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宴席就沒有開口的白虎終于忍不住了,他在桌底下扯扯戰(zhàn)墨歌的衣服,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十分惹人憐愛,特別是今天他的沖天辮的尾端還系了一個小鈴鐺。
“怎么了?”低頭看著白虎,戰(zhàn)墨歌故意裝作不知道般,不知道為什么,看見白虎這模樣,她就很想欺負(fù)他!
“哥哥!”軟軟糯糯的聲音輕輕的,除了靠他比較近的人,恐怕沒有人能聽見吧!見他委屈的小模樣,戰(zhàn)墨歌也是難得的好心,居然這么輕松就放過了他,無奈的目光看向羽欣睿。
羽欣睿也是看懂了戰(zhàn)墨歌的意思,破有些尷尬,作為這里的主人,他居然讓客人肚子餓了,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再看白虎,他也是感到一陣好笑,他雖然也有兒子女兒,但是他們很少會像他這樣真實。
“可以上菜了!”羽欣睿朝站在他身后的陳伯揮揮手,然而他的視線卻轉(zhuǎn)移到了羽離的身上,若是戰(zhàn)墨歌沒有看錯的話,他似乎是在愧疚。
“是,老爺!”隨著陳伯的應(yīng)聲離去,沒過一會兒,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就被丫鬟們端進(jìn)來,替換了原本桌子上就有的菜肴,就連酒壺都換了。白虎都恨不得立馬撲上去了,一雙大眼睛跟星星似的。
羽欣睿夾了一筷子菜后,其余人才漸漸開始吃飯,食不言寢不語,戰(zhàn)墨歌除了給白虎夾些菜之外,很少動用筷子,她幾乎都在慢慢地品嘗著美酒。而白虎也少有的安靜,就連吃飯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優(yōu)雅的姿勢連羽離都有些傻眼,這真的是平常那個吃個糕點都跟打仗似的臭小子嗎?
吃的差不多了,一個身穿綠衣的十五六歲的少女開口道:“二哥,五妹聽聞這次的拍賣會很是精彩,不知二哥可是買了什么好東西?五妹本來還想著,想收到二哥的禮物呢!”
說話的這位少女,正是賀蕓的女兒,十五歲的羽朦朦,才十五歲的她就生了一副好相貌,或許是與賀蕓相像的緣故,她也屬于那種妖媚一類的女子,只是與羽離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還說不愧是賀蕓的女兒嗎?小小年紀(jì),就擁有這么深的心機(jī),賀蕓與羽離不和,這可是羽家不算秘密的秘密,她這個賀蕓的女兒,居然還想羽離給她帶禮物,不得不說,她這一招很狠!
若是羽離說沒有,免不了有人會認(rèn)為他這個少主太過于記仇,他與賀蕓的恩怨,何必牽扯到羽朦朦,反之,則顯得羽離動機(jī)可疑了!
“雖然拍賣的東西都很稀有,但我也沒買什么,五妹感興趣的話,下次可以自己去看看,說不定可以買到心怡的物品?!边B個眼神都懶得給羽朦朦,羽離很是自然地夾了一個獅子頭放進(jìn)戰(zhàn)墨歌的碗里,“墨也太拘束了,怎么都不吃菜呢?”
“二哥說的是,想來那些下人也是亂說的,該回去好好教訓(xùn)才是!”羽朦朦也不惱怒,只是她的語氣突然變得不憤,不過,是真是假還有待考察??!
“朦朦,那些下人又亂說說什么了?”賀蕓這次倒是接下去了,那疑惑不解的模樣,不知道還真以為她是真的不知道呢!
“也沒什么,就說二哥在拍賣會上買了一個奴隸回來,還是白發(fā)藍(lán)眸的怪人呢!”說這話時,她的眼睛看向了坐在戰(zhàn)墨歌身邊的澄澈。
隨著她的話說完,飯桌上所有人都看向了澄澈,臉色有些不好看,若是羽朦朦說的是真的,他們豈不是和一個奴隸同桌吃飯了,這對他們來說,等于是奇恥大辱!
羽欣睿的臉色也黑了,他語氣不是很好地問戰(zhàn)墨歌:“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
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抓住桌子下澄澈緊握的拳頭,表面上她還是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澄澈嗎?他可是我的朋友啊,我還準(zhǔn)備這次回家族,就把他列入族譜的,想來我爹爹也是很樂意有這么一個出色的義子的。”
這番話一出,還有誰敢多說什么,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澄澈奴隸的身份來了個大翻轉(zhuǎn),他也是一個家族的少爺了,與戰(zhàn)墨歌差不多的少爺。
澄澈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他知道她這是為他解圍,可是他就是被感動了,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認(rèn)定了,他要護(hù)她一生!
“是嗎?看來是我家的下人誤會了!”羽朦朦也沒有料到戰(zhàn)墨歌會這樣說,她尷尬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但是眼底的嘲諷與鄙視卻是絲毫不變。
“嗯,墨反倒是希望五小姐可以聰明些,別再道聽途說了!”不去看羽朦朦難看的臉色,戰(zhàn)墨歌為澄澈倒了一杯酒,“回家族后,你可就是我的哥哥了,開不開心?。俊?p> “開心!”怎么能夠不開心,他這一生最開心的莫過于這件事了,他看見了她眼中的認(rèn)真,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將會有一個家,一個有戰(zhàn)墨歌的家!
“是,多謝墨公子的提醒!”緊緊抓著手中的手帕,羽朦朦隱忍住心中的暴怒,臉上還是矜持的微笑。只能說,她比她母親聰明,她知道什么情況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才遠(yuǎn)比賀蕓難對付。
“離兒,等一會兒是不是還要出去?”羽欣睿見氣氛又變得尷尬,惱怒地瞪了一眼羽朦朦,后者則是委屈地低下頭,不言一語。這才看向明顯不悅的羽離。
“嗯,你們吃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走了!”羽離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到戰(zhàn)墨歌的身邊,拉起她就朝著門外走去,白虎和澄澈也看出了不對勁,連忙跟在他身后。
走到門口的時候,羽離停住了,他壓抑的聲音從口中傳出:“如果可以,請你再也不要派人踏足那個地方,我會……感到……惡心!”最后半句話,羽離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那字句中的憤怒,那字句中的壓抑,在場的人都被他的話怔住了。
在這個家族中,敢和羽欣睿這樣說話的人,除了他恐怕就沒有第二人了。本以為羽欣睿會大發(fā)雷霆,誰知他只是嘆了口氣,說了一個字“好”!
得到了他的回答,羽離拉著戰(zhàn)墨歌就離開了,他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了,他真的很怕,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殺了這里所有人,可是他不能,因為他還不想讓他們這樣簡單地死去……
“羽離,你要帶我去哪里?”看著羽離明顯不好的臉色,戰(zhàn)墨歌擔(dān)憂地皺起眉頭,今天的羽離很奇怪,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羽離。
“帶你去我的家,真正的家!”回過頭,羽離堅定地看著她,仿佛是要把自己的決心全部告訴她。
家?戰(zhàn)墨歌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的話,家已不復(fù)存在,那他是想帶她去那個已經(jīng)不存在的地方嗎?
戰(zhàn)墨歌沒有說話,只是跟在他身邊,至于身后的白虎和澄澈,她自然是不用擔(dān)心的。
一直走到了門口,羽離才停下了腳步,戰(zhàn)墨歌向前看去,居然看見了一輛簡單的馬車,她真的很懷疑,羽離真的會坐這種馬車嗎?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她被羽離拉上了馬車,白虎和澄澈立馬跳上馬車。
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到馬車前端,駕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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