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尹蓮的身后,戰(zhàn)墨歌幾乎都不用特地去看路,反正尹蓮走她就走,尹蓮?fù)K屯#拖駛€木偶一樣。就在她出神出的正開心的時候,尹蓮?fù)A讼聛恚D(zhuǎn)過身戳戳她的額頭,結(jié)果只換來某人的白眼兩只。
“到了?”戰(zhàn)墨歌壓根就不想說話,因為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肚子不是一般的餓,從早上起來到現(xiàn)在都快要中午了,她可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過呢!不過看著尹蓮的委屈模樣,戰(zhàn)墨歌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又哪兒惹著他了!
看著戰(zhàn)墨歌毫無反應(yīng)的模樣,尹蓮也就只好微微點頭,他不過是想戰(zhàn)墨歌像之前那樣親昵地捏他的臉頰而已,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呢?如果他可以說話的話,就可以讓她知道自己的意思了吧!想到這里,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能說話是一種缺陷,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卑與悲傷。
“你怎么了?”戰(zhàn)墨歌見尹蓮十分不對勁的樣子,心里有些隱隱的擔憂,難道說像他這個年紀的少年都很容易突然間的變身文藝少年嗎?真是奇怪的人啊!
扭過頭對上戰(zhàn)墨歌擔憂的雙眼,尹蓮彎起嘴角勉強地笑笑,就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笑容到底有多么的假,更何況是戰(zhàn)墨歌這種觀察入微的人。戰(zhàn)墨歌伸手固定住尹蓮的腦袋,迫使他的眼睛直視自己的雙眼,然后表情嚴肅地說:“雖然小蓮花還是笑起來好看,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的笑容!”
戰(zhàn)墨歌是喜歡尹蓮這一類人的,喜歡他們的純粹,喜歡他們的干凈,或許正因為她的雙手沾滿鮮血,所以才會對尹蓮這種純白如紙的人有好感。
聽見戰(zhàn)墨歌的話,尹蓮也不反駁,可是也沒有露出原來那樣的笑容。解鈴還需系鈴人,尹蓮自己的結(jié)也只有讓他自己想通才可以,別人幫不了他的。抬頭看向面前的大門,只見大門上的牌匾清清楚楚地刻著三個大字——馴獸閣!這就是馴獸工會直到下午才會開放的地方嗎?
馴獸閣已經(jīng)占了將近四五個院落的面積,比起戰(zhàn)家的風云閣都要大上一點,想來它里面的東西定然是很多很多的。既然是馴獸閣,那么這里面應(yīng)該會有很多的魔獸嘍,不愧是馴獸工會,就是大手筆啊!
尹蓮見戰(zhàn)墨歌只是看著,也不進去,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就干脆像之前的那幾次一樣拉著戰(zhàn)墨歌的手就走進了馴獸閣。
“尹少爺?你今天怎么來了?”剛走進馴獸閣,就有兩三個人回過頭好奇地看著尹蓮以及他身邊的戰(zhàn)墨歌,因這幾人的突然出聲,在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中更是明顯,大多數(shù)人都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們二人。
不過他們覺得驚訝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尹蓮雖為柯巖的弟子,卻是很少來馴獸閣的,不過比起清風月,他也算是這里的??土?,誰讓這整個馴獸閣都是魔獸,因此有些異味也屬正常,只不過這小小的異味對于清風月來說卻猶如天大的恥辱,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她就絕對不會踏進馴獸閣半步。
而這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水系元素法師,只有很少的幾人是馴獸師,只不過這幾人的等級很低,只能被打發(fā)到這馴獸閣里工作了,至于水系元素法師則是來這里為魔獸清理的,省的它們的身上臭烘烘的。
尹蓮見到他們,也是很輕松地打著招呼,然后看著剛剛問他話的人,比了一下手勢,然后又指指身邊的戰(zhàn)墨歌。那人似乎是懂得手語的,他立馬開口向大家解釋:“尹少爺說他的朋友想看看這些魔獸,就帶她來逛逛?!?p> 其實戰(zhàn)墨歌也是懂得手語的,前世身為特種兵的她怎么可能連這最基礎(chǔ)的手語都不會!只不過她不愿意見到尹蓮和她交流的時候用手語而已,那樣的話,不只是他心里會別扭,她自己也會不舒服。
“你們好,我是陌歌!”見到這些身著樸素的人,甚至他們的身上都有著隱隱的異味,但是戰(zhàn)墨歌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點的不滿或者是厭惡,反而很是爽快地走上前自我介紹,這一舉動自然獲得了不少人的好感,況且她可是尹蓮的朋友,對于尹蓮他們一向是喜愛的,雖說他不會說話,但是他從來不會嫌棄他們,更加不會為難他們,反而與他們相處的很好。
“這位公子,你就不用這么拘謹了,這一層的魔獸你都可以看看,都是些靈獸,圣獸都在第二層呢,若是有興趣,讓尹少爺帶你上去看看吧,我們這里可能還要忙一陣呢!”那人說著說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憨厚老實的人,戰(zhàn)墨歌也就點點頭,讓他們各自忙各自的去吧,不用管他的。
在這第一層大概地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馴獸閣還真是大手筆,將近百只的靈獸,就算靈獸不算是稀有,但是一出手就是百只的,估計也就只有馴獸閣這個大家伙兒了!對于靈獸,她可沒有多大的興趣,她有興趣的是第二層的圣獸,說不定還能看見她從未見過的九階圣獸呢!
“小蓮花,我們上去吧!”戰(zhàn)墨歌從一只白兔的籠子前站起身,轉(zhuǎn)身看向尹蓮,他似乎也對這些靈獸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偶爾逗逗籠子里的可愛魔獸,然后站在一邊無所事事。
尹蓮也是正有此意,就點頭跟了上去,剛踏上樓梯就聽見一聲怒吼:“尹蓮那個小兔崽子在哪里?”
聽見這聲音,尹蓮也是無奈地笑笑,然后轉(zhuǎn)身走下樓梯,走向那個轉(zhuǎn)來怒吼的方向,戰(zhàn)墨歌也知道事情不太妙,就連忙跟了上去,她也只能在心底惋惜,多好的一次機會啊,差一點點就能看見九階圣獸了,說不定再上去一層就是神獸了呢,真是可惜!
“大長老怎么來了?”
“誰知道呢,說不準又是清小姐在他那里說了什么不好的話?!?p> 來的這人,就是馴獸工會的大長老,清風月的老師,更是僅僅屈居于馴獸工會會長沈奕一人之下的薛放。戰(zhàn)墨歌自然也是聽見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知道這人就是清風月的老師,又想起他剛才怒氣沖沖的語氣,柳眉一皺,滿臉的不悅,看來這次還真是典型的打了小的,來了大的!
薛放本來今天有事,一大早就出門了,哪里知道一回來就看見自家徒弟臉色蒼白,明顯受了內(nèi)傷的樣子,追問之下就知道了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柯巖的那個啞巴徒弟尹蓮惹出來的,薛放與柯巖不和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平時兩人見面就是沒有好臉色,要不是沈奕在一邊壓著,他們倆估計一見面就能掐起來。
可是這一次的事情就嚴重了,清風月可是薛放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他的驕傲,今天居然被自己的死對頭的徒弟打傷了,要是不出一口氣,他就不叫薛放!
見到尹蓮毫不畏懼地走到在即的面前,臉上依舊是溫潤的笑容,薛放的怒火消了不少,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雖然消了一點氣,但是他的語氣依舊不算好:“尹蓮,你今天為什么要打傷風月?”
“這位前輩,這件事完全由晚輩引起,還望前輩不要責怪尹蓮?!毖垡娨彽娜^越握越緊,戰(zhàn)墨歌不禁在心中大罵,這兩師徒還真是一個樣子,尹蓮又不會說話,他們這不是故意來羞辱他的嗎!這樣的事情,戰(zhàn)墨歌自然不會眼見它發(fā)生而不去管,干脆走到尹蓮身邊,滿是愁容地“懺悔”!
戰(zhàn)墨歌暗暗觀察著薛放的樣貌,發(fā)現(xiàn)他的年齡也不過四十幾歲,可是五官粗獷,濃眉大眼,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火爆的人,這倒是與柯巖恰恰相反,就像是兩個極端!
“你又是誰?”薛放見一個才十一二歲的藍衣美少年走上前,口氣依舊不是很好,甚至看著戰(zhàn)墨歌的眼神都有著深深的厭惡。誰叫薛放最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空有皮囊的翩翩公子,他本就是火爆脾氣的人,對于這些文縐縐的人就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排斥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晚輩是尹蓮的好友,今天不知晚輩說了什么話,惹得清小姐非要帶走晚輩,尹蓮也是怕晚輩出什么事情,這才迫不得已與清小姐比試了一番,這一切都是晚輩引起的,真是慚愧!”瞧瞧,什么叫做睜眼說瞎話?什么叫做裝模作樣?什么叫做博取同情?這就是了!清風月的為人,馴獸工會里人盡皆知,心胸狹窄、落井下石、嫉妒心強……什么不好的都被她占盡了,只不過礙于她是大長老的弟子,他們最多也就是在心里抱怨幾句。
尹蓮聽完戰(zhàn)墨歌的辯解,突然覺得自己比起她真的差了好多,什么時候他也能做到這種境界,這樣一來,以后都不用怕大長老了。
剛說完這一段話,就看見薛放的臉色極為好看,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明顯是被氣得不輕。其實薛放也是知道自己徒弟的脾氣的,她是嬌蠻任性了點,但是看見她臉色蒼白的模樣,薛放還是會心疼的,畢竟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徒弟。而且眼前這個小子太能講了,好的那方全是她自己,錯的都是風清月,若是他還要繼續(xù)追究下去,丟的可就是他的這張老臉了。
思索幾番,薛放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暫時放下,先不與他們計較。只不過事情真的就只有這么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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