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卻是白了他一眼:“切,整日說得冠冕堂皇的,倒是自己整日派人跟蹤著我,說是跟蹤,還是不知道究竟是暗衛(wèi)還是自己親自出馬的?!?p> 能這么快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倒是很難叫她不懷疑跟蹤自己的一直是他本人。
不過還真不是如她想的那樣,他當(dāng)真只是吩咐了一名暗衛(wèi)守著她,卻也只是叫他保護(hù)她的安全,遇見緊急事時才叫他通知自己。今晚不過是皇帝急招自己入宮,偶經(jīng)此地才見到了這樣辣眼睛的一幕,當(dāng)下才出手制止的。
同樣的語氣:“他是你哥?!?p> 聞言付葭月卻是驚得下巴差點合不上了:“付氿?他居然是斷袖?”
然則當(dāng)下謝白卻是將她放下,隨即單手附于身后,兀自朝前走去。
“哎,你別走啊,還沒回答我啊,繼續(xù)講啊,喂——”
付葭月忙趕著追上去時只聽得謝白的冷冷的話傳來:“你要是不想被娘里娘氣的那男子給纏上的話,就少和趙銘宇呆在一塊?!?p> 聞言付葭月卻是停腳思忖道:“趙銘宇?你說的是剛剛和我呆在一起的小正太?”
“哎,不過你還是沒講清楚啊,他們兩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啊。啊喂!切,不講我難道還沒長嘴不會問?。⌒±镄獾?,真是不知道有哪點招人喜歡了。”
然則,在她再次抬頭想要詢問之際,已然只能見到謝白悠悠轉(zhuǎn)轉(zhuǎn)的背影逐漸掩埋在黑夜一角。
當(dāng)下卻是忽然記起剛剛和她呆在一起的付銘宇,想著回頭去尋他之時卻只聽得公主不服氣地說道:“三哥自是風(fēng)華絕代,睥睨世間少有的謫仙之人,又豈是你懂的?!?p> 付葭月挑眉:“那你同我講講他們是不是斷袖?”
她倒是忘了自己體內(nèi)還有深悉宮闈之事的公主大人
“自然不是,我九哥可也是京城眾女子的夢中情人,哪又是會看上那等偽娘的?”
需要一提的是,付氿因著個“氿”字與“九”諧音,眾人習(xí)慣之下便以“九”相稱。
而謝白稱之為謝三的緣故則是因為他是謝家獨子的第三代,開始只是家中相稱,后來因為公主知道后時常叫喚,眾人便也是如此叫了,倒也顯得親近。
再說公主語氣間竟是鄙夷的意味,付葭月卻絲毫不在意,忙又問道:“哦?那他們怎么抱在一起?還有他們和趙銘宇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那偽娘叫喬羽書,是韓貴妃的小侄子,還是我九哥的同門師弟。然后他是個斷袖,看上了剛剛同你待在一起的趙銘宇,卻是常年相思不得開口,心下郁結(jié),這下找我九哥來訴苦了?!?p> “竟是看上那小子了?!?p> ……
且說趙銘宇見到謝白抓走付葭月時,便也連忙逃走了。
當(dāng)下卻也是覺得這女子有趣,這下才意識到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是不知道,便喚出了自己的貼身隱衛(wèi)道:“去查查剛剛那女子是誰?!?p> “喏!”
這一晚,付葭月睡得很香,但卻是絲毫不妨礙她第二日早起練功。
朝陽的金黃色光亮透過微卷起的竹簾射入,照亮了一片的斑駁。
斑駁慢移,逐漸移至床榻上,照著隱隱撲動的睫毛泛著暖暖的金光。
付葭月眨巴了下眼睛,隨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便是自床來起來,卻是聽得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卻是過得逍遙自在,有滋有味的,怕是早就把我忘掉九霄云外了吧?!?p> 付葭月尋聲望去,以為自己看錯了,當(dāng)下又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了,方才驚訝道:“李,李白?你怎么會在這?”
李白飲盡手中的一抹茶,悠悠轉(zhuǎn)頭:“受我主阿茶之令,特命我來監(jiān)管你的一舉一動?!?p> 付葭月當(dāng)下已然走至李白身旁,一把拍在李白的肩膀上:“行啊你,這么快便是將冥王給搞到手了?!?p> “去去去,我當(dāng)初相信了你才真是瞎了我的眼了?!?p> 李白將伏在自己肩上的手揮下,滿臉的嫌棄狀。
“別這么說嘛,我這也不是被纏在這不得脫身嗎?這些日子我是輾轉(zhuǎn)難眠啊,又礙得宮中龍氣太重,不能時常召見小黑,讓他向你表達(dá)我的愧疚之意?!备遁缭抡f著便是順勢坐到對面,為自己滿上一杯茶便是一飲而盡。
“我從今日起便是你的專屬太傅?!?p> “好的勒,沒問題。話說你會在這待上幾天啊?”
李白挑眉:“你這么著急趕我走?”
“看你這說哪里的話,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估摸著時間,我還可以替你制定一些合理的京中游玩的計劃,也不浪費(fèi)了這難得的機(jī)會。自然,我會和你同去的?!?p> “一個月?!?p> “這么久??!”
正在付葭月驚呼之時,房門咿呀一聲打開,便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公主,今日你怎么還未起?”
來人正是綠籬。
然則,見到坐在桌旁連外衣都未穿上的付葭月,正同一名陌生男子坐在一起,當(dāng)下卻是忙為付葭月穿上一件外衣,隨即怒目向李白道:“嗯,你是誰?”
“綠籬,叫廚房今日多加些好菜,這是我今后的太傅,可不許無禮!”
“太傅?我怎么從來沒聽公主你說過啊/?”
“自然是前幾天剛從父皇那討要來的,你廢話這么多做什么,還不快去!”
聽得付葭月的訓(xùn)斥,綠籬心中也是一陣委屈,她這不是關(guān)心自家公主嗎?當(dāng)下卻也只得應(yīng)聲答道:“喏!”
房中重又只剩下二人,當(dāng)下付葭月便是拍著胸口打包票道:“這個皇宮中除了皇帝,便是都由我說了算了的。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同我講?!?p> 自然,這是滿滿地吹牛逼,在李白面前刷好感。
雖然李白也不傻,知道她不過是想討他歡心,但她卻如何也是個公主,想來憑她一句話,眾人礙著皇帝,也是要答應(yīng)的。
當(dāng)下卻也不拆穿,只道:“給我找?guī)妆揪b版李白詩集冊?!?p> 付葭月:……
這頓飯李白吃得很滿意,雖說冥界這五十多年間也未曾虧待過他,但終歸是小鬼所做,況冥界本就陰寒,蔬菜肉類的食材本就不多,極是匱乏,用得便是極為講究的,于是那里的美味佳肴在陽間也不過算是中等水平,此時此刻吃的又是宮廷御廚所做,自是甩它幾條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