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功夫也不是一時片刻就能夠練成的,只有堅持不懈,日日操練才能有所提升,這道理天底下沒有一個人能夠繞得開。
?凌云一早就已經(jīng)在山后練起了輕功,可沒多久天空就慢慢變得昏暗起來,不多時便下起了小雨,但凌云并沒有停下來,因為他必須適應(yīng)各種環(huán)境,對手不會因為下雨而選擇停手。
?漸漸的他的衣服被雨淋透了,但他渾然不在意,被雨水淋濕總比被汗水浸透要好的多,忽然他聽見身后有人在說話,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
?“喂!小子!挺勤奮的嘛!”
?凌云回頭一看,只見一衣著整齊,面帶微笑,手中還拿著一把花傘的少年正站在那里,竟然是李思崖。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白翊侯和白靈萱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白翊侯開口道:“云兒,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師兄李思崖,今后你們要在一起練功了。”
?白翊侯說完李思崖哈哈一笑道:“師父不必介紹了,我們之前見過面,云師弟還請我喝酒呢,哈哈!”
?“哦?那是最好,我還擔(dān)心你們倆相處會很困難呢!”白翊侯笑著拍了拍他的后背,顯然這個徒兒深得他的喜愛。
?“走,咱們進屋說話,給我的徒弟洗洗塵?!?p> ?幾人談話之間凌云才弄清楚李思崖的身份,原來他是金州李家的人,李家世代經(jīng)商,頭腦機靈,但卻從未出現(xiàn)過一個武才。
?唯一一個武功精湛,又年輕有為的人便是李思崖的叔叔,但此人早在李思崖還不懂事時就死于奸人之手。
?隨著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李家也不斷招來他人的嫉妒,更是那些江洋大盜的最佳目標(biāo),只好花重金找些江湖人士以求安穩(wěn)。
?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從李思崖這一代開始便重點培養(yǎng)他們習(xí)武,李思崖的哥哥根骨太差依舊經(jīng)商,唯有他算是這一代的希望。
?而白翊侯在武林中也小有名氣,早年又與李家有些交情,這才決定收李思崖為徒,培養(yǎng)他成為一個武人,而李家也不求他在江湖上如何出人頭地,只希望若是有朝一日仇家尋上門來,還能留下一脈香火。
?“來,這是我送師弟、師妹的見面禮,你們打開看看吧。”李思崖說著話拿來兩個箱子遞到了凌云面前。
?凌云的那個箱子大一些,里面是一雙皮靴,上面用銀線繡著云紋,靴子是熊皮制成的,兩側(cè)各鑲了一塊墨綠色的玉石,很是精致。
?凌云換上靴子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許多,只是那靴子稍有些大,不太合腳,只好等再長高一些才能穿。
?白靈萱的那個小箱子里裝的是一只做工精美的金簪,簪子尾部還雕有一只孔雀,孔雀的眼睛是一枚紅色寶石所制,只打眼一看便知這金簪價值不菲,其獨特形式更襯托了主人的高貴。
?雖然剛見到李思崖時凌云仍有一肚子的火氣,但這家伙又是賠笑又是送禮,搞得凌云再難向他發(fā)脾氣,也就將之前的事情翻了過去。
?只是在李思崖剛來的那一天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兩人就陷入了無限地折磨之中,白翊侯比之前更加嚴(yán)厲地看管兩人,每天都會親自去督促。
?稍有地方做得不對便要挨罰,做得好的便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李思崖比凌云大上一歲,資質(zhì)也要好一些,往往一個招式練上幾遍便能熟記在心,而凌云入門較晚,許多招式需要多次演練才能記住。
?所以挨罰的總是凌云,在一旁休息看他出丑的總是李思崖,而白靈萱不喜習(xí)武又無處可去,只好整天待在一旁看兩人練功。
?“云哥哥,你怎么還在這里?”傍晚時,白靈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
?“我得把義父教我的身法練會,不然就沒有晚飯吃了。”凌云看了這個妹妹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就讓廚子再做唄?!卑嘴`萱道。
?“不行的,要是讓義父知道我連明天都要餓肚子了。”凌云說完話就接著比劃起來,生怕忘了那幾個招式。
?“那李師兄呢?怎么不見他人?”白靈萱又問道。
?凌云四處望了望道:“剛才還在這里的,他練完功就到處亂跑,誰知道他在哪里。”
?“你們都不陪我?!卑嘴`萱嘟起嘴道。
?忽然她靈機一動:“要不我先去給你找些吃的吧,就不怕爹爹罰你了?!闭f完她就又手舞足蹈地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她就跑了回來,一只手里拿著一只雞腿兒,另一只手里是一盤子菜。
?凌云見她跑來開心的不行,他早就餓得肚子叫了,此時看到那只雞腿好像把白日里挨打、挨罰的事全都忘了。
?凌云將菜接到手中就開始狼吞虎咽,一點也沒有顧及,白靈萱在一旁看得好笑,不住地提醒他慢點吃。
?“小師妹,你也在啊?!边@時李思崖走了過來,他的手里拿著一只小盒子,看他一臉高興的樣子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好事。
?“你們怎么在這兒吃上了?”他問道。
?“這是我偷偷從廚房拿出來的,倒是你,剛才怎么不見你?你手上那是什么?”白靈萱反問道。
?“嘿嘿,我剛才去找我這寶貝去了,來,給你們倆開開眼界?!崩钏佳抡f著走到兩人身邊蹲下身來,將手里的小盒子打開給兩人看。
?凌云看了以后倒沒覺得什么,白靈萱膽子小,剛一看嚇得大叫一聲就躲在了凌云身后。
?“拿走、快拿走,嚇?biāo)廊肆??!卑嘴`萱嚇得臉色發(fā)白,聲音都變了。
?李思崖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師妹你怕什么,這不過是一只蛐蛐,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寶貝?!?p> ?“一只蛐蛐而已,你怎么說它是寶貝?!绷柙茋凶涌戳税胩煲矝]有看出其中的門道。
?“這你就不懂了?!?p> ?李思崖給他講解道:“你看這只蛐蛐,雖然體型小了些,可你再看這腿,粗壯有力,頭頂圓,善于咬斗。”
?“而且這只蛐蛐通體黑色,是個打架的好手,我叫它黑金剛。”李思崖得意道。
?“有那么厲害?我怎么看不出來?”凌云有點不信他的話。
?“哼,你是外行,當(dāng)然不懂,等哪天下山給你斗斗看。”李思崖說道。
?“咳咳,你們幾個在這里干什么呢?”白翊侯突然出現(xiàn)在三人背后。
?“這飯菜是哪里來的?”他看著女兒冷聲問道。
?“是我從廚房里拿出來的。”白靈萱小聲說道。
?“明知道他被罰還給他送吃的,你也想和他一起挨罰是不是?給我送回去!”白翊侯大怒道。
?白靈萱被訓(xùn)斥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好乖乖地把飯菜端回去,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李思崖看到師父后知道事情不好正要溜走,卻被白翊侯一手提了回來。
?“你想去哪?剛才不還帶著他們倆玩嗎?”
?李思崖哪敢頂嘴,他比凌云聰明得很,知道白翊侯此時正在氣頭上,任他怎么訓(xùn)斥自己都點頭應(yīng)道,最后被敲了一下頭才跑回去。
?“還有你!”白翊侯瞪著凌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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