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唯一感興趣的只是鬧市中心的一座閑置宅院。這座宅院占地面積不算太大,只比一些酒店稍大一些,稍加改造一番,倒也是極合適的。
據(jù)說,這座宅院原本是一個貪官所建,為的是平日里尋歡作樂都圖的個方便,落馬后被閑置下,后來便被鑒寶閣買下了。
很快,二人便是被帶進了一間雅房,只聽領(lǐng)路人恭敬道:“拍賣會還有一炷香的功夫便是開始了,閣下先在里屋休息會,有何吩咐直接喚便是了,有人在門口隨時候著。”
“嗯?!备遁缭律陨詰艘宦?,便是甩袖兀自在桌椅上坐下,淡淡地喝了口茶水。
咿呀一聲,房門緊閉。
再聽不見了腳步聲,綠籬終于放松了身子,一路上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是放松下來,忙跑到付葭月身旁,驚喜道:“公……”
一句話才未說完,便又挨了付葭月猶如凌遲般的一眼,隨即從她示意向門口的眼神中明白了過來,忙改口道:“公子。”
付葭月淡淡開口:“怎么了?”
“這路途勞累的,先吃些點心吧?!本G籬忙雙手奉上還微帶著熱氣的核桃酥。
“嗯?!备遁缭聺M意地咬上了一口。
咚的一聲鑼鼓響,只聽得外間一女子高亮的嗓音道:“本月的拍賣會正式開始!”
隨即便只聽得外間瞬間涌出人聲,極是熱鬧起來。
“今日的第一件拍賣品是……”
“公子,快出去看,拍賣會開始了。”眼見著外間愈加熱鬧,付葭月卻仍舊絲毫不心急地兀自吃著核桃酥,綠籬忙催促道。
見公主并不理會她,綠籬心下著急湊熱鬧,便又小心試探道:“那我先去公子看看情況?”
付葭月微點了點頭以示同意,隨即便是在綠籬歡快地轉(zhuǎn)身離去之際,悠悠地說了句:“拍賣房屋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p> 聞言,綠籬腳步一頓,疑惑地轉(zhuǎn)過頭道:“公子你買屋子做什么???”
然則,在第三次被寒光直射后,趕忙應了句:“好的!”
便是忙不迭地掀開珠翠簾子,朝外閣走去。
二樓雅間的視野很好,不僅能清晰地看到臺上的情況,卻是連一樓眾人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當下綠籬時不時地看向臺面之上,時不時地打量著臺下眾人,看得極是津津有味。
不忘身子挺直,目光沉穩(wěn),看著倒也有幾分富家橋公子的韻味。
“今日的第三件拍賣品是玉龍血珠。將此血珠帶在身上,可實時根據(jù)持珠人的身體情況變換不同的顏色,從無虛變?!?p> 臺上女子一語畢,臺下便是唏噓一片。
“這東西好啊。”
“我家娘子身子骨弱,時常生病,我卻是勢在必得了,你們可不要同我搶啊?!?p> “就算我們不同你搶,那來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你當真以為可以這般輕易拍得?你卻是座到十幾排了,卻是有希望嗎?”
“拍賣臺上講的就是錢,錢我有的是,又豈會怕了他們?”
“況你難道沒看見嗎?正對著拍賣臺的二樓臺閣今日卻是亮起燈光了。據(jù)說那是個勢力極強的,上次出現(xiàn)時便是將千年一顆的天山雪蓮給歸入囊中了?!?p> “重頭戲都在后頭,那人估摸著也不會對我這小玩意感興趣吧。”
“這可難說。”
……
無數(shù)雙眼睛此刻都在垂涎著抬上的純黑色血珠。
“哼,無名小輩也是敢同我趙家爭奪這血珠?!钡谝慌胖袀鞒鲆宦曒p笑。
從頭上的一朵嬌花便很容易辨認出,他便是趙銘宇。
“底價一千兩,開始競價!”一錘定下,女子高聲喊道。
“一千五百兩!”
“兩千五百兩!”
……
一聲聲響亮的舉牌聲回蕩在耳邊,趙銘宇只是輕蔑地瞧著他們,卻是不喊價。當下目光移動間將視線停留在了正對著拍賣臺的二層臺閣上,稍稍一頓,眉頭微蹙間便是將目光移至他處。
然則,移至另一雅間時,卻似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疑惑地喃喃道:“綠籬?”
隨即揉了揉眼眸,便是確認無疑了。
綠籬長得極具辨認性,甜美可愛,尤其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極是大。
但凡見過一面便是很難忘掉,更何況他這時常在宮中閑逛的?
“那雅間中的該不是葭月?”
喃喃間趙銘宇便是要起身,卻是被一旁服侍的小廝提醒道:“公子,該出價了?!?p> 只聽得臺上女子喊道:“八千兩一次,八千兩兩次,沒有再高價了嗎?”
“一萬兩!”
趙銘宇舉牌,小廝便是高喊出聲。
一時廳中一片嘩然,眾人的目光皆是朝第一排處襲來。
皆是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會為了這么一枚珠子花上一萬兩,雖說這珠子有預知疾病的能力,但終究也不過一顆珠子,卻是無論如何比不上一位真正的大夫的。
“可還有再高價了?一萬兩一次,一萬兩兩次,成交!”
一錘畢,眾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氣。
趙銘宇卻是不以為意,當下拍定了想要的,便是要至座位上起來。
小廝見狀馬上阻止道:“誒,少爺,你去哪???老爺說了,你要在這邊坐著,看完這拍賣會的?!?p> 趙銘宇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看一群錢多的沒處花的有錢人砸錢罷了。你就在這里等著,待會拍賣完便將玉龍血珠給帶回去。”
隨即便是不再理會他,兀自朝一旁的小道處走去。
小廝:……少爺你不便是這樣的人嗎?
遠遠間便是瞧見樓道處的拐角有一名執(zhí)劍小廝在守著,當下趙銘宇眼珠一轉(zhuǎn),便是施展著輕功快速朝前邊飛馳著。
一個轉(zhuǎn)彎間急剎車便是撞上了小廝橫跨在身前的劍。
小廝悶哼一聲,卻只見得沖撞人一個身子不穩(wěn),歪倒間雙手便是扶上了他的脖頸之間。隨即雙手便在他的脖頸上上下摩挲了起來。
小廝渾身一個戰(zhàn)栗,胸口處的怒火熊熊燃起,便只聽得趙銘宇先他一步高聲怒罵道:“哎喲,哪個不長眼地敢撞本公子???”
隨即便很是輕巧地起身,穩(wěn)了身子,力道很是輕巧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