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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傾天下之落跑寵姬

第七十五章 上源之路

權(quán)傾天下之落跑寵姬 十月千朽 3483 2014-09-27 23:07:21

    晉歌疾步走向朝云殿正殿,鳳清等人也在她身后急急地跟著,晉歌一推門,床邊的人回過頭來看她,說道:“原來他已經(jīng)……”

  晉歌打斷道:“不……我會讓他活過來?!?p>  安梓初搖頭嘆息,“死人又怎能活?”

  晉歌將頭偏向一邊,“總是會有什么辦法的?!?p>  “原來你不讓梓林進到正殿,是因為怕吵到他?!彼詾樗遣幌胱岃髁值难哿诉@個男子居住的地方。

  晉歌不語,安梓初又問,“你有什么辦法?”

  “上源還魂丹?!?p>  安梓初并沒有表現(xiàn)得很驚訝,殺清羅一手拽著鳳清,一手拉著北令先退了出去,鳳清時不時地回頭看他們,北令先卻像只猴子似的亂跳,想要掙脫他,但迫于殺清羅的威嚴,最終還是服軟地出了去。

  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晉歌不得不說,殺清羅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她走到床前,撫了撫巫子洛的臉,如冰霜般的冷,這個男子從沒有這么冷過,她給他焐臉,試圖讓他能有點兒溫度。

  安梓初問道:“他的死,一定會被人知道,倒是你怎么辦?要知道英王的殘黨還是有的?!?p>  晉歌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與孟云的交易,是要推翻尹舟的政權(quán)嗎?”

  安梓初點頭,“不過,我自然是不愿的,一方面表面在和他合作,另一方面與他背道而馳。”

  “我知道。”

  “你知道?你確定你什么都知道?”

  晉歌不語,他又道:“我墜崖逃走,為的不過是來找你!”

  晉歌看著床上的男子,“不要說了!”

  “你對他的不過是愧疚,晉涼歌,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愧疚我,若有一日這床上的人是我,你又會是何種表情?”她依舊不語,他的言語更加狠厲,“我倒是很期待呢,晉涼歌,你終究是個不懂人心的人!”

  她抽抽鼻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說:“在我失蹤后不久,父皇就找到了我,不知從哪兒得知大宛英王有意奪位之事,讓我暗中而來,為的是什么,你可懂得?”

  “那如今你要如何與他交代?”

  安梓初冷笑一聲,“你竟還會為我著想?!?p>  晉歌回過身,看著他道:“我只是……”

  安梓初打斷她道:“誰成大宛的皇帝對我們來說沒有什么重要的,而你沒有事那是最好?!?p>  晉歌微微閉上眼睛,不想看他此時深情的眼眸,只問道:“那日為何要找孟云討要鳳清?”

  他難得地勾了勾唇,“想讓你嫉妒??!”

  “……”

  他的心意,她漸漸懂得,有的時候她想,就算他要他的江山又如何,只要他的心中有她就好,其實那樣會很幸福。

  而且,就算自己成為女帝,她覺得她也沒有那個能力治理好一個國家,她有的時候,真想就那樣倒在他的懷里。

  她是不是欠了他很多?當(dāng)他的寵妾時,他從沒因為她的容顏而厭惡她,每一次從他身邊逃脫,他都會想方設(shè)法找到她,他和她的緣分,究竟深到什么地步?

  她剛要說什么,就響起一陣敲門聲,那人輕喚:“公主殿下?!?p>  “進來吧,”沈涼推門而入,皺眉看了一眼床上的巫子洛,眼底一片黯然,他和子洛交情匪淺,此時情景,恐怕他心中不好過吧。

  晉歌剛要走,沈涼就道:“公主留下便是,子洛也是希望你能在他身邊的?!?p>  晉歌停住腳步,安梓初看著沈涼,微微沉思,問道:“那些英王的軍隊怎么樣了?”

  沈涼一愣,側(cè)過頭看向安梓初,晉歌也問道:“英王的軍隊?”

  沈涼回道:“城外駐扎著英王的軍隊,而城外的百姓其實都是我們的士兵?!?p>  “這是怎么回事?”晉歌有些詫異。

  “我每年都會偷偷來月嶸,一是為了給子洛看病,二是為了每次都帶一部分人來,然后將這些士兵安置好,為的就是今日?!?p>  晉歌點點頭,目光看向巫子洛,他很狡猾,步步為謀,他與安梓初一樣,智謀取勝于天下。

  晉歌嘆了一聲,說道:“你且留在這兒吧。”說罷,轉(zhuǎn)身離開,安梓初與沈涼擦肩而過,兩人只是對視一眼。

  晉歌來到偏殿,看了看昏迷的安梓林,對華羽亦道:“我那時便想著,你還活著,只是沒想到……”她看到華羽亦臉上半面面具,搖搖頭,終是沒有說什么。

  華羽亦撫了撫臉頰,笑說:“已經(jīng)不疼了,這些日子也習(xí)慣了?!?p>  “可他會悔恨?!睍x歌看著躺在床上的安梓林,她打心眼兒里不希望這對有情人這么互相折磨下去?!?p>  華羽亦露出一抹甜蜜的笑,“他認出了我,第一眼就認出了我?!?p>  晉歌想起他們二人在孟云壽宴上相遇,那時他們的心情該是怎樣的???不過看來,先愛上的那個是最放不下的,她終歸還是放不下他。

  “你是說,你……”

  華羽亦頭靠在床邊,看著安梓林的睡顏,只道:“我無法放開他,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還是愛他,尤其是看到他不顧一切沖出來為我挨上那一劍。這樣我就已經(jīng)滿足了,以前的所有的事都不重要,對我來說,那些比不上他之萬一?!?p>  “這樣也好?!?p>  “只是,我又怎能讓他那么容易就得到我呢,你說我該怎么做呢?”

  晉歌笑笑,“你要想些鬼主意,來折磨折磨他?”

  華羽亦眉峰上挑,“不像是我會做的嗎?”

  晉歌點頭,“是不想,我一直覺得你很高冷!”

  “……”

  兩人噗嗤一笑,安梓林啊,你可有的忙了??!

  今日晚上就應(yīng)該交代一些事情,該看的看完了,該說的說過了,那么剩下的就是找人前往上源,安排大宛一些事宜。

  晉歌找來鳳清,“鳳清,你可愿隨我一同前往上源?”

  鳳清怔怔看著她,晉歌又道:“上源有還魂丹,我要拿來救子洛?!?p>  鳳清隨即又恢復(fù)那平靜模樣,問道:“國師對你很重要?”晉歌點點頭,她又問:“那辰王呢?”

  晉歌不知她為何會提起他,一時沒有話語,鳳清嘆了口氣,“我雖不懂情事,但在辰王身邊呆的久了,我倒是覺得他對你很好?!?p>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大概是那有些憂傷的眼神吧。”

  “你和他相處不過幾日,就這般相信他?”

  “是你告訴我,要用心去看,那你可看到了?”

  晉歌啞然,鼓著腮幫子,又道:“比起我來,他倒是教會你不少東西?!?p>  鳳清馬上接道:“其實你教我的是基礎(chǔ),他的是上層建筑?!?p>  “……”

  悔不該當(dāng)初教她那么多的現(xiàn)代詞語,她現(xiàn)在用得倒是頗為得心應(yīng)手??!

  是夜,她又叫來殺清羅和秋尹舟,吩咐了一下,又去見了顧兆,既然要分離一段時間,有些話就要解釋清楚,不能讓兩人只見產(chǎn)生隔閡。

  “顧兆,你若因為我的身份而要疏遠我,我可以理解,你若是因為此時看到我沾染了如此多的血腥而要離開我,我也可以理解。不過,我一直將你視作姐姐,我……”

  “你想趕我走嗎?”

  晉歌一愣,眨眨眼睛,顧兆又問了一句,“你會因為我的身份而嫌棄我嗎?會因為我到處發(fā)善心而嫌棄我嗎?會因為我……”

  “不會!”晉歌打斷了她的話,答得干脆,她剛要說什么,咂了咂嘴,笑道:“所以我也不會!”

  兩個女子相視一笑,晉歌突然上前擁抱她,顧兆措手不及,不明白這是什么禮節(jié),兩個女子怎可相擁?

  晉歌在她耳邊道:“這是我家鄉(xiāng)的禮節(jié),只有很好的朋友之間才能這樣。”

  “是說,我是你的好朋友嗎?”

  “嗯?!?p>  次日,朝堂之上,秋尹舟端坐其位,底下眾人嘩然,剛要斥責(zé),秋尹舟起身道:“眾位大人先莫要動怒?!?p>  夜默辰有些詫異,問殺清羅道:“這是怎么回事?”

  殺清羅還跟他慪著氣,瞥了他一眼,“一會兒不就知道了?!?p>  秋尹舟朗聲道:“涼歌確實是大宛公主,而朕也確確實實是先皇之子?!?p>  底下眾人又是一陣吵鬧,秋尹舟目光一掃,“涼歌是朕的妹妹,不過朕的生母是柳妃娘娘?!?p>  底下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狀,想起了曾經(jīng)被趕出宮的柳妃娘娘是個有身孕的,然后各自在心中暗罵太后狠辣,將人家母子弄的陰陽相隔。

  李佩兒背了黑鍋,晉歌挺樂意的,死了的人,該為活的人做點兒貢獻。而這件事,也讓秋尹舟傳信給了他的生父生母。沈涼今日就得返回嘉陵道,一個藩王是不能呆在京都太久的,而殺清羅自然要幫秋尹舟重新安排一下朝堂事務(wù)。

  北令先要整頓軍隊,更要去安撫他的小娘子。

  此時滿天花朵飄飛,空氣中洋溢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北將軍府難得一片寧靜,整個府邸都在花海之中,顯得夢幻又迷惘。

  洛如七一身粉色曳地長裙,長發(fā)飄飄,慢慢地向著花樹走去,滿面愁思。

  突聞房上一聲哨響,她唇畔綻笑,回過身,望著房上的他,他也于漫天花朵中,遠遠地看著她,難得的浪漫,每一刻都覺得珍貴。

  兩人遙遙互望,微微一笑。

  一切都如此美好,她覺得她的計劃很不錯,雖然答應(yīng)殺清羅他們的條件是只要她會來就要即位,不過那后來的事,又有誰能說了算呢?

  她暗自洋洋得意,挽著鳳清差點兒跳起來,又松開她,蹦蹦噠噠地旋轉(zhuǎn)著向前走。突然一聲長蹄,她的右眼皮跳了起來,算了算,左眼跳財,右眼跳禍。

  哪個大禍害?

  人生何處不相逢,她一回頭,只見那人風(fēng)姿綽綽于馬上,又翩翩落下馬,笑瞇瞇走到她面前,“這么就走了?連和我說一聲都不說?”

  “hi!”

  安梓初皺眉,她道:“跟你打過招呼了,不知辰王殿下有何貴干???”

  “我隨你一同前去?!?p>  “?。俊?p>  “不必驚訝,這次不是為了你,你不是說我有上源國的人嗎?”

  晉歌撇撇嘴,黑決和安洛從樹后慢慢走出來,安洛笑嘻嘻道:“殿下,我們都在這兒等你好長時間了,怎么才來?”

  晉歌看著他們兩個,憑鳳清的功夫應(yīng)該能察覺到這附近有人的,那么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她瞪著鳳清,鳳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呵呵……難怪今天她心不在焉的,原來早就當(dāng)了叛徒。

  她又轉(zhuǎn)過頭狠狠看著安梓初,刺眼的陽光讓她看不清他的笑,可是她覺得他現(xiàn)在一定笑得很“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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