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奶娘岳氏目光卻仍然停留在夙天凌離去的方向,臉上帶了些許的迷惘,最后仍舊想不通這其中的曲折,便對著一旁的夙凌月說道:“小姐,為何侯爺今日會答應(yīng)休棄魏氏呢?昨日小姐又如何讓他答應(yīng)將魏氏降為妾侍呢?”
岳氏是鳳如瑤的貼身丫鬟,鳳如瑤嫁給夙天凌之后,她便在她身邊伺候,一年后,她也隨之嫁給了外面的一個普通人家,后來夙凌月出生,她便擔(dān)起了照顧夙凌月的工作,除去了喂奶,夙凌月的生活起居可以說是她一手安排下來的。
所以對于夙天凌與魏氏之間的感情可以說是非常的清楚,當(dāng)初夙天凌能頂著鳳家的壓力,義無反顧的娶了魏氏,可以說是情深意重,但是如今不過是幾句話,竟然同意休棄了魏氏,這不得不讓她感到驚奇。
夙凌月走到岳氏的身邊站定,也學(xué)著岳氏,注視著夙天凌離開的方向,臉上的淡笑漸漸的便化成了冷笑:“人隨著年紀(jì)的增大,對權(quán)力的欲望也會隨之增大。而今夙天凌心里惦記著并恩侯府的榮耀,自然也就顧不得與魏氏的兒女情長。況且,即便是當(dāng)初他對魏氏是有多么喜愛,但是隨著時間越長,再濃烈的感情也會變淡。一邊是已經(jīng)淡如清水的感情,一邊是越來越想要得到的權(quán)力,奶娘,你覺得他會怎么選?”
奶娘略微一思索便想到了答案,看著夙凌月的目光帶了幾分復(fù)雜,末了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小姐長大了?!?p> 夙凌月卻笑著不作答,徑自回到了房間里去了。她有很多的秘密只能壓在心中,即便是恨意膨脹,也不能找別人訴說。
進到房間之中的夙凌月,便拿了一本書冊看著,試圖平息心中翻騰的情緒,但是腦海之中依舊不斷的響起五年前何曾白的那一句死后也不能清白。周身的殺氣漸漸的籠罩。
就在夙凌月以為自己就要因此陷入了魔障的之時,放在窗邊的薔薇葉子晃晃,正中的桌子旁已然坐了一個人。
黑衣,銀面,正是消失了些許時間的何曾白。
夙凌月覺察到房間中的動靜看過去之時,何曾白正提了水壺往杯子之中倒水,手起手落間,優(yōu)雅之中卻帶了一種莫名的風(fēng)華,即便是一身黑衣,看不清容貌,也讓人覺得很是妖嬈。
正打算喝茶的何曾白感受到了夙凌月的注視,看了過去,臉上帶了一絲戲謔:“娘子莫不是被我的容貌給迷惑了?”
夙凌月這才恍然發(fā)覺自己居然盯著一個不知道容貌如何的男子看得出神,臉上閃過一絲緋色,夙凌月將目光又投向了手中的書上。心中滔天的恨意居然就此平靜了下來。
何曾白緩緩的抬頭喝凈杯子里的茶水,才抬起頭來注視著窗下斜靠在軟塌之上看書的少女。明眸皓齒,青絲如柳,明明是風(fēng)華正盛的女子,卻只是樸素至極的插了一根白玉簪子,因為及笄,原本半披的青絲也被挽了上去。因為目光注視著手中的書本,纖長的睫毛便在眼下投下一排的清影。
身上的穿著也甚是簡單,不知是否是因為經(jīng)歷過變故,厭惡了朱釵羅裙的華麗,此時的夙凌月不止頭上戴的樸素,便是身上也只是簡單的穿了一件粉絲外衫,內(nèi)襯的是一件白色的羅裙。衣裳,裙擺之上猶如點綴般的繡了幾叢墨竹。
饒是這樣樸素至極的穿著,因著夙凌月周身的氣場,硬生生的撐出了幾分的華麗,幾分的雍容和雅致。
何曾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走到了夙凌月的身邊,惡作劇般的扯住了對方的衣角,似是有意的說道:“娘子,嫁給我可好?”
夙凌月聞言,視線一頓,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哪有人還未求婚就先開口叫娘子的?但是視線依舊停留在手中的書卷之上,恍若未聞,未曾分過一分給身邊的何曾白。
何曾白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夙凌月眼中劃過一抹失落,雙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莫非是自己的魅力還不夠?不然日日相處了五年之久,這小丫頭還未曾對自己動心?當(dāng)指尖觸及到了那一層微涼的面具之時,何曾白才恍然大悟。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失落比之之前更甚。
隨即便被笑意掩蓋,何曾白湊近夙凌月,有些得意的問道:“就不好奇我這面具之下的面容究竟是何等模樣?”
夙凌月聞言支起身子,卻因此差點觸碰到了一旁的何曾白,依舊面不改色,眉梢上挑:“若是我說好奇,你必然會說我這面空只給自己的娘子看?!?p> 說道這里,夙凌月微微一愣神,便想起了初見君墨染之時,他便說‘小丫頭看了我的面容,難道就不負(fù)責(zé)嗎?’
何曾白聽著這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笑意染上了眉梢:“不愧是我看上的娘子,真真的了解我。”
夙凌月想起了君墨染,剛壓下去情緒又翻騰起來,然而此番卻不是因為恨意,而是純粹的因為君墨染的那一襲的話,以及他與她的前世。
再無心與何曾白周轉(zhuǎn),夙凌月干脆縮起了身子,假寐起來。
何曾白見夙凌月不愿意再搭理自己,頓時覺得有些無趣,也便離開了。
若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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