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禽獸!”蕭婉瑩突然扇了他一記耳光,接著便癱坐在地上,不住地哭起來。
?如果說翎羽是孔雀身上最美的一處,那么失去貞潔對于女人來說就好比孔雀褪去了羽毛。
?蕭寧此刻心中也是萬般復(fù)雜,雖然這樣做可以讓她對凌云死心,但同樣也會對她造成永遠也彌補不了的傷害。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恐怕只有過去了以后才能知道。
?她已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只感覺口中干得很,眼淚也流不出了,但這些她都已不在乎。
?她的眼睛是紅色的,那是被淚水浸染后的紅,是怨恨的紅,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蕭寧身上,似乎下一刻就會突然跳起將他擊斃。
?但就算殺了他又能如何?自己還能變回原來的那個自己嗎?何況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又如何殺他?
?蕭婉瑩抹了抹眼淚,接著便向外走去,她再沒有發(fā)火,也不再說一句話,這一刻的她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你要去哪兒?”蕭寧問道。
?她冷冷地看了蕭寧一眼,眼神中再見不到一絲情感,本來想直接走出去,忽然她的嘴角又動了動,連忙扯著蕭寧又走了回去。
?天空不知幾時飄起了雪,只是有心事的人眼中又怎會有什么景色。
?這些天來凌云想了許多事,一個人時總是會胡思亂想的,只覺得這些時日總是空蕩蕩的,即使走在鬧市也無異于深山中。
?或許當(dāng)初自己真的不應(yīng)該離開她,時間總是會讓人看清一些事、看清一些人,但同樣也會錯過許許多多。
?就算現(xiàn)在想開了又能如何,眼前人已不在,終究還是玩笑一場,現(xiàn)在的他只想將一切都拋之腦后,他只想去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個能夠忘掉過去的地方。
?這時忽然見到前面有處土地廟,那廟他之前也曾見過,只是此刻里面卻亮著火光。
?走進廟中,凌云環(huán)視了一周也未見到一個人影,難道這里的人已走了?
?他坐在火堆旁,從背囊中掏出干糧,一邊思量著什么事情一邊向嘴里送,一時想得出神也嘗不出那早已壞了的干糧是何味道。
?這里柴火正旺,顯然是有人剛填過不久,而自己一路走來卻連一串腳印也未曾見到,那人是否根本就沒有離開?
?若是如此那人又會是誰?為何要躲著自己?會不會真的是她?
?正出神之時只感覺身后有異,凌云回頭看去只見一塊熟悉的衣角,只這一眼他便已可確定剛剛所思之事了。
?這時忽又聽門外一聲大喝:“里面的人給我出來!”
?凌云來到門外一瞧,只見一眾人正舉著火把圍在廟外,為首站著那人,外表剛正,身姿筆挺,雖已是中年,但從其身上仍可以感覺得到一股鋒銳之氣。
?“你們找我?”凌云問道。
?這時周侯湊到左正豪身邊耳語了幾句,左正豪才緩緩道:“你就是凌云?”
?凌云有些疑惑,這些人與自己素未謀面,怎地忽然指名道姓地找上門來?
?又想到剛剛所見那衣角,想是她又從人家那里偷了什么東西,故意留下自己的名字好借刀出氣。
?“是我,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想到這里凌云便開口應(yīng)道。
?左正豪忽地哈哈大笑:“好,你有膽子,竟然就躲在這么個破廟里,怎么不見那姑娘?”
?“她不在這里,你到底有什么事?”凌云被她越說越糊涂。
?“好,男子漢大丈夫本就該保護女人的,你若是真將她交出來反倒讓我瞧不起你!”左正豪道。
?“只是我那孽子縱是真的干了什么傻事也該交由我處理,你在我府中殺我愛子,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今天你就得給我一個交待。”
?直到此時,凌云才算聽明白他的話,只是卻又更糊涂了,自己何曾去過左家,又何曾見過他那兒子?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那左正豪已似猛虎般撲了過來。
?見他來勢兇猛,凌云也不敢與之硬碰,當(dāng)即傾斜身體向后退去,但這一拳的速度實在太快,即使凌云剛看到他攻來就做出反應(yīng),依然被他擦傷了鼻子,流出血來。
?“好!再接我?guī)渍?!?p> ?左正豪大喝一聲再次呼嘯而來,逼得凌云連連閃退,不敢觸其鋒芒,雖未吃到一招,但凌云也感覺得出,若是挨上他一拳,再想要脫身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前輩且聽我說,我從未去過左家,更未見過令郎……”
?他話還未說完已再次被左正豪打斷,凌云連忙向后退去,但手臂仍被擦傷。
?左正豪道:“這場雪才剛剛下過,從那邊過來的只有你一串腳印,除了你還能有誰?”
?凌云自知自己如何解釋也是無濟于事,于是再不說話,雙眼緊盯左正豪的身形變動,在他剛剛出手時就變換身法,是以左正豪連出數(shù)十招也未能將他如何。
?“你既然敢做卻為何不敢與我家老爺正面交手?看我來拿你!”周侯在一旁看得著急,拔刀就欲沖上前去,在他身后也有不少左家的弟子跟著沖過來。
?這時左正豪突然大手一攔道:“都給我滾回去,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較量,你們誰也不準插手,否則我連你們一塊兒收拾!”
?這些人見左正豪發(fā)怒,雖心中有氣卻再沒有人敢上前一步,只能眼看著凌云竄來跳去,氣得咬牙切齒。
?左正豪又是一拳砸來,招式之中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一招凌云已躲過了五次,這一次也不例外。
?可就在凌云飛身閃躲之際,那左正豪忽地一甩手,便見凌云從空中落下,腿上已多出一道血痕。
?這時再看去,他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條金色長鞭,凌云方才正是被那長鞭擊中才會受傷。
?“這下看你往哪里逃?”左正豪道。
?也不知是那鞭子長了眼睛,還是凌云沒了眼睛,無論他落在哪里,身上都會被那長鞭抽上一記。
?只挨了四、五下,凌云便已是汗如雨下,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受傷之處更是火辣辣的疼。
?“怎么樣?我這炙火金蛇鞭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左正豪正得意之時忽聽周侯叫道:“不好了,家里起火了!”
?左正豪連忙轉(zhuǎn)頭看去,只見身后一片火光沖天而起,將夜晚照得通亮,再一瞧那方位,可不正是那左家宅院之處嗎?
?他猛地一鞭擊出,凌云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已被他擊倒在地,渾身疼痛不已,再難使出力氣來。
?“把人綁起來,立刻跟我回去!”