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簡單了當?shù)慕掖苯幼屒嗄隁饧睌拇蠛鸬溃骸笆?,我就是來搶奪你喚靈香的,你有什么辦法,叫你一聲林師弟是抬舉你,別人傻,我田峰不傻,不知做盡什么下流事,討得執(zhí)事歡心,你以為我真像他們哪樣認為你是執(zhí)事私生子,笑話,你在外門所做所謂,人盡皆知?!?p> 說道這里,田峰一臉氣憤鄙夷的望著林陽,心中極為惱火。
原本這座院子是執(zhí)事一位弟子的,但因執(zhí)行宗門任務(wù),意外身死,其他弟子都有獨院,這柳執(zhí)事住的是洞府,更看不上這獨院,身為柳執(zhí)事唯一童子的田峰,早吧這座院子看做是自己的囊腫之物,可突然來的林陽,不僅讓他看到一絲威脅,更讓他怒火中燒的竟然是直接從外門被執(zhí)事親自帶回來的。
雖然身在內(nèi)門,可身份是童子,不僅獲得的待遇和外門弟子一樣,每天還有干不完的活,就光那一片方圓十里的藥園,每天需要澆五桶水,而這些水桶半徑足有一米大小,都是他一萬一瓢的澆,說的好聽是童子,說的難聽就是仆人,外門人人都羨慕,卻不知道他有他的苦衷。
突然從外門來的林陽,不僅每天不需要干活,更是占有原本屬于他的小院,雖然不清楚柳執(zhí)事許諾什么好處,單單一次性點燃四根喚靈香就夠田峰震驚的,更不用說,對方居然還是一位感靈一層的存在。
林陽冷眼盯著田峰,準備扭身就走,不予對方多做糾纏,因為他在田峰身上感應(yīng)到一絲威脅,雖然林陽不清楚這絲威脅是否表面對方修為高自己。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明明知道自己是感靈一層,神色卻有恃無恐,心有搶奪之意,卻遲遲不出手,只是用言語在激怒自己,怕是對方打的主意,就是激怒自己,在讓自己先出手,到時候就算執(zhí)事過問,他也會胡攪蠻纏,說自己先出手。
他現(xiàn)在實力不夠,與此人沖突下,吃虧的絕對是他自己。
“怎么,不說話,說得你心里去了,也不知道你父母作了什么孽,生了你這個小賤種...”
田峰的話還沒說話,林陽神色猛的陰沉起來,及腰長發(fā)無風狂舞,感靈一層修為氣息,這一刻恍如感應(yīng)到主人憤怒,竟翻騰狂暴起來,那種欲要破體而出的靈力,幾乎只要林陽一聲令下,便可立即施展而出。
別說對方是與他一樣是一個內(nèi)門童子,修為比他高,就算在他面前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罵自己父母,在林陽心中,父母就是天,父母就是地,罵他可以,罵他父母絕對不行。
似感受到林陽突然憤怒的田峰,不僅不怕,反而精神一震,神色驚喜起來,他要的就是林陽憤怒的出手,就算事情捅到柳執(zhí)事哪里,他絕不相信,柳執(zhí)事會不顧自己這數(shù)年盡心盡力的苦勞而不見,站在林陽一邊,懲罰自己,只要林陽出手,他打定主意,絕不還手。
望著目露冰冷走到自己面前的林陽,田峰冷哼一聲,繼續(xù)大罵,原本以為這傻不拉幾的林陽軟硬不吃,誰知在罵對方父母時,這林陽如發(fā)狂的野獸一樣,就連田峰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林陽竟如此在乎這種大忌之情。
要知道,修仙遲早要斬斷凡塵執(zhí)念,畢竟一凡一仙,數(shù)百年后,你可能還在長生大海中漂泊尋找方向,而你的父母,卻早早化為黃土隨風飄逝,陰陽兩隔之下,到時候還有如此強烈的執(zhí)念,最后只會害人害己。
“砰...”
一聲充斥林陽憤怒的拳頭,直接打在田峰胸口處,伴隨骨裂之聲,田峰整個人向后倒飛,摔在草地上,拖出三米長的痕跡。
冷笑的望著提起自己衣領(lǐng)目露殺機卻突然遲疑起來的林陽,田峰張嘴吐出一口血水,罵道:“怎么,不敢打了,就你這樣的性格還想修仙,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這樣的人,遲早淹沒在這無情寒冷的長生海洋中,成為別人的踏腳石?!?p> 林陽臉色極為難看,抓著田峰衣領(lǐng)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被紐扣劃破傷口都不自知,此刻他多想扇田峰幾個巴掌,教訓教訓這出口辱罵自己父母的人,可肩膀上一直抱著林陽的小白猴,神色此刻變的有些異常起來。
放下?lián)]拳提在半空中的拳頭,林陽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中心中那股戾氣,放下田峰,轉(zhuǎn)身便向院中小屋走去。
而嘴角溢血,還在冷笑的田峰,看見三步后停頓身子的林陽,神色一怔,以為林陽難以平復心中憤怒,又要出手,不由的想要出口諷刺幾句,誰知林陽連頭都沒有回,語氣平淡道“你是第一個讓我起殺心的人?!?p> 話音一落,林陽立刻邁開步子直奔院房。
這聲沒有絲毫情緒,如同說著一件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語氣,讓田峰整個人呆若木雞,難以出口回絕,重重看了一眼關(guān)上屋門,消失在目光中的林陽,田峰舔了舔嘴唇上的鮮血,體會那股如銹鐵一般的血味,一時間陷入沉思之中。
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此刻正站著一個人,一個老者,一個林陽和田峰都認識的柳執(zhí)事。
柳執(zhí)事皺著眉頭,平靜的目光掃向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田峰,和走向小院屋中的林陽,低聲道:“這小子,靈識竟然如此靈敏,我雖沒有故意隱匿氣息,但以感靈境一層的修為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實在不凡,要不是因為你身上的寶物,老夫還真有些心動,收為弟子?!?p> 望著林陽走進小院屋中,柳執(zhí)事突然輕嘆一聲,神色說不出的頹廢,要不是因為其身所發(fā)出的強大氣魄,此刻就如同朝暮的老人一樣,惹人生憐。
“大限已到,十年內(nèi),如若不突破最后一層,我柳葉終成枯葉...”
......
坐在床上的林陽,在感應(yīng)到那股讓自己,也讓小白猴炸毛的氣息消失不見后,不由送了一口氣,至于離開的田峰,林陽根本沒有在乎,在他心中,這田峰早已成為自己要報復的對象,無論是辱罵自己的父母,還是故意給自己下圈套,陰自己,都是林陽不能接受的。
如若此刻換做其他人,怕結(jié)局不會像林陽這般無恙。
扭頭望了望與自己生活數(shù)年,卻還是嗜睡的小白猴,林陽不由目露奇異之色,沉思起來。
如果說小白猴從最開始發(fā)現(xiàn)怎么打開小瓶的方法是巧合的話,這之后,種種經(jīng)歷的事情,卻讓林陽不得不重新審視與自己相伴數(shù)年的小白猴了。
從踏入師宗后,林陽有改變,小白猴同樣有改變,無論是變的比以前更加聰明,毛發(fā)更加雪亮,還是感覺更靈敏,都只是讓這一絲發(fā)生在小白猴身上的改變看起來不明顯罷了,如今細細思索,便會發(fā)現(xiàn),相比較之下,改變最大的還是這小白猴。
順了順小白猴的銀毛,林陽壓下心中的莫名而起的急迫感,喚出儲物袋看了起來。
心中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不在浪費任何時間,努力修煉。
拿出已經(jīng)點過的四根喚靈香后,掃看一眼屋內(nèi)空間,林陽又喚出四根喚靈香放在床邊,開始向屋中三步一走,二步一回頭的觀察起來。
既然打算修煉,為了在避免田峰類似的事情發(fā)生,林陽索性不在浪費時間,準備布下隔絕氣息的阻靈陣,雖說這低級的陣法可能逃不過柳執(zhí)事三只眼的窺探,但最起碼,能夠最大程度的圈住靈氣,減少來不及吸納煉化的靈氣損失。
記下標記后,林陽吧走向床邊,拿起八根喚靈香,分別立在早已演化好的位置上隨后點燃,當最后一根喚靈香立在中央位置后,一層看不見的透明光幕突然拔起,形成方形,籠罩林陽所在的整個屋子。
一番感應(yīng)下,林陽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阻靈陣使用有些許心得的他發(fā)現(xiàn),只要喚靈香的數(shù)量多,或者說阻靈陣的陣眼不凡,這最為低級隔絕氣息的阻靈陣也會顯得不凡。
三息后,待林陽閉著眼睛,感受八根喚靈香點燃后那濃郁的靈氣后,二話不說,立刻盤膝而坐,吐納開來。
......
月目峰峰頂,一處只有執(zhí)事執(zhí)法長老和大長老才能踏足的宮殿大廳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
這身影點點星斑籠罩,虛實不盡,略顯迷幻,似迷霧,又似鏡像,但就這一道沒有露出面容的身影,居然讓月目峰大廳中所有坐著的長老和執(zhí)事,猛的站起身來,神色無不恭敬,望著其影,屏聲息氣。
“南遷城是誰負責的?”
柳葉一怔,神色畏懼的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掌門,是我柳葉負責的?!?p> “有消息稱,無欲宗宗主之子,意外失蹤,人可能就在南遷城附近,我要你即可帶領(lǐng)其他執(zhí)事,前往南遷城活捉無欲宗宗主之子,吧人帶回來,所有泄露此消息者,死...”
PS:今天的更新,來的有些晚,臨時有事,畫目深感抱歉,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