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間七年便過去了。
林陽閉關(guān)位置的地面,已然覆蓋一層厚厚的腐爛樹葉,各種毒物爬蟲,時而鉆進鉆出,而巨人綠燦和三十多只野魎獸的尸體,早已腐爛成為干骨,周圍蔥綠大樹,早已恢復(fù)原貌,干枯無比。
就在這時,大地一陣震動,無數(shù)讀物爬蟲飛快的從枯枝爛葉中爬出,所有妖獸紛紛低頭嘶鳴,向著一個地方。
而這處地方正是迷澤中心區(qū)域。
突然…整個地面泥土陣陣蠕動,開始向四周緩慢拔開,一道全身黑色衣襟,頭戴面具的人影,驀然間從地底竄出,落在地上。
以此人為中心,地上的樹葉頓時被一股無形的氣波吹的向四面八方掀翻散落而去,人影出現(xiàn)之際,四周的爬蟲,和迷澤中心域區(qū)的妖獸立刻趴伏在地,發(fā)出陣陣恐懼的嘶鳴,不敢動作。
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從此人口中傳出:“七年,七年,整整七年時間啊,筑基期竟然還不突破,天資,終究是天資。”
這人便是閉關(guān)七年的林陽,無奈的是這七年來,突破筑基艱難異常,無數(shù)次的沖擊,導(dǎo)致無數(shù)次的失敗,要不是林陽性格堅毅,怕早就受不了這份煎熬提前破關(guān)而出,好在雖然沒有突破筑基,但靈氣凝煉的肉身卻超乎他的想象。
只見面具下的他,目光如電,全身散發(fā)著強大的靈力,一身連衣近身黑色衣衫下,充斥著爆炸性的肉身力量,七尺高的身影,站在那里,隱隱之間好似開封的利劍一般。
突然林陽動了,雙漆彎曲,猛然一躍,地上泥土頓時塌陷三尺,裂開無數(shù)龜紋,整個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天空,遙望遠處,目光所及之處,便是連綿山林。
林陽目光閃動之下,虛空一踏,腳下頓時凝實而出手掌大小的飛劍,拖著他整個身體,向目光所及之處快速遁去,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原地,遠遠看去。
靈識散出,頓時方圓百丈內(nèi)清晰可見,一番掃視之下,除了妖獸毒蟲外,鮮有人影。
沉吟少許后,深知其他修士都向禁地中心區(qū)域進發(fā)的他,不在耽擱,速度再次暴漲一籌,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
……
“哈哈,你也有今天,在外世時,竟敢嘲笑與我,還和那個賤人眉來眼去,現(xiàn)在我就要拿你的性命來祭奠我手中飛劍?!?p> 一個中年大漢神色兇狠的望著二名神色凝重的修士,這一男一女兩人,此時此刻便被七個人圍在一起,背靠背,手中掐著法決,望著神色兇狠的中年大漢。
之前為了獲得好處,兩人一番商量之下,利用了中年大漢,且得手之后,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嘲笑大漢天真單純,至于眉來眼去,只是兩人眼神交流,但落在中年大漢眼里,卻讓他心中騰起滔天怒火,要不是眼前那位一直遮掩面容的女修勾引自己,自己豈會上的。
帶著滿腔怒火,向中心區(qū)域走的他,恰好碰到同門師兄弟,為了出一口惡氣,此人居然拿出三顆煉制六品丹藥的藥材作為代價,開始尋找兩人蹤跡,這十幾天來,在師兄弟有些不耐煩之下,這才終于尋到了,發(fā)生眼下一幕。
“不管你和我們田師兄出了何事,我只要你們手中儲物袋!”
一位長相清秀,卻留一個八字胡,看起來是幾人領(lǐng)頭的修士冷笑的望著被自己人圍住的兩人說道。
“何師兄放心,只要你幫我擒住兩人,儲物袋之中的東西我一份不要,且之前在一處密地獲得的煉器材料钚晶,用以祭煉師兄飛劍,怕是師兄實力更高了,整個禁地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去中心區(qū)域,定然會獲得一席之地?!?p> 中年大漢,望著留著八字胡何姓的青年修士,獻媚的說道,這一番話說的何姓修士大笑連連,一臉得意之色。
“放心,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這位女修,雖然身段甚好,卻不是我喜歡的,交給你了,怎么玩弄隨你心意!”
聽到何姓青年肯定說道,大漢一臉驚喜,扭頭望著神色謹慎,沉默不語兩人中其中一位女修時,臉色瞬間一邊,滿是陰狠****。
“哼,憑你也想碰我,真是做夢!”
望著大漢臉上惡心人的****表情,女修終于忍不住,怒罵一聲,聲音清脆,媚人入骨,就連八字胡的青年修士,都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心中有些后悔當(dāng)著這么多同門師弟面前,下了剛剛那一番決定。
“那就看看,是你上,還是我下,哈哈哈…”
大漢望著女修那********誘人的身段,抿了抿嘴,連連大笑。
“上,抓住她們!”
笑聲戛然而止之際,大漢雙手一揮,便沖了上去,而周圍七八名修士都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最后目光落在一直沒有發(fā)話的八字胡,何姓青年修士身上。
見自己這方同門師兄弟們居然沒有動作,大漢停住腳步,一臉尷尬的望著何姓青年,想要說什么,但順著對方目光看去,便看到了女修那不屑冷笑嘲諷的模樣,心中一狠,目露殺機,便沖了上去。
暗自遐想的何姓修士,突然看到目中佳人拔劍刺去的動作,反應(yīng)過來之際,便看到中年大漢居然不顧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動,心中那一番決定早已被忘的煙消云散。
現(xiàn)在的他,只有一個目的,便是活抓兩人,殺死那名女修身邊站的青年男子,然后再把不聽話的中年大漢,打斷手腳,扔到毒沼之中,任其自生自滅,且不由承擔(dān)同門相殘的風(fēng)險,剩下的那名女修,說不得,的好好玩樂玩樂。
想到興奮之處,何姓青年修士,一臉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意氣風(fēng)發(fā)道:“上,活抓他們,任何人膽敢殺害那名女修,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得到何姓修士的命令,六名圍著兩人的修士頓時一動,紛紛施展困人手段,準(zhǔn)備活捉兩人,而那名正在與女修戰(zhàn)斗的中年大漢,在聽到何姓青年如此命令,心中頓時知曉,對方怕是準(zhǔn)備要指染自己看上的女修,心中憤怒之下,再也不顧何姓男子在門派之中的地位,出手狠辣無比,顯然是抱著殺死女修的目的。
“誒…”
正在飛行的林陽,突然感應(yīng)到前方正在發(fā)生戰(zhàn)斗,心中好奇之下,散去腳下光團光芒,向前移去,站在距離幾人三十丈外的高空處,略有所思的望著被圍攻的那名臉面白皙,幼嫩的青年修士,一絲熟悉感浮上心頭。
沉吟少許,林陽眉頭一挑,顯然想起兩人的身份。
不斷被八名修士圍攻的兩名修士,男的名宋子青,女的林陽并不知曉,但面相很是熟悉,都是在眧元師宗仁昌城任務(wù)落腳點相識的,乃是同門,只不過那時候感靈的幾人,如今已然筑基初期,到讓林陽不由心下感嘆時間的沖忙。
望著不斷被人圍攻,險象環(huán)生的兩人,林陽神色平淡,準(zhǔn)備向中心區(qū)域繼續(xù)飛行,至于兩人生死,他不想管,也不愿意去管,算是同門,和在仁昌城那段時間,幾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尤其林陽還記得他當(dāng)初到大廳時無人讓位,被人嘲諷的一幕,就算此刻想起,還歷歷在目。
對于眧元師宗,林陽說實在話,真不想有任何瓜葛,尤其師宗對門下弟子的一些做法更讓他為之心寒,要不是因為父母,林陽早就離開塵安國,可想而知,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就在林陽剛剛飛行不到十丈,急切懇求的求救聲便從地上那名女修口中說出。
“請求師兄幫助小女渡過此難,小女定然感激不盡,奉上好處!”
林陽神色如常,一言不發(fā),繼續(xù)向遠處疾馳飛行。
“師兄如果肯出手相助,我定然送上十株天冥草送予師兄!”
聽到“天冥草”林陽腳下一頓,身子停歇在空,沉吟起來。
圍攻女修和青年男子的修士,聽著女修脫口而出的話,心神一驚,連忙向四周望去,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發(fā)現(xiàn)來人,可見來人隱匿身法強大,且能讓女修居然敢下十株天冥草承諾,可見來人修為極強,想到的這里,幾人心中均是一震,暗自猜想到底是哪國修士。
在這七年中,很多一開始并不知情的修士,都明白,在這巨大的禁地之中,不僅僅是他們一國的修士,其他國家的修士皆如他們一般,被人傳送,進入此境,這就導(dǎo)致從一開始個人爭斗,到如今團隊爭斗,甚至一些門派拉攏同門,和恩怨已久的其他門派爭斗大戰(zhàn),其中就有眧元師宗和無欲宗,而宋子青兩人也是在尋找宗門的隊伍時,碰到他們。
“當(dāng)真?”
林陽壓低聲音,聽不出情緒道。
這聲音,頓時讓所有圍攻兩人的修士都仰頭去看,待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襟,頭戴面具的修士,居然在踏空而行,頓時,幾人神色大驚失色起來,紛紛收手,向后退卻,而那托在林陽腳下如腳面大小,卻沒有任何光芒卻沒幾人忽略了。
“當(dāng)真…師兄快救救我!”
林陽神色平靜,心神微動之下,人恍如下天梯一般,風(fēng)輕云淡,氣定神閑,負手而立向地面落去,站在左手邊一處空地中,而圍攻女修的修士,站在右手邊,一個個如臨大敵看著負手而立穩(wěn)如泰山落地而望的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