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飄是冥王身前的紅人這件事是冥界人盡皆知的,整日在人間瞎轉(zhuǎn)悠,沒這能耐?說出來誰鬼信!呸,人信!
孟婆想著又是朝阿飄翻了個白眼。
李白?就是那個誓死不屈服于茶茶淫威之下,現(xiàn)在被包養(yǎng)在18層地獄豪華總統(tǒng)套房的男人?
竟是將他個忘記了!
哈哈,果真是天祝她也!
阿飄心下一喜,當(dāng)下面色愈加地順從道:“孟婆,瞧你說的,不就是同你開了個玩笑嗎?你還當(dāng)真了。也不是我不想賠償,只不過,說實話,現(xiàn)在冥界人手緊的很,真是騰不出時間替您老收集這些藥草的。你看要不這么著?冥王許了我?guī)滋斓男菁?,卻是要我先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才肯放行的。你看要不行個方便,我快些完成,也好將藥材快些奉上?!?p> 知道阿飄雖來冥界的日子不長,用短短幾十年便混得這般風(fēng)生水起,已是可知她的手段高明,見她拐著彎地繞著她,孟婆微皺眉頭,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霸趺磦€幫忙法?”
阿飄上前一步,湊近了小聲道:“就是有個小鬼,在人間游蕩了幾十年了,也是有些法力,如今被我發(fā)現(xiàn)了,卻是死活不肯投胎。他卻是仗著有些法力,便隱藏了魂魄的氣息,而我又有其他魂魄要引,自是不能再他身上花費太多時間的。而近些日子冥界又開始統(tǒng)計這些年的鬼混數(shù)據(jù)了,這個鬼混的差漏卻是無論如何不能漏下的。
自在這奈何橋上分發(fā)孟婆湯起,孟婆已是足足幾千年未回陽間去逛逛了,現(xiàn)下卻仍是猜不透阿飄的想法,手指輕輕拍打著膝蓋繼續(xù)問道:“所以呢?”
“我那日問了這個鬼魂了,他只說要問李白幾個問題,方才愿意投胎。李白,也便是你剛才說的那位。
這李白,關(guān)在十八層地獄中也是幾十年了,孟婆只知道他是個酸臭的詩人,卻是不知道他在人間卻是還有這般的淵源。難怪之前說是要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他二話不說便是應(yīng)許了,還說什么一輩子都不出來的話。當(dāng)時在冥界中還傳得沸沸揚揚,冥界眾人也只道又是個讀書讀傻的。
現(xiàn)在看來卻是說通了,原是在人間還有這么個小情人存在呢,嘖嘖。
只有阿飄知道,那時冥王硬要將他收為自己的男寵,某人誓死不愿,冥王給了他兩條路,他自是選擇待在十八層地獄了。
什么是欲擒故縱?欲求不滿便是欲擒故縱的源泉!
而整個地府都是冥王的,她自是沒有養(yǎng)花瓶的必要,便給他安排了個豪華套房,瓜果點心,小鬼丫鬟的一應(yīng)不少,自己也時常翻牌子前去調(diào)戲一番。
而,臨幸,自是未曾,原因只有阿飄知道。
因為,冥王是個喜歡被推倒的……
這下,思路倒是清晰了,孟婆卻似是而非地半瞇著眼睛,緩緩道:“哦?十八層地獄的那位?”
“正是,奈何橋是通往十八層地獄的必經(jīng)之路,只需孟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便是可輕易到達的,那時,了了那鬼魂的心愿,我便也能快些將不是給孟婆賠上不是?且不說冥王會不會對這件事在意,就算是冥王發(fā)現(xiàn)了,要罰的人也不會是孟婆,只會是我這偷摸著進入十八層地獄的阿飄不是?孟婆,你向來是最好心的,如今卻是可憐可憐我這苦命的小鬼差吧?!?p> 阿飄面上畢恭畢敬地說完這段話,心下已是罵了孟婆千遍的老狐貍!
不過是想從她這空手套白狼,得個準話罷了!
得了這個準頭,孟婆自是不會再糾纏下去,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便揮了揮手笑道:“行行行,看你個小姑娘心腸也不壞,我便行了這個方便,不過說好了,只能一個時辰,多了可不行的?!?p> “孟婆說如何便是如何,阿飄自然是會照辦的。”
果真是千年老狐貍,說話做事全然沒有吃虧的份!還是將人死坑到底,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穿過奈何橋,往右轉(zhuǎn)是輪回道,往左轉(zhuǎn)便是通向十八層地獄的通道了。
雖阿飄擔(dān)任鬼差的日子不長,但接觸到的鬼卻是形形色色的,有身前做過不少好事投富貴道的,自然也有壞事做盡,下地獄的。
雖沒有親自押送到地獄之中,但卻是有和掌管當(dāng)層地獄的鬼差接手,面上,自也是熟的。
當(dāng)下見到阿飄進入,雖有疑惑,卻也知道孟婆那關(guān)不好過,來了便大概是得了上頭的準許,況再憑她同冥王的關(guān)系,自是也很快便放關(guān)了。
一層包繞著一層,阿飄需得通過十八個掌事,一層層往下走著。
也還是有膽大的朝她問了幾句,她也只以冥王之意給隨口答應(yīng)了。見阿飄面色凝重,不茍言笑,不同于尋常的模樣,敢問的幾位自也是不敢再多問下去便放行了。
十八層地獄的豪華監(jiān)獄建在走道的盡頭,總共也就兩間。其中一間聽說當(dāng)年是住著冥王的初戀,現(xiàn)在是投胎了還是怎樣以及他的人間身份皆是無人所知,關(guān)于他的生死簿記載也是只字未提。
但終究是為何被關(guān)在這,阿飄也是未知的。
而本身知道這件事的人便甚少,自是無人提及這詭譎之事的。
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想來也終歸不過是同風(fēng)流離不去干系的。
阿飄也不過依著興趣在這門前稍作停留了片刻,便是移步到了緊挨的套房中。
剛推開純金打造的雕龍門,阿飄便被遠處一陣耀眼的金光給閃到了眼睛,忙抬手遮住了眼眸。兩耳縈繞中皆是觥籌交錯,歌舞升平的歡聲笑語。
“白哥,你喝呀,不過才喝了這么些個時候,怎么就喝不下了呢?”
“對呀,平時都是非三壇不下肚的,如今卻別想誆我們?!?p> “對啊,對啊,白哥若是不把剩下的飲盡,我們是斷然不依的。”
……
阿飄緩緩移開手,只見前方帷幔盡落,沾著金花的圖案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灼灼的光華,在云霧縹緲的房中顯得虛無縹緲卻又輕易直擊內(nèi)心。透過層層的帷幔,隱約可見一男子被眾女團簇,你挨著我,我挨著她的旖旎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