zhuǎn)周期的,他和離心宮的距離非常近,已經(jīng)接近3千萬公里了。依照這個距離計算,它的大小大約是一座城市那么大,而且他正背對著地月系的方向運動,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從地月系經(jīng)過過!可是,在之前的時候,我又沒有見到過這顆小行星。所以我記住了那顆小行星的坐標(biāo)。今天上午再看的時候,我朝我原先計算好的區(qū)域看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顆小行星!”

  “傻老弟,只能證明你算錯了?!鼻s瑨說道,“這種東西,你算錯一位數(shù)的偏差都有可能是巨大的哦。”

  “不會的,到現(xiàn)在為止我從來沒有計算錯過任何數(shù)學(xué)題,我相信我重視的事情更不可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莝曳戈認(rèn)真地說道,“所以我推斷,這不是個普通的小行星。”

  “那是……”莝瑨說道,“巨大的太空生物么?”

  “不,在太空環(huán)境下,除了我們?nèi)`類,那些普通的生命,甚至就連神獸都很難長期生存吧!”

  “說什么呢。”莝瑨不服氣地說道,“我的前世玳月,可是一直生活在離心宮的外表面呢,直到有一天被一直莫名的劍給殺死了?!?p>  “但是即使是神獸,也會檢測出生命跡象?!鼻s曳戈說道,“我用最高端的探測儀,也沒有在這顆小行星上檢測出任何的生命跡象。”

  “那可就奇了怪了。”莝瑨說道。

  “嗯……”莝曳戈也陷入沉思。

  幾秒后,兄妹倆同一時間面對面,喊道:

  “飛船?!”

  “對啊,如果是飛船的話,確實可以借助重力和引力,做一些周期性的運動來節(jié)約能源,然后還可以通過燃料的推動力改變自己的公轉(zhuǎn)路線?!鼻s曳戈說道,“沒有生命跡象,很可能是因為飛船擁有反探測裝置,讓飛船里面的生命不能被探測!”

  “嗯,那就是飛船了?”莝瑨說道。

  “是啊,一定是飛船!”莝曳戈肯定地說,“只有這個解釋是合理的!”

  “啊……哈哈哈哈哈!”沒想到,莝瑨突然就狂笑不止,連周圍的觀眾都引來了好奇的目光,“傻老哥,真是給你挖個坑你就往里跳?。∧悴幌胂耄说卦孪?,哪里還有生命呢?就算有生命,估計也是在拿著石矛打獵的那種原始社會吧!”

  “不,姐姐,他們沒有被發(fā)現(xiàn)并不代表他們并不存在?!鼻s曳戈說道,“飛船或許就是一個引子,或許地月系外真的還有其他生命的存在,我相信隨著我們科學(xué)的發(fā)展,我們一定可以找到那些生命的。鑒于此,我想給那艘飛船取一個名字。”

  “啊……?什么名字?”莝瑨無精打采地問道。

  莝曳戈想了一會,嘴里說出了一個生僻的字眼:

  “……蜃?!?p>  這時候,比賽時間到了。

  隨著裁判員的一聲號令,比賽正式開始。

  玄風(fēng)十三少和西門滄云一直依靠著崖谷上的凹坑立足的,因為凹坑面積不大,所以他們都蹲在懸崖上以保持身體平衡。通過懸崖邊鑲嵌著的音響,二神聽到了比賽開始的號令。

  “大哥,這場比賽我一定要贏!所以我不會客氣!”西門滄云朝著玄風(fēng)自信地喊著,“來吧,公平對決,一同施放吧!”

  所謂的“一同施放”,便是同時進行施放,因為神要將珀體的靈力通過武器激發(fā)出來,必須進入釋放態(tài)才行,進入施放態(tài)的時候,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時間大概是十秒左右——這十秒間,武器會打開珀體到武器的靈力傳輸渠道,引導(dǎo)出珀體內(nèi)的靈力,同時盔甲、戰(zhàn)袍也會因為靈力作出反應(yīng),附著到身上。但是,在進入施放態(tài)的過程中,如果被對手的攻擊打斷,那么施放將會失敗,需要再次釋放。所以在對手施放的時候偷襲,也是離心宮慣用的戰(zhàn)術(shù)的一種。滄云所說的“公平對決,一同施放”,便是一種比較正義的約定——二神一起釋放,誰也不偷襲誰。因為他們的招數(shù)大多需要施放態(tài)作為支撐,二神和平進入施放態(tài),然后將自己的能力展示出來,是一種不錯的做法。

  “我原本也沒有偷襲你的念頭。”玄風(fēng)說道。

  “正合我意,來吧!白虎西征寶劍……白虎——施放——喝?。。。 蔽鏖T滄云大喝一聲,高舉寶劍,銀色的光芒就像泉水一樣迸發(fā)出來,覆蓋了全身,那白虎西征寶劍也變得銀光四溢,就像著了銀色的火焰一般,緊接著,一副銀白色的盔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披在了滄云的全身。

  同一時間,玄風(fēng)十三少一揮拂塵,喊道:“噬犬昔日拂塵……噬犬——施放——cà?。。?!”

  頃刻間,虎澗崖震動了起來,玄風(fēng)被藍黑色的光包裹住了,不一會,藍黑色的濃光像卵殼般碎裂開,崩向了四方,玄風(fēng)身披戰(zhàn)甲和鬼字披風(fēng),身上散發(fā)著深藍色的光。

  實力分析表:

  姓名玄風(fēng)十三少西門滄云

  七行風(fēng)愛(七行相克!本場戰(zhàn)役攻防各減10%?。?p>  職業(yè)夜幕祭司圣劍士

  攻擊力61218725*90%=16852.5

  防御力8372080*90%=1872

  法攻力202706888

  敏捷2483213220

  體力上限253007870

  靈力上限121105665

  殺氣180007894

  智商1636112

  附加夜幕的面紗:無視對方攻擊施放技能概率+50%沖陣:任何攻擊命中時有40%的概率無視防御,此時施放下一個技能不需要準(zhǔn)備時間。

  實力分析:如果單單從數(shù)值上來看,西門滄云除了攻擊力和防御力之外,都處于劣勢。但是在附加能力上,西門滄云的附加能力比較優(yōu)秀,在攻擊發(fā)生無視防御的時候,可以馬上使出下一個技能來連招,而且西門滄云的技能大多是多段傷害,所以一旦得手,很可能會打出一套很棒的連擊。在山崖戰(zhàn)上,西門滄云的技能大多屬于機動性強的技能,這對在山崖上的逗留能力有強大的幫助(不容易失誤掉下去)。而且,玄風(fēng)十三少的技能都是需要對手不能高速移動,不然很容易就落空,所以必須配合沉睡、石化等技能,而上述控制性技能也需要抓住時機,并且命中后還有一定概率出現(xiàn)沉睡或石化免疫。但是有一點,玄風(fēng)的附加能力是有50%概率無視對方攻擊施放技能,也就是說在西門滄云對玄風(fēng)展開一系列攻勢的時候,玄風(fēng)并不會一直被連擊,滄云的每一次攻擊,玄風(fēng)都有五成的幾率可以無視攻擊帶來的擊退等物理反應(yīng)(但是體力依然會減少),使用打斷性技能或者逃生技能終止滄云的連擊。另外,西門滄云擁有御劍飛行的能力,可以在天空飛行,也就是說幾乎不可能墜崖。但是在御劍飛行的時候,只能使出“漫劍趟云”這一式。相比之下,玄風(fēng)十三少擁有懸浮的能力,可以漂浮在地表之上,但是如果高度過大所需要的靈力也就越高,在這么高的空中懸浮著是不可能的,只能在懸崖邊的巨石上懸浮。但是,玄風(fēng)在懸浮的時候可以使用所有的技能。

  從一開始,滄云的臉上就一直散發(fā)著難以捉摸的自信的笑容,這和“滄云式微笑”有所差別,更多的,是一種得意的笑容。玄風(fēng)發(fā)現(xiàn),滄云經(jīng)常盯著虎澗崖邊的飛來天趣,這種分布在虎澗崖邊飛來飛去的生物,似乎這里面有玄機。

  果然,滄云大笑說:“大哥,或許在別的地方,你能和我不相上下,但是在這里,我的主場,你可是必輸無疑!”

  “哦?”玄風(fēng)眉毛一揚,冷靜地說道,“笑著說大話的家伙,萬一輸?shù)舯荣悾墒菚兂纱笮υ?。?p>  “閑話少說吧!看我的——雁影飛襲?。。?!”西門滄云像魔鬼一般揮舞著寶劍,一道道銀光朝玄風(fēng)打去——這個技能的強大之處在于將寶劍揮出的銀色的靈力附著到附近的鳥類體表上,讓鳥類身上披上一副堅固而鋒利的盔甲,而后靈力引導(dǎo)著鳥兒朝目標(biāo)沖去,造成大量傷害。而且沖擊之后,鳥類的靈力盔甲會消失,使得它們重新回歸大自然。

  這個技能之所以要借鳥類的身體,是因為用靈力構(gòu)建一個能夠飛行的形狀原本就需要大量的靈力消耗,而且還要用靈力維持其的飛行,這將會用很大的消耗作為代價。借助鳥類的輕便的身體和架構(gòu),并且借助其飛行的慣性,使得更多的靈力用來推進它們,所以這個做法讓“雁影飛襲”的速度和沖擊力處在所有飛行道具技能里面的前幾位。

  一道道銀光朝玄風(fēng)沖來,玄風(fēng)馬上就開啟了“浮空步”,使得敏捷得到大范圍提升,但是當(dāng)玄風(fēng)在一道道鳥影中穿梭閃避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鳥影比往常要寬闊很多,就像一道道獵鷹,讓他可以活動的范圍很小,而且即使他用力閃避,還是有兩道鳥影“啪!啪!”打在了身上,造成了傷害。

  看臺上的尖你強曾經(jīng)見過西門滄云的雁影飛襲,如今驚愕地說:“這鳥、鳥影怎、怎么這么大!我記、記得沒這么、沒這么大??!”

  西門滄云在另一邊得意地說:“這就是大哥你必輸?shù)睦碛芍唬嫔交狙碌教庯w行的不是鳥,而是飛來天趣!這種可愛的生物擁有強大的飛行速度和寬闊的翅膀,使得我的雁影飛襲得到了強化,變得迅速而寬闊無比!我來了?。。?!”

  滄云大笑一聲,將寶劍頂在頭頂,御劍加速朝玄風(fēng)這邊沖來,這一式叫做“漫劍趟云”,白虎西征寶劍和身體一起朝目標(biāo)迅速沖去,就像一只收翅翱翔的獵鷹一般迅猛。

  滄云的眼睛能夠適應(yīng)這種高速的沖鋒,眼看著他就要撞到了正在閃避鳥影的玄風(fēng)的身體,可是卻看到在一瞬間玄風(fēng)竟然輕輕一越,說了一聲“白日做夢”,側(cè)翻到了天空中。

  這“白日做夢”正是催眠的技能,但是準(zhǔn)備時間不長的話幾率非常的低,玄風(fēng)也沒有打算成功催眠滄云,只是借助了這個技能的滑翔后座力閃掉滄云的沖鋒。

  此時此刻,玄風(fēng)側(cè)身翻騰在崖谷左右兩端落腳點中間的高空,依靠“白日做夢”的劃向慣性和腳下的靈力噴射,在空中飛了起來,身后的鬼字披風(fēng)隨風(fēng)飄舞,也有一定的減重力效果。

  “閃得漂亮!但是別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我不會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西門滄云一直緊緊盯著空中的玄風(fēng),用腳狠狠地蹬了一下懸崖,騰空一躍,越向玄風(fēng),在空中將寶劍用雙腿夾住,在接近玄風(fēng)的一刻大喝道:“結(jié)束了!漫雷抽射?。。?!”

  這一招,是用雙腿的力量在空中極速突突自己的寶劍,給目標(biāo)重創(chuàng),滄云是這么想的,通過這個技能改變玄風(fēng)的飛行路線,讓無力在高空懸浮的玄風(fēng)從高空墜下,而自己因為這一招的后座力回到原處。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當(dāng)他的劍刺向玄風(fēng)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好像刺到空氣——明明寶劍已經(jīng)刺進了玄風(fēng)的身體,卻一點阻力都沒有,而且,透過幽藍色的光,還能看到自己寶劍的頂端!——透明的玄風(fēng)!

  “怎么會……這是怎么回事?!”西門滄云因為沒有得到后座力,連忙將寶劍放回頭頂,此時此刻,身體剛剛在空中保持平衡,卻發(fā)現(xiàn)“玄風(fēng)”竟然“嗖”地一聲竄回了原處,那原地,也就是自己剛才一躍而起的地方,竟然有一個玄風(fēng)的身體慢慢站起!

  “我一直在這里,你被騙了?。。。 毙L(fēng)冷靜地看著西門滄云,“剛才那一招,是我的遍地幽魂!空中的那個我,是我的靈力的化身!”

  原來,在剛才滄云撞向玄風(fēng)的那一刻,玄風(fēng)使出了遍地幽魂這一招,真身趴倒在地,閃過了滄云的沖鋒,而自己的靈力化身立馬使用了白日做夢,吸引了滄云的注意力,讓滄云以為天空中飛著的就是玄風(fēng)本體,而沒有注意腳下趴著的玄風(fēng)的肉身!

  看臺上,說念塵納悶地問道:“奇了怪了,那么大一個流浪狗兒,趴倒在西門滄云旁邊,滄云怎么就看不到呢?”

  “不許這么叫玄風(fēng)!”說加羹雖然被玄風(fēng)拒絕了求婚,但是不知怎么的,她還是依然捍衛(wèi)玄風(fēng)的尊嚴(yán),“玄風(fēng)哥哥之所以敢這么做,肯定是因為他能確定西門滄云肯定看不到他的肉身了吧?!?p>  “姐,你這等于沒回答吧……”

  “你要知道,比賽的選手的精力都是非常集中的,尤其是像這種高水平的對決?!闭f煜情一邊盯著大屏幕一邊對兒子說道,“必須緊盯著對手,才能對對手的每一個出招作出反應(yīng)。滄云在‘漫劍趟云’的高速狀態(tài)下,本來就精神緊繃著,當(dāng)他看到玄風(fēng)的化身用‘白日做夢’一招閃掉了他的沖鋒的那會兒啊,他指定是緊盯著這個化身,就怕這個化身殺他個回馬槍!而且虎澗崖這大霧,再加上玄風(fēng)的化身繼承了肉身身上的幽藍色光,所以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那是個透明的化身。俺剛才也楞了一下——怎么會有兩個玄風(fēng)呢?哈哈哈哈……想必求勝心切的滄云,當(dāng)時決絕對對沒那個精力去想這個玄風(fēng)是假的!”

  同一時間的懸崖邊,西門滄云發(fā)現(xiàn)玄風(fēng)十三少的真身后,還沒作出反應(yīng),玄風(fēng)就迅速向滄云拋出了一枚毒針。那毒針迅速而兇狠,滄云連忙在空中側(cè)身閃躲,多虧了他平日整天在空中飛行,所以在天空中也是非常地靈活,差一點,毒針就刺中了他。

  西門滄云趕緊飛到了玄風(fēng)對面的那個落腳點上,擺好姿勢面對玄風(fēng)。

  “怎么不再沖過來了?!毙L(fēng)問道。

  “呵呵,如果沒有雁影飛襲做前奏的話,我直接沖過去,很可能中了大哥你早就準(zhǔn)備好的陰招了!”滄云說道,“這點頭腦,我還是有的!”

  “你說的很對,我正準(zhǔn)備用千魔煞來石化你。”玄風(fēng)冷笑道,“但是并不證明你回到原處就是正確的選擇?!?p>  “……你在嚇唬我?”滄云警惕地緊盯著玄風(fēng),不敢看漏對方任何一個招式。

  玄風(fēng)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低頭看看吧?!?p>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滄云說道,“作為圣劍士,最重要的就是視線絕對不能移開敵……”

  他沒有說完便語塞了,因為他用余光看到自己的腳下有一個碩大的紅色光圈,這個光圈在他覺察的一瞬間,向上發(fā)射出聚光燈一般的血紅色光芒。

  “這是什么?!”西門滄云驚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你背對我朝那里飛行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在立足點施放了這個珀破術(shù)?!毙L(fēng)說道,“所以現(xiàn)在你即使盯著我看,也會看漏這一招。”

  “可惡……!為什么身子感覺漸漸控制不住了?!”西門滄云一邊說著,一邊在小小的落腳點上站立不穩(wěn),雙手不受控制地?fù)]舞著劍,不知道在打什么。

  “這一招,便是暫時切斷圓圈中的敵人的腦和珀體的鏈接渠道,讓敵人陷入混亂,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毙L(fēng)說道,“看來你是成功中招了,不過你應(yīng)該慶幸,如果你的身邊站著你的伙伴,你們或許會相互攻擊?!?p>  看臺上,南宮宭炎看得出神:“三哥這樣子,感覺就跟癲癇發(fā)作了一樣吶,害得我都想給他治一治!”

  “該死……眼前的景象變得血紅,身體卻一直本能地亂動不止!”西門滄云在狹小的立足點上左搖右晃,雖然身體本能地保持著平衡,但是依然是搖搖欲墜。

  “你要再不掉下去,珀破術(shù)的持續(xù)時間可能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毙L(fēng)說道,“要不然……我再給你加把勁?”

  不過,好像已經(jīng)不需要了,因為這時候,西門滄云失去了平衡,連身子帶武器一股腦墜下了山崖。

  “掉下去了!”觀眾發(fā)出了一聲驚呼,他們都沒有想到今天的比賽會結(jié)束地這么快。

  而玄風(fēng)卻沒有絲毫的松懈,他靜靜地盯著滄云下落的身影,好像在計算著什么。

  在滄云離地面還有十層樓那么高的時候,珀破術(shù)的效果結(jié)束了,滄云終于恢復(fù)了活動能力,可是他的身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下墜落,這時候使用御劍飛行也無法抵御如此大的向下的速度,很可能還沒把向下的速度變成向上的速度,自己的雙腳就已經(jīng)接觸到了地面。情急之下,他使出了“俯望力劈”一招(也叫大圣霸王擊),白虎西征寶劍一瞬間變成了一把巨大的劍,長二十米,寬兩三米,一劍插進了遠處的懸崖的一側(cè),這么一插,寶劍在懸崖邊憑借著慣性向下陷了一段,最終固定在了懸崖上。

  觀眾們精神一振,看來還有好戲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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