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子大人,為什么我們還不進(jìn)去?”就在戰(zhàn)墨歌他們進(jìn)入魔獸山脈的內(nèi)部不久后,五六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就走進(jìn)了魔獸山脈的外圍,停在原地,不再前進(jìn)。領(lǐng)頭的人,很是眼熟,若是戰(zhàn)墨歌在的話,絕對會認(rèn)出來,這個人不就是上次被她當(dāng)做踏腳石的黑衣“大叔”嘛!
此時的他依舊一身黑衣,依舊戴著銀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修長的眼睛,只憑這一雙眼睛,都看得出,這男子的樣貌絕對不差!
“你要是想當(dāng)出頭鳥,就自己去吧?!蹦敲凶硬痪彶宦卣f出這短短的一句話,然后自顧自地靠在樹干上,連那雙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都閉上了。其他人似乎都習(xí)慣了他這幅樣子,也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這個男子的命令!
“還是暗子大人明智!”剛剛那說話的人,微微思索一番,馬上想通了那男子的意思。
靠在樹干上的男子并不理會,只是煩躁地看了那人一眼,隱隱有著不爽的味道。那人只被看了一眼,就連忙閉上嘴,乖乖地站著,對那名男子似乎很害怕。
而在那魔獸山脈內(nèi)部,身穿白衣的光明圣殿等人已經(jīng)遇見了同樣來到魔獸山脈內(nèi)部的殷家與羽家等人,除了那刑家和凌家的人還在來的路上。遠(yuǎn)遠(yuǎn)地躲在暗處的戰(zhàn)墨歌憑借著自己極好的眼力,自然是看見了這兩個家族,一個宗教。只是她還不敢離得太近,他們其中有著那么三四個高手,雖說戰(zhàn)墨歌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但是光是那危險的氣息,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戰(zhàn)墨歌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他們比起戰(zhàn)墨歌絕對不止強上一兩點。就連那音蓮、殷拓霖、凌玥三人,戰(zhàn)墨歌都看不出他們的實力。
“原來是殷家少主和光明圣女啊,真是好巧呢!”一身青衣的凌玥看上去溫潤如玉,十四五歲的樣子,就像是個俊俏書生,完全看不出,他竟然是出自器神凌家,而且還是凌家最受器重的三少爺!
“到底是不是巧合,大家的心里都心知肚明?!闭驹诹璜h對面的就是藥神殷家的少主殷拓霖,他一開口,就知道他是一個十分直爽的人,而且他的身材很強壯,要不是戰(zhàn)墨歌知道他是個十六歲的少年,絕對會把他當(dāng)成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那一身藏青色的衣服又顯出他的沉穩(wěn)。躲在暗處的戰(zhàn)墨歌真的很懷疑,殷拓霖和凌玥是不是投錯胎了,再要不就是抱錯了。她怎么看都覺得,凌玥更像是制造師,而殷拓霖更像是煉器師。
“既然都殷少主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睆囊姷剿麄冮_始就沒有出過聲的音蓮終于開口了,可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著實討人厭:“這東西光明圣殿是絕對要拿到手的,也希望殷少主和凌三少爺多多考慮?!?p> 這算是什么?威脅嗎?他們二人一個是殷家倍受寵愛的少主,另一個又是凌家最為看中的三少爺,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千金之軀,都是這一代新秀中的佼佼者??墒沁@個音蓮卻拿光明圣殿的名頭來壓他們,真是很囂張呢!
本來吧,他們就不是自愿來的,現(xiàn)在又被音蓮這樣看輕,就算不是為了家族,也要為自己爭一口氣,光明圣殿又怎么樣,難道他們器神凌家和藥神殷家真是好惹的嗎?本來還不屑與他們爭,現(xiàn)在還就非爭不可了!
“圣女此言差矣,我們接受的都是家族命令,可不是我們兩個小輩可以做的了主的?!绷璜h一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則放在身前,整一個書生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嘛!
“看來這個凌玥還是個隱形腹黑呢!”戰(zhàn)墨歌悄悄地在心里盤算著,這個凌玥看上去溫和無害,可是他卻可以一句話就堵地你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而且他還看出了殷拓霖是個極為爽快的老實人,肯定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音蓮的話,干脆就幫他的那一份兒也一起說了。
“是啊,這可不是我們想考慮就可以考慮的,要不圣女去找我們兩家的家主商量商量,或許有這個可能也說不定?!币笸亓匾槐菊?jīng)地講完這一串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倒是凌玥,戰(zhàn)墨歌保證他的嘴角的確抽搐了。就連她自己都想不到,原來看上去最老實的反而是最黑的!能當(dāng)上殷家少主的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找他們的家主商量?這個音蓮是腦子壞掉了才會這么做。果然啊,人不可貌相!
“呦,都在呢,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嘛!”略顯嫵媚的男音從殷拓霖的身后傳來,緊接著就看見身穿紅衣的妖嬈少年緩緩走來,就算是在夜里,他的那身紅色也十分顯眼。
“想不到羽少主也來了?!睉?zhàn)墨歌算是看出來了,這凌玥就是個自來熟,甭管是誰,只要是他知道的,絕對會打招呼!
“這樣的好事,怎么能少了我們羽家呢!”羽離很是騷包地撩一撩頭發(fā),然后皺起眉頭,抱怨道:“要是我這張美麗的臉有了什么損傷,那個老頭子就慘了!”
“放心吧,離少的臉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任何瑕疵的?!边@聲音很耳熟,戰(zhàn)墨歌聞聲看去,就看見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可不就是上回那個欠扁的家伙嗎?還記得,他當(dāng)時是想殺了她吧?要知道,女人可是十分記仇的,就算戰(zhàn)墨歌的性格很男人,但她的本質(zhì)還是女人,所以說,被兇悍的女人盯上的后果會有多么慘烈呢?
“離我遠(yuǎn)點,你的口水差點濺到我的衣服上了?!庇痣x看都不看他,嫌惡地向旁邊走了幾步。他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潔癖狂吧!
那人果然聽話地走到一邊,不再說話,但是他那緊握的雙手告訴了戰(zhàn)墨歌他現(xiàn)在有多么憤怒!
“想不到羽家也對這東西感興趣?!币羯徢謇涞穆曇魝鬟M(jìn)羽離的耳朵,但是那話里卻是滿滿的不屑。本來羽家就是他們之中戰(zhàn)斗力最為薄弱的,這次居然這樣自不量力。
“我們羽家是商人世家,對于值錢的東西,我們從來不會忽略?!彪m說羽離說話時還是那副懶懶地模樣,但是他眼里的不悅卻是實實在在的。
“現(xiàn)在就差刑家和黑暗主教了,也不知道他們何時會到?!绷璜h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離他們不遠(yuǎn)出地一個湖泊,然后轉(zhuǎn)移話題,他可不愿意再聽見音蓮的聲音了,真不知道她還會說出什么過分的話來。
“勞煩凌三少爺?shù)膾炷盍?!”說曹操,曹操到,一身紫衣的邢鷺溟難掩皇族的貴氣,深刻的五官,好像天下最好的工匠的鬼斧神工,不知道是不是戰(zhàn)墨歌的錯覺,總覺得他有點異域風(fēng)情,就像是現(xiàn)代的混血兒。
原來他就是戰(zhàn)靈靈的未婚夫,皇室刑家的二皇子,邢鷺溟,原本要與她聯(lián)姻的人?看上去是不錯,但是圍繞在他身體周圍的煞氣還是被戰(zhàn)墨歌發(fā)覺了,盡管只有一點點,看來他是有收斂了許多。
“還有個黑暗主教,也不知道來不來了?”無聊透頂?shù)挠痣x慢悠悠地說道。要不是那老頭子用自己的寶貝夜明珠威脅,他才不愿意來這個鬼地方呢!
“他們會來的?!辈恢罏槭裁矗羯彽恼Z氣特別地堅定,一時之間,羽離他們都不再說話,而是想著音蓮的反常。
“這東西快要出來了吧!”殷拓霖雙手環(huán)胸,轉(zhuǎn)身看著那片湖泊,眼里有激動與興奮,更有凝重!
“我們光明圣殿志在必得!”音蓮語氣堅決地說道,還有淡淡地威脅意味。她可是被教皇大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這樣?xùn)|西。
其實,站在這里的每個人都不知道這湖泊底下將會出現(xiàn)怎樣的絕世珍寶,但他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叫東西絕對堪比地階的上古神獸!
“大話誰都會說,還是各憑本事吧!”殷拓霖毫不留情地嗆回去,完全沒有一點點憐香惜玉的表現(xiàn)。
“哎,我還真是個勞碌命??!”羽離也一改不正經(jīng)的樣子,拿出鏡子,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羽家是代代經(jīng)商,戰(zhàn)斗力最不濟,但是這并不表示羽家的人都是如此,他可是會讓大家都大吃一驚的哦!
“本宮也想看看,這堪比上古神獸的寶物究竟是何物?!毙销樹榈哪樕峡偸悄抢溆驳谋砬椋恢赖倪€以為他是個面癱呢!
“就算圣女你一介女流,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哦!要知道,像我們這種大家族的出生的人,最不懂的就是憐香惜玉了!”原來段數(shù)最高的還是凌玥,光明圣女都是選出來的,這么多代的圣女中不乏平民百姓,音蓮就是其中的一個,她的身世的確比不上他們高貴,這也是她的一大痛楚!
“凌三少爺可別這么說,圣女的地位也不比我們低?!币笸亓亍袄侠蠈崒崱钡胤瘩g。
“地位也只是暫時的,血統(tǒng)才是永恒的?!北緛砹璜h和殷拓霖一唱一和好好的,可是羽離又插進(jìn)了一腳,這下子真的可以算是三個男人一臺戲了!
這三人的說話聲并不小,幾乎在場的人都聽見了,音蓮的眼神越來越冷,好像要將凌玥三人全部凍住一樣。
“我怎么不知道,羽家、凌家和殷家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五大世家和兩大宗教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沒有敵敵相對,但也沒有要好到站在同一陣線。音蓮這話里的嘲諷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家族之間適當(dāng)?shù)膩硗€是很有必要的?!绷璜h不緊不慢地說著。
“哼!”音蓮看了凌玥一眼,也不再與他們爭論,今天最重要的就是拿到那樣?xùn)|西,其他的,等以后再跟他們算賬!
最輕松的恐怕就是戰(zhàn)墨歌了,她可算是看了一場免費的好戲,想不到這個光明圣女這么討人厭!只可惜黑暗主教的還沒有來,不然的話,人都到齊了,這場戲才有看頭!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