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張?zhí)祢溩源蛟谟皹巧习嗪?,運氣還真的是不錯。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她不僅完全勝任了前臺的工作,還熟悉了各種婚紗式樣合適的身材、氣質(zhì),而且連顧客的喜好,也能從她們的談吐和氣質(zhì)上判斷的八九不離十。
因此,她給幾位顧客的建議都人顧客十分的滿意,只要她經(jīng)手的單子全是去法國旅拍的大單子。
去法國旅拍是新任經(jīng)理王慶俊新開展的項目,在本市還屬首家。
這才開展的項目,張?zhí)祢溇痛俪闪藥讍危@讓王經(jīng)理覺得欣喜不已,如果本市的這家體驗店能做好這個項目,他會建議給大BOSS,在全國各家連鎖店推廣。
如果因此,能得到大BOSS的賞識,那他自己的前途也算是光明一片了!
所以,王經(jīng)理對張?zhí)祢溸€是很器重的。不僅將她的適用期限由三個月改成一個月,還將她評為當(dāng)月的“服務(wù)之星”。
這些都讓張?zhí)祢湼械叫老膊灰眩?dāng)然這一切也不全靠著運氣,和她的努力也是分不開來的。
在她應(yīng)聘成功,還沒正式上班之前,她就在讀關(guān)于婚紗設(shè)計,還有顧客心理的書本。
所以,她也算是有備而來,只是她沒想到會收到這么好的成效。
有付出就有回報,而且回報和付出成了正比,這是她在原單位并沒有感受到的。
這天,忙忙碌碌一整天的影樓,在傍晚時分終于安靜了下來。同事們有出外景沒回的,有給顧客送照片了的,整個大廳就剩下張?zhí)祢満桶材葍蓚€人了。
張?zhí)祢溦谑帐白烂?,將新娘的資料一張張的整理好放在文件夾里,再將文件夾放到墻上的書架上。
而安娜,又站在了鏡子墻前看自己是不是又胖了。她只要一閑著就會照鏡子,好像懷疑那鏡子里的人不是她自己似的。
此時,有人推開了影樓那扇大大的厚重玻璃門,一個紅衣女孩走了進來,隨后進來的是一個男人。
“歡迎光臨!”張?zhí)祢溡娪腥诉M來,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從桌子后面走出來,迎上前去笑意盈盈的招呼道。
可當(dāng)她走近一看,卻愣住了。來人竟然是龍飛和吳靜怡!
自從住院部一別,龍飛便再也沒有見過張?zhí)祢?,兩人也沒有聯(lián)系,自然也不知道她離婚的事情,當(dāng)然更不知道她肚子里曾經(jīng)有過一個小小的生命,是屬于他和她兩個人的。
“你怎么會在這兒?”龍飛的問話打破了沉默的氣氛,截至到目前,他也不知道張?zhí)祢溡呀?jīng)辭職的事情。
我怎么會在這?哼哼,哈哈,從哪說起呢?從那個自己犯的人生的一個大“笑話”開始說起嗎?瞧這場合!前男友帶著新娘來拍婚紗照,是適合說笑話的場合嗎?
張?zhí)祢溤谛睦镄Φ健?p> 此時的她很冷靜,冷靜到冷漠,冷靜到冷酷。
“嗯,是的,我在這兒!我是這兒的前臺兼婚紗攝影顧問,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兩位的嗎?”她不卑不亢、不疾不徐、不冷不熱的問道。
龍飛卻有些冷靜不下來。他本就得張?zhí)祢満退蝗坏臎Q絕有些不明不白,今日日見她好好的工作辭了,在這影樓里上班,更覺得奇怪。
“你………”他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身邊的紅衣女孩,也就是吳靜怡,這個快要當(dāng)新娘的女人打斷了
只見她白眼一翻,嘴巴一撇:“飛飛,你們認識的呀!是金牌顧問嗎?”
瞧她說話的口氣,倒是像一點不認識張?zhí)祢溡粯?!也不知道是故意裝的,還是真的忘了。
“你們好!我是金牌顧問,她是新來的,你們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說!”安娜不知道什么時候“竄”了出來,熱情洋溢的說道!
張?zhí)祢溞睦镎f了一萬句感謝的話,對安娜。她心里長舒一口氣,終于可以不用再面對這個膚淺無知的女人了。
她回到了自己前臺的桌子后面,再沒有說一句話。
“呀!一看你就是金牌顧問?!眳庆o怡嘴上說著,眼睛卻連看都沒有看安娜一眼,直接邊往婚紗展示區(qū)走去,一邊悠悠的說道:“你們這兒最貴的,最新款的婚紗都拿來我看看!”
這是個“人傻錢多”的主,跟在一旁的安娜暗自竊喜。又在心里罵了一萬個“去你的吧”,又翻了一萬個白眼,臉上依舊笑容滿面的連聲說著“好的,好的!”
她將眼前的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人領(lǐng)去了高級婚紗私人定制區(qū),一邊拿起一件最貴最奢華的婚紗讓她試穿,一邊介紹著國外旅拍的種種。(主要圍繞一個字—貴?。?p> 吳靜怡雖然試著婚紗,并對安娜的介紹不住的點頭,明確表示貴不是問題,問題就是不夠貴!但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眼睛不住的往外看著,耳朵似乎也在傾聽著什么。
“老公!老公!”終于,她還是沒忍住,在第一件婚紗試穿到一半,拉鏈還沒完全拉起來,就急著跳出試衣間,伸著脖子往定制區(qū)外喊著。
安娜跟在身后:“哎,小姐,小姐,稍等,拉鏈還沒拉上呢!你這樣出去也不好看啊,等穿好了,我們給新郎一個驚喜!”
這句話還真的管用,吳靜怡果然乖乖的站在鏡子前,耐心的等著讓安娜拉好了拉鏈,整理著婚紗裙擺!
龍飛在外面,不是沒有聽到吳靜怡的喊叫,但他還是遲遲沒有挪步朝里面走。
他看了看坐在前臺后面的張?zhí)鞁桑滩蛔∽呱锨叭ィ骸澳阍趺磿谶@兒?為什么好好的工作辭了?”
張?zhí)祢湹皖^整理著本子,不想也不打算理會眼前這個人。帶著新娘來拍婚紗照,卻將她晾在一邊,跑去和前女友搭訕,切!
“你一定要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嗎?”龍飛緊鎖眉頭問道:“我到底哪里………”
他還想問些什么,但終究沒有問出來。大約是覺得一個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一個就快要結(jié)婚了,再問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吧!
“老公,老公!”吳靜怡的喊叫又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