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告別過去
一個月來,白染的身體恢復的很好,連骨折的右腿也可以正常行走了,雖然還不能劇烈欲動?,F(xiàn)在她的病情是醫(yī)院的重點關注對象,不僅因為她那個財大氣粗的爸爸,更多的是她是一個奇跡。
當時車禍她頭部受傷極其嚴重,一度陷入休克,在專家團的極力救治下保住半條命,維持微弱的呼吸,一個多月都沒有醒來,多個專家斷定她不會再醒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奇跡。
奇跡,是呢。她白染的重生不就是一個奇跡,這些是沒法用科學來解釋的。
她知道了自己重生在十年前,這里是華夏國的D市,離烈焰門很遠,她對這個國家談不上熟悉,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來過幾次,多年的職業(yè)習慣促使她很快熟悉了周圍的環(huán)境,對于今后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與規(guī)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現(xiàn)在的一切她還算滿意,總之她還活著,很好。
直到太陽西沉,天際慢慢變黑,她才懶懶的起身,慢悠悠的向住院部走去。微風輕拂她的臉頰,細碎的短發(fā)拂在臉上癢癢的。頭部的繃帶已經(jīng)都拆了,當初剪的板寸頭也長長了。
自從腿可以正常行走以來,她就不再配合醫(yī)院的復健治療,她白染是國際首屈一指的頂級特工,骨折什么的對她來說都是小傷,曾經(jīng)才出道,還沒坐上第一殺手的位置時,被揍得滿身傷痕是家常便飯,他知道怎么做能在最短的時間恢復。
“漫漫,怎么又一個人到處亂跑。”劉文瑾在病房里找不到女兒很著急,四處詢問才知道女兒去了醫(yī)院的花園,趕過來正碰見白染獨自漫步在小徑上。
快步走過去扶著女兒的手臂,一邊說道:“帽子也不戴就出門,雖然傷口愈合得很好,但也要注意,你現(xiàn)在還沒完全康復,以后不要一個人這樣跑出來,媽媽不在的時候讓特護陪著你一起好不好?!?p> “我很好,自己一個人可以?!卑兹竞芨袆舆@個對謝一漫無微不至的媽媽,也很享受這份親情,同時也很惶恐,如果這個美麗女人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謝一漫,會不會把她當作兇手。
所以她不敢接受這份親情,謝一漫雖然是私生女,沒得到爸爸的關注,但她有一個好媽媽,與白染相比真是一個命好的孩子,可惜現(xiàn)在沒命活著來享受這分幸福了。
這一個月來她那個大人物爸爸只在她醒來的第二天出現(xiàn)過一次。當時她已經(jīng)休息了,多年的職業(yè)習慣讓她保持警醒,那個男人一出現(xiàn)她就醒了,但當時她才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實,不愿面對陌生的親人,而且只是血緣上的,并沒有什么感情,所以選擇裝作沉睡。那個男人來到病房看了看她就出去了,那個時候她滿頭的繃帶。
在病房外,男人詢問了媽媽她的基本情況,有吩咐了幾句,留下兩個保鏢在醫(yī)院就離開了。整個過程不到十五分鐘,這就是謝一漫的父親。
是不是該找那個男人談談,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才16歲,還未成年,她想要做的事情還要那個男人支持才好開展。
白染不想再呆在醫(yī)院,她沒有那么多時間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2002年的冬天,還有半年,當年的她就會與凱文相遇,她必須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
那些相識相伴的日子刻在腦海,時時提醒著她曾經(jīng)受到的背叛,讓她蝕骨難耐。
現(xiàn)在的她擁有的是一具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身體,她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殺掉凱文無異于天方夜譚,不說凱文的生化病毒武器,就是赤手空拳,凱文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但是她也不著急,就算現(xiàn)在的自己贏不了他,不是還有烈焰門的那些兄弟,只要讓他們認識到凱文的真面目,揭穿他的真實身份,自然可以避免那件事的發(fā)生。而殺掉凱文,她有十年的時間準備。
只要凱文死了,烈焰門的慘劇就不會發(fā)生。
謝一漫的爸爸好像也是道上混的,以她的經(jīng)驗看那個男人派給她的那兩個保鏢實力還可以,在國際上排不上名,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用那兩個保鏢來當練習的肉餅還是不錯的。
上天給了她機會讓她活著,她就不能讓自己輕易倒下,還要活得比過去更絢爛,更精彩。第二次的生命,不是誰都有機會的。
是時候與過去的自己告別了,白染還是白染,烈焰門的白染,而她只是謝一漫。
“媽媽,我想出院了。”
“漫漫,你終于愿意叫我媽媽了,你想起來了嗎?”劉文瑾異常興奮,女兒已經(jīng)醒了一個多月了,身體也恢復的很好,只是面對自己十分疏遠,現(xiàn)在聽到女兒叫她媽媽,失而復得的喜悅充盈著她的心,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話的含義。
“我說我想出院。”
“什么?出院?”劉文瑾這才注意到女兒表達的意思。
“不行!”劉文瑾當即反對。“漫漫,現(xiàn)在怎么能出院,雖然你的腿可以行走了,但是還沒有完全康復,現(xiàn)在出院會留下后遺癥,你頭上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愈合,但是你到現(xiàn)在都不記得以前的事,寶貝,乖,再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媽媽給你找最好的醫(yī)生,一定讓你盡快康復,媽媽已經(jīng)跟學校請了假,就在醫(yī)院陪你?!?p> 看著劉文瑾對自己的關愛與擔心,白染十分不忍,這個美麗的女人已經(jīng)憔悴消瘦成這樣,自己代替謝一漫活下來,她的責任自己也要挑起來,好好照顧她的媽媽,何況這份親情她也很渴望。
是的,渴望??释硕嗄?。
把頭靠在劉文瑾的胸前,安撫的拍著她的背,“媽媽,漫漫很好,漫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不舍得讓媽媽擔心,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呆在醫(yī)院了,出了院我在家里一樣可以自己復健,鍛煉,我的腿會好好的,不記得以前的事媽媽可以告訴我,就讓我出院吧,好不好?”
劉文瑾一時高興的不知說什么好,她的小寶貝又愿意在她的懷里撒嬌了,還變得這么懂事。
“媽媽,好不好嘛?!卑兹驹趧⑽蔫獞牙锕傲斯邦^,母親的懷抱,第一次嘗試,感覺還真不錯。
“這事媽媽做不了主,等下要問問醫(yī)生你的情況,然后征求你爸爸的意見?!眲⑽蔫f著眸子有些黯然。
“媽媽,爸爸那么忙,就不要拿這點小事去煩他了,這些事媽媽做主就好?!逼鋵嵥胝f的是那個男人出了一顆精子一點臭錢就想到得到一個這么好的女兒,他做夢。
可夢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她的監(jiān)護人依然是那個男人。
“再說吧,我們問問醫(yī)生的建議?!眲⑽蔫氲阶约旱囊簧斈隇榱私o重病的母親籌備昂貴的醫(yī)藥費,跟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生性風流,她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她逃過,他搶走了漫漫,為了不和女兒分開她又回到了他身邊,一轉眼十多年就過去了。她不知道他對她到底有沒有情,但她知道自己不該還對他有期望。
“好吧,先問問醫(yī)生,如果醫(yī)生同意明天就給你辦出院手續(xù)?!?p> “好耶,終于可以出院了,終于可以回家了。”白染表現(xiàn)的很歡快,她反復提醒自己她是謝一漫,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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