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夏國的皇上是昏庸無能的暴君,上任兩年多以來若是沒有夏國大將軍撐著早就被滅國了?! ?p> “你們說這皇帝倒也是新奇,昏庸,無能,好色,暴戾,他全占了。也還真是苦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嘍。不過啊,幸好有顧大將軍在要不然我們早就被滅國了?!薄 ?p> 在夏國的茶館里,這種現(xiàn)象普遍存在,當(dāng)兵的將士聽見了也不制止,為朝的官員看見了也不管??梢哉f是百姓沒有百姓的自覺,軍官沒有軍官的樣子,官員沒有官員的威嚴(yán)。
整個朝廷就是一盤散沙!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清官,早就該回老家的回老家,剩下的不是被處死的就是被氣死的。
可以說整個國家的支柱就是顧城——顧大將軍,夏國的戰(zhàn)神!
“哎!你倒是給我們講講這顧將軍的英勇事跡啊!”
“對??!別藏著掖著這點(diǎn)兒事了?!薄 ?p> “就是,就是。”
那個說書人走形式似的神秘的笑了一下:“我跟你們說啊,這可是朝廷機(jī)密??丛谖医裉煨那楹玫姆萆喜鸥銈冋f的?!薄 ?p> “騙子!朝廷都都這樣了,還有什么機(jī)密可言?”一身穿紫色勁裝的女子嘲諷地笑笑,坐在雅間看著樓下一群無聊至極的人?! ?p> 同桌的那個男子聞言,冷著臉回道:“那木卿檄都那樣了,你還喜歡他什么?”
“皇上他哪樣了?顧城,你不能這么說皇上!”那女子生氣的站起來拍下桌子?! ?p> “顧傾韻,恐怕全夏國只有你一人覺得木卿檄是皇上?!蹦凶?,也就是顧城,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正是樓下那群無聊至極的人口中的顧將軍?! ?p> 夏國英勇無敵的戰(zhàn)神,有著不敗之神的稱號,也是夏國女子的夢中情人,當(dāng)然不包括顧城眼前這位。
因?yàn)椋鞘撬沼H妹妹,最重要的是顧傾韻喜歡的是夏國的昏君木卿檄?! ?p> 虎父無犬子,原本顧城的父親就是大將軍,顧城也算得上是子承父業(yè),更是青出于藍(lán)。
兩年前先皇死了,老將軍也死了。
這以前的少將軍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將軍。
這老將軍的獨(dú)女顧傾韻自然也是女中豪杰,只不過…顧城一度認(rèn)為她眼睛有問題,喜歡上了木卿檄?! ?p> 雖說木卿檄是長得好看,說是男女通吃也不為過,但是這又不是主要看臉的時代,而他看的更是實(shí)力。
“那又怎樣?誰讓我喜歡呢?!?p>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我以前是不信,可看見你之后我信了,而且對此深信不疑!
顧傾韻滿臉的無所謂,老實(shí)的坐下之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p> “我說木卿檄那樣了,你就這樣,那他們呢?你怎么不制止他們?昏君的追求者?!鳖櫝菑男【蛺鄞碳ゎ檭A韻,說話總是杠著顧傾韻說,最重要的是永遠(yuǎn)都冷著一張臉還極其的認(rèn)真。搞得有的時候明明不是顧傾韻錯了,她都以為是自己錯了。
顧傾韻一口酒差點(diǎn)兒沒給她嗆著,連忙咳嗽幾下,放下手里的酒杯,翻了個白眼?! ?p> “我說顧城,你怎么那么多事兒呢。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我就不制止他們又怎樣?皇上他就是昏啊,就是廢物啊。我就是喜歡??!那又怎樣?關(guān)你…”
顧傾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城給打斷:“我是你哥!而且長兄為父,不懂嗎?不懂的話回去多看看點(diǎn)兒書,別老一天舞刀弄槍的,小心嫁不出去!”
“誰說我嫁不出去,皇上會娶我做皇后的?!薄?p> “你忘了他是怎么跟你說的?他那么多妃子,怎能就差你一個不娶嗎,你還不明白嗎?”顧城知道怎么說都是白說,說多了只是讓她途加傷悲罷了,可她是他顧城的妹妹怎能就此不管?任著她走向那條不歸路?
顧傾韻低沉著臉:“夠了!顧城,你不感覺你自己很過分嗎?你是我哥,不是外面那些阿貓阿狗?!薄 ?p> “你還當(dāng)我是你哥?我差點(diǎn)兒以為你當(dāng)我是外面那些阿貓阿狗呢!”顧城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又補(bǔ)充道:“你好自為之?!薄 ?p> 隨后就走了出去,獨(dú)留顧傾韻一人坐在雅間里發(fā)愣。
“喲,我的將軍這是要走嗎?看來我來的并不是時候啊,你說呢?左箏?!薄 ?p>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一席紅衣似火的男子,男子手中拿著玉笛,讓人驚艷的挪不開眼的俊顏此時笑容極為燦爛,右眼下的淚痣更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匆娝@張臉男的都有可能把持不住自己,這個說法一點(diǎn)兒都不夸張?!?p> 身旁是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長相清秀雋逸可就是整個人透著一股陰冷勁兒反而讓人忽略了那一張俊顏,不同于顧城表面上的冷酷和在戰(zhàn)場上造就出的一身煞氣?! ?p> 左箏是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一種陰冷,那種感覺讓顧城一直都是不喜歡的,但是偏偏木卿檄走到哪兒就把他帶到哪兒,要不是木卿檄的喜好顧城最熟悉不過,都以為他們倆是斷袖了! 左箏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便沒有再出聲?! ∧厩湎⒉唤橐?,顧城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p> “皇上,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出來就不怕被認(rèn)出來?”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p> 顧城是有意挑釁,但是明顯木卿檄就沒有想繼續(xù)談?wù)撓氯サ南敕ā! ?p> “不勞煩大將軍顧慮,左箏,我們走。”
木卿檄與顧城擦肩而過,連眼神都沒有給顧城一個?! ?p> 顧城看著遠(yuǎn)去倆人的背影身上散發(fā)的冷氣都能把人凍出個好歹來。
你相信你所聽見的,你所看見的,就一定是事情的真相嗎?
盡管夏國百姓對木卿檄的負(fù)面評價如此之多,但他們未曾否認(rèn)的一點(diǎn)就是——他們的皇上長了一副美麗至極的皮囊?! ?p> 若非如此每年也不會有女子愿意進(jìn)宮當(dāng)妃子,若非如此也不會讓顧傾韻如此癡迷……
一個連庶子都算不上的野種何以當(dāng)皇帝?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敗類何以治理國家?
盡管先帝做了一輩子的明君,也終抵不過臨死前錯誤的一個決定!
夏國百姓早已在心里將先皇與木卿檄罵了個底兒朝天?!?p> 蘇黎鳶早已在雅間中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有點(diǎn)兒坐立不安,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蘇黎鳶是那種典型的天使面孔但是身材很好的人,如今已是二十有五。若不是豐滿的身材在提醒著人們,光看臉就像是未出閣的丫頭。
隨著房門被推開,她立刻起身恭敬地單膝下跪低頭叫了聲:“主上。”
木卿檄繞過蘇黎鳶,坐在凳子上,左語立馬給木卿檄斟上一杯茶。
木卿檄輕抿一口問道:“她,怎樣?”
“谷主很好。”
“宋毓錦呢?”
“這…屬下并不認(rèn)識?!闭f完蘇黎鳶將頭低的更低了,說實(shí)話她心虛得很。畢竟是因?yàn)樗皖伣^的事情忘了去元國丞相府完成主上交給的隨身任務(wù)。
所以,她只好說不認(rèn)識?! ?p> 木卿檄聽完微微挑眉,食指輕輕敲打兩下桌面:“你在谷內(nèi)三年竟不知宋毓錦是誰?”
其實(shí)若不是這回卜億涵帶著顏絕會元國丞相府,蘇黎鳶是真不知道宋毓錦此人。
她本就不關(guān)心各國之內(nèi)的高層權(quán)貴,再加上這三年卜億涵一直都在谷內(nèi)未曾出去過所以也就放松了?! ?p> “屬下并未聽谷內(nèi)人提及此人,顏絕也從未跟屬下說過有關(guān)谷主以前的事情?!奔热灰呀?jīng)錯了,那就一錯到底吧!
“那你都去干什么去了?去當(dāng)擺設(shè)?嗯?”木卿檄的表情并無異樣,只是說話時的語氣實(shí)在是平淡的過了頭兒?! ?p> 可越是這樣蘇黎鳶就越害怕,只得伏在地上說:“屬下甘愿領(lǐng)罰!”
木卿檄單手托著腦袋,整個人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讓一旁的左語都一顫?! ?p> “本尊,是不是自從出谷后就對你們好了些許,你們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聽木卿檄這么一說,連左語都快速走到前面跟蘇黎鳶一樣的姿勢伏在地上,只是蘇黎鳶的身子顫抖的厲害?! ?p> 木卿檄一向厭惡別人欺騙他,騙了他的人在地里當(dāng)作化肥,上面的草都不知道長了多高。當(dāng)然,除了卜億涵。
倆人齊聲說道;“屬下不敢!”
木卿檄輕笑一聲,隨即走到蘇黎鳶跟前,抬腳不輕也不重的踩在蘇黎鳶的腦袋上:“本尊看你們倒是敢得很!”
蘇黎鳶現(xiàn)在根本就被嚇得想開口說話,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只得作罷,免得再說錯話,下一秒自己就已經(jīng)挫骨揚(yáng)灰了。
“請主上責(zé)罰!”
左箏的出聲倒是讓木卿檄意外的收回了腳,退了回去?! ?p> 此時,木卿檄坐在凳子上頗為有趣的問道:“說說看你想要什么樣的懲罰?”
“屬下愿意回?zé)o憂谷內(nèi)接受刑罰!”說完左箏抬頭堅定地看著著木卿檄,看樣子倒是比他原本的樣子散去了不少陰冷?! ?p> “這倒是有趣,你們就都先下去吧?!薄 ?p> 看著木卿檄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實(shí)在是想不到剛才那個危險至極的人是他。主上竟然就這么放過他們了?不,確切的說是放過蘇黎鳶了?
蘇黎鳶也是驚悚,雖然她不愿意在和左箏有什么牽扯,但是有一人替自己承擔(dān)那種生不如死變著花樣來的刑罰,還是不錯的。但是她就是沒有想到主上會放過她?! ?p> “都愣著干什么?真想領(lǐng)罰?”
左語和蘇黎鳶兩人對看一眼,果斷的說:“屬下告退!”開玩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等著主上發(fā)火嗎?
門外——
“謝了?!碧K黎鳶朝左語輕輕點(diǎn)頭表示謝意?!?p> “怎么不應(yīng)該以身相許嗎?我可是算幫您逃過一劫?!弊蠊~輕摟著蘇黎鳶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的好師妹!”
感受到蘇黎鳶的背部瞬間變得僵直,左箏滿意的陰冷一笑。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會告訴顏絕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害怕我會吃了你?”說著左箏一口咬住蘇黎鳶的耳朵?! ?p> 蘇黎鳶一把推開左語冷聲道:“左箏,你不要太過分,當(dāng)初是你自己放棄的,怪不得我?!薄 ?p> “哈,哈哈哈?!弊笸蝗话d狂的笑了起來:“若是在主上派你去之前我拉回你了呢?”
蘇黎鳶復(fù)雜的看著左箏許久,在左箏的臉色慢慢變得越來越陰沉之后開口說道:“那我誓死也不會接下現(xiàn)在的任務(wù)!”
愛過嗎?愛過!
痛過嗎?很痛,曾經(jīng)?! ?p> 只不過,左箏,謝謝你教會我怎樣去放棄。
左箏倒是沒有想到蘇黎鳶會這么說,只得在原地苦笑,你又怎么會知道,你又怎么會知道??!
所以說,蘇黎鳶,謝謝你讓我明白放棄一個人是那么的不容易。
有時候一個擦肩而過就是一種錯過,轉(zhuǎn)身離去就是一種放棄,我們都不曾在誰的世界放棄誰,只是恰好在對方的世界學(xué)會了曾經(jīng)不懂的東西?! ?p> 門內(nèi)——
木卿檄此時一個人在屋里,只見他臉上些許猙獰,眼中盡是瘋狂之色,一人坐在那里一句又一句的自言自語著?! ?p> “涵兒,我好想你怎么辦?放心,等這個國家毀了我就可以去找你了。到時候我們就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不知又想起誰眼中閃過一絲暴戾:“顧城啊顧城,你倒是個大麻煩!”
隨即又是一笑:“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很快你就可以和你那敬愛的父親,你所效忠的先皇老頭兒團(tuán)聚了?!薄 ?p> 不一會兒,木卿檄貌似又想起了一個令他頭痛不已的人,慢慢閉上那早己渾濁不堪卻又美麗妖冶的雙眼。
“宋毓錦,你貌似比三年前更是個麻煩的存在了?!薄 ?p> 你說我這是一種偏執(zhí),我卻當(dāng)你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