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房中瞬間增加了好幾個人,刑鷺天毫不客氣地坐到戰(zhàn)墨歌的身邊,刑寧絮秉著好妹妹的姿態(tài),自然是坐到了刑鷺天的身邊??墒撬@次就安靜了許多,連個小眼神兒都不敢往戰(zhàn)墨歌那邊看。
刑鷺天看著自家妹妹難得的安靜模樣,突然覺得身邊這個少年真的很有本事,至少他能夠讓一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刑寧絮變成淑女!
“到了最后三件物品的拍賣了,眾所周知,此次的拍賣會只透露了氣延草和一柄黃金戰(zhàn)劍,氣延草已經(jīng)拍賣出,接下來的就是黃金戰(zhàn)劍,神器——弒殺劍!”拓菲兒的臉頰微紅,像是因?yàn)閺s殺劍的出現(xiàn)而有所激動。只是她眼中的那一抹貪婪還是沒能逃過戰(zhàn)墨歌以及羽離、刑鷺天的眼睛。
弒殺劍?戰(zhàn)墨歌手托下巴,疑惑地看向臺上的拓菲兒,以她在拍賣會的地位,這柄神器她若是想要,不過就是開開口的事情,拓晉肯定是會滿足她的愿望的。可是現(xiàn)在他們居然肯把弒殺劍拿來拍賣,除非拓菲兒不如傳聞中那樣受寵,再不然就是這柄劍有問題!
隨著一名妙齡少女的出現(xiàn),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少女手中的長方形錦盒上,他們都知道,那里面的就是一柄神器,在鳳天大陸,只要是與神夠上邊的,都是人們搶奪的對象!
“經(jīng)過鑒寶家的鑒定,弒殺劍為下層神器,所以這柄弒殺劍的低價就是五萬金幣,每次加價不低于兩千金幣!”拓菲兒將目光從錦盒上移開,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若是戰(zhàn)墨歌沒有看錯的話,她好像對這弒殺劍很忌憚。
那名少女也在拓菲兒講完后,打開了錦盒,露出了錦盒內(nèi)的金黃色的劍!
劍很鋒利,劍的手柄上還鑲嵌著一顆土黃色的魔核,看起來就是一柄正氣十足的劍,但是戰(zhàn)墨歌就是覺得它有些地方很不對勁,說不上來是什么,就是感覺很不舒服,很壓抑!
“五萬兩千!”
“五萬四千!”
……
這一次的叫價比之前的都要激烈,每個人都對弒殺劍志在必得的樣子,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天字的房間也有叫價的,但是戰(zhàn)墨歌自始至終都沒有聽見一號房間和二號房間的動靜。
“墨,你看不上弒殺劍嗎?”刑鷺天搖著折扇,看著一旁無聊地玩弄白虎小辮子的少年。
“這種東西,就算得到了,也要有那個命去享用才行!”扯扯白虎的沖天辮,完全無視白虎控訴的目光,看著那柄弒殺劍,她剛才想了好久,才明白這種本能的感覺是什么了。是血腥,這柄劍上充滿了血腥,甚至還有著邪惡的力量。
她毫不懷疑,若是實(shí)力不夠的人,用這劍的下場絕對是被弒殺劍吸干血液。這樣一柄魔劍,也不知道拍賣會是從哪里找來的。
“看來墨的想法和我一樣呢!”刑鷺天突然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然后才笑瞇瞇地對著戰(zhàn)墨歌說道,直到戰(zhàn)墨歌也沖他笑笑,他才繼續(xù)看著臺上。
直到最后足足競爭了將近半個小時,弒殺劍才被地字一號房的人用十一萬金幣買走。
“你猜那個人能活多久?我猜三天之內(nèi)!”玩心大起的戰(zhàn)墨歌推推身邊的羽離,很是狡捷地眨眨眼睛。
“我和你一樣,三天之內(nèi)?!币?yàn)閼?zhàn)墨歌的說話,羽離的注意力集中在地字一號房,過了一會兒,他才笑著回答。只是那笑容實(shí)在是太狡猾了,很像是一只小狐貍!
“切,真沒勁!”羽離的回答顯然讓戰(zhàn)墨歌不是很滿意,她無趣地扭過頭,不再去理會任何人,只是看著臺上,等待著神秘的拍賣品的出現(xiàn)!
“看來想要看到最神秘的兩件拍賣品,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刑鷺天十分悠閑地躺在椅子上,臉上的不耐任誰都是看得出來的。誰叫拓菲兒一直講些亂七八糟的,根本就與拍賣品夠不著邊的事情呢!
“說起來,對于五皇子的到來,墨還是很疑惑,不知道五皇子可否為墨解惑?”一臉的謙遜模樣,任誰都不好拒絕吧!戰(zhàn)墨歌好像就是吃準(zhǔn)了,才會肆無忌憚地說出這句話吧!
“七妹需要?dú)庋硬荩疫@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滿足妹妹的愿望的!”突然停下?lián)u扇子的動作,刑鷺天滿臉笑意地看向戰(zhàn)墨歌,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身上也釋放出了殺氣,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戰(zhàn)墨歌還是感受到了。
“哦?看來五皇子很心疼兄弟姐妹呢!”不可質(zhì)否地笑笑,戰(zhàn)墨歌并沒有多說什么,不過就是這么一句話,也足夠刑鷺天煩惱的了!
“看來謠言不可盡信??!本來我還以為五皇子與二皇子不和呢!”不動聲色地仔細(xì)看著刑鷺天的表情,戰(zhàn)墨歌自然沒有放過他臉上的錯愕!
“謠言自然不可信?!毙铁樚煲膊焕⑹窃诨适依镩L大的,對于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做的很完美。
“聽說戰(zhàn)家三小姐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可是很好奇呢?”眼光灼灼地看著刑鷺天,好像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的樣子。
“戰(zhàn)靈靈確實(shí)是二哥的未婚妻,這也算是鳳天大陸都知道的事情吧!”想到這婚約,刑鷺天也不禁嗤笑起來,他那個二哥這一生最大的失敗恐怕就是他的那個未婚妻了。一個嬌縱,蠻橫的千金大小姐,修煉天賦是不錯,只可惜那個脾氣真不是一般人忍得了的。要不是她的身后有戰(zhàn)家,恐怕她早就被刑鷺冥一劍劈成兩半了。
“那還真是可惜,戰(zhàn)靈靈可配不上你二哥?!彼f的是實(shí)話,也是自己心中所想,畢竟刑鷺冥也算是個天才人物,就戰(zhàn)靈靈那樣的,真是一根帥草長在一坨狗屎上!
“額,墨還真是直白?。 彪m然他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shí),但是能像她這樣大膽說出來的,恐怕沒有幾個。
“就是,那個女人討厭死了,哪里配得上二哥?!本瓦B一開始安安靜靜的刑寧絮都不安分了,她早就看戰(zhàn)靈靈不爽了,雖說她是站在刑鷺冥的對立面,但是對于自己這個二哥,她還是很敬佩的。
“若我猜得不錯,二皇子當(dāng)上儲君,她可就是君少妃了,將來的君后!”
一聽到儲君這個敏感的話題,刑鷺天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利,要是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估計(jì)戰(zhàn)墨歌早就死了不下一千次了!
“不知道五皇子有沒有想過,將儲君之位讓出去?”迎向刑鷺天的眼神,戰(zhàn)墨歌毫無懼意,反而很是悠閑地喝著茶,玩著白虎。
“墨,你可知道自己逾越了!”說這話時,刑鷺天的聲音略顯低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fā)怒前的征兆,只可惜,戰(zhàn)墨歌不包括在內(nèi)。
“其實(shí)你根本就不想當(dāng)儲君的吧?只是不甘心永遠(yuǎn)屈居于刑鷺冥之下,只是想要證明自己,你并不比他差,你也是同樣的優(yōu)秀!”仿佛是沒有感覺到周圍越來越壓抑的氣氛,就連羽離也在旁邊默默為她擦把汗。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應(yīng)該知道儲君之位,我不會放棄!”誰知道刑鷺天并沒有生氣,反而語氣平淡地問道。
“超過他,當(dāng)上君主,辛辛苦苦做著有利于別人的事情,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要經(jīng)過所有人的同意,要迎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而他,可以靜下心修煉,可以悠閑自在,可以娶心愛女子為妻,你確定你真的超過他了嗎?”自古帝王多無情,當(dāng)上帝王,就意味著失去更多,比如自由,比如幸福,比如婚姻!
“聽你這么說,似乎當(dāng)君主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被戰(zhàn)墨歌的言論鎮(zhèn)住了,刑鷺天從來不知道君主之位在她的眼里竟然這樣一文不值。
“我一向都是這么認(rèn)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們應(yīng)該為了自己而活,精精彩彩地活一次,才不枉費(fèi)我們來這世界上走過一回,除非你擁有了為自己的子民付出一切的覺悟,不然的話,君主之位對你來說只會是遺憾,痛苦,不甘!”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些話!”她說人應(yīng)該為自己而活,可是他從小就被告知,應(yīng)以天下萬民為重。
“你認(rèn)為刑鷺冥有那種覺悟嗎?你難道不期待嗎?刑鷺冥那張面癱臉出現(xiàn)其他表情!”軟硬兼施的戰(zhàn)墨歌湊到刑鷺天的耳邊,用著僅僅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說道。
“是滿期待的!”沉默了許久,刑鷺天突然抬起頭,笑的溫和,與戰(zhàn)墨歌現(xiàn)在的笑容十分相像。
縱然刑寧絮不知道他們準(zhǔn)備做什么,但是他們兩個的笑容真的是讓她不禁顫抖??!
鳳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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