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沉寂在夢中恐怖的一幕而心有余悸的林陽,突然看到胸口那一抹月痕,驚的目瞪口呆起來。
手指觸摸,竟像長年在身的疤痕一樣硬硬的,可林陽胸口有沒有疤痕,怎能不知,這一幕,如同夢中那不忍直視,不知男女的人喊自己相公一樣,讓林陽驚悚起來。
愣神之下,林陽突然眉頭一挑,神色著急低頭不斷尋找什么東西,因?yàn)樗赣H送給他的吊墜居然不見了。
“吱吱吱...”
就在這時,心有所感的小白猴,一聲輕喚,小爪拉了拉林陽褲角,指了指被踩在腳下,露出一腳的東西,齜牙咧嘴,不斷拍打。
彎腰抱起小白猴,林陽移開雙腳,便看到被自己踩進(jìn)泥土中的吊墜。
尷尬一笑,拍了拍小白猴小腦袋的林陽,趕忙撿起,拿在手中,搓了搓上面的泥土,看了起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林陽整個頭皮都發(fā)麻了起來。
吊墜中的月亮,竟然不見了。
忽然,林陽如遭雷擊,猛的向四周看去,這吊墜內(nèi)除了月亮不見外,拴在吊墜孔上的紅色小繩也不見了,要不是早晨的濕氣讓泥土變的松軟,難以查看昨日的腳印,都以為昨晚自己睡覺時,是不是有人偷偷進(jìn)來了。
來到小院門口,看著毫不起眼的門縫上夾著的三個樹葉依舊還在,位置也未移動分毫,林陽整個臉都白了起來。
如此詭異之事,讓想不通的林陽不由的吧目光放在小白猴身上。
而小白猴似有覺察,扭頭望來,一人一猴就這么對視了短暫數(shù)息后,下一秒,林陽臉上就被吱吱大叫的小白猴尾巴抽了一下,出現(xiàn)一條越過鼻梁的杠紅。
捂著小臉,林陽不由再次看了看四周,這原本安靜的小院,此刻突然讓林陽有種渾身發(fā)寒的感覺。
沉吟少許后,林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的白霧,瞳孔一縮,撒腿就望屋舍跑。
不理會路上有些弟子投來吃驚的目光,林陽使出渾身力氣,跑到屋舍,關(guān)上房門,洗了一把臉,用水濕了濕頭,坐在床上,放下小白猴,陷入沉思之中。
這吊墜,雖然是父親送給林陽的,卻也是林父意外得之。
這吊墜原本極其普通,外形橢圓,像個透明小瓶,為一不凡,便是這小瓶內(nèi)有一個月亮形狀的東西,漂浮在內(nèi),任由人如何搖晃,都不會碰到瓶壁,也正因?yàn)檫@點(diǎn),林父才會吧這小瓶送給林陽,因?yàn)檫@上面有個小孔,穿線之后,被林陽一直待在脖子上。
可如今,里面的月亮不見了,小紅線也沒有了,只有這么一個小瓶。
“月亮,小瓶...”
林陽突然拔開胸膛,望著胸口中央那月痕,抬頭時,臉上充斥毛骨悚然之色。
“這瓶中的月亮,該不會長到我身上了吧...”
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林陽整了整理衣服,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驚懼,看向手中小瓶上那沒有指甲蓋一半大小的瓶蓋,皺起了眉頭。
林陽記得非常清楚,當(dāng)自己的父親吧小瓶交給自己的時候,說過上面這瓶蓋他怎么打都打不開,林陽不信,自己也試過,當(dāng)時那段時間,打開瓶蓋簡直成為年幼林陽那時的魔怔,無論起床,吃飯,睡覺,只要想起來,都會試試。
而事實(shí)真如父親說的那樣,這瓶蓋根本就打不開,要不是因?yàn)槭瞧涓赣H送予,林陽甚至都想用石頭去砸開看看,這瓶子里面到底有何神奇,居然讓月亮懸浮其中,紋絲不動。
此刻,在看到讓自己熟悉不能在熟悉的瓶蓋,林陽二話不說,如同自然反應(yīng)一般,用起渾身力氣就要去拔,可當(dāng)手指剛剛夾住瓶蓋,還沒用力,這瓶蓋在發(fā)出砰聲后,林陽眼睛一花,腦袋一沉,就這么暈了過去。
......
“你們四個廢物,給我小聲點(diǎn),好好守著門口,有任何異動,暗號溝通,要不是看在這個月你們每人都給我上繳二根喚靈香,老子早就讓你們滾回去吃土去了,哼,上次這小子竟敢提斧威脅我,豈能作罷,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既然搶不了,老子就用偷,看你小子回來見東西沒了,怎么傷心欲絕,痛哭流淚?!?p> 說道這里,此人似有所顧及,又向身后放風(fēng)的四人喝到:“給我機(jī)靈點(diǎn)。”
這既然正是上次敲門來搶奪林陽喚靈香的五人。
沒想到這一個月過去了,此人竟然還惦記著林陽的喚靈香,以為林陽早早出去砍柴,跑來偷盜,心中雖然猜測林陽應(yīng)該不在屋舍,可想到林陽提斧,目露冷光的模樣,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見屋舍內(nèi)沒有林陽的身影,此人神色大喜,激動道:“真是天助我也,這小子不在?!?p> 踏進(jìn)屋中,此人猶進(jìn)無人之境,翻衣倒柜,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了,就連林陽平時喜歡藏在枕頭下的枕頭,都被此人翻了六七遍,床上床下,拐角處,都不放過,甚至連已經(jīng)存在好幾年的老鼠洞,都沒有逃過此人魔爪。
撅著屁股,伸手就掏。
“草,這小子居然吧儲物袋帶在身上,毛都沒有一根?!?p> 話剛一落,此人余光就掃到地上一坨小白猴前幾天剛剛脫毛的毛發(fā)。
臉色漲紅,苦悶無比的他,站起身來,重重的嘆了口氣,向屋外走去。
“孫師兄,拿到?jīng)]?”
見孫年從林陽屋舍出來,四人同時扭頭,搓著手,猥瑣笑著。
“拿...拿什么,這小子儲物袋在身上,屋里什么都沒有,到是有幾根毛,你要不要...”
沒好氣的孫年,懶的理會四人,向另一處屋舍走去,突然,孫年神色一怔,想起林陽床邊那坨白毛,難看的臉色,頓時泛紅起來,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感嘆道:“老子已經(jīng)三年沒有吃過肉了?!?p> 從孫年在屋外,到此刻離開,中間一切,林陽看的清楚。
此刻的他,被無限縮小許多倍,如同螞蟻一樣,被困被他打開的小瓶中。
不僅是他,小白猴也被吸進(jìn)這小瓶之中。
因小瓶是透明的,所以孫年在屋中所做的一切,林陽都盡收眼底,尤其是孫年在沒有找到東西時候,下意識的摳了摳鼻-屎,吃進(jìn)嘴里,也被林陽看的清楚。
從瓶外看,林陽和小白猴正在瓶中懸浮,任由林陽如何手舞足蹈,始終是站立姿勢,看了眼目露委屈的小白猴,林陽聳了聳肩,表示歉意。
思索之下,林陽除了無奈,更多的還是驚喜,雖然不清楚小瓶的作用是什么,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和儲物袋有異曲同工之妙,除此之外,林陽還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好處,自己在這小瓶中,居然感受不到饑餓。
望了望頭頂上被蓋住的瓶蓋,林陽多想自己此刻的脖子有五米長,這樣就算被吸進(jìn)來,只要頭稍稍一頂,應(yīng)該就可以出去了。
深吸一口氣下,林陽不由盤膝而坐。
這一個月來他除了看感靈篇時,學(xué)著冊子上所畫動作,學(xué)做一遍外,在沒有時間去打坐了,不知如何出去的林陽,看著手中從儲物袋拿出的冊子,打坐開來。
一旦打坐,接下來便是吐納,世俗所講呼吸,仙家所稱吐納,且其中極有講究。
世俗中的呼吸,僅僅是因自己的氣息長多來取決而定,沒有固定規(guī)劃呼多少,又吐多少,而吐納,則不同,他容易在吐上,難在納上。
因?yàn)橥鲁龅臍猓{就要納靈,如果吐和納的時間同樣長短,那可能一生都感靈不到天地靈氣和納靈入體的奇妙感覺。
只有吐出的氣越少,納進(jìn)的靈越多,這才算真正的吐納。
放松身心,按做篇中注明所做,林陽呼一息,吸三息時間,開始像這種反常理的方法進(jìn)行和,僅僅持續(xù)不到一會,林陽便感覺身體中似出現(xiàn)眾多螞蟻在攀爬一樣,麻癢無比,心中明白這是因?yàn)椴涣?xí)慣而引起的征兆,沒有任何緊張,林陽放空凝神靜思,放空心神,暗想自己暢游在廣闊的虛空中,與天地融合。
不知過了過久,正在吐納的林陽忽然睜眼雙眼,連連大口喘息,被這種呼吸方式搞的呼吸困難的他,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靈力入體的征兆。
沉吟少許后,林陽不由嘆息一聲,他知道這應(yīng)該和自己四品天資有關(guān)。
沒報多大希望的林陽,也不乞求能夠感應(yīng)靈氣的存在,再次閉上眼睛吐納開來,這次他是以熟悉,習(xí)慣這吐納方式而吐納的。
時間匆匆而過。
夜幕降臨,月光撒耀,從窗口照進(jìn)屋舍的月光,照在小瓶身上。
而此刻,身在瓶內(nèi)的林陽已然睡去。
突然,砰的一聲,瓶蓋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