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被纏得動彈不得,當(dāng)下便是沉臉道:“小屁孩,信不信我打你?”
說著,作勢伸出手便要打他。
然則,付柯卻是全然不吃這套,當(dāng)下便直接將小頭埋進(jìn)付葭月的懷中,干脆閉上眼眸,死纏爛打道:“打我也是要和皇姐一起睡的。你要是不讓我和你一起睡,我今晚便不走了,過些日子也是不走,整晚地就纏著你,不讓你睡!”
付葭月:……
伸手便是朝他額頭上一戳:“嘿,我說你個缺心眼的,究竟是和誰學(xué)的啊?”
付柯再度將額頭都是深埋了進(jìn)去,只是傳出暖捏威脅的聲音:“皇姐就一句話,答不答應(yīng)阿柯啊?!?p> 付葭月扶額,卻是也沒別的辦法,便是放棄,問道:“你晚上會不會踢被子?”
聞言,付柯滿臉都是得意之色地抬起頭,極是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會不會打呼嚕?”
再度搖了搖頭。
“會不會講夢話?”
“皇姐放心好了,這些粗糙男子的陋習(xí)阿柯是一樣都不會的。”當(dāng)下付柯嘴角一咧,便是朝付葭月報以一暖如春風(fēng)的微笑,隨即嘴角又是一勾,卻是趁著付葭月不注意,昂起頭便在她臉頰上吧唧一口親下。
“去去去,”付葭月嘴角一抽抽,皺著眉頭忙就將滿臉的口水給擦去,隨即便是大步走至床榻之上,將這粘人的小家伙給一把丟掉,“先滾去床上,累死我了,我先去洗個澡?!?p> 然則,還不待付葭月轉(zhuǎn)頭,付柯便是輕巧地至床榻上半坐起,隨即再度眨巴著他那萌死人不償命的大眼睛道:“皇姐,阿柯身上也黏糊糊的,可不可以和皇姐一起洗???”
說著委屈地便是咧了咧嘴。
“滾!”
付葭月這下是明白了,這小家伙完全就是個小***卻是連親姐都是不放過,當(dāng)下正是來占她便宜的。
再也不理會他,拿了衣裳便是走進(jìn)一旁的浴室之中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待得洗去一身的疲憊便是直接穿了內(nèi)裳出了浴門。
浴門剛開,屋中燭光便斜照來,頓時熱氣傾涌入眼前。付葭月踏著朦朧的霧氣,拿著毛巾擦拭著有些被浸濕的發(fā)。
只見付柯此刻閉著眼,在床榻之上擺出了個大字型。
擦拭干凈,付葭月便走至燭火旁將火光熄滅。
借著月光,摸著黑于床榻上坐下,挪了挪他的小身子才剛躺下,身子便是一緊。只見著原本看似已經(jīng)熟睡的付柯此時正滿心歡喜地瞧著她:“皇姐,你好香啊,我要抱著你睡!”
“不行!”
付葭月當(dāng)機(jī)立斷地拒絕,把他的手指頭從自己腰上一根根地掰開后,便是隨即側(cè)躺著,將頭擺向門口位置,閉上眼眸,不再理會他。
然則,才剛閉眼不到一刻,便是又感覺到一雙小手逐漸放到她的腰身之上,還好一陣摸索找了個舒服地位置,才又將小頭靠下。
付葭月的額頭徹底黑了,當(dāng)下一把甩開停留在自己腰身上的肥肥小手,便是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瞪著付柯警告道:“手不要亂動,不要亂摸,知道嗎?”
當(dāng)下見著付柯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是還不待他出手便主動抱住了他,隨即朝里間挪了挪,便是極不爽地閉上了眼。
見狀,付柯面上也盡是得意之色,被付葭月抱著卻是仍不夠,還極是享受地也伸出自己的手反抱住,當(dāng)下才極是滿意地重又閉上了眼眸。
而當(dāng)晚,付葭月便是無比地后悔,她覺得自己是瞎了眼了才相信那個小鬼頭,他睡覺極是安分的鬼話了。別說踢被子,打呼嚕,講夢話了,就是連磨牙,流口水什么的都是一應(yīng)俱全。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見著他熟睡的模樣,卻無時無刻不緊緊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好不容易將他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掰開了,他卻立刻又換了另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將她抱的愈加緊了。當(dāng)下,卻是丁點(diǎn)都挪不開位置。
好不容易才睡著了,卻是又被他夢里一巴掌給拍醒了,打又不得,卻是罵也不得,也只得暗自生著悶氣,繼續(xù)強(qiáng)迫自己睡去。
短短一夜,如此反復(fù)幾次,于是乎,待得第二日起來,某男孩神清氣爽,巧思如飛之時,她卻是滿眼黑眼圈,說一句話打上三個打哈欠的困倦模樣。
清早,她是被吧唧吧唧的吃東西聲音給吵醒的。
頭昏腦漲地一下床,便是見到了正坐在桌旁滿臉幸福地享受著美味的付柯。
歪了歪頭,看見了蓬頭垢面的付葭月,付柯便是隨即咧嘴一笑道:“皇姐,昨晚睡得怎么樣?”
見著付葭月不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付柯拿著雞腿的雙手一頓,隨即仔細(xì)地打量起她,卻是在見到她那憔悴的面容之后,驚訝道:“皇姐怎么滿眼的黑眼圈???莫不是你昨晚出去真就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莫不是他現(xiàn)在當(dāng)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還看不出任何破綻,付葭月當(dāng)真想當(dāng)即便是一脫鞋拍到他那張小俊臉上。
打量了半晌,無功而退下,便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怒目而視道:“你今晚要是再敢蹭在這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見狀,付柯卻是笑得愈加純良道:“皇姐你怎么啦?大清早的火氣這么大,來,先喝點(diǎn)茶消消火?!?p> 說著,便是替付葭月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哼!”
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付葭月倒也是暫時便饒了他。漱了漱口,將茶水飲盡,便是在綠籬的服侍下洗臉著衣了。
卻是又在綠籬好一陣嘮叨之下用脂粉掩去了黑眼圈,才算堪打理好自己。
不過才剛坐下飯桌喝了一口桌,便是聽到外間傳來一聲熟悉的女子輕笑聲:“今日是大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大清早的阿柯怎么會在這?”
卻是皇后娘娘,還有皇上。
“父皇,皇后娘娘。”
“父皇,母后?!?p> 兩人起身施了一禮。
早已有宮女搬了兩張以蛇皮加工制成的椅子進(jìn)來,道的是夏日所坐極是納涼消暑,兩人便是正對著二人坐下。
隨即付柯面上便是一喜,忙不迭地朝他們開口道:“你們卻是不知,我昨晚還在皇姐這過夜呢?;式?,你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