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會是今晚的大贏家嗎?”小個子鼓著蝌蚪狀的眼睛發(fā)問。
“誰......”大胡子聲音破裂。
“就是那個嘴巴大得像河馬一樣的家伙??!”
大胡子睜開迷糊的雙眼,“......呵......”他冷不丁地笑了一下,“喝酒比得可不僅僅是肚量??!”
“那個女人呢?!”
“......混...蛋......”大胡子沉吟了一句。“遙遠(yuǎn)的東方有一句話,叫做‘最毒婦人心’,就是如此??!”他的臉看起來十分生硬,連胡須都好像鐵做的一樣。
小個子暗自忖量一番?!斑@個成語...不是這么用的吧!”接著,他將矛頭對準(zhǔn)了一個臉上明顯被鈍物砸出巨大凹洞的家伙,他戳了戳大胡子的手肘。
“噓!不要吵我...讓我好好睡上一覺......”大胡子睡眼惺忪,但看著對方的計數(shù)達(dá)到了35杯,他一下子就酒醒了!他俯視著自己杯中的酒,緩緩抬頭,口中念念有詞。
小個子湊了過去。
“...混...蛋......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啊!”隨后,他抬起酒杯,一股腦地灌進(jìn)自己的喉頭。
“可...惡......”
他的臉跟他攥緊的拳頭一樣大,臉雖小,酒量卻不小。他,抿著嘴唇,目視著杯中的酒,他那猶豫不決的表情像是在說:“我還要喝幾杯下肚?”
“見鬼了,你們都趴下了,那誰來收拾殘局?”
他的手上青筋畢露,額頭也是,這讓他拿起酒杯之時,蘊(yùn)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霸氣。他飲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沫,緩緩放下杯子,冷眼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海盜們。
“能來參加這一場飲酒大會,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他,身穿一襲軍綠大氅,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十字疤痕,從額頭一路貫穿至下巴,從左耳延伸到右耳。不過,他看上去卻不以為意,大口喝酒,放肆大笑。
“該死的,這個味道...我真的受不了了......嘔?。?!”
他吐了,吐了一地都是,他把污垢的手伸進(jìn)喉頭,伴隨著“嘔!”的一聲,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我...我輸了......”他滿臉橫肉,肚皮撐開得像一艘軍艦般躺在餿飯堆里,他仰面朝天,哀哀嘆息。
“這酒真不錯??!”
他,身穿一襲軍綠大氅,全身上下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除了獨(dú)眼眼罩之外,再也沒有可辨認(rèn)的特征臉目。奇怪的是,他每當(dāng)啜飲上一口,就會發(fā)出諸如此類的稱贊,而杯中的酒卻從不見底。
“今晚...今......晚...我一定要拿下......這場飲酒大會的...”
他,話音未落,卻轟然倒地。他雙眼泛白,臉上的傷疤與贏弱的身軀形成鮮明的對比。
“還有誰?!”
他,頭發(fā)花白,卻鐵骨錚錚。他的眼睛如瑪瑙一般璨亮,渾身上下充滿爆發(fā)性的肌肉,方圓五米之內(nèi),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這真是我有生之年喝過最餿的酒了!”
他頭頂稀疏,只留幾縷長發(fā)跨過后腦勺后垂至耳勺。他雙眼發(fā)黃,就像是沒睡醒一般,呆滯地望著杯中的酒。
“這酒真是...怎么喝都不會醉啊!”
他,額角上長著一個大膿包,臉上泛著一層厚厚的油脂,眼皮被惱人的蚊子叮過之后,腫得像一只青蛙。他流涎欲滴地看著杯中的酒,伸出長舌,舔上一口,立即縮回。
“天殺的!”
他的臉飽經(jīng)歲月的洗禮,頭頂也是,只留兩側(cè)濃密的毛發(fā),讓自己顯得不是那么蒼老。他緊緊握著杯中的酒,眼神釋放出一道火光,這令酒體看起來更加金黃。
“你說什么?!”聲筒發(fā)出撕裂耳膜的疑問。
只見,一頭慵懶的金發(fā)底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他死死地攥住主持人的衣領(lǐng),“我......說:讓你拿著槍指著我的頭,你沒聽清楚嗎?!”
主持人看著對方眼眸里堅定不移的厲光,他冷汗直流。并且,在同一時間之內(nèi),面對三人相同的無理要求,他顯然招架不住了。
“好吧!這可是你們說的!不要怪我!”話畢,主持人拿下領(lǐng)口上的蝴蝶結(jié),將槍口對準(zhǔn)了其中一位漂亮小伙子的頭顱。
“我們是三個火槍手!”三個漂亮的小伙子滿臉通紅,攬著肩膀一齊喊道,“大家為一人,一人為大家。”三人異口同聲,“對過去不后悔,對現(xiàn)在有信心,對未來滿是希望?!?p> 話畢,其中一人用雙手捆住金發(fā)小伙,另外一人負(fù)責(zé)打開他的喉頭,主持人舉槍瞄準(zhǔn)他的頭顱。
“最可怕的槍子不是敵人的槍子!”金發(fā)小伙一把搶過主持人的聲筒,聲嘶力竭地喊道。
話畢,桌上疊成金字塔尖狀的高腳杯,被一一取下,一杯杯朗姆酒經(jīng)由漂亮小伙之手,源源不斷的灌進(jìn)金發(fā)小伙的喉嚨里。
“在海盜的字典里,是沒有認(rèn)輸兩個字的!”
他少了一顆門牙,眼睛也少了一顆,卻口沫橫飛地朝著天空大聲囔囔著。片刻之后,他好像有些累了,喝一口杯中的酒,沉睡在酒桌之上。
“拿開你的臟手!”
她把酒潑向醉酒者的臉上,對方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看起來委實(shí)不太像女人,又高又瘦,和海盜們同樣的苦臉,長發(fā)則埋藏在一頂破舊的貝蕾帽之下。
“真難受啊...胃里不停地翻滾......”
他趴在酒桌上,眉頭緊皺,痛苦地哀嚎。他,緩緩抬頭,蹣跚地伸出一只長滿黑毛的手,粗魯?shù)刈テ鹁票?,瓶口傾下,一飲而盡。
“還有多久結(jié)束呢?!”
他,身穿一襲軍綠大氅,頭上裹著厚厚的繃布,從微微浸透在白布上的多處血跡來看,明顯是被某一種類似狼牙棒的武器所傷。不過,他本人倒很樂觀,酒一口接著一口,與海盜們談笑自若。
“不夠...不夠......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呢!”
發(fā)出此番牢騷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布。
此刻,他的酒杯計數(shù)已經(jīng)達(dá)到了75杯!不過,他卻沒有因此罷休的打算,而是繼續(xù)狼吞虎咽式的,有預(yù)謀地抓起酒體呈深黃的朗姆酒,捏著鼻子,一杯接著一杯地往嘴里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